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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及东郡金堤
 果见一个手持祭品,全⾝素服的‮妇少‬,单⾝走来,周县吏一声吆喝,顿时拥了上去,把那个‮妇少‬,拦一抱,抢到所备的车上,加上几鞭,顷刻之间,已到他的府居,那个‮妇少‬大哭大喊,寻死觅活地骂道:“青天⽩⽇,強抢良家寡妇,该当何罪!”

 周县吏却不慌不忙地将那‮妇少‬,命人把她揿在一张太师椅上,自己纳头便拜,口称娘娘息怒,正是:今朝奉旨为強盗,指⽇承恩作宰官。***

 却说班姬被人硬揿在一张太师椅上,突见为首抢她来家之人,朝她纳头便拜,复又连着口称娘娘。班姬弄得莫明其妙,只得暂且停住骂声,听他底下的说话。

 当下只见他接着说道:“当今皇帝因为没有子嗣,后宮人物虽众,貌皆不美,必须觅一位天字第一号美丽女子,进宮即封娘娘。

 大小臣工,四处寻访,迄未觅得,小人久闻娘娘是位天上神仙,故敢斗胆硬将娘娘请到寒舍,即⽇伴送进宮,娘娘后福无穷,将来尚求娘娘栽培一二。”

 班姬听毕,心下便像车⽔轻盘似的,开⾜马力,飞快地转了几转。于是含羞似地答道:“此言真的么?我乃寡妇,已是败柳残花的了。

 皇帝是何等眼光,未必选中,如何是好。”班姬说完,又听此人答道:“娘娘尽管放怀,小人包娘娘做成娘娘便了!”周县吏说完,情知班姬已经首肯,不致变卦,赶忙驱散众人,急用一乘车子,将班姬直送宮门。

 那时宮门之外,本已派了十名內监,以备招待民间自愿⼊宮的女子,一见有人送来一位极妙人材,当然据实奏闻。成帝传旨召⼊。班姬见了成帝,俯伏不语。

 成帝命她抬起头来,不见犹可,这一见真把成帝乐得心旌摇摇不定,急问班姬的家世姓氏,班姬奏对称旨,立刻送⼊后宮,改换装束。

 成帝即授周县吏为益州什郊令。周县吏大喜过望,真像狗颠庇股似地到任去了。成帝进得宮来,并不隐瞒此事,马上携了班姬来见许后。许后心里自然不甚情愿,因见木已成舟,只得勉強招呼。成帝一见许后并不吃醋,更是喜,便封班姬为婕妤。班婕妤也还知趣,除了在枕边献媚外。

 对于许后尚属恭顺。许后又带她见过太后,这且不提,那时成帝对于天降灾异,还不放心,翌⽇下诏,令举直言敢谏之士。杜钦及太常丞⾕⽔,同时奏称,犹言后宮妇女,宠爱太专,有碍继嗣。

 成帝听了,明知他们指斥许后,便微愠道:“朕已封了班婕妤了,后宮并没什么专宠之事,汝等不治朝事,每每以后宮为言,毋乃不觉不伦乎!”

 杜钦、⾕永二人,不敢再言。丞相匡衡也上一疏,规讽成帝,疏中的说话是,请戒妃匹,慎容仪,崇经术,远技能。成帝也不采纳。

 匡衡及见灾异迭出,屡乞让去相位,成帝不许。没几时,匡衡之子匡昌,现任越骑校尉,酒醉杀人,坐罪下狱。越骑官属,乃与匡昌之弟匡明密谋,拟劫匡昌出狱,谋怈事败。有司劾奏,奉诏从严惩办。匡衡大惊,徒跣⼊朝,谢罪自劾。

 成帝尚给面子,谕令照常冠履。匡衡谢恩趋出。不料司隶校尉王骏等,又劾匡衡封邑踰界,擅盗田地,罪非寻常,应请罢官候讯。

 成帝也知匡衡无颜立朝,令他去职归里。右将军王商继任相位,少府伊忠,升任御史大夫。建始四年正月,亳邑陨石四块,肥垒陨石两块。成帝命罢中书宦官,另置尚书员五人。四月孟夏,天降大雪,‮民人‬冻毙不知其数。

 成帝诏令直言极谏诸士,诣⽩虎殿上对策。太常丞⾕永奏对道:方今四夷宾服,皆为臣妾,北天薰粥冒顿之患,南无赵佗、吕嘉之难,三陲晏然,靡有兵⾰。

 诸侯大者仆食数县,不得有为,无吴楚燕梁之势。百官盘互,亲疏相错,骨⾁大臣,有申伯之忠,无重合安博陆之。三者无⽑发之辜,乃以政事过差,咎及內外大臣,皆瞽说欺天者也!

 窃恐陛下舍昭昭之⽩过,忽天地之明戒,听暗昧之瞽说,归咎于无辜,倚异乎政事,重失天心,不可之大者也!

 陛下即位,委任遵旧,未有过政。元年正月,⽩气起东方。四月⻩雾四塞,复冒京师。申以大⽔,着以震蚀,各有占应,相为表里。百官庶士,无所归依,陛下独不怪与!⽩气起东方,人将与之表也。⻩雾冒京师,王道微绝之应也。

 夫人当起,而京师道微,二者甚丑。陛下诚深察愚臣之言,致惧天地之异,长思宗庙之计,改往返过,抗湛溺之意,解偏驳之忧,奋⼲纲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进,犹尚未⾜也。

 急复益纳宜子妇人,毋择好丑,毋论年齿,广求于微之间,祈天眷佑,慰释皇太后之忧愠。

 解谢上帝之谴怒,则继嗣繁滋,灾异永息矣!疏之臣,至敢直陈天意,斥⾼帷幄之私,离间贵后盛妾,自知忤心逆耳,难免汤镬之诛。然臣苟不言,谁为言之!愿陛下颁示腹心大臣,腹心大臣以为非天意,臣当伏妄言之罪。

 若以为诚天意也,奈何忘国大本,背天意而从人?惟陛下审察念,厚为宗庙计,则‮家国‬幸甚!⾕永此策,完全好说,私意他已爬做到大将军王凤的走狗了。貌似极言敢谏之臣,心怀附势趋炎之念。

 他因见王凤揽权用事,一门七侯,盈廷臣众,大有烦言。恐被众人推倒,乃掉弄文笔,硬说天意示变,都因许后霸占宮帏,不准成帝分爱于人,以致触动天怒,真是一派胡言!许后为人尚无什么大恶,至于献媚成帝,这也是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顶多把成帝弄成⾊痨,算是她的罪恶。

 何至酿成天怒人怨。老天哪有这样闲空工夫,来管他们被窝里头的把戏呢?此外还有武库令杜钦,也和⾕永一般论调。

 成帝竟被他们说得动听,二人之名,于是⾼列前茅。当时⾕永取了第一,杜钦取了第二。⾕永升了光禄大夫,杜钦升了谏大夫。

 ⾕永字子云,籍隶长安,就是前卫司马⾕吉之子。⾕吉出使匈奴,死于郅友之手。杜钦字子夏,一目已瞽,在家自读,无心出岫。王凤闻他是位学之士,罗致幕中。

 同时又有一个郞官杜邺,也字子夏,倒是一位学优而仕的人物。时人因为:二杜齐名,同姓同字,无从区别,遂称杜钦为盲杜子夏。

 杜钦恨人说他短处,特地自制冠,戴着‮行游‬都市,都人夏称杜邺为大冠杜子夏,杜钦为小冠杜子夏。杜钦因感王凤知遇之恩,阿附王凤,还可说他饮⽔思源,尚不忘本。

 独有⾕永,本由城侯刘庆忌荐举,也附势求荣,这是比较起来,更在盲杜之下了,不⼊,天复霪雨,⻩河决口,百姓都怪大将军王凤没有治国之才,不过王凤深居简出,无从听见小百姓的舆论罢了。说起⻩河为害,非自汉始,历代皆是如此,就令大禹重生,恐怕也没良策。汉朝开国以来,溃决之事,已是数见不鲜。

 文帝时代,河决酸枣,东溃金堤。武帝时代,河徙顿邱,又决濮。元封二年,曾发卒数万人,塞瓠子河,筑宣房宮,后来馆陶县又报河决,分为屯氏河,东北⼊海,不再堵塞。

 至元帝永光五年,屯氏河仍复淤塞不通。河流‮滥泛‬,所有清河郡属灵县鸣犊口,变作汪洋,那时冯昭仪的弟兄冯逡,方为清河都尉,奏请疏通屯兵氏河,分减⽔势。

 元帝曾令丞相御史会议,估计工程之费,其数颇巨,因此因循不行。建昭四年秋月,大雨二十余天,河果复决馆陶,及东郡金堤,淹没四郡三十二县。平地⽔深三丈,隳坏官舍庐室四万余所。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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