第63章 白袍盛雪
“啊…”夏天有些担忧,偷偷将灵囊里,几
前墨离送她的那些珠宝首饰都倒了出来,问道:“你看这些钱可以请哪位小哥哥陪?”
于是,清风月夜,温柔水乡。三界的烟花盛地弱水河,就成了妖月和夏天师徒两人的专场…***三界之中,向来是风月场所的事情传得最快。
一来,是因为这里人多口杂,鱼龙混杂。二来,是因为一掷千金的冤大头谁都想要借机接近,然后大捞一把。故而。
不过几
,弱水河畔出现两个人傻钱多的女妖的事情,已经传得三界皆知了,就凭着七
前夏天扔出来的那些东西,莫说是七
,就算是两人想在这里消遣个大半年也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除了风月之事,
笫之乐,男狐妖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美妆,服饰,讲段子,讨论话本子等等。如果跟男狐妖们玩腻了。
老板还会请来一些歌姬舞姬,戏班杂耍前来助兴。夏天和妖月玩得开心,早已忘了墟歌是哪里,更别说墨离和白苏。
所谓醉生梦死,乐不思蜀,大约也就如此。冬夜的皎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弱水之上,远远看去,就像是有人在河面上洒下一把碎银子。画舫驶离河岸,停在水中,随着夜风晃动,摇曳了一室的烛火和纱帐。
船舱里一群鸟族的女妖弹琴唱曲,另一群蝶族的女妖翩跹起舞,乐声混着水声,美人映着烛火,夏天
足地喵了一声,将下巴搁到那名花魁的腿上。
不得不说,花魁贵是贵,可哄人开心的手段却是一顶一的好,就比如说他这抠下巴的手法吧,夏天真是觉得三界之中堪称翘楚,她又细细地咕噜咕噜,把脸换了个角度。
身后的屏风旁传来一阵低低的细语,一个红衣女子不敢相信地往前探了探身子,霎时脸色白了起来。
“真,真的…”红云看着趴在男妖腿上的夏天一时有些结舌“那个傻子被送去了墟歌,怎么会还活着?”“嘘…”一旁的女妖向红云做了个手势道:“何止是活着。
我听说她不知为何得了那大魔头的情人赏识,那玉兔
竟然收了她做徒弟。这不,一掷千金,都逍遥到这种地方来了。”红云恨恨地咬牙,拽进拳头道:“怪不得昊悦哥哥离开了妖族。
原来是这傻子有人照顾,昊悦哥哥才会安心去给她找药。”她一边说话,一边噙着眼中的泪水,咬了咬下
。
另一人见状,笑着拍了拍红云的手,凑近她耳边道:“既然她都来了这里,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红云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直到她看见那人手上拿着的一包药粉,霎时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是呀,昊悦是神族之人,一向刻板保守。若是被他知道夏天趁他为她找药的时候,不仅逛了画舫,还在这里失了贞洁,想到这里,红云对那人点点头道:“就这么做,你快去安排一下。”
画舫的主舱中,一曲舞闭,歌姬舞姬们领了赏,都退了下去,夏天舒服地甩了甩尾巴,从男妖的腿上爬起来,喊了一句“饿。”
话音甫一落,便有三两个侍女端着些吃食行了过来。桂花糖,绿豆糕,水晶饼,桃花酥,还有她最爱喝的羊
茶。夏天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糕点。
然后端起一杯
茶,吨吨吨地就喝了下去,她满意地拍拍肚子,伸出一截粉
的小舌头,将嘴
上沾的一圈
泡都
进了肚子里。
“接下来,夏姑娘想做什么?”一旁的男妖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笑着问到。夏天正思忖着,忽觉一阵
热,是某个侍女不小心将手中的热茶淋到了夏天的腿上。
她大惊失
,连忙跪了下去,将头埋得低低的,颤着嗓子讨饶。夏天是个脾气好的,只当她是无心之过,也不想为难她,便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可是这身衣服却是再也穿不得了。见她发愁,一旁的男妖贴心道:“这画舫里倒是不缺姑娘的衣裳,新的也是有的。若是夏姑娘不嫌弃,小可可以让人带着夏姑娘去后面的寝屋换装。”
夏天点头应下,跟着一个小侍女往船舱后面的寝屋走去。换装的地方,是姑娘的闺房。这家青楼以女子为客,姑娘们睡的地方,自然是不会用来接客的,那也就意味着。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侍女将一套新装取来。
在屏风上挂好,夏天不想要人伺候,便让她退了下去,室内很安静,除了窗外偶尔的水声,便是屋内燃着的炭火偶尔炸出的噼啪声。不知是谁燃上了什么叫不出名字的香。
那浓郁的香气氤氲在炭火之中,很快就四下散开。夏天正在宽衣,忽然觉得有些热,她只当是炭火太旺,便转身想屋内的窗户推开一点,可是一使力才发现,窗户不知被谁都封上了,她便懒得再推,只退回到屏风之后,开始一件一件地解身上的衣物。身后响起了轻微的推门声,紧接着。有人跨了进来。
她的脚步极轻,听着像是女子,可让夏天奇怪的是,那人的步子好似又比寻常女子大出很多,只三两步就走到了屏风之后。
“你来得刚好,”夏天
下中衣,往地上一扔“这房间里的炭火太热了。你帮我开窗透透气。”那人闻言静了片刻,然后从屏风后绕到了夏天跟前。
这一眼,把夏天吓得都忘了喊,原来行进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侍女,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那男子面容苍白,眼泛绿光,看见夏天的时候,就已经浑身泛起一股让人
的妖光。夏天并不知道,这烟花风月之地的弱水河,除了有玉树临风的小哥哥,还有灵泽受损,急需采
才能恢复的
魅。
“你…你走错了…”她有些害怕,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那
魅看着她笑了笑,呼出一口气,夏天只觉方才身上的热,霎时化作了汹涌的
火。“你,你给我用了什么东西?”她再退了两步,拼命地推着那扇紧闭的窗户。
夏天这才想起来,方才那个跪在地上讨饶的侍女,声音好似在那里听到过,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渐渐地,渐渐地。
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一股熟悉的感觉,开始从腿心处蔓延开来,她再抬头,面前的
魅,竟然变成了墨离的样子,他白袍盛雪,在昏灯罗帐中温柔地笑着问到:“小猫儿是不是想要了?”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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