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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打断想吃就吃
 也装不下去了。所以他急切地亲吻她,碰着什么就吻什么,囫囵说话,也不知缘故地要如此贪得一秒便是一秒。

 “乖乖…”环在她前的手在胡乱地捏,感受她因他而起的颤动,轻轻咬住她的耳廓。也不管忽然涨满的心是不是因为她而软了瘫了。呼出气息全变成了想同她说的耳语:“乖乖宝贝,好好宝贝…”

 “不要不和我说话,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想你。”“好想你…”在她面前,只要她稍一,甚至明明知道她的示好是有条件的。可他就是全给了。全都让她看了。也什么都不剩了。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再离开他。

 ***陈一乘簌簌说完,便将背对着他的玉伶翻过身来,顾见她的容颜,抱她于怀中,埋首于她的发间。一呼一间不再言语,似是溺在与她的这种简单的相拥里,而仰躺着的玉伶所能看见的,仍是那墙顶的那盏灯。

 但此时的她正透过陈一乘的发顶去看那光影,便没有单单看来那么刺眼了。心底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酸了还是痛了。属实分不清。脑袋空空,不知是不明白还是不敢想,反正什么都没有。

 但身体却先于她的意志而行动,用未被锁住的左手搭上陈一乘的肩。迟疑稍许,再环住他的脖颈,让自己更加靠近他。

 现在的她才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寂寞,是一种需要她却又难消愁的寂寞,就算她居于囹圄,就算她缚手缚脚,就算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本可以随心所的。

 她原以为他就只是要一场臣服他取悦他的爱而已。可心不知何故地在这水牢里吹凉了。再把热火捧到她跟前,一时半会儿也暖不起来。

 玉伶的视线由那盏灯移到围栏外的挂钩上,那里有钥匙。陈一乘如此轻率地把它扔在她能看见却摸不到的地方,像是一种故意的调教与讽刺。可这又与他方才倾心的呈情相悖,他似乎很珍视她。

 但这并不影响玉伶心中的恻隐与悸动一下烟消云散,她早就习惯了不会去惦记男人口头上的好处,只看最后真真拿到手里的玩意儿,或许谢沛说的是对的。

 她就是一条养不又喂不亲的白眼狼,她不爱谈感情,只想要些实在的东西。于是玉伶将手入陈一乘的发间,像是安慰一般从他的脖颈处轻抚至他宽阔的背脊。

 “御之哥哥,玉伶知错了。”玉伶慢慢地对陈一乘倾吐,并没使她那惯用的委屈调调,而是断断续续地言语“这处好冷,魇多心里慌,着我,老是做噩梦,好怕…”陈一乘轻吻她的额头,一口应下:“我们回去睡。”

 “乖乖莫怕,我陪着你…”“一直都在。”他的柔语哄意像是不要钱一般堆在了她面前。说罢便很快起身。玉伶用手半掩着赤的身体,见陈一乘开门,当真取了钥匙,他就这样简单地放过她了。

 玉伶忘了是哪个姐姐曾说过的…男人心软动情时可要使劲踩使劲薅,过了时候没了颜色便看你里外不是人,花他一个铜板就说你是败家娘们,晃在他眼前则直呼人晦气倒了他的运。

 可她与陈一乘已不是初见初识,依着他的脾,她应是要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循序渐进,哄好了他自然是万般体贴。

 玉伶移开她的目光,看她脚边的铁链延伸至某个连光都照不到的阴影墙角,又于余光里看见镜中披头散发毫无体面到像个女鬼的自己。紧闭双眼,突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几乎怄到快要吐血。

 明明知道陈一乘绝不是她可以随意发的对象,但这心突然就冷了硬了。近来总是如此,像是换了个壳子换了个一样暴躁无比。玉伶问陈一乘道:“往后还会锁着我么?”陈一乘只回:“不会。”

 干脆利落到没有任何条件。陈一乘再度走到玉伶身边,为她打开了腕边的铐锁,但这时的玉伶却握住了他的手与他手里的钥匙,又问他道:“那你会一直把我关在家里么?”

 陈一乘似是看穿了她的所有小心思,但还是耐心地回:“乖乖想去哪里耍玩?我让人陪你去。”

 又记起军统过些日子要掺和东国大使馆的事,继续嘱咐道:“…近来最好不要出门,要去就以后再去,我同你一块,好不好?”只见玉伶抬眼凝看他半晌,听他说话却面无表情。第一次见她板着脸的置气模样,她在明确地告诉他。

 她并不想听他的劝话,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她愿意让他知道她的想法。陈一乘伸手顺了顺玉伶额前微微凌乱的发丝,拨去耳后,想再次吻她的额头。玉伶偏头躲过,还用力拍开了他的手,她没给好脸色。陈一乘看了一眼她右手手腕上因为铐锁而留下的红痕,然后单膝跪下去解她脚腕边的锁。

 “…解来做甚?”玉伶呛声道,甚至还抬脚踩在陈一乘的左肩上,想要踢开他。自是没能得逞,他抓住了她的脚。陈一乘劝道:“可以了。不要闹脾气。”玉伶更是气急败坏:“把我锁在这里和把我锁在你上有什么区别?!

 你就只会看着我,去哪里都要叫人看着我!”“我为何不能出门?我想去哪为何要和你说?!我身契没了。我自个儿撕的!你拿什么管我凭什么管我?!”

 玉伶朝陈一乘吼叫一通,还闭了眼来踢,像个烂泼皮一样不讲道理。喊着喊着还委屈上了。自己的鼻子一酸就知道气势将尽,趁着还没哭出来,连忙把扔在地上的薄毯捡起。

 在上裹成一团背过了身去。陈一乘半天没说话。发过后的玉伶虽说心情好多了。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胡言语,但就是这无从说起的怄气让她今天像是吃了炮仗,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我说了不会拘着你,你想要去就…”玉伶一听陈一乘这话就来气,心情反反复复的她在头脑发热,回怼道:“我想去哪就是有人跟着我去哪,我是小孩不成?我会走丢不成?少管闲事!”

 陈一乘终于没了耐心:“…还想去见哪个男人?”玉伶这一筋已经上了头,起身详看陈一乘的严肃表情,知他终于听进去了她的话,虽然她说东他在说西,但他还是当了回事,也生了气。莫名快意至极。

 她只回:“军座既不会拘着我锁着我,还管玉伶去会哪个情人?”更是不怕死地笑着挑衅道:“您就这般舍不得我…可是喜欢玉伶喜欢到心坎里去了?”陈一乘只是看着她,似是在言又止,但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是何缘故,一直咄咄人的玉伶忽然有些不忍心,于是送客:“我的话就撂在这,您要还是那一套,我待在这里和出去没有什么区别。”

 “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见您,请自便。”陈一乘没再坚持,只是临走时叮嘱了一句:“可要好好吃饭…”但玉伶连他的这些话都没有耐心听下去。

 又记起今晚饭后恶心到坐立不安的感觉,打断他道:“我想吃就吃,不吃死了便死了。干你什么事?”…陈一乘从水牢出来后便去书房坐了个把小时。断断续续地了几支烟,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怀瑜叫过来接电话。”***一觉沉月安,无梦眠长晚。玉伶睡醒之后,才发觉自己睡得沉,没有了镣铐的她翻身睡来睡去都快滚去了底,噩梦好梦一概没做,睡了精神了。昏了几天的脑袋也清省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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