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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嘴里骂骂咧咧
 霍星本能地往后一避,皱起的眉头表明他此时的心情复杂,不过没等她放下,他便主动捏起她的脚掌,在趾节处轻吻了一下,然后顺势抓住了她的脚踝“喔。我忘了说。周司隶送了我两支鞭子,用水牛皮做的,沾了水再,几下就能皮开绽。”随后抬起眼,眼神暧昧而危险。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嘴呢!因为被握着的是脚,所以只要施力往上一,不仅裙子会滑到腿,整个人也会呈现出一种异常羞的姿势。梁鸢无济于事的把裙子推了推,又拿另一条腿迭在被控制住的那条腿上,对他谄媚的笑。

 “想试试吗?”他不为所动,继续说,她哆嗦了下,但又隐隐的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出这并不是发难,而是…真的在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意识到危机解除后,她立刻硬气地把身子支起来,并且挣开了他的桎梏“你怎么会这么想!”连着说了两遍,足以证明她的震惊。

 梁鸢是个尤其注重得失的人,一旦感到被轻视,立刻就会翻脸“你将我当什么?犯人?玩物?我就知道你总只是说说,永远都不会改!”

 “唉…不是…”霍星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捅了马蜂窝“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呀。”他在她发作前把她圈住“之前不是你亲口说的,喜欢我那样对你么。”

 好一会儿,梁鸢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那是个对骄傲又要强的她来说十分羞的癖好,她可以同他面不改的白

 但不论什么时候都十分抗拒这方面的话题,她的脸烧红了,但依旧不能理解二者间的关系,所以语气仅仅软和了半分“那又不是一回事!

 那、那…对犯人、仇人的手段,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和那些个人也一样?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她实在是想不通。“你…是不是不懂?”霍星说了才觉得好笑。

 她当然不懂了!她怎么会懂呢!如果不是他把她的本挖出来,或者她遇到的是一个迂腐的蠢货,她可能一辈子都把本能当做辱。“溶溶。”他又开始语重心长“你不要担心。

 上的事情不分什么高低贵,就像你之前看册子里有画女人磨镜,或是男子龙一样,只是不同的癖好而已。像你这样喜欢…”

 知道她不爱听,所以含糊略过“也很多。我多少知道些里头的门道,想着你或许会喜欢,才问问的。”

 “又胡说。哪有拿鞭子的!打牲口也不见得用牛皮鞭啊!”他觉得解释不清了,犹豫半天,想起蕴珠偷偷跟自己说的事情,决定带她眼见为实,虽然他不爱去那种地方,也打心眼里不愿意见她见龌龊场景。

 不过他知道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即便自己不带她去,她也偷偷去。所以还不如早些为她了了心愿。嗯…以绝后患。*果然,很多事情还是将它留在遐想中才美好。

 每每路过,从外往里看,总觉得这花街柳巷中莺声燕语一片,好似出来的风都带着人的粉

 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风情种、文人墨客都爱去。可等真正儿走进去,看着门前揽客的风尘女子们衣衫半出来的肌肤干瘦枯槁,虽然个个都精心装扮,却鲜有周正俏丽的。只掐着嗓子扮柔婉妖娆,不断地挥绢子留人。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这里的女人们机械又麻木。

 即便献上的是身体,心却不会跟着起半分涟漪。透过大开的门窗,可以看见有着上身,按着裙子和狎客讨价还价的,有刚刚了结就撅着股起来,摸钱就走的。图册里那些花里胡哨的样式。

 在这里都看得到,可现实远没有画卷美好。难怪都说这一行是皮营生,果然…只是生意。还是到了巷子尽头,才看见几家气派又清净的楼阁。

 不过一路看下来,梁鸢已经木了,这会子恨不得把自己进霍星的氅衣里,她恨,为什么来时不戴个面纱。

 “哟。这位郎君,您二位来是…是…”上来的鸨母打扮得体,十指上带了七八个赤金戒指,头上簪着两朵硕大的花,一张风尘又美丽的脸堆着笑,看了看来人,很快注意到那牙牌“小侯爷?!

 您可是稀客啊!我算算…上回来,都是六七年了吧…怎么,今个儿来是想听曲儿还是吃酒?哟…”

 一串客套话口而出,才终于看到从他怀里伸出脸的小姑娘,还有她颈间的疤,于是殷切的夸“这姑娘好生漂亮,便是您府上的那小夫人了罢!”

 ***破天荒的,梁鸢脸红到脖子,整个人又钻到霍星的怀里去了。鸨母是见过大世面人,打眼一瞧,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当即掂了掂嗓子,换成一副亲和的腔调道:“小夫人别怕。我这地方叫醉春风,不光满堂,酒也是极好的。您与小侯爷多半是听说我这儿七年的陈窖才开,来喝酒的罢。”

 醉春风足足有七层高,阔绰豪华。头两层是中空的阁楼,设了戏台,据说入夜之后才会有笙歌舞,这会子来得早。

 除了鸨母还精神奕奕地在当中周旋,偶尔几个出现的伙计姑娘都是懒懒的。梁鸢当了五层楼的缩头乌,到了第六层才稍微放开了些,不过仍像做贼似的,揪着他的袖子道“早些回去吧。”看样子已经完全忘记出门时是怎样跃跃试了。刚说着。

 便听见一声惨叫,她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挂在了霍星身上。还没说话,惨叫便一声接着一声,从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传出来,醉春风的厢房按高低分贵,越高处风景越好,也就越贵。

 霍星要了七楼最贵的一间雅阁,从那里可以俯瞰瀛城,两壶海棠清酒,和一些零碎她爱吃的东西,已经八百两了。六层虽然略低些,但价格肯定不会低,想来也是个阔绰的纨绔子弟。

 可…这是做什么呢?好像心思被穿,霍星把她拉到声音的源头,轻声道:“我替你把风。你偷偷看。”

 于是梁鸢一边用谴责的眼神瞪着他,一边指头,毫不犹豫地捅破了窗户纸,朝里望了过去,只见里头是两个赤条条的人。

 女人被五花大绑,被吊在特殊的横梁上,身上错着深深浅浅的鞭痕。只一会儿功夫,一旁的男人便狰狞地往她身上又了几下,嘴里骂骂咧咧,每个字都刷新了她这辈子对‘污言秽语’的认知。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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