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束冠，衣袍皎白，
雕细琢的手指缓缓梳弄着她的鬓发。半梦半醒间，姜晏含糊出声：“你来了呀。”那人嗯了一声：“抱歉，忙到现在。”他的嗓音是冷的。然而并不尖锐。姜晏伸出胳膊，将自己埋进对方携带着铁锈味儿的怀抱，脸颊蹭了蹭宽阔的
膛，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了。她大抵又睡了过去，再清醒已是窗棂透亮。
帐沉沉落着。沉知婴睡在最里头，玉白的膛敞
在空气里。被锦被掩盖的
腿，却还和姜晏
在一起。姜晏动一动，便能感觉到
抵着的
，她背对着沉知婴，侧躺在榻间。身前睡着另一个面
的青年，只着里衣，面容平静，墨画的眼眸在灯下映着浅淡的斜影。是闻阙。＊＊＊闻阙为什么会在这里？姜晏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静静地望着沉睡的男子。脑袋还有些昏沉，什么想法都没有。
空气中有雪的味道，映在窗纱上的花枝被
弯了，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响动。啊…她后知后觉意识到，昨晚应当又落雪了。地下的炭盆已经熄了红，帐内残留着依偎的余温。姜晏扯了扯被角，试图盖住赤
的肩膀，不料惊醒了闻阙。“…几时了？”他捏着眉心低声问。姜晏也不清楚，摇摇头：“你怎么来了呀？”这个问题应有许多解释。
比如宫中暂时安定，闻阙来沉宅安抚亲人情绪。比如君主更迭，他不再需要避讳自己的身份。比如姜晏留宿于此，他想过来陪陪她，陈述这一天的经历，但闻阙什么都没有说，他实在太累了。
累得不愿动用脑子，只凭着身体的意愿亲吻姜晏的眼皮。干燥的嘴
贴着肌肤，从眉骨
连至嘴角。“司应煊死了。”闻阙吐字模糊。病入膏肓的天子。在传位诏书写完名讳之后，就没多少气息了。程无荣配给的丹药一定有问题，加速了司应煊的衰亡。
闻阙本可以看着对方死去，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伸出了手，握住司应煊的脖颈，一点点加重力道。天子太过衰弱，轻易便断绝了气息。闻阙甚至没能在脖子上留下什么痕迹，而后殿门推开，身着甲胄的陵
公主提着带血的长刀踏进来，袍角卷起细碎的雪花。“司晨败逃，余部伏诛…”这位不可貌相的公主觑见皇帝的尸体，沉默一瞬，没有质问任何话语。只对闻阙道声辛苦，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善后事宜。
处理皇宫内堆积的尸首，传召王公重臣议事，宣布追剿逆臣贼子司晨，哀悼皇帝和太子的死亡。
宣读诏书，压制不满质疑的声音…一直忙到后半夜，闻阙才得了机会暂时
口气，进到这沉宅。天亮了还得离开。今
的朝议，同样重要。能够休憩的时间并不长。闻阙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清醒后对着姜晏，
腔里总有种翻腾的情绪，然而组织不成话语。所以他说，司应煊死了。只一句，别的再也说不出来了。冰凉的嘴
在姜晏的嘴上，缓慢地厮磨着。绸缎似的墨发散落下来，淌于枕间耳鬓。姜晏眨了眨眼睛，抱住闻阙的脊背。说来奇怪，明明年纪虚张这许多，位高权重的人物…姜晏却觉得，他在对她撒娇。形容为撒娇或许不够合适，总之。他想将情绪倾泻出来，他在索取拥抱。“要做么？”姜晏笑起来，这句提议，玩笑的成分大于真心。
她不认为闻阙能在这里
好，在沉知婴的卧房里，沉知婴的面前。所以她只是随便说说，逗逗疲惫且紧绷的闻相。逗一个正经人总是很有趣的，可是闻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皱起眉头，或者转移话题。他注视着她，眼眸盛着安静的残月。“好。”＊＊＊…嗯？是…听错了么？姜晏
惘地迟顿了下。上方的青年咬住她的嘴，
软的舌尖随即探进来，堵住了微弱的疑惑。覆着薄茧的大手抚上
脯，轻松拢住柔软可怜的
。姜晏睡前与沉知婴亲亲蹭蹭玩了一次，几乎着身子睡的。这让闻阙的触摸变得毫无阻碍。
捏，聚拢，或轻或重的爱抚。姜晏这处生得秀气，即便侧躺着。两只小巧的
儿也
不满闻阙的掌心，他专注且安静地亲吻着她，略有些
糙的指腹刮过尖，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唔…”姜晏
脯
感，两粒樱果迅速充血
立，连带着白皙的软也泛起粉
，她紧紧揪住闻阙单薄的衣襟，上挑的猫儿眼开始蔓延水雾。“等…等等…真的来么？”她怀疑闻阙在宫中受了什么刺
，要不然。他怎么会决定在这种场合
好呢？沉知婴…沉知婴还睡在上，身体就贴着她的脊背啊。姜晏不能理解闻阙的行为，但，惊诧的同时，某种奇妙的紧张感正从脚尖窜上脊椎。待闻阙掀了锦被，抬起她一条腿时，这种紧张瞬时攀升为兴奋，如电光火花噼里啪啦在脑海里炸开。闻阙跪坐在
，一手握着姜晏的右腿，身体前倾，硬的
器抵住入口。“放松。”话音落下，圆硕的顶端挤进窄
，足够长的茎身破开层层迭迭的褶皱，向内行进。姜晏失声叫了出来，手指胡乱抓挠着单，有些上不来气：“慢…慢点…”不知是这些男人本钱足够，还是用以容纳的内腔过浅，每每做起这事来，姜晏都有种被彻底
满、即将顶坏的错觉。她很快出了汗，朦胧的视线向下望去，便能瞧见腿间进出的
。闻阙顶得很深，以至于小腹随着进进出出的动作上下起伏…那是他埋在她体内顶出的轮廓。“呜…哈啊…”姜晏弓着脊背，发出毫无意义的呻
，她一条腿架在闻阙肩上，都是悬空的，闻阙每次撞进来，都会弄出啪啪的响声。前的跟着摇晃，充血的
尖蹭着紧绷的臂膊和手背。榻嘎吱嘎吱地摇晃。坠在帐子上的青金玉饰也晃个不停。姜晏听见闻阙模糊的低，细碎的吻落在她颤抖的膝窝与小腿。“这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什么意思呢？姜晏想问清楚，张嘴的同时被顶到最深处，声音突兀变作呜咽。
“等等…你…轻些、轻些呀，好酸…”
榻间似乎有了新的动静。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还有…略显沙哑的叹气声。“你们这样，我想装睡都没办法啊。”姜晏扭头，沉知婴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莫名地捂着额头。散
的黑发遮掩了他半边脸，剩余的面容无端透出几分吊诡
丽。“阿兄好过分。”几近赤的少年郎轻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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