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就这一句
两人一起在浴缸里洗澡,梁婳神思清明了些,才开始回想梁赫说的那些话。梁赫这样很反常,提的要求也很奇怪,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是需要他们将一大笔钱放在外人手中备用的。
她身体被陈之墨圈在怀里,他的手在她身上轻柔摩挲,她想起他是在梁氏的营销公司上班,就侧过脸问了一句:“家里公司那边最近一切都好吗?”
陈之墨不太专心地答:“老样子。”老样子就是没问题了。梁婳心中困惑,又看陈之墨心不在焉,皱眉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陈之墨闻言笑:“婳婳的这张小嘴,还
会
。”梁婳脸一红,不乐意跟他继续洗下去了。
拍开男人玩着自己
的手,起身就去了花洒下面。餍足后的男人神态有几分慵懒,也没拦她,陈之墨靠着浴缸边沿,单手撑着下巴看梁婳在花洒下面冲澡,她的身体很美,其实不属于丰
的类型。
但确实前凸后翘,腿双笔直修长,肌肤光洁如玉,仅有的瑕疵都是他留上去的…
口,
腹乃至大腿
部的那些吻痕和掐痕。
他看了一阵,待梁婳冲完擦身,花洒被关掉,浴室安静下来,才又问她:“说清楚,出国念书是怎么回事。”***梁婳闻言,动作顿了下。
她侧身对着陈之墨,也没看他,语气很淡:“出国念书就是出国念书咯,字面上的意思。”
“你没和我说过。”陈之墨眸
沉沉睨着她,她擦完了。用浴巾裹在身上,抓了抓头发“你也没问。”
陈之墨安静下来,梁婳拿起吹风机吹头发。不多时男人也从浴缸出来了,他擦干身体,她已经吹完头发离开了浴室。
气氛有些怪异,梁婳出去之后在
边站了会儿,最后自顾自上
躺下,她脑子有些
,因为梁赫那些话,也因为陈之墨知道了她要走的事,她不得不承认,周思叶说的是对的。
她要离开,除却想为自己未来做些打算,也确实有暂时躲避陈之墨的意思。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喜欢…他曾毫无缘由将她送给别人,对她冷漠,在明知她心意的时候
了女朋友。
她很清楚,所以她不想眼睁睁看自己再掉入这个温柔陷阱里,继续和他这样相处下去,她怕自己会忘了过去那些痛。陈之墨也从浴室出来了。
梁婳听见脚步声,立刻闭眼假寐,是背对着他的姿势,她以为他会走,看他之前的语气,明显是对她没告诉他自己要出国这件事有些不高兴。
但没几秒,脚步声靠近,悉悉索索的声响之后,她感觉薄被被拉开,属于男人身体的热度靠了过来。
他从后面搂住她,可许久也没说话。好像也没什么立场留她。能出国也
好的,她继续留在这里,对她没好处。
他低头吻了下她发顶,哑声道:“出国也好,梁叔既然建议给你在周思叶那边存钱肯定就是有他的计划,你和周思叶商量一下吧。”梁婳身体有些僵硬。
她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一把推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回头看他。“就这样?”陈之墨也坐了起来,他看着她,但不说话。“你没别的话要说?”梁婳难以置信。
她才发觉自己潜意识里居然还是有所期待的…或许是追问,或许是挽留…总之,在经历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她明白,自己再一次地犯
了。
她想,出国真的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她必须得走。房间一片安静,陈之墨一直沉默,听见她又开口。
“陈之墨,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明不白,这些问题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何宇明?”过了很久,他都没有说话。
那时他心里对她确实有恨,恨她为什么是梁赫的女儿,他想要和自己证明,他其实可以不在乎她的,他也想让她死心。
这样她就不会再来
拨他的心弦,令他陷入自我厌恶的困局。梁婳没有继续等,又问:“你和白璐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她吗?”
男人还是不语,当然不是,他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从很久以前,就只有那一个人。梁婳已经不期待听到答案。
但还是继续问:“你先是将我送人,又和白璐在一起,又强暴我…现在对我这样,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做错了什么,引得你恨我了吗,你非要这样反复无常地折磨我?”***
陈之墨心里有个声音说:正因为没有。梁婳是无辜的,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她对一切都不知情,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她的感情才陷入矛盾。
无法恨她到底,也不可能摒弃仇恨去爱她。梁婳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指了指门“你走吧,别再找借口来找我了。
之前这一切,男
女爱,算我们各取所需,至于我出国还是做什么,与你无关,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他终于开口,只是唤她一声:“婳婳。”
他想说,别赶我走。梁婳的神色已经变得很冷“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被你玩
在鼓掌之间?看我变得下
你就很开心?”陈之墨被她刺得说不出话。
“我让你滚!”她喊了出来,他坐了几秒,眼看她泪水盈在眼眶里,心如刀绞。可最后他还是转身,从
上下去,离开了她的房间。不该靠近的,早知道靠近是个错误,但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还是错到底了。门被带上,梁婳呆呆地望着门的方向,眼泪滚出来,她近乎
暴地用手背擦去,又深深
气。
她才不要为这种人渣
眼泪。可就这么想着。眼泪却又滚出来了。*第二天,梁婳去委托办理签证的旅行社多
了一笔钱,申请加急签证。接下来连续数天,她都泡在图书馆查资料。
等通知,几乎没和陈之墨见过面,他也不再给她发信息,可有关于他的消息却偶尔还能从张姐嘴里听到一些。张姐说,陈之墨在外面买了房子,似乎有要搬出去的打算。听到这个消息时梁婳在吃饭,她低着头,机械地往嘴里扒米饭,什么也没说。三伏天快接近尾声时,梁赫忽然回来了。梁赫这次回家很奇怪,梁婳之前没收到通知。
她下午在图书馆看书时,接到张姐的电话,喊她回家,说梁赫已经在家等着她,她没磨蹭,收拾东西立刻就回了家,能见到梁赫,她是开心的。
然而梁赫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太好,眼底都是红血丝,显得有些苍老。梁婳正想问他怎么这么憔悴,梁赫直接转身上楼“走,去你房间说话。”
梁婳的心有点沉,梁赫这种不苟言笑的严肃态度让她紧张。进了她房间后,梁赫指了指她桌上放的一个皮箱“这些现金,你想办法找个可靠的人给你放好,可以分对方一部分做报酬。”
梁婳皱眉,走过去打开皮箱,立刻就睁大眼。整整一箱子现金,她无法统计,扭头看梁赫:“这是多少?”
“不到两百万,”梁赫似乎很疲累。在沙发上坐下“婳婳,一定要确定对方是可靠的人,如果能多找几个人更好,这钱不能放家里,也不要往你户头存。”和梁赫见面的喜悦已经彻底没了。梁婳浑身都在发冷“爸爸,出什么事了。是公司的事吗?那你…”“别问了。”梁赫打断她的话,语气发沉“现在我没时间和你解释,让你做你就照做。”“可是…”
“我叫你别问了!”梁赫忽然吼了一声。梁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长这么大,梁赫从来没有吼过她。梁婳是真娇气,就这一句,她眼圈已经慢慢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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