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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踩在裑上
 “说说看。”陈一乘灭了烟,而夜蝶则收了笑意,肃面向陈一乘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我们只需要军座全力保护与我们合作的港商团,情报和拉线由我们一处负责,杀人的龌龊事由三处的同事负责,整件事与军座和军部无关。”

 “港商团以林卓贤林老板为首,以投资为目的与锦锡央行谈好了利息,东国人看中了这一大笔钱,想借傀儡政府的手将其挪为己用。”

 “将计就计,利用港商团来锡期间引尾崎上勾,杀了他再祸水东引给国民政府,他所辖的公馆特务不少,据我所知,他们开始拦截情报了。”

 陈一乘听完只简短评论道:“筹码不够。”夜蝶有成竹地回:“军座不用担心资金来源的问题,林老板已经备好了钱,只要够多,东国人一定会上钩。”

 “我说给我的筹码不够。”…晚间,玉伶醒来后。做了什么梦一概忘得一干二净,她只感觉自己的头像是宿醉一般沉重,眼睛像是哭过一样肿得有些睁不开,但她不记得自己过泪,在上小坐片刻缓神,环顾这陌生的客房发呆。清省醒心后,再次记起在快要昏之时江雍的淡然表情。

 脾气好似被突然拔高,这种感觉好似丢了什么重要到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可要说也就是刚刚做的那些梦,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玉伶顿感暴躁烦恼,手攥住单便拧成了皱皱的一小片。

 下光脚在地毯上赶了两步,跑到窗前用力推开窗,瞬时的冷风夹杂着细雨灌在面上,却仍没有让玉伶平静下来。

 她凝视着黑漆漆的夜雨,几乎辨不清自己在几楼。又转而走到门前,尝试拧动把手,却打不开这扇从外面被锁住的门。

 再次想起江雍的那张脸,只觉得看到了一些并不存在的轻蔑,他又一次耍了她。玉伶意识到自己突然很想报复他,一次二回已经让她受够了,或许她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人发

 或许她就是单纯的心眼小。反正很难过,像是错过了什么,却又说不清,不知缘故地在难过。玉伶坐在沿,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肿涩的眼睛因着这委屈劲涌上些许泪意,但这时门把转动,应是有人想从外面开门。

 玉伶在看见谢沛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垂首抱住自己的双膝,假饰错愕,想起今天早上他抱住自己轻声安慰的温柔语气。娼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她们比旁人更懂得一个男人为何要给一个女人好脸色,却又不会沾沾自喜。怜她,惜她,爱她,或者只是简单地想上她…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示好就意味着有求于她,且只有她能给。

 玉伶抬眼看向谢沛时,就和早晨刚见到他的时刻一样,无声流泪。只给他看那并不是装出来的眼泪。任由他走到边再次拥自己入怀。有予有还,她必须从谢沛这里拿到些让她舒心的东西,如此才不算是在江雍这里亏了本又委屈了自己。

 ***江雍在司机的搀扶下和夜蝶上了同一辆车。夜蝶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斜靠在车窗上闭目休息的江雍,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他面上和嘴角的血已经凝固,右脸那刮蹭出来的一大道血痂在惨白的脸上非常醒目,乍一看还以为被什么东西砸破了头,了满脸血,她道:“雍爷要是挨那么几耳光都受不了。我拉下面子底子保你又有什么用。”车内静默几秒。

 江雍勾了勾,半睁着眼睛回应夜蝶的视线。羸弱的笑也没有使得他看起来过于脆弱,但声音听起来有着明显的虚浮,他回道:“我今晚的作用不就是让你和陈一乘愤的吗?又不需要我来嘴说什么话。”

 “庄先生一人独挡一面,我恶人恶报挨陈一乘这几下让你心满意足,也让他顺了一口气,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陈一乘漫天要价,我们话也说出去了非他不可,还有他和伶伶的事…”“你这做大姐的为了公务也不能像个鸨母为了钱一样再卖她一次罢?”

 “这事我这边差不多也结了。可不再管了。要是再指使她。她又只惦记你,把账全算我头上,怕是要恨透我了。”“咳咳…”…玉伶在谢沛的怀里哭了些时候,眼睛更是肿了,她早知谢沛不喜且能一眼看出她佯装出来的做作。

 这会儿她不装不作就是了。要哭就是歇斯底里、气都不过来的大哭,涕泗横,毫无女儿家的端庄文静可言。

 不过却反倒叫谢沛手忙脚来帮她擦眼泪擤鼻涕,直直哄她:“乖囡可是不大哭一场便睡不着?早晨哭了睡,这会儿莫不是想睡了又在哭?”

 “…哭了睡二天眼睛疼,可莫要哭了。”如此轻声细语的嘲讽加上哄意让玉伶是头一回听。今晚似乎可以肆无忌惮到试探谢沛的底线到底在哪。玉伶地收住了眼泪,说话却还是搭搭的:“我不睡,我好怕…”

 谢沛伸手捧住玉伶的半边脸,用指尖摩挲着玉伶润的红红眼角,又轻轻按了一下她因为擤鼻涕而擦红的鼻子,柔声问道:“怕甚?我在这还有谁欺你不成?”

 玉伶看着谢沛的有棱有角的五官眉目,没什么变化,一如往常慑人且不好相与。可他此时此刻的温柔也好似是真的摸得着看得见,顾及着爱护着。

 愈看他就让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让她的心在莫名其妙地发酸。于是玉伶咬牙撇嘴,不吭声。一看就是又要哭起来的架势。

 “好了好了。乖囡在委屈什么呢?”谢沛不知从哪生来这无穷无尽的耐心“说来我听听,我帮你记着。逮到机会了就帮你出气。”玉伶犹犹豫豫。

 垂眸,半天才嗫嚅道:“别锁着我,别…”“我真的好怕…”玉伶挣开谢沛的怀抱,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衣袖慢慢卷起,给他看肘关节和手臂上的淤青,其实就是昨晚和陈一瑾的那档子事搞出来的。陈一瑾使力一向没轻没重,她一跑他就想抓,磕着撞着又被他掐着箍抱着。

 她差不多睡了整整一天也没那么疼了,不过有一些痕迹看起来属实有些惨不忍睹。停顿片刻,低着头的玉伶知道谢沛没移开视线,缓缓轻轻地把衣袖掸好,似是怕碰到了发疼。

 然后才开始试着把领口拉开,出肚兜的挂在脖子上的肩带和左肩。肩上同样有着一些斑痕,青色的是撞出来的,紫红的是陈一瑾出来的,且锁骨处还有一个咬出来牙印。

 只是现在淡了些辨不出,仍留着痂痕。要是她再往下拉一些,才能看见肚兜的花绣边。可谢沛的俯视角度看到的可不是玉伶仅仅想要给他看的这点东西。

 青紫衬出的肤白是真真入眼的欺霜赛雪,窥一处便想见全貌。移开视线,又看到了她光的脚。见着像是芽儿一般的软和,捏在手心,踩在身上,当是‮趣情‬几番。

 道是有人喝醉了说过能和男儿笔下的那些风绝创相提比论的,也只有这女儿脚下那难以消受的盈盈香步了。怕不是她在陈一乘那里赤条,开腿抬脚。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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