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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痛咬住滣瓣
 正想一鼓作气坐起,还没成功,就见一只手横过眼前,将他重新按回上。***那只手白柔软,玉指纤纤,双眸剪秋水,十指剥葱,正是一个正当年华的秀美姑娘。

 他猝不及防,又躺回上,口排山倒海一股刺痛,震的他忍不住嘶了声,错愕的看向那绑着双髻的美貌侍女,方才她应该是站在另一边,所以他便没见到,正疑惑间。

 只听那侍女道:“哎呀,公子,你伤还没好,不能动,小心伤口裂开。”她的声音软糯清甜,相当动听,内容却让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愣愣地道:“你唤我什么?”

 “公子阿。”那侍女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还伸手帮他整理了下散上及脸上的长发:“我是水碧,承主上之命,以后就是我照料您了。请稍待。”

 易和泽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名唤水碧的侍女轻快的迈着步子捧来水盆,拿起一边的干布浸,就给他擦起脸跟手来。

 那水还是温热的,带着气的热布擦过肌肤的感觉相当舒服,他不自在的几次想要避开,然而水碧似乎不是普通的侍女,动作灵巧迅捷,他避无可避,只得由着她,他无奈的发现。

 他用尽浑身的气力,似乎也抵不上这姑娘的一指头来的有力。水碧又让他漱了口,饮了些润喉的水后,才端来膳食,还有一碗黑色浓稠的汤药。这房间极大,还摆着一面屏风阻隔了部分视线,他正思考着水碧在那屏风后究竟准备了多少东西。

 就感到自己被小心地搀扶靠在头,水碧还贴心的在他脑后垫了个软枕,端起散发着清香的粥品,似乎打算要一口一口的喂他,他摇了摇头,正待拒绝,一道熟悉的让他颤栗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

 “你看起来过的悠哉嘛。”他的主上推门而入,环着双臂,看着他们,一脸似笑非笑,他的眉峰上扬,自有一股凛冽的气势。

 “主上!”他一惊,下意识的便想起身行礼。这回没等到水碧阻止,眼前男人只是轻飘飘一句:“我有说你可以起来吗?”便让他不敢再动。裴明苍一挥手,水碧便自觉的乖顺退下。房里只剩他们二人,易和泽手指搭在被上,不安而紧张的低着头。

 空气霎时压抑,他感觉到裴明苍来到身旁,坐在沿上,呼吸声近在咫尺“见到我连话都不说了?”裴明苍哼了声。说、说什么?易和泽疑惑的抬眼望去,正想着擅自开口未免太过逾越,就见裴明苍端起方才水碧拿来的粥品,一口下一匙的样子。

 “…”易和泽更感莫名,裴明苍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舀起一匙递到他边:“张嘴。”易和泽乖乖咽下,温暖的香味自喉间而下,可能有稍微放了会,如今吃起来热度正好,他想着不该让主上喂,要自己吃,甫下,一匙又递到嘴边,竟是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裴明苍喂的是面不改,易和泽却吃的暗暗心慌,一双水润的眼飘来飘去,就是无法直视近在眼前的男人。

 好不容易吃完一碗,便听到身旁男人淡淡的说:“了?”他极少一次吃这样多的食物,往常都是习惯一次一点,分着许多时候慢慢吃,这回一口气吃一碗粥,的确有点撑了。便点了点头。

 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裴明苍将手伸入被子,准确的探进他的衣服里,厚实的大掌贴在他的肚腹摸索了下,易和泽身子一僵,肌肤相贴的火热触感让他有些害怕,然而裴明苍并没有多做什么。

 只是确认他胃部微微鼓起,便满意的手,而后裴明苍神色骤然风云变幻,歛起眉抿紧,又变的冷峻,他慢条斯理的开口,话里隐隐带着冰霜般的寒意:“竟然擅自寻死,你好大的胆子。”

 果然还是来了。易和泽垂下眼:“奴没寻死…只是想救阿满小姐。”裴明苍冷笑:“你想救阿满?一个你根本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的人?

 我看你想救她不假,想顺便让自己死的彻底更是真的。”眼见瞒不过,易和泽索认错,一脸破罐子破摔般的认命:“奴错了。请主上责罚。”

 “喔?责罚吗?”他感到自己的脸被抬起来。那只大掌还不客气的捏了把颊,手劲不算大,捏了也不疼,他错愕的正不知该作出何种表情,便看到他的主上满脸嫌弃:“手感真差,瘦成这样,看的本座心烦,就先罚你这个月多长个十斤吧。”***“…”长…?从没想过会被这个男人嫌弃没,他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不等他思考更多,熟悉的搔突然袭来,来势汹汹。

 他摀住嘴,试图掩下剧烈的咳嗽,一缕缕的血丝自指溢出,腔震动间,又牵扯到心口处的伤口,直痛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昏厥。朦胧间。

 他感到自己似乎落入一个很温暖的所在,有股热气沿着背心游走在四肢百脉,直到他的气息慢慢平顺下来时,他已经满身冷汗,彻彻底底的虚软无力。

 他抬起眼廉,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裴明苍抱在怀里,而裴明苍的大掌正抵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拨开他掩住嘴的手,慢慢的沾起嘴角的鲜血。

 “这咳血之症,多久了?”裴明苍眼神森冷,带着肃杀之气,声音微哑的问。“回主上,约莫,十来了吧。”他犹疑着回答,老实说他其实也记不太清楚,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远远不及那些被代的活儿,那才是不能忘的。

 “以后身体有任何状况都得跟我报备。”裴明苍眼神更加阴郁,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发的怒气,他缩了下,便听到他接着说:“你的性命可不是你的,除非我要你死,否则你怎样都得给我活着。”

 “…是。”他垂下头,眼底隐约有几分绝望,他小心掩藏着,乖顺的回答。“好了。先来换药。”没等他想更多,裴明苍已经一把将他放平在上,开始他的衣服,突然的举止让他受到惊吓,下意识的伸手放在那大掌上,又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惶惶瞅了眼裴明苍,却只见他的主上眉头一挑,哼笑道:“怎么?

 你有能耐拿碎片刺自己,难道现在还有能耐给自己换药?”可是…易和泽还想挣扎,再怎样。

 也不该是让他的主上替他换药阿。“好了。不准再动。”裴明苍一锤定音,直接按下了他所有微小的动作。习惯性服从命令的易和泽松开了手,闭上双眼,听话的任凭摆布,事实上,在方才的咳嗽过后,他也没剩多少气力了。

 裴明苍一手掀开他的上衣,为了照护方便,他只薄薄披了件小衫,反正盖了条被子,也瞧不见什么。

 但此刻被子被拨到腿间,衣衫被褪去,只剩下被布条包覆的伤处,还有在外的肌肤,他不由微赧,明明早被看过无数次,但他总也无法习惯,只好将双眼闭得更紧。

 只听得裴明苍冷冷道:“若是痛的话,就尽管叫来听听。”还来不及反应,绕在口处的布条便慢慢被撕开。

 膛处本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底下便是血骨头,那里脆弱感,布条拉开的同时也扯动了那层受创的皮,他痛的咬住瓣,拒绝让呻出舌尖,许是咬得太过用力,立刻尝到了血味。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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