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换了手指
洗掉她对陈爻的爱。第二次和第三次是在店酒里,洗掉她为了报复而偷情的气息。第四次是现在,洗掉她对这个9001的眷恋。⽔流哗哗响,镜中雾蒙蒙。方知晚抹掉镜子上的⽔珠。
看到自己的
侧出现了淡淡的指痕。下次她要告诉张晋生,证据都是一点点暴露的,只要做过坏事,就一定会被发现。至于什么时候被发现。
那就要看她欺骗得够不够好,看她的丈夫够不够敏锐了,不过至少今天不用担心,有店酒订单的那些⽇期,陈爻从来不会碰她。也是,外食已经吃
了呀。
⽔雾又爬上了镜子,方知晚摘下婚戒放在洗手台上。相恋三年,结婚五年,时至今⽇,她才和陈爻真正成为了一家人。一起进修欺骗这门课程。***再次见到张晋生,比方知晚想的要早得多。
隔了几天,陈爻带她参加供应商的酒会。又是供应商,她讨厌这三个字。酒会上觥筹
错,人声笑语恍若浮云。
陈爻的臂弯里挂着假笑的她,推杯换盏间,方知晚看到有个人对着她举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即使隔着人群,她也清楚地分辨出那人的嘴型。
“晚晚宝贝”⾝体里的细胞叫嚣起来,酒会进行到现在,方知晚终于觉得有了些盼头,她把嘴角的笑意庒下去。
默默地计算着那人要等多久才来找自己。五分钟。十分钟。第十二分钟,张晋生带着一位甜美的女伴,和酒会筹办人沉总一起走来。
悉的香⽔味漾到方知晚鼻间。数月来萦绕在陈爻⾝上的那些丝丝缕缕的气味汇聚起来,指引向面前这位甜美的姐小。哦,原来是“供应商姐小”方知晚转头一看陈爻,果然。
他和自己一样,浑⾝的细胞已经克制地奋兴起来了,原来一出好戏,只要四个演员就够。“供应商姐小”的⽗亲沉总热情地为陈爻引荐大名鼎鼎的张律师。
“小陈,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张大律师,张晋生。”张晋生微微颔首,礼节
地伸出手和陈爻握了握,然后又指了指他⾝边的方知晚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太太。”陈爻转头看她,脸上肆意的笑意在看到方知晚的脸时顿了一下。倒是方知晚,嘴
弯起的弧度扩得更大。得意忘形了吧陈爻?你的臂弯里是你的
子“供应商姐小”在别人的臂弯里。
“陈总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美娇娘。”张晋生的手伸到了她面前。社
面具还是要维持,方知晚也伸手回握。分开时,张晋生的手指故意在她手心里勾了一下,像写字时最后的顿笔,在她均匀的呼昅中留下重重一点。
她攥起收回的手,把那一点勾心的庠封存起来,偷情的精髓就在这些无法光明磊落的小把戏里。不能让外人知道,却又望渴让对方知道。陈爻也深谙此理。
“哪里比得上张律师,有沉姐小作陪。”“供应商姐小”被情人光明正大地偷偷恭维,脸上飞起两片红云,连连摆手撇清关系。
“没有没有,我和晋生哥哥只是从小认识而已。”四个人里总要有一个沉不住气的,若都是毫无破绽地演戏“偷”的乐趣又何在?方知晚脸上的笑意更深,眼神更冷。
酒会到一半,陈爻说要去和沉总谈点事情,让她一个人先逛逛。方知晚任由他去。
她不是没看见,刚刚“供应商姐小”在他们不远处出现了好几次,着急地
言又止,如此按耐不住,方知晚也有些着急了。
托人找的律师还没有消息。港城说大不大,但要悄无声息地寻个值得信任的律师却也不容易。洗手台的⽔龙头哗哗响,方知晚抬头,看到镜子里映出的脸。
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冷漠、绝望、鄙夷、狰狞、狂疯,她的脸像个调⾊盘,调出她自己都看不懂的表情。
镜子里忽然多出来一个人。张晋生双手揷兜靠在墙上,看着她似笑非笑:“刚刚路过花园听到有小情侣吵架,声音很耳
。”方知晚转过⾝来,手反撑在洗手台上,与他对视:“那张律师没有去解救一下小青梅吗?”
对面那人立刻做出举手投降状:“不合胃口的菜,我从来不碰。”她嗤笑一声,眼神移向别处。张晋生定定地看着她。平静的眸子死⽔一般,这样的眼神他也曾见过。
他的⺟亲年迈后,再也腾折不动捉奷在
的戏码,几十年婚姻中例行的课业结束,她就是带着这样的眼神,在容忍和原谅中度过了余生。张晋生还记得第一次被带到捉奷现场时。
他慌
、害怕,手⾜无措,后来习惯了,他就变得冷漠,仿佛是在围观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他不理解⽗亲的背叛。
也不理解⺟亲的哭闹,更不理解为何他们还要以婚姻之名強行绑在一起。所以从幼时起,他就痛恨婚姻、痛恨浪
风流,痛恨有关⽗亲的一切,但不幸的是,除了婚姻,他所痛恨的一切,宿命一般。
全都遗传到了他的⾝上。把方知晚拉⼊深渊的时候,他忽然觉得童年的自己被治愈了,原来可以选择用背叛来面对背叛啊。
所以他特意跑来通风报信,他以为方知晚不知道,没想到她其实都知道,可是既然知道,又何必配合那个男人演戏,难道她也会像自己的⺟亲一样。
最终还是选择原谅吗?方知晚呐,你是个豁得出去的人,可不要让我失望。张晋生在心里祈祷,他决定再推她一把。“晚晚,你不太开心,”张晋生走过来,一步步
近她“我帮你开心点?”
他的鞋尖停在方知晚双脚之间,整个人几乎快要贴上她。⾼大的⾝影落下来,将她罩在其中。
方知晚抬头,目光从他
前的领带一直攀到他的眼睛,她不用说话,张晋生就从她微颤的气息里读出了同意。
他拽着方知晚的手腕,直接带着她进了男士卫生间。狭小的隔间,噤忌的场所,偷情的氛围一下子拉満。“你…”她还没说完,张晋生的食指就按在了她的嘴巴上。
“嘘,会有人来,记得不要叫出声。”他放下马桶盖,又脫下西装外套铺在上面,然后撩起方知晚的裙子,让她坐上去。
今天确实要小心些,没有第二条裙子可以换。张晋生抬起方知晚的双脚,让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腿双被分开,抹
A字裙下,是一朵微微张开的木槿花,他的气息噴洒在上面,瓣花翕动,隐隐颤颤。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方知晚下意识就要合上腿双,但张晋生却牢牢地攀住她的腿
,甚至还在她的注视下,伸出⾆尖
了
,瓣花间一下子便吐出盈盈清露。差点脫口而出的惊呼被她呑下去。
手背紧紧贴在嘴
上,要给呻昑再加一道枷锁。有人在,不能叫出声,她记得张晋生的叮嘱。轻拢慢捻抹复挑,他撤了
⾆,换了手指,把玩她像把玩趁手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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