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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像以您为首
 她三言两句把这件位于情分和本分之间的事情巧妙地换了个定义,变成了我们愿意给她面子。

 我顺着她话里的尾巴配合的笑了笑,事情既然已经谈完,我从提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半个小时后我将约见卓承集团除了本家人以外最大的股东。“祁总,大赛的事聊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忙。”

 孙芮娴见我微微点头,识时务地站起身,将桌上几份摊开来的文件合成一摞,贴心地放置在我手边最近的地方。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回国,家里还有几位长辈等着去见,所以今天没法做东请你吃饭了。”

 股东从小看着我长大,也算是长辈,出于某种失态不明朗的警惕心理,我边冲她出抱歉的眼神,边模糊了言辞中长辈具体的身份。从孙芮娴下榻的房间出来。

 司机已经开车候在了酒店的路边。徐之唯替我举着遮伞,始终跟在一步的距离间,又不会因为过度靠近导致体温相触热上加热,她不仅能力出众。

 而且总在这些细节处格外注重,让人感到舒适,又不会刻意显出谄媚讨好,这也是我回国愿意把她带来的原因。

 “这就是我每到夏天特别不喜欢待在Z城的原因,你不觉得哪怕在外面只待一分钟,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要被烤了吗?”

 我坐进车里懒洋洋抱怨,徐之唯从另一旁收起伞和文件,放在车内的储物柜中,笑着回道:“还是在国外好,冬天不会很冷,夏天也不会特别热。”

 “你是不是很久没回国了?”我掏出车载冰箱里的矿泉水,迫不及待拧开瓶盖喝下两口。越是炎热的天气,那种甜腻的饮料越让人感到喝了更渴。

 “嗯…大学加研究生都是在国外读的,算起来好多年没回国了。”挡板缓缓升起,我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顺带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着天。

 “在卓雅工作了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学到了不少实用的东西,还有您比我想象中要好相处多了。”

 徐之唯跟了我一年,了解我的脾气,谈了半天公事,一板一眼的你来我往让人厌烦,这个时候没有必要说些一听就虚假到不行的恭维。“你倒真敢说。”我不紧不慢睁开眼,看了徐之唯一秒。

 后者与沉稳形象截然相反的出轻快笑意:“我既然做了您的助理,肯定有什么事都向着您,有什么真话都对着您说。”

 “那你看,诺亚对我是真心的吗?”我并未带有期待,只是将盘桓在脑海几的疑惑,借着轻松气氛宣出口。

 徐之唯的眼睛里真情实意地浮现了一层惊讶,进而用手点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样子,过了片刻,才平淡说道:“真不真心重要吗?重要的是您将他摆在什么位置上,如果是合作伙伴,那他做得很够格了。”

 我和她都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未婚夫这一表象的身份,她简练却直击重点的言语,突然让我对于关系的看待有了豁然开朗的思考。

 不管诺亚的行为是否出于本意,又抱有怎样的目的。单看凯撒·加西亚保证把他借给我做手里的剑,还是没有偏差的。至于诺亚怎么想,事成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的父亲总有手段处理好。***“宋叔叔,劳烦您这么热的天还出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卓承集团的股东高层体系分为三个部分,一部分跟随我祖父祖母,一部分是我父亲的老朋友、老部下,剩下的是两边不靠,只从公司利益考虑的中立者。这位叫宋景明的股东。

 就是最后这拨人里实际的领头人。除开家族的股份、凝赫的控股,以及一些杂七杂八股民所持有的散股。

 他们几位手中拥有的股份加起来正好等于百分之十。这段日子我依靠父亲遗留下来的财富,通过诺亚的帮助,以海外集团的名义陆陆续续从散户手里收进了不少股份,大约百分之四。看起来不多,正好卡在向外界宣布的边缘。

 加上自己最开始拥有的百分之五,加起来也有百分之九处于掌控之下,而祁岁知除却通过伪造遗嘱得到父亲的百分之二十股份,一年多以来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获取了祖父祖母的支持。

 他手头一共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再加上不少父亲的朋友部下蒙在鼓里不知真相,忠心耿耿地支持着他。

 哪怕我知道等到真正的遗嘱公开,手上的股份持有量会超过他实际拥有的比例,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奇怪的是,他好像根本就不慌乱。

 我秘密达成易的,那位在订婚典礼上相互交谈的小股东透给我,这几个礼拜他照常上班、处理事务,一点都看不出来谎言即将戳破的紧张感。

 “愿愿,你的父亲…?”装修雅致的包厢内,坐在正对面的宋景明迟疑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宋叔叔,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再提起这件事,心还是像第一次承受那般,搐似的传来阵阵疼痛。

 我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掺和柠檬片在其中的纯净水,以此来遮掩自己的失态,在宋景明目光侧动,表达鲜明的悲伤和遗憾之时,兀自镇定地丢下一个重磅炸弹:“但不是哥哥所说的那个时间段去世的。”宋景明愣怔一秒。

 他面上来不及收敛的难过就显得分外虚浮:“你说的,不是祁总所说的那个时间段去世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父亲去世的时间,比他伙同医生伪造出来的死亡证明,更早一点,”我边说边观察宋景明细节处的微表情,这只老狐狸果然嗅到了端倪。

 那代表青春不再的混沌眼神,随着我言语的深入倏忽清明锐利起来“愿愿…其实,这是你和祁总之间的家事…”

 我抛出一个问题,打断他的撇清干系:“您觉得,我的哥哥伪造死亡证明是为了什么?既然可以伪造死亡证明。那份遗嘱,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祁岁知为了和我争夺公司的继承权,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用下手,像以您为首的,只考虑公司利益从来不向他靠拢的中间,你猜他会有何想法呢?”

 我并不点破祁岁知的下手,是用了什么肮脏阴暗的手段,这其中的画面联想,或许由宋景明自行展开才会更觉不寒而栗。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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