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您是个好人
“不冷。哥哥一直抱着我。你身上很暖和。”章驰心满意足,却还是叹了一声:“回去之后就不能这样抱着你了。”
月宜也很喜欢和章驰腻在一处,闻言亦十分不舍。章驰不喜欢她皱着眉头,拂了一下说:“有机会再来。”他顿了一下玩笑道:“还有个法子,你做我的
子,我们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
月宜想起来徐天姿每天在耳畔唠叨的那些世家公子,心里烦躁,恼道:“娘总是让我去外头认识些朋友,我不爱去。
那些公子都一个样。我不喜欢。”章驰沉
道:“我爹是个老古板,恐怕也不会轻易同意咱们一起。咱俩的关系…”他咬了咬牙,安慰月宜说:“先别急,慢慢来。
到了府里小心些,有事都让哥哥担着。”***回到府里,章延和徐天姿倒是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两人是一前一后回来的,月宜先到家,章驰又在外头转了几圈才回来。徐天姿询问了一番,月宜按照章驰的叮嘱,一一回答,只说自己贪玩,在那边睡了一觉。
章驰则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说和王靖来贪喝了几杯,刚刚睡醒。章延很不满,平常就告诫他少喝酒,听他这么说便用藤条
了几下才放他离开。月宜听说了。用了饭连忙去看望章驰,章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歪坐在
头看书。
月宜走近些,章驰打发了金桥离开笑道:“你怎么来了?你娘亲说你了没?”月宜摇摇头:“就是叮嘱了几句,没别的了。你呢?我听下人说,伯父打你了?”章驰想要否认。
可是自己的伤痕很明显,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便说:“不碍事,小伤,就是
了几下。”月宜眼圈顿时就红了。心疼地说:“快让我看看。”章驰推
几句,可是月宜执意要看。
他便把衣服
了。瞧见背后几条血淋淋的痕迹,虽然金桥已经给他上了药,但是他忙活一会儿,伤口又崩裂了。月宜咬着
,忍着眼底的泪花,拿了自己的药膏给他轻轻涂抹:“疼吗?疼得话我轻一些。”章驰却笑道:“你这已经很轻了。都感觉不到似的。”月宜嗔道:“你还笑…”
章驰玩笑说:“我不笑,总不能在你眼前哭啊。”月宜忍俊不
,莞尔打趣说:“那你哭吧,我都没见过你落泪。”“咱们成亲的时候,我说不准能激动地哭两声。”章驰逗弄她。
月宜笑出声,给他将伤口都涂抹上药膏,拿过他的衣服瞧了瞧,上头都是一些血迹便说:“我拿回去给你洗一洗,之后再送来。”“有下人做就是了,或者我自己
两把。”章驰不舍得她亲自动手洗衣服。
月宜却捧在怀中说:“还是我来吧,以后,以后要是嫁给你做媳妇儿,也不能什么都不会…”她默了默,面庞羞涩如合
花一般妩媚:“再说,我也喜欢给你做这些事。”
章驰转过身拉着月宜的手,一时间欢喜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月宜为他伤口吹了吹叮嘱说:“别沾水了。也别
动,穿衣服什么的一定小心。
挑一些软和的衣服,不要刮着。”章驰无所谓:“这次不算什么,比这严重的伤之前不知多少。”
月宜心里疼,小声劝他:“你以后不要那么犟,和伯父也说两句服软的话,要不挨打的是你,心疼的却是我…”章驰连忙点点头,捏了捏月宜的颊边柔声道:“我听你的。不顶嘴了。你别哭,和哥哥笑一笑好不好?”
月宜展颜。两人也不好多说话,月宜把他的衣服藏好才回到御香馆,临走前又细细叮嘱了金桥一番。
王靖来到了月底总是邀请同窗出去吃喝一顿,偶尔章驰也会一起去,但是这几天他更想回家和月宜说话,所以王靖来请他的时候他婉拒道:“不去了。我去了也没什么趣儿。”
“谁说的,你难得去一次,大家不也
高兴的,走吧走吧。”王靖来拉着他一径热情地拉拢“刘公子也去,你上次把人家羞辱了一顿,我这次也做个和事老,给你们说和说和,要不以后成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还怎么同朝为官?”章驰冷笑:“他?他的德行可做不了官。”王靖来拍了拍
脯:“行了。哥们儿聚一次,别推辞,再推辞就是不给我面子!”
章驰听得如此不好再推辞。让金桥回去把书箱什么的放下,重新拿了一件衣服,旋而不忘让金桥和月宜说一声,说自己晚点回去。
章驰和王靖来等人聚在一处,说起来也无非是哪家的小姐好看,哪个勾栏院的姑娘勾人。章驰一言不发,自斟自饮,有人来敬酒他也浅浅一笑,少喝几口。
王靖来端了酒杯过来说道:“你现在酒量少了。这可不像你。怎么了?害怕伯父又
你一顿?”章驰摆摆手:“喝酒伤身。”
旁边几位公子听了嬉笑起来,打趣章驰老气横秋。刘公子忽然走近几步,上次在安府被羞辱一番,众人都知道他对人家妹妹
行不轨,然后扒光了衣服被晾在院子里。
章驰面色冷漠地看着刘公子,刘公子放低了姿态,和章驰说:“那
多有得罪,还望章公子见谅,小可在这里给公子赔罪。”章驰实在厌恶,可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章驰将刘公子递来的酒杯里的酒喝了干净。然后道:“下不为例。”
刘公子点点头。王靖来见此,说和了几句,直言这梁子就算过去了。末了还加了一句:“说不准,以后咱们都还是亲家呢,谁知道谁的妹子会嫁给谁的兄长?”章驰道:“这些话别
说。”刘公子连连称是避到一边。
王靖来从云意楼叫来不少歌
,或是聚在一处调笑打趣,或是挑了一个顺眼的在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花鹃姑娘也在此,仗着身份正和王靖来打情骂俏,十分亲昵。天色已经不早了。章驰也想回去。
犹豫间,一名清纯俏丽的女孩儿走到身前,怯生生地和章驰说:“奴家见公子无趣,不若让奴家给公子解闷?公子想听什么曲儿?”章驰退后几步,彼此隔开一些距离,淡然说:“不必了。有劳姑娘。”
他见那女孩儿年岁不大,似乎比月宜也就大了一两岁,一双明眸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心中不由生出恻隐之心,拿出一些钱递给女孩儿说:“今夜辛苦姑娘。”
女孩儿见了那些钱很是欣喜,捧在手中十分崇拜、感激地望着章驰,她取了一壶酒给章驰说:“谢谢公子,公子,您是个好人,奴家敬您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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