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步(四十)
第40章
欢乐谷夜总会。
时间尚早,大厅里没有几个客人,几个坐台小姐正无所事事地聚在吧台里聊天,几个年轻的小妹妹正在向那位叫阿青的大姐请教对付男人的经验。
年纪最小的阿蕾突然发现侍应生领进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立即招呼大家看。小姐们看见这个男人一落座就叫了一箱湘乡啤酒,一个人独自喝了起来,阿蕾便怂恿道:“青姐,我看这个男人好像是失恋了,你说男人失恋的时候是最容易上钩的,不如你就给我们示范一下吧。”
阿青仔细观察了这个男人。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穿着益鑫泰的麻衬衣,没结领带,一副儒雅的白领打扮,一进门就将一个手机摆到了桌子上。男人长相不俗,一表人才,是女人一见了便会以心相许的那种,照理说这样的男人身边总不会缺少女人的,只是气
不太好,确实有些失魂落魄,很像是平常那种失恋了到夜总会来发
的小青年。
阿青有些把握不准。可她又不愿在小姐妹们面前
怯,想想,再出色的男人,既然自己寻到这种地方来了,只要女人送上门去,没有不食腥的!便对小姐妹们伸出一
指头,小声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种典型的男人了,白天像教授,晚上像禽兽,你们看姐姐的好了。”
说着阿青补了补妆,整理一下衣服,再想想,干脆将束
也摘了,
脯,
股一扭一扭就朝男人坐着的8台去了。
这边小姐妹们紧张地聚在一起,盯着阿青怎样引那男人上钩。
只见阿青走到8号台边,笑眯眯跟男人打招呼,男人却连头也没抬。阿青装作去看男人的脸,弯下
,一对鼓囊囊的大波差点就从领口里掉了出来。
阿蕾便有些醋意地轻声叫道:哇,看哩,那对
波,都出来了!
果然男人便抬头看了阿青一眼,这边的姐妹们都觉得这下阿青有戏了。
阿青很快就挨着男人坐了下来,然后给男人斟了一杯酒,斟完酒,阿青拿眼睛朝这边瞟了一眼,仿佛对大家说:怎么样?厉害吧?
男人却并不睬阿青,只自顾自举着酒瓶对着嘴吹。
大家看见阿青跟男人搭讪着,端起斟上的那杯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好像劝男人什么,男人仍旧不理不睬。
小姐妹们便开始猜测这男人会不会上钩。又过了一阵,男人已经将手中那瓶啤酒吹空,只见阿青卖弄着风情举起酒杯送到了男人嘴边,有人便感叹道:这下上钩了!
阿蕾却道:阿青姐这下要没面子了,我看那男人不会喝的,他根本就没看上她!
阿蕾话没落音,8号台那边形势突变,只见那男人突然左手托住了阿青的下巴,右手一把抢过阿青硬送到嘴边的酒杯,猛地将一杯酒整个就泼到了阿青脸上!
姐妹们一下吓得失声叫了出来。谁都知道这下要坏事了。
阿青在小姐妹们面前丢了面子,自然不依不饶的,霍地站起身来,一把就薅住了男人的衬衣,像一只被惹怒的母老虎般找男人舍死起来。小姐妹们慌了神,立即出了吧台,打算过去劝架。却早有两个保安奔了上去,大家还没闹清是怎么回事,那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竟然转眼之间便被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打翻在地!
阿青显然也是挨了男人一巴掌,捂着脸呼天抢地地大叫起来。
女人们知道今天晚上遇上了高手,便不敢再过去,只远远地看着。
老板很快就出面了,看样子也不敢惹那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只是低声下气地赔罪。
幸亏没过多久,一个金发碧眼的洋美女就进来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你阿青跟人家比起来算个什么?没事找事,那不纯粹是找揍?
阿青这时也灰溜溜地过来了,捂着肿起的嘴巴一声不吱躲进了更衣室。
孔亚奔出会议室时,娜塔莎和成天骄是打算去追上他,却碰上黎颖突然出事了,大家手忙脚
将黎颖救起,那边欧天鹏、阎平高等人也扶起了被孔亚打翻在地的王天山。待到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再找孔亚,孔亚已经影踪全无了。
娜塔莎和成天骄商量着打了孔亚的手机,孔亚却不接;打到他家里,竟连沈玉也似不在,任他铃声响坏也是没人理睬。两人担心孔亚盛怒之下会干出什么蠢事,又找到他家里,家里果真是一个人也没有!找了一大圈,孔亚可能去的地方都已经找过,谁也没见到孔亚和沈玉的影子,想想可能是两个人在一起,估计没什么大事,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唏嘘感叹了一番,便分了手。
回到沙西西楼,娜塔莎冲了凉,躺在
上看了一阵电视,终是放心不下,又试着打了孔亚的电话,这下孔亚接起了,他告诉她自己在欢乐谷门口。娜塔莎想这小子感情是去怀旧呢,稍稍收拾了一下,便赶去欢乐谷。没想到不过三十来分钟的时间,孔亚竟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还闯了祸,将夜总会的两个保安打翻在地,还将一个坐台小姐打得鼻青脸肿!而他自己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脸上让那小姐抓出了几道血痕,衬衣也让保安给撕烂了。
娜塔莎心知孔亚心情极坏,也不忍责备他,赔了孔亚损坏的物件,扶着孔亚便回了沙西。
回到沙西西楼,娜塔莎用酒
给孔亚清理了伤口,看见躺在
上的孔亚一身汗臭,便在浴缸里放了温水,将孔亚剥光扶进了浴缸。她轻轻用手抚摸着孔亚的身体,想着这个男人像孩子一样在自己怀里渡过的那些时光,不
有些心
神怡。一想到这个男人在自己怀里总是软绵绵的不中用,谁知跟沈玉凑到一起竟然这么快就将那小
货的肚子搞大了,心中气便不打一处来。
想到明天孔亚就要同沈玉离开长沙结婚度
月,娜塔莎感到有些愤恨难平,一时心动,便用嘴将孔亚弄了起来,爬进浴缸便骑了上去。
孔亚平常本来不能喝酒,今天一时怒火攻心,一口气喝了6瓶湘乡啤酒,一醉便睡到半夜。朦胧之中,只觉有人骑在自己身上,吓了一跳,酒已经醒得差不多,待看清是娜塔莎,白天所受的刺
便浮上心头,他一翻身便将娜塔莎
到身下,嘴里恶狠狠地骂道:“鳖三,你这杂种!你让我戴绿帽子,我也让你戴绿帽子!”
娜塔莎本来正在兴头之上,看到孔亚醒来,更是有些如醉如痴,心想,孔亚,你总算是
我一回了。突然听见孔亚的糊话,满怀兴致一下子被他赶入了爪哇国,一时
起,抬手就
了孔亚一个嘴巴,骂道:“你这头蠢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王天山的子婊!王天山只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太监,你懂不懂?”
孔亚被她这一巴掌
得完全清醒过来,他满眼狐疑地盯着娜塔莎,怯怯地道:“娜塔莎,你不用安慰我,我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
娜塔莎叹了一口气:“唉,孔亚,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有时候你也真蠢,你怎么就相信王天山那个猪猡的鬼话呢?不错,我是青田公司派来的间谍!难道你还不相信青田公司
密的情报系统?王天山三年前就因为拈花惹草染上了致命的
病,并且传染了辛可心,他们夫
两个都已经失去了基本的
功能!”
孔亚闻言惊得一哆嗦,早已从娜塔莎身体里滑了出来,他感到自己好像被人扔进了一个冰窟,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摆子来:“娜塔莎,你是说他今天在会议室里所说的全是假话?”
“孔亚,你天天这个谋那个计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王天山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呢!”
孔亚浑身一机灵,坐起身,失声喊道:“沈玉,你在哪里?”
娜塔莎也吓了一跳,一翻身从
上爬起来,关切地问道:“孔亚,沈玉可不在家里,难道你不知道沈玉到哪去了?”
孔亚急忙跳下
,要了家里的电话,等了许久,总是没人接。他着急起来,匆忙穿上衣服便要去找沈玉,这才发现衬衣已经撕破了。
娜塔莎赶紧下来,帮他找了自己一件在西安旅游时买的T恤衫让孔亚换上,她自己也穿上衣服,同孔亚一起出了门。
天色已经蒙蒙亮,江边花园。高老先生和老太太练了一个时辰的盘腿功,慢慢收完功起了身。老太太一边甩手一边对老先生道:“高爹爹,昨天晚上那个年轻妹子蛮怪的,一个人在这里坐到半夜,也不晓得是什么时辰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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