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还在不久后弃去
“抱歉。”菲姆斯期期艾艾地说着道歉的话,却并没有松开她。赶车的人再次敲响车框:“小哥,醒了没?”
“是的,先生。”他高声应着“是到最近的城镇了吗?”“对,我们到了眠龙山脚下的村子,越过这座山,就是加德纳帝国了。”不止是加德纳,他们从北方绕过山脉,还会途径特拉维和萨杜迦隐居的北方森林,他们离开教会后,阿贝尔便在路上雇佣了一个熟悉两国地形的车夫,路线也是她定的…因为菲姆斯居无定所,她想了想,还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失去联系。
而是和菲姆斯玩得非常开心。“需要在费那村补充一些物资吗?”阿贝尔想起增加了一个饭量大的人后,车上没有多少食物了。点了点头。菲姆斯便说:“好的,我们收拾一下。”
车夫单膝盘起坐在铁质车辕上,一边赶着马,一边掏出一条卷烟点燃,静静地驾车。低调的马车慢慢驶过费那村街头,俊美的马匹不由地纷纷让行人侧目,托他凶恶的长相和袅袅升起的烟雾。
那些人也只是惊
地匆匆一瞥,对上他的目光后立刻移开视线。费那村并不富裕,处于三股势力
汇处的村落就像是被所有人抛弃的小可怜,没有利益可图,谁都不想管。
不过也造成了这里的另一股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崛起…宣称自由的雇佣兵组织在这里一家独大。谁都不管的地方和灰色地带的产业十分般配。
车夫只打算在这补充完物资就走,驱使马车来到最大的
易区,说是
易区,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贩卖市场,小到瓜果蔬菜,大到家具和珠宝。
不过最值钱的物品也只是一枚宝石戒指…还没他雇主车上刷的防水黑漆贵。车夫又一次敲了三下车壁,叼着卷烟含糊道:“我们到了。”
车内悉悉索索了好一阵,他的卷烟燃烧到还剩一丁点的时候,菲姆斯搀着他的雇主从马车的左边下了车。车夫瞥了一眼,只看到一身兜帽的男人扶着一个贵族小姐模样的人下了车,确认他俩都还好,便不再去看。
那个女人被他护得严严实实…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吧,他侍奉的主人?之类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和自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雇佣他的这个女人曾交给他一枚金币,短暂接触到的手指修长白皙,一点也不
糙,天蓝的瞳仁经常带着温和的笑,黄金般的头发打理得顺滑有光泽,和经常做农活的平民百姓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最重要的是,她身边那个男人,第一眼见到他就给人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单单他用兜帽遮住全身、只
出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就让他望而却步了,但他还是看在一枚金币的份上,接下了这份工作。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哪怕雇主身旁有这么一条可怕的看门犬。这位可怕的小哥非常讨厌他和雇主直接接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雇主和他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允许他擅自做一些决定,放任他的自作主张,非常好说话,因此他后来也就渐渐和名为“菲姆斯”的小哥直接商量,需要钱的话,再让他去找自己的主人。
他们就保持着这样诡异的合作,竟然还很顺利地度过了一段和平的工作时期,直到他们到了费那村,他认为,那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要是问起阿贝尔雇佣第三人的契机,还要追溯到一开始,她想和菲姆斯出去散心的想法是一时冲动,没有准备好那么多,也就忽略了一些细节…
比如说,夜晚
宿该怎么办,两人都没有经验,第一晚就被蚊虫猛兽惊扰地一觉没睡好,第二天起
浑身都是蚊子咬出的包,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更别提马匹的饲养和驾驶…菲姆斯虽然说是学过,但总不能一直让他驾车吧?她是和他出来度
月的,不是让他专门去赶马车的。
但没有人驾驶马车,马儿也不会自己看地图,走着走着就偏离了路线,这让她不得不费更大的功夫去让马儿回到既定的道路上,在被自驾游磨得没了脾气后,她和菲姆斯商量了一下,决定雇一个人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
菲姆斯听完之后还闹了别扭,两人世界
入第三人,他不
极了。又不敢对阿贝尔发火,只好对新来的人怒目而视。也幸好那人很知趣,发觉他的排斥后,也就不再和阿贝尔接触了。
菲姆斯这才心里好受一点,车夫也
守本分,老老实实地驾车,其余一律不管,哪怕菲姆斯被阿贝尔拉走,在小树林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也绝不过问雇主的隐私。
有了一位车夫后,两人做起甩手掌柜,旅游的行程变得通畅不少,他还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什么天然的温热的泉水池子,什么传闻有海盗宝藏的钟
石
窟,阿贝尔非常喜欢,菲姆斯在温泉那里尝到一点甜头后,对他的排斥也少了许多,还会主动和他搭话了。
阿贝尔欣慰地摸摸他,就是要和人好好相处嘛,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多闷得慌。见她带他出来的目的达成了一半,阿贝尔也开心了很多,然后这份心情在来到费那村的时候戛然而止。
*不容忽视的视线随着他们的出现一同聚集在两人身上,一直独来独往的两个人浑身不自在,攥紧了彼此的手。
“哎小哥,你带我雇主去买点东西,我来补充物资,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可以吗?”棕色皮肤的车夫招呼他们,自己揽下了采购物资的大头。
讲价什么的,自己可是比他们有经验多了。阿贝尔说了声“好”牵着菲姆斯的手急急忙忙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她现在的感觉非常敏锐,好奇、审视、不怀好意,她通通感知到了。
若仅仅是这些那还好应对,直接无视就好,可她偏偏从这些陌生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股对自己认出了什么人的不确定的惊疑,这也让她慌了神…
是谁认出他们了?认出他们也没什么大问题,可为什么会产生惶恐、焦虑、不该如此的情绪?她拿不准那人会对菲姆斯做什么,索
远离人群。
这样即便出现问题,也能直接了当地解决。可她拉着菲姆斯步履匆匆经过集市,都快出村了,那个女人也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并不知道这两人能察觉到她偷窥的视线。阿贝尔终于受不了被这么紧紧地盯着,猛然回头,想要观察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那是一位拥有亚麻
短发的女
,眼睛水汪汪的,有点显红的褐色,她应该过着相对优渥的生活,穿着打扮的布料不是
糙的麻布,看起来好像是稍微精致些的绸缎织品,手腕上戴着一条缀着宝石的金光闪闪的细链。
那双有点眼
的清澈褐色瞳孔正专心地看向这边…准确地说是看着菲姆斯,但这些都不是重点,能引起阿贝尔注意的,是这个女人和菲姆斯有几分相似的脸,她转头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菲姆斯,又看了看那个女人,隐约觉得有些微妙。
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异常厌恶他,将他丢入壁炉中烧成遍体鳞伤的模样,非但没有好好照顾,还在不久后弃他而去,任由他受尽父亲的毒打,如果不是他在那个下雨天向自己求助,他大概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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