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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还有白池头发
 但这么多年,炎凤并没有拆穿,熊冯特也从不挑明,这至少能证明熊冯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那次行动正是和熊师第一次联手,熊冯特的表现也证明他没选错人,熊师那个老不死的中国话很一般,却送了几个恰如其分的字给熊冯特,不可多得。确实是不可多得,要是忠心不二就更好了。

 不,熊冯特也确实忠心不二,只对他自己的野心忠心不二,他们心有灵犀地相处了这么久,炎凤从没有一刻不赞赏这种聪明,也从没有一刻不珍视和熊冯特的心有灵犀。

 但是炎凤最近才明白,聪明或许还有一个近义词,那就是狡诈。褒贬不取决于词,它的摇摆只存在于人心的尺寸,差殊毫厘便是天壤之别。

 手下给杯中续酒,熊冯特手指轻点桌边,示意已足量,这杯他不想再添:“我还一直奇怪,又不缺钱,你一个老老实实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回来倒腾这个?”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层皮跑到英国人那边不吃香,但没开始严打的时候从外边夹带点货到封港是很容易的事,不知道没碰过还好,赚了几手容易的没几个人刹得住。你还用问我,这道理你不是比我懂得多?”

 炎凤出身这事基地里没人知道,所以也没人跟他聊。炎凤名字是他祖父亲自定的,端端正正两个大字裱在这处别院凤栖楼的正堂一层。

 炎凤出身梨园世家,祖父那辈战,唱的是杨门忠义,彪炳的是良臣将相,卖国这事做不来,给囚了几年,后来战停了。炎凤父亲也争气。

 甚至比祖父还叫座,谁见了都尊一声炎老板。战撑过去了。没撑过本帮梨园行内斗,炎凤的父亲颇清高,脏的的手段忍不了。又不屑以同样的下三滥手段还了去,一气之下举家赴英。

 炎凤并不是个会向友人抱怨的性格,所以关于他在异国他乡过得不愉快的事情,是熊冯特揣测的。显然。

 他的揣测是正确的,因为正是他的这些揣测使他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哎呀,到了这个年纪,心气也是会变的,金鹏临死的时候,你后悔过吗?你和我不一样,你远有无数条更光明的路可以走。

 最后走上这条路,你后悔过吗?”要不怎么说熊冯特是炎凤的知音呢,连他现在想什么、安排什么都在试探,但同是知己,炎凤怎么会不清楚熊冯特的心思呢?炎凤痛饮一口酒,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当然后悔,毕竟是我儿子。”

 怎么不后悔,后悔识人不明,错信了不该信的人。***杨冰被人接出来安顿到白池后面的那幢房子里,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按动了那个黑色按钮。另一边白池锁着眉头:“你认识炎凤?”

 如果这问题换成白池来答,她肯定会说“认识啊…怎么不认识,炎凤谁不认识”可惜她是提问的人,所以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嗯”白池每次都这样觉得,唐景珏坦得令人无从下手,却也只让她知道她该知道的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在她理解的含义里,唐景珏进入基地并不是因为合适,白池不是要否认唐景珏的职业素养,而是她看清了唐景珏是在用自己做要挟,要白池不要越界。

 这中间有很多次,白池都可以直接达到她一直以来的目的,熊冯特和报仇就在她的手边,她不用把自己到这个地步的,只要再屈从一点点,伪装一点点,只要她握住那把手边的刀,她活下来的意义就能全部实现。

 可现在不行,这中间隔着唐景珏,她舍不得。“你说你把自己送进来,就是为了管着我,是不是有点太伟大了?”

 “我没想过管你。”白池睁大眼睛,突然有点疑惑。唐景珏从握笔那一刻就在建设道德和责任,这辈子的出格都搭给白池了。白池一边一边被负罪感折磨得身心俱损。要么她就恨到底,要么她就爱到底。

 但她哪边都舍不下,所以唐景珏不让她放弃任何一个,把自己的命送进来就为了让她有个边界。

 可他又不说,全指着白池猜,唐景珏可恶就可恶在他知道白池一定能猜出来,白池觉得时间似乎差不多:“你的伤好了码?再几天就完全不疼了吧。”白池说的是唐景珏腹部的刀伤,季风把他带回来那次挨的。

 “好了。”白池觉得触碰头发的一双手温柔得过了火,真是要命,唐景珏在哄她。唐景珏当时那记刀伤是故意受的,这事他没告诉任何人,定位器藏在伤口里,现在应该在杨冰那里。

 由于相关律法的差异和地理位置的限制,封港的形势传递给市局会有点麻烦,炎凤这边的产业比较复杂,摸不准会安排在封港的旧城区还是新城区,又不能跟本地黑恶势力硬碰硬,唐景珏采用这种折衷的方式最安全,当然,安全的不是他。

 “你说炎凤现在在打什么歪主意?”“有人可能要吃些苦头。”“你不管么?”“管不了。睡吧。”唐景珏有些强硬地下白池狡猾的眼睛,勒令她好好休息。诺汀是在半夜到的,他本来应该在小伍之前就能到,结果刚落脚就勾着房谷去了赌场,找了两个陪玩坐庄,打了半宿德扑。

 房谷没成想诺汀这二傻子记忆力居然很好,记牌的速度开了挂,狠赢了几把,全打在了房谷和两个陪玩的户头上,下半夜才搂着俩娇娃赶回炎凤的地盘。

 房谷开始被二世祖在牌桌上的表现狠狠惊了一把,对诺汀不学无术的印象有些改观,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可是封港,炎凤的地盘,诺汀不知死活地带了两个陌生女孩。

 那群打手还眼看着诺汀把她们抱上那栋楼。夜里的风不凉,掠到房谷秃了的脑袋上,房谷一下就清醒了。这俩妞是炎凤的人。

 诺汀拉着房谷扯他赌神往事的时候喝了不少酒,这会正边走边埋在边上姑娘的大得忘乎所以,就想找个离得近得的房子赶紧一把,他子下头的玩意要憋炸了。

 门被踢开的一瞬间唐景珏就醒了。脚步声离他们的房间越来越近,却在客厅的位置停下了。白池觉得上一紧,伸手环过唐景珏的背,带着一点被打扰的不快,哼唧了几声。外边好像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应该是茶几上的纸巾盒,打架似的,声音越来越大,白池闭着眼睛说:“门锁了吗?”“锁了。”唐景珏反握着白池的手。

 “那不管,睡觉。”来回折腾了四个小时,白池累得想一觉睡到后天,这会外边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想管,左右熊冯特和炎凤不会在现在对他们下手。

 外边的动静越来越不像话,诺汀把桌子一扫,把抱着的女孩按到上面,不管有没有就横冲直撞地顶进去,涩得他直气,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俄语,以及大家都能听懂的“f**k”

 做得知味了。诺汀拉起另一个的子开始,边叫,仿佛被干的人是他。至少听起来是这样。

 “炎凤喜欢这种?”白池睡不着了。唐景珏不说话,因为白池的手放在他口,打转,还有白池的头发,全都蹭在他口和脖子上,很。白池的小舌过唐景珏的粒,伸着舌尖,好像起来了呢。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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