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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头部发烫
 她头撞了上去,那一没有击穿雪椰的心脏,反而是穿透了她娇柔的左肺叶,她没有半丝异状的继续往前冲,雪椰一步踏上了沙发跃起,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秦少白和雪椰的目光终于在空中汇了。

 他最得意的杀人机械眼神黯冷,她正持着那黑落地直戳过来,空气也好像结成了冰。

 他将右手的切换到了左手,两人同时手比向了对方。秦少白是左撇子,双手皆能开弓。雪椰安静的持凝视着爸爸。每次呼吸都令她感到左剧烈作痛,就像里面有烙铁筷子在不停的搅动,让她生不如死,此时,窗外又是数道闪电惊现,隆隆的轰鸣雷声频频传来。

 客厅中对持的二人都没有一丝表情的举望着对方,一样的身直如松,一样的后背侵了冷汗。秦少白指尖微微颤抖。

 他需要狠狠攥住柄才能不被雪椰看出异样,他的右肩关节被彻底击穿,窟窿处正浸透着血水,染红了他的高级睡衣。雪椰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反而更糟,但万幸的是她身穿着纯黑运动服,在黑夜中看来伤口没有那么明显,此时‘咣’地一声声音忽然传来。

 原来是客厅里的座钟到了准点时间自鸣。它还在‘咣’‘咣’的报着时,父女二人已经‘啪’‘啪’两声同时开,只见秦少白摇晃了一下,眼前似有血雾蔓延开来,接着他四肢朝天,笔直砸下地板去。

 雪椰被爸爸那一打的往后飞了几米,她闷哼一声站住了。腥红血水自她的发迹线里下,侵了雪椰的左眼,她狠搐了一下,单腿控制不住的跪地下来,鲜血一滴滴渗进了地板凹槽里。

 雪椰明白必须强忍,否则她可能将陷入永眠。眼前的视线已经花了起来,她双手撑地,艰难的气。鲜血不停的涌动。

 她的脑仁似乎要爆炸了。雪椰晃了两下脑袋,这个动作让她颅脑发生震动,她搐了一下直接歪倒在了地板。雪椰固执的单手成爪撑在身下不让自己倒下,她缓缓的,踉跄的站了起来。

 身子却控制不住打摆子,原本毫无重量感的手此时拿在雪椰手中比千斤铁还要沉重,比这更糟的是雪椰的视力完全模糊了,原本再清晰毕现不过的视物现在只剩一片黑红。雪椰牙齿‘咯咯’作响着,她控制不住自己要往地板上软倒。

 但是还不行,她还没能确定爸爸到底死了没有,她不可以这么快失去意识!她的背影像是一个醉醺醺的酒客,没有一步踏在她该踏的位置,此时,又是一际轰鸣雷响。先只有几丝雨水飘过,很快就滂沱起来,敲打的玻璃窗毕波作响。

 雪椰终于踉跄走到爸爸的面前,她摇摇摆摆的蹲下去,将爸爸左手攥得紧紧的手拼命出,力道之大让她往后仰倒,她面如金纸,颤抖着将两把手举起。

 雪椰试图瞄准爸爸的要害,但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准头。雪椰天旋地转,肺叶的火灼和颅脑爆炸的疼痛感让她豆大的汗珠频频冒出。雪椰抖着手,困难地扣动扳机,将最后一颗子弹喂进了爸爸的腹腔。

 秦少白瞪大着眼睛,眉心一点血痕。不甘心的涓细血水从他嘴角蜿蜒留下,的腹部被近距离的补炸开了一个血窟窿。雪椰再次将爸爸手里搜过来的那只举起,她记得爸爸的里面还有一颗子弹。

 她要把爸爸杀得死死的,再也不能威胁到欧邵峰…她浑身急促的颤抖着。呼吸声比破风箱还要恐怖。

 雪椰的牙齿上下拼命咬合,她两腿发软,手根本就抓不住爸爸的那柄小手,她又息了一会儿才再次努力扣动扳机,但却怎么也没有力量按动,她双眼发黑发沉,息起来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突然,她心狠无比的一手往自己左肺叶按下去,那剧烈的疼痛让雪椰瞬间爆发出了难以言说的力量,她终于猛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啪’地一声,爸爸的身体随着那最后一声响而徒劳的颤动了一下,两个血窟窿并排出现在他的腹部,猩红血水的到处都是。雪椰瘫跪在那里,半边脸被发际线里的伤血水侵透,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这个恶鬼的双手又宛若琉璃般白皙脆弱,她在爸爸的间盲摸着。颤抖着却又翻到了爸爸别在上的一把军用匕首。这把匕首称之为剔骨刀,刀刃不过短短十厘米,却可以一刀凿穿三英寸的钢板。雪椰颤栗着出了刀刃,寒芒在她被鲜血染满的脸上一晃而过,她几乎是本能的闭了闭眼。

 她牙关拼命紧咬,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烈疼痛和颤抖。雪椰双手反握刀柄,狠辣的将刀刃往爸爸腹腔送去!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她狠狠的着。一次比一次凶猛,她从来没有在杀人一事上做到狠毒如斯的地步,也可能是雪椰本身被爸爸调教的已经三观不正。这让人作呕害怕的刀刀入又刀刀拔出,居然让雪椰的心情奇异的平复了下来,她默数着自己刀的次数,但却总是记不住自己到底数到了几。

 爸爸的腹部已经被雪椰戳成了筛子,五脏六腑全都烂成了棉絮,大肠搅的稀烂,就连胃里那些食物残渣的颜色都被糊弄在其中,雪椰还在手起刀落拼命的戳着,其实爸爸早就死透了。

 但双目几乎不能视物的雪椰还是恐惧着,她也是那头小象,就算她现在的实力早就远超爸爸,但她还是本能的害怕爸爸再次醒来。

 这样戳下去不知道到底多少下,雪椰终于筋疲力尽的停了下来,她扔掉了匕首,又息着颤抖爬了起来,一场豪雨正在挥洒s城。失血的寒冷让雪椰仿佛置身冰窖。

 她的腹腔粘腻,头部炸裂,已经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痛,她索哪里都不管,只踉跄着往外走去。雨幕中,纯黑的一道纤瘦身影在夜间行来是那样单薄,彼时不过是凌晨四点罢了。整座s城沐浴在水汽中,马路上一位行人或车辆都没有。

 红绿灯在斑马线尽头闪来闪去,昏黄的路灯被雨水浇得暗淡无比。雪椰的眼睛几乎不能视物,只能凭着对光的本能感觉往前走。身体也不听使唤,怎么也走不了直线。

 涌动的血水被雨水渐渐稀释,精致的面容惨白到透明地步,除了凄惨狼狈再找不到别的形容词。雪椰在雨幕中不知道走了多久,须弥后。

 她终于走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前方掩在梧桐树后的是一座自建别墅,半白的桐花随着雨水飘落,衬着高远的夜而显得诗情画意。这是欧邵峰在s城的老家。

 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带她来过,她却早将这座房子的地理位置印刻在心中,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一切她都可以如数家珍。欧邵峰是昨天扶灵回的s城。

 他要送欧叔叔上山。也许今天在这里过夜,也许已经回去h城,但她已经无法正常的判断了。

 她宁愿相信他现在就在那所别墅里,相信他距离她不过短短数百米。雪椰气,,头部发烫,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沉,她只能吃力的靠在了电线杆上,被滂沱的大雨浇得像只落汤,其实她还不想死。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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