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他们曾经是那样的相亲相爱,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幸福快乐。如今回想,曾经的已经成为过去。
——献给曾经
表哥表嫂终于结婚了,他们的爱情终于以结婚告一个美好的段落。
表哥和表嫂都是学医的,毕业后表嫂分配在县城的一家医院上班,而表哥则在家里开的私人诊所工作。每天清晨,表哥总会用摩托车送表嫂上班,每天傍晚,表哥总会用摩托车接表嫂下班,小两口的生活过得甜甜蜜
的。每每见到表嫂,我都能感觉到她脸上
出来的幸福。
一年后,表嫂顺利地生下一个女儿,小女儿好可爱,但就是多灾多病,这可忙坏了这对夫妇,还好两人都是学医的,这小女儿还算是找对了家,捡回了小性命。小女儿经过一年的精心护理,总算恢复了健康。然表嫂又怀孕了,这一胎是个男孩。真是又喜临门,这可把一家人给乐坏了。
表嫂每天都酝酿在幸福中,每天都期盼着这个男孩的出生,却没察觉到表哥的异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表哥每天送她上班后就不见踪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诊所是自家的,他爱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没人管得住他,虽是儿子,但都是为人父的人了,舅父也不好开口管教,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将儿子的异常告诉媳妇。
父亲的顾虑给了儿子放纵的勇气,表哥开始早出晚归,这下表嫂可察觉了,但表嫂信任他。他们曾经是那样的相亲相爱,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幸福快乐。现在他们又有了女儿和还没出世的儿子。她知足了,相信他也知足了。
父亲对儿子有所顾虑,不曾过问;表嫂对丈夫十足信任,不曾过问。表哥更是放纵地彻夜不归,再是几天不回家。眼下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父亲终于不再有所顾虑,表嫂也终于不再十足信任。
舅父和表嫂开始追踪表哥,两天下来,结果出来了。
就在表嫂怀孕不久,表哥结识了朋友的妹妹,这女人刚认识的第一天就开始
着表哥不放,满嘴的甜言
语把表哥哄得心飘飘然起来。半个月下来,表哥被
得跟小鹿似得
撞,却转不回自己的家。
舅父呆呆地坐在家里整整一天,他的儿子,他一手教育出来的儿子啊,他怎么就没有一点父亲的遗传。表嫂当时就晕倒了,他的丈夫,他们从恋爱到结婚生子,他们这样一路恩爱的走了过来,他怎么就不姑念他们的夫
感情。
舅父一向以儿子为荣的骄傲消失了,表嫂以往脸上
的幸福和快乐也都消失了。舅父抬出了家法让儿子回心转意,表嫂姑念夫
感情,女儿和儿子不能没有父亲。好言劝说丈夫离开那女人。
儿子已不再是原来的儿子,丈夫已不再是原来的丈夫。表哥已不再害怕那威严的家法,也不再怜惜那怀孕的娇
。他抗拒了那家法,大打出手地打了表嫂后跟着那女人离家出去。
舅父的心冷了,表嫂的心死了。表嫂没有哭,也没有闹。“爸,你放心,我不会离开这个家的,为了女儿和儿子,我不会离开这个家,从此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吧。”舅父吃惊地看着媳妇,这么好的媳妇,为何他的儿子就不懂得珍惜呢?
事隔现在已经整整两年了,我总关心着表嫂的情况。
表嫂的儿子现在也有两岁了,女儿也慢慢懂事了。没有人知道表哥的下落,也没有人提起过他,或许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吧!表嫂依旧在那家医院上班。她已经学会了开摩托车。她的脸上以往的幸福,但是也没有以往的哀伤。两者之间,我看到更多的是坚强。
意料中的一天来了,一大清早,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耳边。那个声音,那个声音…表哥…是表哥…
我忙跑出门口,但却见到一个满面胡须的男子,我一定认错人了,眼前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男人怎么可能是我表哥,我表哥还不到三十岁呢!
“老婆,我错了,开开门好吗?我错了,看在夫
情份上,原谅我好吗?开开门呀。”
天哪,我是不是听错了,这不可能,我宁愿相信表哥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也不愿相信眼前他的这副狼狈。
表哥足足跪了有半个小时,舅父才开了门:“你叫错门了吧,这里不是你家,我的儿子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别一只狐狸
吃掉了。”
“爸,让我见见他们母子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舅父没有理会他,表哥折腾了一个钟头,表嫂终于带着女儿和儿子走了出来,此时的表嫂脸上带着从没有过的杀气,她面无表情的站着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老婆,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我们回到从前,我们过以前的那种日子好吗?”表哥一脸的乞求。
“你觉得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吗?那只是曾经,曾经的早已过去了,失去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表嫂一脸的坚定。
“我是他们的父亲呀,他们是存在的,有了他们,我们曾经的就可以找回来。你是善良的,你不会让我们的儿女没有父亲的。”
“你还有脸提是他们的父亲,你是他们的父亲吗?”
表哥见说不动表嫂,忙托住女儿。这可把女儿给吓哭了,表哥忙安抚道:“我是你的爸爸呀,我是你的爸爸呀。”
“我没有爸爸,我没有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女儿哭着挣开。
“连你的女儿都不能原谅你,你说你还值得回来吗?我的丈夫已经死了,他们的父亲已经死了,你觉得你还值得回来吗?”
门关上了,表哥没有再乞求了,他低着头,那样子就像一只已走到尽头的狗,有可怜!好狼狈!
我看不下去了,也关上了门。
外面平静了,再次打开门时,表哥已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有人想问起他。表嫂依旧开着车上班。依旧平静地过着他们的生活。表哥,这个男人曾经存在过,但那只是曾经,曾经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有没有这个人存在,我想对舅父,对表嫂,对他的儿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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