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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很为懊丧
 又下诏书足,实行满汉通婚。这年忽然安徽兵变,熊成其号台民,闹了一次风,总算扑灭了。

 但到了五月的中旬,候补道员徐锡麟又闹起革命来了。讲到这徐锡麟,本是个日本留学生,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却抱负大志,脑筋里满贮着种族革命的思想。

 他鉴于清政府的腐败和外夷的侵略,决意想把清政府推翻,重组共和政府,他既存了这般主旨,便在日本长崎地方结识许多同志,末了,就从海外回国宣传革命。

 可是,中国因屡闹革命,捕捉人很为严厉。徐锡麟见自己是个留学生,一举一动很受官府的监视,且于力量的一方面已然觉得不足。

 筹计了一会,觉得非从政界入手不可,但在这个时候,两手空空,如何能够行事呢?正在进退两难的当儿,恰巧逢着了女侠秋瑾,两人一交谈,倒很是投机。

 当由秋瑾拿出钱来补助徐锡麟去做事,那秋瑾是绍兴的世家女儿,也曾在学堂毕业,游历过英美日本诸国,为人极有才干。

 对于革命思想很是崇拜,游的都是责任官吏,所以徐锡麟很得到她一把助力,当下二人商议好了,徐锡麟捐了一个道员,以便在政治上活动。秋瑾自回绍兴,组织大通学堂,行她那革命的素志。

 徐锡麟自捐了道员,竭力在官场中谋干,居然被他弄到一个路道,投在安徽抚台恩铭的门下。

 恩铭和他一谈,觉得他确有才华,便已存了录用之心,后来叫徐锡麟充了练兵的委员。徐锡麟一有了兵权,自然只望那革命的一方面下后,他一边练兵,一头约了天津的同志乘机起事。绍兴女侠秋瑾也准备响应。不期天不从人愿,在举事的前一天。

 那天津的人因事机不密,给官厅逮捕了。其时的消息没有现在的灵通,因此徐锡麟全不知道。

 到了那天,便约安徽抚台看,以便刺杀恩铭,乘时起事,正在这紧要当儿,风声传来说安徽将有革命起义,余已在天津就捕。官府得了这个消息,便下令捕捉徐锡麟。徐锡麟方去进见抚台恩铭,只听得抚署外面一片拿革命的声音。

 此事连恩铭也不知道,忙问外面什么事鼓噪。徐锡麟已然情虚,见事已弄僵,也不待恩铭下令,就拔出手望安抚便击。

 恩铭身中两,尚能叫刺客,这时署中文武职员一齐围将上来,把抚署大门闭上,任徐锡麟有翅膀也休想飞得出去。于是把徐锡麟捉获,又去捕那些学生军。

 可怜那班青年学子寡不敌众,大半死在弹之下了。这里又将徐锡麟一审,自然是直认不讳。

 那几个官员还主张拿徐锡麟开腹剖心,祭奠恩铭。再把徐锡麟生前的信札细细检查一番,发现了秋瑾约期举事的电文来,赶忙飞电绍兴知府,令密捕秋瑾就地正法。

 那秋瑾在绍兴眼巴巴地望那安徽动作,自己好乘间响应,却不见有什么消息,正在疑惑时,忽听得安徽革命失败,到处纷纷传说,知道事已不成,待逃走时,那官兵已把大通学堂围得水不通。秋瑾见不能身,也只好束手成擒了。

 但秋瑾的心上本一点不害怕,以为一些革命的嫌疑,绍兴知府是自己的义父,谅一定会帮她洗剔的,所以到了大堂之上,兀是坦然和没事一样,谁料人情势利。

 那知府高坐堂皇地审起事来。秋瑾一见,便待叫义父。还不曾开口,知府早把脸一沉,放出严厉的面孔,将惊堂一拍,大怒起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绍兴府提审女侠秋瑾,那秋瑾并不畏惧,因和府是她的义父,意为这嫌疑罪名必可设法开的。

 不料知府忽然反面无情,坐起了大堂,把惊木一拍,大声喝道:“秋瑾!你将怎样的私结羽、勾通革命从实供了,免得本府用刑。”秋瑾见他突然翻脸,便大声叫道:“义父!你也下井投石吗?”

 那知府怕她牵连自己,忙用衣袖遮着脸,勉强支吾道:“什么依附不依附!你罪状已经核实,不容抵赖。”喝令鞭背花四十,收了监,待上详处决。

 就这样含含糊糊地退堂了,后来秋瑾在轩亭口处斩,临刑时高声说道:“我不过一点革命嫌疑罪,不至于死。万不料因结了官场,转送了性命。后人如爱与官场往来,望以我为鉴。”说罢,引颈受刑。一时瞧着的人都齐声嗟叹。

 又骂知府无情,而且贪功,枉送别人的头颅去博自己的富贵,不是杀不可赦吗?这且按下不提。

 再说清廷见革命不时闹事,此殄彼起,简直一月数见,似这般不安逸,哪里能不设法补救呢?这时张之等一班大臣都主张立宪,以顺民意。民心一平,革命自然而然地绝迹了。西太后说也很赞成这个主张。

 于是,即派载泽等赴海外各国去考察宪政。载泽等领了谕旨,正待动身,却在正门外被吴樾放了一炸弹,出洋的五大臣中倒伤了两人,这样一来,清廷十分震惊,立宪的念头益发坚决了,当下,只得另订期,再料理出洋。其时,庆亲王奕匡秉了大权。

 那时羽如耆善、良弼、载洵、铁良、昌等等,都握着重权。奕匡的为人非常地贪婪,一切的政事听任群小摆布,自己只知以聚敛为事。

 西太后自西安回銮之后,于政事也不大问讯,敛财的一道却丝毫不肯放过。因为在拳之前,西太后有私蓄金圆一千五百多万。

 八国联军入京,西太后仓皇出走,这金圆都给内监们窃盗干净。西太后回宫一查,见分文也不剩,很觉得可惜。所以对内监们常常说起,非恢复所失不止。奕匡乘得了这个机会,乘势假名敛钱,只说是孝敬太后,实在十分之八倒落自己的包。

 后来,敛钱的名目越来越多了。江苏的上海道台缺是最称肥美,每年须贡银十万两,叫做太后的脂粉费。

 疆吏如抚台以下,藩臬两使,到任先缴五万元,名叫衣料金。诸凡文武官员一概都要贡献银两,数目的大小,不论职级高下,只讲缺的瘠肥。

 这样的公然聚敛,官吏们怎能不贪。因此,清末的政治腐败到不堪,官之在任,惟计金钱的多寡。一若卖买之盈余一般,苦了小百姓,多方的受着盘剥,无不叫苦连天。清廷的灭亡,奕匡也算一个拆台的大主角啊!到了最后的时期,因地方官吏已剥无可剥了,奕匡又想出别法来,索大开贿赂之门,官爵居然标价出售了。例如:知县五千元,知府一刀元,官职一级级的大上去,钱也一万二万的增加上去。

 所不能办到的只有王位和公爵,这两种是较重一点,白身是不能买到,但二品以上的,对于公爵还可以设法咧。

 独剩下王爵,算无人问津。自卖爵的门一开,但须钱多,不论是乌强盗,目不识丁的,就立时可以上任。于是,奕匡的邸中顿时城门如市,一班有做官热的富翁都奔走他的门下。也有三四人合伙共捐一官,一个出面上任,其余的跟着到了任上,拣紧要的地位把住。

 大肆搜括,得了钱除去资本,大家朋分,这样的弊病,百姓起初如睡鼓中,吃了苦全不知道。不期事有凑巧,甘肃的地方有甲乙丙三个酒店伙计,因买卖蚀了本,很为懊丧,那甲忽异想天开,道:“现今官吏这般剥削小民,做生意是万不会发财的了。我们要想发迹,非做官不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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