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进门就抱怨
钱是黄忠祥动用关系辗转几道托当地一个华裔商人给的现金,新公司也是在他帮忙下注册完成的,这事由他处理查不到咱们头上,您不用太担心。”
黄忠祥是M国国籍,长年不在国内,公司的事都是远程遥控,他这两年扩张房地产生意,花钱花得猛,资金筹措很多都是靠签
合同借高利贷。
在中州,这种灰色产业是绕不开赵天明的,两人很自然就产生了
集,之后在赵天明的介绍下黄忠祥和赵秋生也搭上了线。几个人都是黑道出身,相处起来倒也颇为投缘。
赵秋生眉头紧锁,一下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光阴沉“我知道了。以后他的事全权由那边处理,通知律师让他明早十点来见我,你也一起过来。”
“我明白。”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相关人员肯定都是要被警察问话的,到时候该说什么、能说什么都要律师提前拟好,徐建红对此
程十分了解。
赵秋生继续盘着扳指,停了一会,吩咐道“让人备车,告诉张琴,一会我要去‘子夜’一趟,让她提前准备好。”
“是。”深夜十一点,赵秋生坐上了开往子夜的车。到达子夜已是凌晨,赵秋生和几个保镖直接乘坐专属电梯上了不对外开放的顶楼。张琴已经带着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在那候着。这几个女孩看着就是涩果,怕是刚入行不久,见赵秋生视线扫过,强忍着害怕勉强挤出微笑。
赵秋生摆摆手,不耐烦道“换人,找个玩得开想赚钱的来。”张琴本就是个极有眼色的能人,见赵秋生心情不好更是不敢耽误,领着一溜姑娘下去,没两分钟换了一个穿着亮片吊带、细高跟的女人上来。
女人名叫小青,一头大波
,脸上化着亲妈都认不出来的浓妆,看到门口七八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也不打怵,大大方方说明来意,她穿得很少,不过保镖还是仔细检查完、确认没有异常才开门放她进屋。
赵秋生正在喝酒,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伏特加,
体被冰冻略有些粘稠,顺着喉管食道滑下,热意立刻在身体里翻涌。女人进来后他抬头看了一眼,无视对方“含情脉脉”的双眼,指了指房间角落类似双杠的装置“趴到那。”
小青在上来之前就知道一会儿要面对什么,可为了那份能抵得上跟不同男人上
十几次的丰厚报酬,她还是来了。没有任何铺垫,她刚
光衣服趴好鞭子就直接落了下来。
牛皮制成的鞭子,很细,打在身上尤为疼。赵秋生一肚子郁气,完全没有手下留情,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
没打几下女人原本雪白的后背就破皮见血。小青浑身是汗,惨叫声几乎要将玻璃震碎、房顶掀翻。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赵秋生如此直接残暴,她并未被绑着。疼到极致自然是要逃的,那是人的本能。
她从架子上哆哆嗦嗦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门口,然而套房大门紧闭,任由她怎么拍打叫喊也没用,终于她认命了,她觉得自己今天定然是走不出这个房间的。
她后悔为什么自己要为了那十几万块钱拿命去赌,她如果不在了。母亲该怎么办?赵秋生并没有跟过来,就站在角落,袖子挽在肘间、手里握着鞭子面无表情看着她,等她停下哭嚎才开口“五十万,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丢了命。”
闻言小青紧咬牙关,喉咙微微动了动,仰起头时眼泪悄无声息
进发丝,她听到自己说“好。”
如果不是学业尚未完成,如果不是母亲的巨额医疗费还没着落,那么她的命定然不会只值这五十万…可没有如果,其实她并不是很信赵秋生说的留她一命。
毕竟他看起来比以往见识过的任何客人都要狠辣,只几下就让她见血,后背像被用刀砍了一般疼痛难忍。
而且看他今天这架势必然是要打到尽兴,可等他尽兴她还有命活吗。?她这条命在赵秋生这些人眼里,只怕连只蝼蚁都比不上,不过无所谓了。至少赵秋生在整个中州乃至全国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他肯定不会赖这点账。
而只要给钱,钱到了卡上,母亲的病就有的治,自己这条命就不算白丢。牛皮制成的鞭子落在身上是真的疼,钝钝的、刀割般的疼。
她前面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迫自己趴在那里任他鞭打。到后面她已经不需要忍了。血
和体力不断
失,她渐渐对这种疼痛感到麻木。
甚至开始在脑子里数着皮带落下的次数。赵秋生眼睛泛红,挥舞皮带,耳边是皮鞭与
体相碰撞发出的声响。一下两下…他恨赵天明的愚蠢,恨他将自己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三下四下…他恨廖添睿的冷血,恨他丝毫不顾往日情分把陈天明当作弃子。还有沉念…一年两年,她那颗石头做成的心永远也暖不热。赵秋生看似强大没有软肋。
但终归也是个人,是人就不会没有情感,他也会在乎,甚至,也会难过…小青看不到自己身后,但从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知道那里定然是皮开
绽。
终于,赵秋生满头是汗地扔掉手中的鞭子,他看着面前被打得血
模糊的
体一时有些恍惚,这场面让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桩旧事,以及一个命途多舛、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的女人,他打电话让人叫医生过来。
然后对趴在地上意识有些昏沉的女人道“一百万,明天就会让人打到你卡上,这段时间不要再接客了。先养着吧。”
女人虚弱地道了声谢,赵秋生又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他不担心这笔钱不能如约到女人账上。子夜是他产业,自八年前出了那事之后他便换了心腹张琴来经营,同时加强了管理。管理人员
榨小姐的事在他的场子上是不被允许的。
张琴十六七岁时跟过他一阵,他看她能力不错、认为跟着自己太过浪费便把子夜交给她来练手,从子夜后续的发展来看。
他的决定确实是十分正确的,后来他在全国的一线城市都开了夜总会,每个管理都是张琴亲自带出来的。赵秋生离开套房独自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张琴就找了过来,一进门她就抱怨道“你下那么狠的手?
早知道你就是想打人我给你找个抗打的不好吗?人家姑娘快被你打死了。”两人认识了十多年,是上下级但更是朋友知己,因此张琴不像其他人那般怕他,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但她敢说。
赵秋生自知理亏,也不辩解,摸摸鼻子无奈地说“你再给她添点钱让她买买补品什么的,要是后面需要祛疤,手术的钱我来掏。”张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丢下一句“行吧”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她走后赵秋生将办公室门锁好,推开书桌后的柜子,输入指纹和密码打开藏在柜子后面的暗室的门,随着沉重的防弹门缓缓打开,尘封的记忆也又一次涌入赵秋生脑海之中。
女人的哭泣惨叫,男人们的怒骂低吼、众人的踌躇不前…滔天的权势狠狠砸向一个“
女”脆弱的、不值一提的尊严,瞬间便碾碎她的身体和人格。无一人敢劝阻,无一人敢上前。这,便是现实。赵秋生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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