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若是不去
“那你又是如何为了自己?”“太师容禀!前番胡酋李元昊败于桂英之手,想必时至今
,依然有所忌惮。故令黄文炳
出桂英,他才方可图中原之帝位。若是桂英在太师身边,他比坐卧不安。
若是太师果真把桂英送了出去,那李元昊便再无所惧,可长驱直入,半壁江山休矣!”“哼!”庞集冷笑一声,道“说来说去,原来你是怕被送到西域之后,被李元昊
待呀!那我且问你,你又怎知李元昊有
图中原之心?”
穆桂英神色不变,道:“李元昊降而复叛,其野心可见一斑。其次,他要中原的西北十二州之地,也是
图中原的第一步。
若是太师真将那西北十二州之地给了他,那中原便无险可守。杨宗保、狄青、范仲淹苦心经营的环庆防线不复存在,无异于向西夏敞开了门户!”
见庞集不作声,穆桂英又道:“那黄文炳是否向太师讨要一面过关的金牌?一旦这金牌落入西夏手中,沿途州郡必然不敢阻拦。
他便可以一路直取汴京!恐怕那时,太师在龙椅上还未坐稳,就被那李元昊又夺走了!”庞集闻言,
然大怒,骂道:“好个李元昊。果然不安好心!”
穆桂英趁热打铁,继续说:“李元昊指名道姓要两个人,一个是桂英,另一个却是太师的掌上明珠庞贵妃。想是那李元昊怕太师拼死抵抗,起天下之兵共伐之,坏了他的
图大计。
故而让太师的女儿去西夏当个人质,要以此挟持太师。”庞集听了,益发震怒,道:“我道是,那李元昊要我女儿作甚?原来是别有所图!”穆桂英拜道:“请太师千万别将桂英送去西夏。
一来,桂英可以身免,二来,可助太师一统天下!”庞集听了,不
感动,问道:“穆桂英,你当真愿意?”
穆桂英道:“如今桂英已是太师之人,不敢再有奢求。若是能从旁协助太师,也算是为国效力了。想必有我在,那李元昊必不敢轻易入侵,而且,在太师登基之
,桂英还可以劝说杨家上下,归顺于太师!”
庞集默默地沉思了一会,道:“可是,若不将你送去,恐怕李元昊震怒,撤了环州的大军。到时候,狄青的
军回朝,老夫岂是他的对手?”
穆桂英道:“昨
黄大人宿于桂英房里,桂英假意探他的心思,那李元昊并不知道我已被太师擒来,只说是待太师登基,要将我与贵妃二人献上!”
庞集道:“那黄文炳断无诳老夫的道理!”穆桂英道:“太师莫不是当真不知道?桂英倒是听闻,黄大人原是夏主李元昊帐下的谋士,他不过是潜入大宋,为夏主谋取消息的
细!”
庞集点点头,道:“这老夫倒是早就知道的事!”穆桂英道:“既然太师知道,那太师又为何不想,这黄文炳的主子,究竟是夏主李元昊,还是太师?”
庞集一拍大腿,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定是黄文炳那狗贼子,急
献功,便让老夫把你先送去西夏,好让李元昊安心进兵中原。”
穆桂英急忙下拜,道:“还请太师救救桂英,若是桂英落到李元昊手中,定然生不如死。
后桂英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太师之恩德!”庞集拍拍脑袋,道:“可惜老夫昨
一时糊涂,竟许了承诺。
现在老夫的四个侄儿已在庞家庄备下了马车,只等明
出发!你且宽心,待老夫明
寻个道理,将你留下来!”穆桂英又谢过太师,便送着佛见笑和太师一起进了房间。一夜无话。佛见笑陪了太师一整晚,穆桂英也是接了一晚上的客,直到凌晨才安顿下来。
只觉得浑身酸痛,下体更是隐隐作疼,身子也不洗,便倒在
上睡了。刚过正午,庞集、东海公带着一帮随从,进到穆桂英的屋子里来。庞琦将一身衣服丢给穆桂英,喝道:“赶紧穿上!”穆桂英急忙起身,那衣服穿好,接着便上来几名武士,将穆桂英押了,往地道走去。
十余里的地道,坎坎坷坷,又不能骑马,穆桂英跌跌撞撞地走了摸约两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庞家庄的地下。穆桂英第一次夜探庞家庄时,躲在路边的土坑里,不小心跌落地道,曾沿着地道一直走到庞家庄下面。
只因入口处有许多兵丁把守,不敢惊动了他们,穆桂英才又折回,发现了前唐汴州城,这一次,穆桂英才把庞家庄地下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入口处,都是用巨石砌起的墙,里头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巨大空间,四壁也是用巨石砌起。光是这地下的空间,就足以容下数千兵力。
靠着墙,约有十余条石梯嵌进石墙之中,一直通向上层。穆桂英虽然早有想到,但仍是十分惊讶,这庞家庄的地下,竟被全部挖空了。
庞琦引着庞集和穆桂英从一部石梯往上走去。上了石梯,是一个昏暗狭窄的密室。庞琦打开密室的门,引他们走到外面。不料这外头,竟也是一间巨大的房子。
穆桂英对这房子似曾相似,急忙绕到密室后面,只见竖这一块石碑,上书“爱子庞黑虎之墓”原来,庞集埋葬儿子的坟墓。不过是一个幌子。这个坟墓,竟是直通地下的其中一条路径。
“哈哈!穆桂英,你想不到吧?这个坟墓后面的暗门,可以直接通往地下!”庞集得意地说。穆桂英叹口气,早知道如此,当时也不必大费周章,从途中土坑下去了,直接从坟墓后头杀进去便是。
“车马备好了吗?”庞琦问道。“回父亲的话!已经备好!”庞家四虎齐齐地站立在门口禀道。
庞黑虎的假坟是按在一座浮屠中间的,浮屠外,齐崭崭地排开了十余辆马车,除了其中的五六辆是载人的,其余几辆,都装满了金银绸缎和稀奇玩物。
“好!”庞琦叫一声,对庞集道:“大哥,想必除了穆桂英,这些财帛,夏主也会喜欢的!”这时,黄文炳从外面进来,问道:“太师爷,可否启程了?”庞集阴沉着脸,道:“自是可以了!”
黄文炳心中一乐,在脸上也浮现出来,对着车夫们喊道:“启程…”话音未落,忽然有个府兵急匆匆地进来禀告,道:“太师,公爷,不好了!外头来了许多人马,把整个庄子团团围了起来!”
“是什么人围的庄子?”黄文炳急问道。“看那号衣,像是北国的人马!”府兵答道。“北国的人马?他们怎会知道此处?”黄文炳问太师道。“我又如何知晓?”
太师也对这包围庄子的北国人马很是奇怪,但正好为他找了个台阶,好以此为由,将穆桂英留下。“可看清了领头的将军?”黄文炳问府兵道。“乃是北国元帅萧赛红帐下的监军呼延守勇和呼延守信!”府兵答道。
“哎呀!那两个逆贼,老夫寻他们许多年,想不到他们竟自己送上门来!”庞太师听见是这二人,大叫道,正要点齐人马出战,却又想到此刻自己身边并无多少人马,万不是守勇兄弟的对手,又气又急。
“可知他们为何要围了庄子?”黄文炳又问。“那领头的呼延守勇道,此处乃是太师爷的庄子,他们如今要寻太师复仇,因此但凡是太师的地产,都要围了,免得走漏了一个仇人!”府兵答道。
“太师爷,这可如何是好?”黄文炳又来问太师。“那便不去也罢!”此时的庞集,登基对于他来说,比捉拿呼家余逆更加重要。
因此对黄文炳的怨恨,也比呼延兄弟深了一层,便没好气地道。“太师,若是不去,恐怕夏主不会干休…”黄文炳道。“黄大人,请问夏主是中国的王,还是老夫是中国的王?”庞集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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