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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脸惊恐
 “他去了纽约。”我迅速答道,面上一副醋意浓浓的表情。但心底里生怕这里面有哪怕一分是真的。

 “什么?他把这栋别墅送给你了吗?”那个白皮肤的女孩质疑道,大红色的丰时不时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异常感。

 “我不这么觉得。你们该直接去找他问个明白。”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又转向正嚼着口香糖的英伦黑玫瑰,做好回答她疑问的准备。楼上突然传来重物落下的响声,我的心猛地提起来。

 她被吸引了一瞬注意力,又全神贯注的紧紧盯着我在外的大腿“Youcunt…”“Crystal,我们走。”白玫瑰一边死死盯着我,一边将她拖进那辆野马跑车,两人飞快离开。

 我合上门,忍不住低头看,盯了会自己大腿内侧皮肤上的青紫指印,抬脚朝楼上走。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是不是他给自己解绑了?可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我的琴还在那个房间里,那是我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恳求他将那把琴放在我的房间里,当做里面唯一的摆设,只因为它能让我保持一丝丝的清醒,让我记得我从哪儿来,我为什么会在这…衣帽间的门大敞着。我在门口停住脚步,看着副间。

 大部分东西堆在地上,凌乱无比,挂衣服的木横梁折断着。穿过众多衣架。深呼吸一口气,我缓缓走了进去。

 它正竖在垫旁边的那堵墙上,琴弓也斜立在它旁边,微微昏暗的房间里它们的颜色是那么好看…脚掌一点点接触地板上的长地毯,从虚到实。我直直站在那,盯着它们发呆。因为我不敢去拿。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就站在我背后…一股热风突然袭来,我猛的蹲下身,又借力飞快转过来,他扑了空,却仍旧不缓不慢的踱步,那双灰眼珠死死盯着我,手上拿着把刀子。我想尽量离琴近一些。

 这样又不免会被到死角,但整个房间早已被清空,没有任何工具可用,正在我快速转动大脑的时候。

 他已经两步上来,不是冲着我,而是那把琴,那一刻我无比恨自己把心头所爱表现得那么明显。

 我转过身,跑进衣帽间出一拐杖,打算与他对峙,而他只是扔了手中的刀子,横握着琴颈,快速垫在膝盖上折断。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骤停。

 而接下来每跳动一次都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我盯着地上那些琴的碎片,快步退出房间,冲向车库,扭身将门锁紧,又拿了旁边的撬卡在门锁上。

 提了灭火器迅速敲碎那辆道奇老爷车的车窗,开门,蜷在方向盘底下,扯出一团线,找出绿色和红色,咬破线头,互相对接着。你不想让他死吗?他毁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我手上的动作停下一瞬,静静聆听着心底的声音,而车库门把手急速转动的响声又把理智拉了回来。

 抖着手继续对接着那两线,火花在电线顶端炸开,引擎只弱弱的哼叫几声就没了动静。门锁已经被他打开,那紧卡着门把手的撬成功的再次把他拦在门外。“你该报复。”“你个懦夫!只想着逃命!”

 “想想你对你的父亲干了什么好事!”车子突然启动了。我坐在驾驶位置上,紧紧握着方向盘,他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了。更加用力的撞门,嵌着门锁的那块木板裂痕越来越大。

 他随时都会进来。我抬头,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方树立的几排木架子,和最上一层堆着的重物,那扇门终于不堪重力。我靠在门侧的墙上,手里紧紧抓着最大号的扳手,在侧头看见他脚尖的那一刻立即朝他的口挥了过去。

 他灵活的侧过身,但速度不及我快,扳手头错过他的一侧肋骨,但撞上了另一面。我听着他的闷哼声,迅速朝那些的木架子跑去,他深口气,灰眼珠死死盯着我。

 随手拿起那卡门的撬向我走来。世界仿佛没了声音,除了我的心跳,他围绕着那些工具架子慢悠悠的追逐,视线却穿过那些工具隙死死盯着我。

 直到我们隔着一个架子相对。我透过那些空隙看他,突然抓住架子边缘用力摇晃,他想侧过身躲避,从上坠落的重物的袭击,而那关键的侧身一步却让他向后仰倒。刚刚匆忙涂抹的汽车黄油发挥了功效。

 我缓慢走近查看,他正闭着眼,额角着血,脸上一道口子,头旁几个铁罐子,刚被我击中的肋骨上正着一袋道路盐。***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即使大部分乡绅趋衰落甚至消失,平民的地位却在不起眼的角落逐渐上升起来,上社会不再是有着家族和姓氏荣誉的名片才能进入的场合,钱财似乎解决了一切问题,为了适应这些变化,或者说。

 在这次大变动中继续生存下来,父亲组织了家庭聚会,提出所有人离开庄园,融入社会的建议。

 这是一场豪赌,而他也赌赢了。上院退位并没让科顿离开政坛,相反的,父亲转而穿了黑袍子戴假发坐在老贝利里面,变成了确保英国法律公正实施的人物。

 在土地等同于黄金的年代,科顿借着每年的土地收入在市场上购买了越来越多的土地,从私人湖泊和海滩,到萨福克,再到剑桥郡…

 长子无需继承家业,这似乎让我省心不少。母亲再没见那个男人,我也没将这事告诉父亲,要知道,相比一次解决,夜担惊受怕似乎更好点。我则被送去了私人学校。

 呆在家了除了可以参加有众多小姐的下午茶和晚宴外,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的,这一切都源于恼人Gladys,在某个适合杀人的夜晚。

 她匆匆从楼上艾伯特的房间跑下来说她爱上我了,而自从她“释放”了心底的秘密后,几乎每周我都能收到她一遍遍诉说想我想得彻夜难眠。

 她的心永远属于我的信件或者情诗,这让我异常头疼。每到深夜,她总会偷偷跑进我的房间,急不可耐的亲吻我的嘴和其他一切可以亲吻来表达爱意的地方,而艾伯特就在楼上。

 “你不需要这么做。”我抬起她埋在我两腿之间的下巴。“可是我爱你。”她直直看着我,眼睛里的东西是那么炽热,她是怎么看他的?科顿伯爵夫人,我的母亲,她是怎么看他的?

 她也是这么乞求着亲吻那位普通人的恶心的部位来表达爱意的?女人…她们的需求,总是那么人。可又总是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我被止碰琴。

 它被高高的锁在我的卧室,正对着我的,便于我每天睁眼后和闭眼前都能看见它。这是父亲拿来取笑我的。因为他发现了在夜间频繁出入我房间的Gladys。

 因为他直接抓住了我的把柄。Gladys站在他面前,一脸惊恐,我的衣服刚刚被她扯了一半,父亲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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