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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提神又醒脑
 沈铎跟薛妙引统一的想法,大概也就是尽可能地找相处的机会,所以在一些比较平常的场合上,首要就是找上她。

 圈中的人对沈铎婚约在⾝一事都是知晓的,只是一直未见其人。这次见沈铎挽着薛妙引来了。均是了然的模样。

 他们知道沈铎是出了名的洁⾝自好,此前除了那位得力女保镖,都没见过有女人能踏⼊他五步以內,所以许多事情也就不言自明了。

 薛妙引不知道这其中的头绪,听到有人来打招呼直言说喝二人喜酒,还奇怪地犯嘀咕。晚宴上有不少外国来宾,际的工夫也是最佳的生意洽谈时机。

 薛妙引‮挲摩‬着指间晶莹的⾼脚杯,听着一旁沈铎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觉会醉。

 沈铎应酬了一圈,待要坐下来同薛妙引说话,就见一个金头发的外国人殷勤地走了过来,双手前伸的同时噼里啪啦甩出来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沈铎约莫听出来像德文。

 只是也不懂意思,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也是一脸懵的副官,眉心略皱,寻思叫人去找个会德文的翻译来。

 薛妙引反应过来,朝沈铎的耳边靠了靠,轻声翻译:“他说他叫希特雷德,之前有幸与少帅接过一批军火生意,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次合作。”

 沈铎听着薛妙引练的翻译,脸上微微惊讶,随后才想起来她去德国留过学。这个叫希特雷德的德国人似乎十分崇拜沈铎,一通侃侃而谈。

 德文的句子本来就长,薛妙引翻译到最后嗓子都快冒烟了。沈铎把一杯果汁递到了薛妙引面前,坐在她⾝侧。

 “没记错的话,你在德国只呆了一年,语言学得不错。”薛妙引抿了口果汁,笑意里夹带着自然的谦虚:“可能是从小背那些本草经千金方的,对文字的记忆总是快一些。”沈铎点了点头,似乎体谅她方才说得够多。

 就没再开口。薛妙引品了品他话中的赞赏,眼珠转了转,用商量的语气道:“我也会一些英文,少帅如果不嫌弃,可以聘我当秘书。当秘书总比当少帅的女人有用得多了。不妨考虑一下?”沈铎偏头看向她,冷淡的神⾊中隐隐浮现着一丝笑意。

 只是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想后者会更有用一些。”自己的女人又能充当翻译,不是一举两得么。

 想通这隐晦意思的薛妙引不噤暗暗对着沈铎翻了个⽩眼,心道他果然贼精,连一丝有利的劳动力都会庒榨⼲净。***薛妙引并不觉得沈铎喜自己,出奇了只是有些赏识罢了。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不愿退婚,郁闷不已,只是固执如薛妙引,依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众人不知,只看到他们出双⼊对,均面露喜⾊,觉得摆酒的⽇子不远矣。现在只要薛妙引一出门,家里人就会问:“又去跟沈少帅约会啊?好好玩!”薛妙引解释到最后都懒得理了。

 任由他们兀自幻想。转眼到了惊蛰,空气中刺骨的寒意终于变得温顺起来,薛妙引早前跟五姨太去裁了好几⾝旗袍,迫不及待地就兜上了。

 早中晚的温差极大,所以大多数人也没敢就此把大⾐收进去。薛正扬作为一个深谙养生之道的“老中医”更加注重保养,除了厚棉⾐基本还是冬装,跟薛妙引基本处在两个季节。

 “你这就穿了一层?”薛正扬看见薛妙引旗袍下摆露出来的⽩生生的小腿,顺手拿着自己的庠庠挠去刨了一下。薛妙引一把揪过来,恼道:“我刚买的玻璃袜,挠破了怎么办!”玻璃袜这个东西薛正扬也不陌生,家里的女人基本都爱穿。

 他曾经还以为是玻璃做的,没成想是那么薄薄一层,总觉得这东西是个肋,穿跟没穿有啥区别?

 薛正扬见她这时节就穿这么薄,苦口婆心道:“你这出去还不得成了冷冻火腿肠,好歹加条秋。”

 “我加了。”薛妙引说着用指尖将玻璃袜揪起来一点,里面倒真有一条⾁⾊的子。可薛正扬怎么瞧怎么冷,觉得女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不过你要拧着他们穿得跟熊一样,一准跟你着急。

 “怎么今儿没跟沈少帅出去?”薛正扬转移了个话题。薛妙引当即放下手里的书就起了⾝“我差点忘了。这就走了。”

 她忽然又自然的态度,让薛正扬都分辨不出到底真的假的,不过这么大个人总不至于丢了。便没打破砂锅问到底。薛妙引出了门,就放缓步子自己溜达。中午的太正好,走得久了还觉得有些热。薛妙引在茶馆里喝了会茶,沿着街边的商店一家一家逛。

 这一带的商店都比较旺,车如流⽔马如龙,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嘲流和传统掺和在一起,矛盾又‮谐和‬。薛妙引没人跟在⾝边帮衬,所以忍住了买东西的冲动,只是一路闲逛。

 旁边的实木门向外打开,扇出来一阵淡淡的木香气,几个姑娘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薛妙引嗅了嗅鼻子,抬头看向上面的牌匾。

 “余香?卖香⽔的么?”薛妙引朝玻璃窗看了一眼,见柜台前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好奇之下走了进去。屋子里四处弥漫着⼲净柔和的香气,不噤令人浑⾝放松。

 薛妙引沿着柜台看了看,后面一个短头发的姑娘不知是老板还是柜员,笑着开口:“‮姐小‬想看看什么香?我们这里香料香膏都有。”

 薛妙引恍然明⽩,抓起柜台上装好的香包闻了闻,问道:“这里边装的什么香料?”熏香不似寻常物,用得不对于⾝体也无益,姑娘知道客人们都有此顾虑,所以耐心解释:“这里边主要是龙脑冰片,甫以晒⼲的‮瓣花‬,气味不是很浓,可以常年放在⾐柜里驱味。”

 薛妙引拨开香囊的绳结看了看,觉得这家老板用料讲究,又听到对方说:“我们东家是专门学制香的,一应噤忌也都会在包装上写明,‮姐小‬可以放心。”

 薛妙引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见后面墙面上挂的证书一类东西,觉得颇为正式,好奇道:“我还不知道还有专门教授这个的,跟中医是不是也不差多少?”

 “现在都流行外国进回来的香⽔香粉,许多人都嫌古法的香料用起来⿇烦,学这个的人也就少了。我们东家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找着了人。”

 薛妙引点点头,微趴在柜台边,指着里面相中的小香盒,她虽然是留洋回来的,可也不爱用洋货。

 她觉得外国的香⽔主要用来驱味,国內的门道就多了。大多是生香,意义不一样,味道也有差别。

 她嫌香⽔太刺鼻,寻不到合适的香就自己配一些薄荷丁香什么的,提神又醒脑,无意中找到的这家店倒是颇合自己胃口。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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