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当你婆娘
接你电话的时候,旁边的人看出了端倪,笑话我瞬间通红的脸。我摸摸
口,心脏高频率的跳动。我忽然明白,春天和爱情一起来了。在公
车靠窗的位置,看着街上身着
装的靓丽女子,听着车上酸酸的情歌,就笑起来。是这样的,我常常要笑。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洗澡的时候,上网的时候。笑,笑的自己都惊讶。
是爱了,不是爱又是什么呢?听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念诗,听的想笑又不敢笑。我的诗人,我哪里懂得诗歌。我的生活里没有你要的美丽,我本身就不够美丽。我需要很多的包容和谅解,我是个软弱的人。你比我坚强,那是与生俱来的坚强。一个人,漂流,饥饿,冷眼和寂寞。那样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长长的路,你顶风前行。没有人帮助你,只因为你不要任何人的帮助。你说,小黎,什么都要靠自己。
我想你和我相同的地方,就是借着写作把心里的苦闷挥发。我的苦闷是平凡的苦闷,简直微不足道;而你,是男人的苦闷,大山一样的责任和抱负压抑着你无法
息。我们在键盘上敲击文字,我知道你有双美丽的手。用美丽的手写人间的丑,用纯净的心灵对抗肮脏的灵魂。你做到了,做的很好。我看到照片上你依然纯真的笑脸,我在流泪。那些
的日子里,是谁来整理你凌乱的家,谁来安慰你受挫的心,是谁把嘴
贴到你脸上,是谁把你的手当宝贝一样爱护?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我叹息。从现在开始,让我来爱你。爱的真切,也爱的痴狂,但是我很理智。理智的安排好一切,理智的跑来投奔你。
你的家乡,长江边上。你喜欢就着白酒吃烤鱼,你说,小黎,你过来我们一起吃。你很能喝酒,不怕醉。我也喜欢喝酒,酒是好东西,忧伤和快乐的最佳伴侣。从今以后,我们将对酒言
,多么惬意。
你开始叫我婆娘,你说那是你的方言。我满意这样的称呼,总觉得有了这样一声“婆娘”我们就不会再分开。长长久久的,长到我们老去,久到我们腐朽。你依然不放开我的手,我紧紧跟随着你。我们就像世界上普通的一对年老夫妇那样,在长江边散步,在家里的小院落享受充足的阳光。好吗?你喜欢这样吗?我想我们年轻的时候养个狗,年老的的时候养只猫。看着它们在庭院里嬉戏,我们会快乐,童年般的天真的快乐。你白皙的脸上会浮现出多么干净的笑容啊,那样的笑容会让你遗忘哀愁。我需要你的快乐,晓飞。
你说小黎,你的眼睛里有哀怨和鄙视。我知道你看穿了我,你是懂得我的。我的哀怨,一个小女人的哀怨,叹息到失望,失望了绝望,绝望后自弃。我的鄙视,对生命的鄙视,厌恶到憎恨,憎恨了唾弃,唾弃后是自卑。你预备好来赶走我的哀怨和鄙视了吗?我等你来改变我和我的生活。
你发了很多泸洲的照片给我,那是个平和的城市,平和里掩盖着你所描写的丑恶。你写它的坏,是因为你喜欢它。喜欢它春天的桃花,你说,小黎,这里的桃花妩媚至极。我笑,我说,呵呵,我更加妩媚。我们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但玩笑里有种认真。两个一直没有安定生活的人,一直在痛楚中的人,把彼此当成最可靠的依赖。有什么不好呢,依赖一个人或被别人依赖,都是幸福。
我长久没有体会这样的感觉,爱情的感觉。有个男人给我电话,说,回来吧,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作,你适合的工作。那个男人,我们相识了两年,我们以为我们会结婚,过殷实的生活。可是我忽然拒绝。他诧异。我平静的放下话筒,我知道我现在爱的是你,而不是他。你能够明白我,我也能够明白你。爱情的感觉难道不是互相的理解吗?
你说,小黎,我们结婚吧。是啊,我们结婚吧。我怕命运安排的太仓促,我怕你来去匆匆,我怕我无法淡然,我怕——怕的东西那样的多,可是我仍然坚定的说,我们结婚。晓飞,我是要嫁你的。我对父亲说我爱上了你。父亲静静的听我讲你,给我点一颗烟。他说,你不后悔吗?我点头。这样的坚决的点头,也许是决定我一生的点头。
我来了,晓飞。或者我从来都是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的,我是你
时候看到的一只蝴蝶,我是你难过时候的一瓶白酒,我是你快乐时候的满脸笑容,我是紧贴你脸上的一缕头发,我是你打开家门后喝的一杯糖水。我就是你。
请爱我,拿你的生命和用生命书写的诗歌来爱我。当我们在长江边痛饮时,我希望你对我说,婆娘,我不要你离开。
我又怎么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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