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能找到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快乐或悲伤的故事。
你有,我有。还有那个女人,也有。
假如这个女人只是从大街上或者聊天室里匆匆地走过,我或许会注意她,但过后就会忘记。
哪怕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哪怕她有一个再好听不过的名字,
这个世界的人太多太多,能跟我们的生命产生关联的人,一辈子却只有那么几个。
平常我们大家都象蚂蚁一样各自忙忙碌碌地生活着,我们象行星一样各有自己运行的轨道。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可是能够
叉相撞的星球又能有多少呢?
但是那天偏偏在网上同琴就这样偶然又必然地相撞了。
我相信这就是缘份。后来琴这样说。
遇到琴是在腾讯的“诗风词韵”
我对诗词联并不在行,那天遛到诗风词韵去附庸风雅,是一位聊友推荐那地方不错,能锻炼脑筋。
我挂在那里看
人墨客
诗作对,一个名叫慕白公子的家伙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家伙旧体诗词做得相当漂亮,文思敏捷,一人独对四五名聊友游刃有余,时不时还要照料一下我们这些不做声的看客。
当了一阵相公,我自知不是对手,正想怏怏离去,慕白公子突然悄悄对我开了腔:怎么不聊呀?
我说我笨,恐怕不是对手。
慕白公子就呵呵地笑了:别怕,我来帮你。
得到他的鼓励,我便试着加入了。渐渐进入了境界,竟也憋出了两句还算不错的诗,得到了慕白的首肯。
聊得
了些,便想了解他的一些个人情况。问他是哪儿人时,慕白扔给我一句诗: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
这句诗有些眼
,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应该是哪。
慕白就有些着急,连说了好几遍,最后骂了我一声笨蛋,告诉我是扬州。
我知道扬州有个瘦西湖,灵机一动,出了个上联:西湖瘦西湖,扬州怎比杭州瘦?心想,这回可要让你小子着着难!
谁知慕白骂了声:小祖宗!这可难不住本姑娘!应声对了上来:祖宗小祖宗,老子倒比儿子小!
直到这时,愚钝的我才发现慕白公子原来是个女儿身!
然后知道了她的真名叫做琴。
我对琴的才华钦慕不已,由衷赞叹:红袖偏慕白,才女原来苏小妹。
琴随口又对了上来:青衫本好
,无赖当数农满哥!
嬉笑怒骂,浑然天成。
到了分手之时,我们自然加成了好友。
打那以后,我因为业务忙,很少再有时间聊天。只是偶尔得闲晚上对着屏幕挖煤炭的时候,我就把QQ打开。
大多的时间琴都在线,大家礼节
地打个招呼,便各忙各的事。
慢慢的,我知道琴已经30岁,结了婚,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好几次我感到有些奇怪,觉得琴这么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一天到晚的泡在网上有些不对劲,就试探着问她,她说她是开网吧的。
我习惯了这种有琴存在的生活方式。
有时候我们好几天都没有聊上一句,可是假如哪天晚上打开QQ,发现琴不在线,我就会若有所失,坐立不安,这一晚上我就会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我发现自己开始想要了解她。每当我什么也写不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望着琴的那个KITTY猫,心想这个每天晚上默默地陪着我的女人长得会是什么样子呢?
十二月中,公司安排我到南京一家客户催款,因等这笔款子用,我必须在那里守候几天。
出发前,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琴,试探着询问她能否见个面。
琴毫不犹豫就一口回绝了我。
在南京的宾馆里百无聊赖地望了两
天花板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决意冒险扬州一行。
那天在网吧里同琴联系了,告诉她我一定要去见见她。
一开始琴有些迟疑。
我问她是不是怕丈夫会介意,她说是的。
我便开玩笑让她转告丈夫放心,我保证不勾引她。
琴“呵呵”地笑了,给我办了签证,但我看得出她有些勉强。
同琴见面的情形其实很平常。
在我的想象中,在诗风词韵叱咤风云的慕白公子应该是位顶戴花翎英姿飒
的穆桂英,见了面才知道琴是一个娇小文静的女人,说不上很漂亮,但收拾得很精致,根本看不出如她自己所说的有30岁的年纪。
只是脸上那一股曾经沧海的淡淡的忧郁让我感觉她是一个成
的女人。
按照约定,琴在车站接了我,带我游览了几处名胜,态度不即不离,公事公办的样子,但聊得还算开心,每到一地,与景地有关的诗词典故琴都相当熟悉,俨然一位金牌导游。
瘦西湖是最后的行程。
仲冬季节,瘦西湖的景
已经有些凄凉。
游完瘦西湖出来,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伤感的味道。看看琴,琴的情绪似乎也有些压抑。
就在我张嘴要向琴道别之时,琴狡黠地看了看我,淡淡一笑说:你真的就不想再了解一下网络公子的私生活?
是的,我想这其实是我此行扬州的真正目的:我真的很想了解那个曾经在屏幕之内感觉之中默默地陪我度过无数不眠之夜的女人!
对这个女人,我从来没有产生过非份之想,因为她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可是男人天生的好奇心让我真的很想了解她,了解她的家庭,了解她的生活,了解她的一切。
假如在接下来的故事里出了什么错,那不是我的过错,不是琴的过错,甚至不是网络惹的祸。
因为那是注定要发生的过错,那是上天的过错。
一路上我和琴都没怎么吱声,就象她平常在网上默默地陪伴我,我默默地陪着她到了她的家。
琴的家是一套老式的两居室,室内的陈设很简陋,但如琴本人一样素雅整洁。琴的丈夫和孩子都不在。招呼我落座之后,琴便进了厨房。
我算是一个生
比较拘谨的男人,所以我坐在客厅里不敢随便动,但这并不妨碍我一面同在厨房里忙活的琴聊天,一面趁机考察琴的家。
我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客厅里除了一圈沙发和一张茶几,就只有一个简易的组合柜。柜上是一台21英寸的熊猫电视机。
电视机的上面有一个像框,像框里是一个胖乎乎的婴儿,趴着的姿势,瞪着大眼睛出神地向往着什么,很漂亮。
我认为这个胖小子就是琴的孩子,但宝宝的样子很眼
。
从我坐着的地方看过去,通往阳台的主卧室一目了然,卧室里有一张漂亮的大
,靠窗是一张组合的电脑桌,正对我的墙角上摆放着一台电脑。
想到琴平常就是坐在那个地方同我聊天或默默地陪着我,我心中升腾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另一间卧室的门关着,估计是孩子的卧室。
当我的眼光在客厅的墙上游移的时候,我发现时间已经是6点,便跟琴说了一声,想打开电视看看股市行情。
琴在厨房里告诉我:电视坏了。
我有些怅然,随口问琴:怎么不换一台?
琴说我根本不看电视,每天晚上就上网。
我觉得奇怪:你先生跟孩子也不看?
我听见琴有些迟疑,然后嗯了一声。
我不是一个
感的男人,但这时我的头脑中开始出现一丝疑虑。
琴很快就做好了晚餐,吩咐我帮忙在茶几上铺了一块桌布。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家里连一张象样的餐桌也没有!
琴做的是几样成品菜。菜上桌之后,琴问我要不要喝点酒。我说我不能喝。琴便从组合柜里拿出来一瓶通化
和两个漂亮的高脚杯。
开酒的时候,琴抿着嘴异样地对我笑了笑:我每天晚餐都要喝点这种葡萄酒,我把它叫甲胺磷!
我知道甲胺磷是一种剧毒的农药。
那个酒瓶的样子确实有些象农药。我本来打算顺着琴的话头开一句玩笑,可她那种异样的表情让我仿佛真的从酒瓶上看出一个恐怖的骷髅。我的脊梁上咝咝地冒出一股寒气。
你先生和孩子不回来吗?我
口问琴。
琴没有回答我。她端起斟得满满的酒杯向我伸过来:我的手艺怎么样?和我轻轻一碰,一口就把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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