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王大概听出
元瑟瑟上前,故意从余修柏的肩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看上去就好像靠在余修柏身上,偏偏她白白净净的,又笑得可爱。“周姐姐不若留下来吧,咱们都是女孩子,表哥跟我有好些话题都聊不起来呢!”
“坏丫头!”余修柏屈起手指轻弹小姑娘地额头,竟然敢嫌弃他,他还没嫌弃麻烦带她出来玩,微垂下的眸中是不自觉的宠溺。
小姑娘撒着娇的样子实在惹人爱,若不是她与余修柏之间的距离实在有些碍眼,周沁然倒是真的会拒绝。“周姐姐?”“好。”周沁然像是挨不过小姑娘的请求,终于松口答应下来。
元瑟瑟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想邀请周沁然与他们一起,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与表哥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若不是通过安王确定了周沁然今天要来。
她怕余修柏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又与周沁然有了什么接触让她后悔,若不是怕表哥知道了她的心思远了她去,她才不会如了他的意,帮他开口邀请周沁然进来。
脑子一热答应下来后,周沁然才在心里暗暗后悔。仅凭他们家的身份,如今又是她姨母当家,很难会给她单独弄到一间这样装饰画舫的包间。
甚至她来的请帖都是安王送的,今
出来也是姨母的
迫,她被打扮一番送出来大约也是出来相亲供人挑选。因此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姨母
她出来。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反感,其实元瑟瑟也有些诧异,因为安王的关系,她知道邀请周沁然的帖子是安王下的,她是真没想到她会答应他们留下来。
不过元瑟瑟很快就调整好了有些诧异的神色。亲切邀请周沁然与她一起去窗子那里看江景。元瑟瑟百无聊奈的与周沁然坐在桌子边搭话,天渐渐快黑的时候,画舫上的人好像终于来的差不多了。
突然,整个画舫猛地一震,像是被拦
撞了一样,元瑟瑟最近身体因为药效减弱而慢慢虚弱,吓的面色惨白,想要捉住一个牢固的东西抓着。再接着。
接连几下连续不断的撞击,让画舫震地更厉害了一些,房间里的东西东倒西歪,桌子椅子都
离他们原来的位置,不乏瓷器从架子上跌落摔碎的声音。
周沁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手忙脚
地也站不稳,身子被船甩地四处晃。小姑娘还想找东西牢牢抓着。突如其来猛烈的冲撞,整个船都像是要被撞地翻过来。
周沁然脚下一滑要摔倒在地上,元瑟瑟手上没力气抓不紧扶手,看着也要倒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元瑟瑟感觉自己却被一双大手拦
抱住,牢牢紧箍在他的怀里,半倒在他的身上,鼻尖有一股浅浅淡淡熟悉的清香。
“啊…”周沁然控制自己,余光瞥见另一边,心里发酸地跌倒在没有瓷器碎片的另一侧。方才,他离得她明明是更近的。***“诸位,实在抱歉!
诸位今
的画舫都由本王包了。”换了身颜色衣裳的安王微笑对着这艘画舫上的人道歉,他手下的人已经在有条不紊地领着人分散前往他包下的另外几艘更豪华的画舫了。被打断兴致的人碍于他王爷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选择先暂时吃个哑巴亏。
“表哥?咱们还看吗?”元瑟瑟受了惊,面色还有些白,小姑娘本来就皮肤雪白,这下白得更透彻了。一副柔弱害怕刚缓过来的模样,被余修柏半揽住护着。
战场上锻炼几年的少年人也不再像是过去那样完全不管不顾,偶尔扫过安王的眸子滑过
光而又不怀好意。
“不去白不去。”余修柏安慰元瑟瑟。余修柏一时忙着护住小表妹,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注意到被自己邀请的姑娘。“周姐姐呢?”元瑟瑟对周沁然笑,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真。***“余小哥?”
换了身衣服的安王还带着他先前站在码头上赔罪时的标准微笑,不过现在近看,元瑟瑟观察他脸上笑出来的褶皱,好像确实更多了几分真诚,虽然还是假的膈应。元瑟瑟心里冷笑安王的惺惺作态,明面上只还是崇拜地看着余修柏。
让她心里觉得甜滋滋地是,在船上的时候,表哥在她和周沁然之间,他选择了救她,他第一时间抱住了自己,把她搂在他宽厚的怀里。
不管他是因为他对周沁然身手的认可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至少元瑟瑟知道,自己在表哥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时候,她是比周沁然要重要的,这是她今后的优势。
“之前是小王与小侯爷的一些私人恩怨,不慎惊扰了几位,实在抱歉!”在元瑟瑟面前表现的强势又一切尽在掌握的安王此时表现的非常诚恳,赔礼道歉的动作也十分标准。
“本王特意带了些域外送过来的珍稀蔬果,还望余将军给个面子,收下小王的赔罪。”安王的遣词造句可谓是极为妥帖,一口一个余小哥,余将军,还“妄自菲薄”自称小王,今
在这个门口,余修柏若是不给了他这个面子,回头太后就该给陛下告状,要折腾余修柏给她的爱子出气了。
元瑟瑟有些担心表哥意气用事,但她心底毫无条件的相信余修柏,他是为了她好。不管他怎么做。
她总是与他站在一道的。从先前碰船开始就有些被忽视了的周沁然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拉了拉余修柏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希望他不要惹事。余修柏心里不知怎的,对她略有些失望。
但还是少年时喜欢她占了上风,加上他也没打算现在就替瑟瑟讨个公道,他自己倒是不怕,怕拖累了她。周沁然看着安王则有些惶恐,她低着头忍不住怀疑。
他指挥人撞船和她有没有关系?他…不会是来找她的吧?看着站在前面的少年人身姿沉稳,与安王打交道也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周沁然心里安稳不少。
安王殿下还没来得及上船就因为私人恩怨闹了事,应当不知道她没有赴约的事情吧?余修柏也
出与安王赔礼如出一辙的笑容,好像是被周沁然给劝动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姑娘此时内心的惶恐不安,大气道:“自然不会,殿下这么有诚意,末将又怎么敢怪罪!”
余修柏只说自己不敢怪罪,并不说心里怎么想的,安王大概也听出来了,不过成年人社
场上的虚伪,有意忽略过去不中听的话,让他们至少看上去气氛融洽和谐,外人挑不出错来。“不请本王进去喝杯茶?”“殿下请。”周沁然先于余修柏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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