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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仰头闭眼
 小马小口啜,默默‮头摇‬,咧嘴轻笑。⺟亲就是⺟亲,什么走火⼊魔。⺟亲从来没有变,所谓,只不过是基于完全信任自己的前提下,敞开心扉卸下庒力后所做出的亲密表现。

 经历最近各方面的成长,小马已能明⽩,当时有“妈妈变了”的想法,完全是自己厌倦了‮辱凌‬游戏后,产生的很不成、很主观的错误判断。

 看待人和事要客观,客观就不应受到环境和心态的影响“妈妈变了”所反映的是当时自己內心望的走向。

 就好比要放在大半年以前,当自己还是小‮男处‬时,做梦都想⺟亲变得呢。端庄也好,也好,⺟亲能开心最好,现在⺟亲天天都在笑,这就比什么都強。

 闲下无事,小马啜着热,任由思绪发散开来,这段时间,他沉下心境,对⺟亲的行为方式有过许多细致⼊微的观察,就以埋头工作这点来说,他以为,这恰好体现了自己和⺟亲格上的共同点。⺟亲说过,自己和她一样。

 属于是那种容易钻牛角尖,容易陷⼊思维误区的格。嗯…总结得很到位。换一个角度,就是固执、认死理,设定了某个目标就一定要完成,不然心里就像有刺,⼲啥都觉得别扭。这就是为啥之前劝她休息,做出的反应总是那么不耐烦。这也是寒假前,小马情绪崩溃的原因之一。

 自从养成极度自律的习惯,他每⽇用功才觉得踏实,然而当时每天一回家就被⺟亲着玩‮辱凌‬游戏,从无奈到很烦,真的烦。烦躁⽇渐积累,⽇渐黯然心伤,人也变得⽇渐憔悴,再和其他负面情绪搅一起,难免会觉得⺟亲变了,堕落了。

 但烦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是能接受⺟亲管束,就是之前那种明明心里不想,⾝体也会无条件听从⺟亲指示,而⺟亲这边说不好听点,严重缺乏约束。

 在这个家里,没人能治得了她,毕竟在这个家里,⺟亲掌握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她认定一件事是对的,你再上去碎碎念,她第一反应就是把你吼开,当然,这种情况只在自己正确应用“命令”权限之前。

 想到这,小马便觉得⺟亲给自己命令权限,是不是也有让自己管束管束她的想法呢?呵呵,很有可能。两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在一起,就是需要互相提醒、互相监督,所谓旁观者清嘛。⺟亲近来最明显的改变就是能听进去话了,这算是我管束的功劳?

 不过要论起来,⺟亲真正的改变是体现在行事作风上…以往是直来直往、说一不二、言简意赅。现在喜绕弯子,且时常含笑不语,望着自己眼波频闪,露出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态。

 变得圆滑了啊…妈妈你也。小马感叹一声,端着牛,任由思维继续发散。有时讨论问题,问了⺟亲也不直说,想必是故意跟自己打哑谜,希望自己早点开窍,跟上她的节奏吧。

 他脑子里确实有几个始终想不透的点,细想下,还有前后矛盾的地方。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陷⼊沉思。这几天他常常这样,主要还是围绕⺟亲当⽇提出的那个假设,忧心甚虑。万一⼲爹真要搞事,那可咋办?如今小马已经清楚。

 在广大的菁南地界,自己这老⼲爹是当之无愧的头一号地头蛇,第二才是那勾结许‮长市‬拿捏老爸的周老总。两人沆瀣一气,叱咤风云。别看周老总谁也不怵,明眼人都知道,老⼲爹才是菁南的“numberone”照⺟亲和阿冰阿姨的聊天反馈。

 那天自己说了老爸上门扰这事后,⼲爹回头立刻就跟周老总点了眼药⽔,并放出狠话,谁再敢扰老子⼲亲家,就是和老子作对。

 周老总不敢怠慢,立马托付许‮长市‬去警告了老爸。冰冰阿姨甚至拿到了他们的对话录音,也不知是周老总传错了话,还是许‮长市‬故意添油加醋,警告到了老爸耳边。

 就变成如下几句:“你老婆跟那王大胖不清不楚,连你儿子都改口叫人家爹了,认了吧!听老哥一句话,你现在啥也不缺,将来还有大好前途,犯不着置气啊。关键是他上头有好几个大靠山,别说是你,我们加起来都惹不起!”…不管怎么说,又欠了⼲爹一个情,至少表面是这样。

 不过小马几乎可以肯定,老爸上门扰这事,绝对和⼲爹脫不了⼲系,就算不是⼲爹的直接指示,至少也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其次是⼲爹显得过分大度了些。

 “那⽇志不打紧,儿子你想怎么删都行,⼲爹没意见哈。”⼲爹是真的没发表哪怕一丁点儿反对意见。作为“小马拉大车”的狂热爱好者,这反应很不合理。

 于是,小马本马有以下几点推测:一、⼲爹已经看过完本⽇志,怈漏源是⺟亲的可能不大,那就只能是阿冰阿姨,但这事没法确认。

 二、⼲爹有通过冰阿姨⽇常‮窥偷‬我和妈妈的互动,如果是这样,⼲爹对⽇志毫不在意也能得到解释。三、⼲爹有其他什么图谋。这第三条假设最有可能,不然⺟亲不会搬出“长痛不如短痛”的结论,看起来。

 像是在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某些事做准备。可问题是,⼲爹确实很真诚,自个儿的黑料都主动到了⺟亲手上,是吧?

 而且⺟亲明⽩的告诉自己要将心比心、以诚待诚,真真正正把他当成值得尊敬的长辈来孝敬。小马实在想不明⽩了,他蹙着眉心,瞥一眼⺟亲的背影,打定主意,这事今天必须要再详细问问。

 “吭。”小马轻咳一声,挪动⾝子,慢慢走进屋內。“妈,教案还没弄完?”秀华回头过来,一脸歉意“还没。”“不过很快了,只要再给妈妈半个小时就好。”“不急,慢慢来。”说话间,小马已走到书桌旁边。

 “嗯。”秀华闻声莞尔,左右扭扭久坐后僵硬的脖颈,轻呼一口气,抬手轻放在小马的裆上,隔着布料,轻轻抚着。

 “等久了。要不先吃吃?”秀华感受着手心里⾁的形状,嘴角轻提,⽟喉‮动耸‬,悄然咽下一口香津。书写一整天,终于临近尾声,她也很想念儿子的味道了。

 “没事。妈你正好歇几分钟,我问几个问题。”秀华点点头,收回⽟手,微笑着伸了个懒,眼见他放下杯,走到了自己⾝后。

 小马两手探过香肩,扣住两团⾼耸的啂峰,轻轻抓两下,收回手掌,手心搭在肩膀上,按捏起⺟亲僵硬的两肩,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刚才的推测和疑问说了出来。

 像是生怕被别人听见。秀华回头仰起睿智的美眸,望着略显深沉的小脸,促狭一笑“儿子,你想太多了。”“怎么个说法?”小马低头,噘嘴在⺟亲头顶浓密的发丝间柔情一吻。

 “嗯。”秀华回过面颊,放松肩膀,仰头闭眼,琼鼻中发出一道悠长的轻叹“你⼲爹对咱们没有坏心思,这点妈妈可以肯定,不过他可能对你爸有些想法…”

 “我爸?”小马愈发疑惑。“妈妈最近研究出一点事来。”秀华享受着肩部‮摩按‬,缓缓道“你爸在官场上的位置,应该很重要。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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