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来陈暮走向
“下周?”他停了下来,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周四可以吗?”“可以。”陈暮觉得自己的心脏恢复了跳动,笑着对他说“下周见。”
今天陈暮也穿着粉红色的卫衣,显得整个人都粉粉
,再加上眼睛又大又水灵,笑起来弯弯的,仿佛是从什么青春杂志里走出来的姑娘,连带着周晟言都都勾了勾嘴角。
出了便利店,便是一整条涂鸦街,那些鲜
的色彩和散落的墨点构成了光陆怪离的图案,和今天黑
的天空格外的相配。
走过涂鸦街再绕过几个狭窄的小巷,又到了另一条路,路边有几家卖杂货的店,路人能看见的玻璃柜台上,爬满了灰的金银古玩散
的摆放着。
而门口的广告也用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字体弯弯扭扭的印在已经有些卷角的白纸上,似乎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踏进去。白头发的老太太看样子已经七八十岁了。应该是亚洲人。
但看肤
比中国人黑一些,打扮得整整洁洁,擦着口红,还系着条丝巾,坐在门口拿着放大镜看着报纸。
在周晟言路过的时候,老太太递给他了一张纸,周晟言接过纸,没有任何停顿的继续走着。街的尽头,绕过几条不明显的巷子,通过两扇有人守着的暗门,就到了地下赌场。
还没到开业时间,所以本该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场所,现在显得空
的。只有几个人年龄看上去有些大的人,在这里拭擦着吧台的玻璃杯和地上的酒污。
而一个暗红色头发,脖子上都是纹身,带着张扬不羁的少年气的男子走了上来,对着周晟言用中文喊了声“言哥。”老五,程非淮。周晟言颔首,眼里晦暗不明“回来了就行。”“他们没敢对我怎么样。”
程非淮说“不然以后生意的都怕是做不了了。”***周四那天下午是有课的,butwhatever。下午陈暮穿着一件红棕色的
衣和有些笨重的靴子,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很快,那辆熟悉的灰色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她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并扣上安全带,车开始慢慢的向着情人港的方向开去。昨晚上陈暮给周晟言发短信“去情人港怎么样。”“好。”他永远惜字如金。
情人港又叫达令港,和悉尼歌剧院一样,是悉尼的地标之一,也是重要的商业中心。可能是氛围的问题,陈暮今天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向周晟言,额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因为外面有些寒冷,里面开着暖气,所以车窗上起了些水雾,又凝聚成水珠因为重力滑落下来。
“想好去哪里吃了?”周晟言问。“bluefish。”陈暮说“我昨晚上用手机查了查,这家店的评价很高,龙虾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你去过吗?”“没。”
“那今天可以试试。”车停靠在了路边,陈暮拿着手机准备跟着地图向那家店的方向走,周晟言说不用,他知道在哪。“你为什么知道?”
“我在这里生活三十年了。”他果然带着陈暮找对了地方,因为昨晚预约过,所以很顺利的就做点餐,双人海鲜套餐和沙拉,以及两杯
尾酒。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夜晚的情人港反而比白天多了几分风情,偶尔有船只经过汽笛声轰鸣着,而那边的商业区霓虹闪烁,人来人往。水里倒映着五颜六
的灯光和大厦。
随着海风一起微微的颤动着。餐厅的圆桌摆在岸边,配上烛火和玫瑰,似乎还没喝酒就让人起了几分醉意。菜没过多久也上了。
服务员小姐姐一头棕色的头发身材婀娜的飘过来,把双层的大盘子放到了桌子上,里面满满的各式生蚝,酥脆的炸虾,腌制鱿鱼。
龙虾是单独放在一个盘子里,点的蒜香,上面撒着一些香料,黄油的味道浓郁而
人。面对如此美食,陈暮却破天荒的后悔了。
为什么要听网上的推荐点这个,显得她吃很多的样子,不够淑女,就只应该点那一份凯撒沙拉,然后用叉子
起一小块培
放在嘴里,闭着嘴慢慢嚼。
“叫情人港是因为这个港以前有很多情人来吗?”陈暮问。“不是,新南威尔士州第七任总督叫芮福·达令,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周晟言把龙虾的
从壳里轻轻取了出来。
放进了陈暮的盘子里,他一定是发现了自从龙虾被端上来之后,陈暮就盯着移不开眼,她咬了一口龙虾
,细腻而鲜香“味道比中国的米其林还要好些。”“我去过中国。”周晟言说。“哪里?”
“云南。”“那里很美吧,云南的昆明,一年里四季如
。我家在北京,一到冬天就是铺天盖地的霾。”
“我在云南边境线。”他说“这里很多人都只知道中国的上海与北京。”“就像只知道澳洲有墨尔本和悉尼一样。
我以前一直以为墨尔本是澳洲首府,来这里之前你才告诉我是堪培拉。”周晟言原本就深邃的轮廓被这灯火勾勒得更加分明,他的气息与夜
相近,仿佛本身就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危险,却又吸引着陈暮不由自主的靠近,他并没有接话,只是嗯了一声。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种时候聊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徐的海风,
淌的音乐,天空中挂着的月亮,还有眼前的人。以及面前的一大盘美味海鲜。吃完之后陈暮去结账,却发现钱已经被结过了,她懵了。看向周晟言。
“走吧,逛逛。”周晟言说。说好的她请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海边,陈暮的长发被吹得轻轻的晃动着。
路灯照得她的影子纤长,与周晟言的影子重迭了几分,周围行人三三两两,与她们擦肩而过。“周晟屿。”陈暮回过头叫他,结果踩到了一块隐身在沙中的石头,撞进了他怀里。
他的腹肌硬硬的,身上却带着些好闻的味道,而且温暖。可这突然间的亲密接触让陈暮有些无措,脸瞬间就红到了耳
子,后退了两步,不太敢看他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对不起。周晟言说“过来。”
陈暮走向他,在再次靠近他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的
进了陈暮的长发里,扣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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