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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安白睡得很沉
 她觉得心里有一个旧伤口,被缓缓撕开扯裂,出无法止住的血。“我是不是又把事情弄糟了…”安白垂头丧气地回自己房间,一推门,发现林秋正坐在边,就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看书。

 “林医生?”安白呆呆地喊了声,直到林秋回过头,目光柔柔地看她,冲她伸出手才确信这是真的。

 “我有些事想问你。等不及明天了,就在这等你。”房间里没有第二张沙发椅,林秋指了指膝盖,让安白过去。安白挪步到林秋面前,轻轻坐到他腿上,与他面对面。

 “这些天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我很好奇,但这不是重点。”林秋伸指抚摸安白的眼角眉梢,捏着她脸颊的软,声音低哑“你先告诉我,你和总统是什么关系?”

 ***安白下意识就想否认,但林秋双手握着她的,低头紧紧地看向她。两个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堪称亲密无间,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我…”安白觉得自己不该隐瞒,那样会伤害到他“是匹配对象的关系。第一次见面,是苍星院的全国‮试考‬后,他邀请我去边缘郊区的公寓里,我们上了,确定了关系。”

 之后还有寥寥数次的见面,安白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总统对他突然改变的态度,对她的嫌弃。以及他对她在上近乎惩罚的手段,还有那句‘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秋沉默地听完,眉头紧蹙,依然等待安白开口。“只有这些了。”安白说的很累,贴在他的口“没有多的了。”

 “也就是说,‮试考‬时突然选中你进行面测,只是偶然?在此之前,你根本没见过他,完全不认识他?”林秋摸了把安白的头发,低声叹气:“比我想象中更麻烦了。”安白疑惑问:“怎么了?我和总统应该认识吗?”

 “他对你很关心。你还在的时候,中心区就有各种事端,他亲自参与前线,受了伤,是我们医院做的急救。

 他私底下找我,单独要求我看好你,可见他对你极其上心,你对他而言很不一般,”林秋低了声音:“在整理病人病历的时候,我发现总统的年纪与官方资料不符合。”官方资料显示,总统今年只有30岁。

 但林秋查病人病历的时候,发现了总统在五十年前的就医记录。历代总统的指标,都惊人的相似,仿佛是同一时间的同一样本。只有做外伤治疗时,才会出现些微的变化。林秋试图找历任总统的消息。

 但根本找不到,就像被人为抹去了。分明总统的任期是20年,但前20年的总统就完全消失不见,他们没有名字,也鲜少留下影像资料,只有权利最中心的官员才能与他们接触。

 仔细想想,这比圣教堂的圣子更神秘,而且林秋仔细观察了总统上任十年来的所有资料,他的外貌没有丝毫改变,根本不是普通的青春常驻。

 “总统的身体状况。就像界外那些幸存者刚到医院里就诊时一模一样,身体仿佛被时间停滞,不会有任何变化。”林秋轻轻抱住安白:“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可能,‘总统’就是当初末日里的幸存者?他一直在领导这个国家,所谓20年的任期,秘密选择培养下一任,这些都是做给民众看的幌子。”安白听得心惊胆战。

 如果三百多年来,总统都是同一个人,那他图谋的到底是什么?“不是没有长寿的异能者,总统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就为了树立一个下一任比上一任更好的人设吗?”安白觉得这很诡异:“如果这国家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建造发展的。

 他为什么要私军费,让怪物冲进中心区造成这样大的混乱?”“这就是政治上的手段了。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样做。”林秋说:“说不定这是留给他自己的退路?就像现在,如果他贪污军费被发现了。

 完全可以卸任,让下一任总统,也就是另一个自己继续当总统。”安白忍不住笑了下:“那岂不是他刚上任就想着贪污军费?什么人会给自己留退路,肯定是图谋不轨,随时要跑路的时候…”安白说着说着。

 就笑不出来了。如果这个猜测没错,那总统岂不是三百多年来一直在做违法犯罪的事?从最开始。

 他就在图谋什么不能见光的事?“他贪污的军费,都用到哪里去了呢?”安白低声道:“那么多钱的,总不可能是放在那里看吧?”

 “这就是官员们的事了。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墨家这次是主导,你的…”林秋的话语在齿间转了一圈,似笑非笑“你的男朋友,应该也在忙这件事吧。这么久不见面,不担心他么?”

 提起墨正卿,安白又是一阵心悸。要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林医生也很担心我吧…”安白眨了眨眼睛,贴在他的耳边缓声道:“我好想你。”

 ***安白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呼吸温热地萦绕在耳边。林秋看着面前苍白纤细的小人,总怕将她捏碎。

 他轻轻握住她的,抱紧,亲吻她的颈侧,感受她鲜血泵的节奏。“安白。”他低声道:“别这样,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亲密拥抱的感觉让安白很是安心,她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心里万千的委屈和不解都成了后头苦涩的哽咽。

 “我好害怕…”安白埋首在林秋的怀里,像是走失小兽般不肯离开:“我总觉得我该做什么,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到,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我好害怕,为什么会这样子…”

 林秋大约能明白这种无助感。离了自己的掌控,有心无力,疲惫至极,就像他面对她时一模一样,除了努力微笑着安抚,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没关系,没事了。”林秋轻抚安白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哄宝宝似的安抚:“我们都在这,会有办法的。”

 安白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点头,努力忍住眼泪不让事情变得更糟。林秋恍惚记起安白被墨正卿送来就医时的光景。精神科的医生无法理解安白的所作所为,找他了解病人的过去,试图从经历中推断猜测安白的行为逻辑。

 可林秋不了解安白,同样无法解释这样孱弱无力的小姑娘,为什么要在深水区的危险植物面前做出明知不可为的救人举动,那个医生问安白,她总是这样吗?傻乎乎地想去救别人,殊不知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很坚强的。”林秋将安白抱上,替她拉上被子,亲吻她的额头:“会好的。”安白不知道自己究竟强在何处。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被窝中握住林秋的手。两只小手不安分地握紧,半垂的纯白眸子在灯光下氤氲闪烁,暧昧非常。

 “想做么?”林秋感受到她近乎求的小动作,嗓音沙哑。他也俯身进入被窝,几乎口相贴的拥抱姿势,安白的耳廓:“忍一忍,你身体不好。”

 “那…”安白委屈地呜了声,往林秋那边更凑近了些:“抱抱我。”两人相拥而眠,安白睡得很沉,第二天有人来敲门才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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