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迭起两指
厉北山一手撑在桶沿上,一手去⽔中捞她滑溜溜的⾝子。待⾝与⾝地贴上后,他便搂着她,用被⽔汽蒸得都泛了魅惑的声音对她说道:“你我面对面地坐着。许是能做些什么的…”
叶南枝的脸倏地烫热起来,明知故问道:“做…能做什么呀?”厉北山没有回答,只是将
吻了上去。
混着
漉漉的⽔汽,那吻便如这⽔一般,既温和又绵长。⾆尖触抵她檀口的每一处,攫着她的小⾆如同猎着了猎物一般,逗弄着。吃
着。叫她的⾝子都快瘫软得要与⽔融为了一体,渐渐地。
他将手绕到她的
上,扶着她的⾝子坐在浴桶里。叶南枝那双含⽔的眸子此时因了⽔汽的弥漫,变得更加的脉脉含情,而也正是因了那层雾蒙蒙的⽔汽,让她此时辨不真切眼前的人、眼前的事。
她伸出手,放在他清隽的面庞上轻轻地挲摩,口里喃喃地说:“这样快活的⽇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是从⽔波里传出,好似是说给她自己,又好似是在向他问话。厉北山的心微微漾了一下,她问的这些话,也正说中了他的心。
眼前的⽇子似乎是令人快乐的,能让人忘记一切烦忧的,但惯于居安思危的他,却不得不从这快乐中思虑到更长远的事情。从前在帅府中他是一人,而往后等她进府,他便又要为她多生一层顾虑。
还记得刚说要娶她进帅府时,他曾说过,让她想说什么便说,不要有顾忌,然而如今的心境却与那会儿有了大不同。
本只是将她视为一颗棋子,却在步步落子的过程中,对她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这是好事,亦是坏事。多了一个让他挂心的人,叫他那颗冰冷冷的心总算有了热乎气,而这样的挂心,也难免会让自己在运筹帷幄中不能毫无顾忌。与她相处的这些⽇子以来,他很清楚她的脾
。说她是匹野马,有时却又有着金丝鸟儿般的服帖和温顺。也许是环境使然。
对于生于梨园、长于梨园的女子来说,生
便是如那戏中人般多情而洒脫的,她可以为了谋生逢场作戏,却也绝不肯为了
合某人而去违拗自己的
子。
他最近常常在想,那如梅枝般凌霜的傲骨,也不知能不能挨得住帅府中明刀暗箭的寒戾,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口哄骗着给她吃下“定心丸”了。
一切靠他,怕是不行,他希望她在帅府中生存,能有自己的转圜办法,他揽过她的⾝子在怀里,轻声慰抚:“快活的⽇子会有,辛苦的⽇子也不乏。这些,我都想要你与我一起过,你怕还是不怕?”
叶南枝笑了。刚刚眼前那些不甚清晰的图景,仿佛只在这一瞬便渐次露出了真倪。怕?从小便不知“怕”为何物的她,有何可惧怕?
她捏住厉北山带着些许胡青的下颌,哂笑了一下:“二爷别怕我闯祸,那也就没什么难题了。”
这女子好生蛮厉,叫厉北山那颗刚刚还悲戚戚的心,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将她的⾝子托起,置于自己的⾝上,扬起
笑道:“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该尽兴时便尽兴吧!”
说时,⾝下那
早已崛起的
物,便如鱼遇⽔般钻⼊了她的幽秘之境…***一番⽔中的痴
,厉北山已将叶南枝“伺候”得手软脚软。
将昏昏
睡的人儿抱到
上,本想让她睡上一会儿,谁知,这馋丫头刚一沾
,便睁开眼嚷着要先吃饭。厉北山无奈,便吩咐门外的宁儿将做好的饭食都送进屋里来。
今晚,桂婶露的这一手还真有点儿意思。东西一端上来,叶南枝便満眼放光,好味儿还没尝到嘴里,周⾝的疲惫仿佛都已消了大半。
初雪这天最宜吃什么?恐怕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嗜好,但对于年轻时便离家闯关东的桂婶来说。
在异乡的初雪天里,惟有喝上一碗热乎乎的家乡羊汤,才能够慰抚心中的思乡之情,但这八面玲珑的妇人总是能把事情做得很漂亮。煨完了羊汤后,为了照顾主人家的口味,她还分别做了他们所爱的吃食。
于是乎,这端上来的內容一下便丰富了…有羊杂、羊⾁兼有的
⽩⾊山东羊汤,有外酥里香、层层分明的北平芝⿇烧饼,亦有几碟东北人家每人都爱的酸脆泡菜。除此以外,一壶桂婶自酿的梅子酒也是隐隐地散出了甜洌的清香。
“我想这口可想好久了!”叶南枝咽了咽口⽔,便轻车
路地从一旁的小碟中抓了一把绿葱葱的香菜末率先撒进了羊汤中。北平、奉天,近些年来那些山东的羊汤馆开了也算不少,厉北山同叶南枝一样,对这鲁地的羊汤也并不陌生。
他随后拿起另一个盛了辣子的小碟,问叶南枝道:“可要这个?”叶南枝点了点头,便伸手将辣子碟接了过去,只见,她用勺子轻轻拨了一小勺尖的辣子到汤里,便也就⾜够了。唱戏的人,就算再爱吃这辛辣之物,那也得先照顾到自己的嗓子。一直以来。
她也不敢放形去吃那些会毁嗓子的东西。厉北山拿着自己的勺子替她搅了搅那碗一应俱全的羊汤,等料都在
⽩⾊的汤里融汇以后,他才?了一勺既带肚儿又带⾁的汤往她嘴边送去。
叶南枝对他笑了笑,便把嘴放到他的汤勺上轻轻啜饮了一口。本想装出一副淑女样,但实在是这汤味儿太
人,她便放弃了要他伺候吃饭的想法。
“爷,还是您吃您的,我吃我的。趁热啊…这汤,得趁热。”说时,便低头顺着碗沿深啜了一口。虽还有些烫口,但暖暖的羊汤一⼊到她的胃里,她便顿时觉得満⾜而畅快。厉北山则不同。
他拿起筷子,先搛了一块泡菜到嘴里,而后像是忆起了什么似的,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让叶南枝听见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眼睛斜觑着他:“二爷,吃饭时叹气,下半辈子该饿肚子了。这道理您不懂吗?”
厉北山笑了笑,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与他讲起了老掉渣的规矩,他迭起两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说道:“我叹气,是因为这泡菜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叶南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故意说道:“什么人?女人啊?”
“嗯。”厉北山毫不忌讳的点头,惹来叶南枝带了醋意的揶揄:“呵~又是哪家的姐小?让厉二爷吃饭还这么惦记着。可真是她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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