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那就是白死
“何谓火药桶子?”贺学之听到这陌生的词汇,不有疑惑问道。韩漠一愣,随即明白,这个时候,所谓的“火药”并没有研制出来。
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彻彻底底的冷兵器时代,自己一时竟是没考虑到这一点,随口
出来,只能微微一笑,道:“这火药桶子是我们东海下面的一个比方。
就是说是一个祸害,随时能伤人的意思。”贺学之闻言,点点头,冷笑道:“不错,他确实是一个火药桶子!”“这样一个火药桶子,被苏克雍派到宜
来,我只怕是故意为了
怒世伯,从而让世伯忍耐不住,出手杀了他。”
韩漠低声道:“苏观涯只怕就是为了舍弃苏克雍一条性命,为的就是抓住世伯杀人的证据,用来置世伯于死地啊!”贺学之眉头一展“哦”了一声。这中间的门道。
他岂能不知,也正因为他知道苏观涯的心思,才想到如今这个法子,以贺达之死
怒众人,更是在中间安
人手,故意挑唆大家去群殴苏克雍,置苏克雍于死地,这样,他贺学之或许有嫌疑,但是苏克雍的死。
那是曝光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一切都一目了然,是众人因为贺达之死才误杀苏克雍,与他贺学之却是没有直接的责任。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被韩漠破坏,他是满腔怒火。
但是韩漠此时说出这番话,再加上那真挚的表情,反而让贺学之有些迷糊。这少年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思?真的是因为感激自己送他媚娘,所以才为报恩出手?
这少年是否真的是看不透这其中的关窍,担心连累我贺学之,所以才阻止众人杀死苏克雍?贺学之皱起眉头,这少年人还真是让他犯了迷糊。
“这一群人若真是杀死苏克雍,世伯身为这边的领袖人物,那是绝对逃脱不了干系的。”韩漠低声道:“苏观涯舍弃苏克雍,就是想让苏克雍死在这边,大家真要杀死他,反而中了苏观涯的圈套,因为区区苏克雍而连累世伯。
那实在是因小失大,所以韩漠贸然出手,就是担心世博被牵连,还望世伯不要见怪!”贺学之凝视着韩漠,目光犀利,面无表情,韩漠却是一脸诚挚地看着他,片刻之后,贺学之才
出笑容,轻轻拍了拍韩漠的肩膀,微笑道:“世侄,这一次多亏了你,我是真要谢你才是啊。”
“世伯说哪里话。韩漠在这边,还要世伯多照应。只盼灾情早
过去,我也好早
…带着媚娘回京!”韩漠腼腆一笑。贺学之哈哈一笑,
低声音:“世侄,你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苏克雍
死我外侄,此事总不能就此算了!”
韩漠立刻正
道:“当然不能算了。贺清吏司总不能就这样白死,世伯,不如你让司徒郡守写一道折子,让大小官员联名,将此事上呈朝廷,让朝廷来处理此事。
苏观涯用人不明,苏克雍在这里
死人命,只怕他在朝堂上会受到不小的攻击。我也秘书一份,让我韩家在朝堂上以此事好好质问苏观涯一番,无论如何,也要还贺清吏司一个公道。”
贺学之眯着眼道:“这样可行?”“一切还由世伯做主。”韩漠微笑道。贺学之想了想,道:“可行倒是可行,只是这苏克雍如今如何安置?他惹出这么大的
子,
死清吏司,这清吏司衙门上下对他那是恨之入骨,这接下来的账目,只怕清吏司衙门不会再配合他查下去…而且。
他已照人忌恨,再留在这里,保不准还有其他人要杀他…”“我倒是担心他见事态如此恶劣,从这边逃跑。”
韩漠低声道:“他
死贺清吏司,我想世伯为了家族声誉,也不会这般轻易让他跑了。韩漠斗胆,且让我御林军将他带回营里,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看押起来。一来免他继续在清吏司胡来,二来也可防他从这边逃走。”
“带回御林军行营?”贺学之眯着眼睛。韩漠道:“莫非世伯信不过我?世伯放心,有我御林军看着他,他是
翅也难飞,世伯若是要人,我随时交给你!”贺学之轻轻一笑,道:“哪里哪里。世侄要为我分忧,我怎会不知好歹,对于世侄,我是十分相信的。既然世侄这样说。
那样也好,由你将他带回御林军,免得他被其他人所害,到时候牵连到我的头上。”“是!”韩漠做出恭敬之态。当下韩漠喊进薛绍,令他将包括苏克雍在内的一干吏部官员带回粮仓,薛绍自是领着骑兵们,将这一干人全都带了回去。韩漠与贺学之出了院子,拱手道:“世伯,那折子,你我今
便书写,派人往京里送去。
我这就回去安排此事,先且告辞!”贺学之眯眼笑道:“那可有劳世侄了。”韩漠这才上前上了马,催马而去,转眼间便没了踪迹。贺学之望着韩漠远去的身影,表情异常精彩,片刻之后,才喃喃自语:“韩漠啊韩漠,你是要与我玩什么花样?瞧你玩的把戏,可不是十八岁的少年人能玩的出来。”
贺知县此时上前来,小心翼翼道:“大老爷,怎么放苏克雍走了?”贺学之冷视贺知县,眼中寒芒闪现,冷声道:“你也是练过两年的,这么就没有打死他?”贺知县打了个冷战,不敢看贺学之的眼睛。
***韩漠回到营里,吩咐薛绍派重兵保护苏克雍,更是令人去请大夫,来为苏克雍诊治伤势,苏克雍一直昏
不醒,好在呼吸正常,看起来倒也无性命之忧。
不过这家伙身体一片青肿,脸上更是被打的不成人形,门牙落了好几颗,身上的关节似乎也被打断几处,却不知内脏是否被打出问题。
安置好苏克雍,韩漠领了十名御林骑兵出城,径自往灾民区去找玄机和尚,那是要请玄机入京,为碧姨娘治病。远远就望见那间木屋前排着队伍,韩漠快马上前,翻身下马,进了木屋,里面的摆设与昨
一般,并无任何区别。玄机这次倒是抬头看了韩漠一眼。
只是他正在为一名患者瞧病,等处理完那名患者,如同昨
一样,玄机让屋中人都出去,这才合十道:“韩施主,贫僧倒想不到这么快便见面了。”韩漠合十道:“打扰玄机大师了。”
“施主行
匆匆,像是有事要让贫僧去办!”玄机温言道:“贫僧只
医术,莫非施主是要让贫僧为谁瞧病不成?”韩漠暗叹老和尚智慧惊人,点头道:“大师猜的不错,弟子正是有劳大师办一件事!”
“你说!”“大师说过,你医人,只可救十人百人,我救人,或可救千人万人!”韩漠凝视玄机,缓缓道:“却不知大师可否记得?”玄机合十道:“普救世人,仁者
怀!”
韩漠摇头道:“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仁者,而且天地不仁,本就以苍生为刍狗,不过今
过来,我却是要向大师明志,虽然未必能够成功。
但是弟子当尽力在宜
救一救这里的百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机微笑道:“施主有这心,尽力而为,那已是慈悲心肠了。”韩漠正
道:“不过我却要大师为我救一人!”
“他如今在何处?”“燕京!”玄机平静地道:“是施主的家人?”“是!”韩漠点头道:“是弟子的姨娘!”玄机站起身来,走到大门处,打开门,召了召手,三名弟子鱼贯而入。
“我要进京,你三人便留在这里为百姓看病。这么多年,我的医术,你们也是学到不少,一般疾病,都可应对!”
玄机缓缓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名和尚一齐合十道:“谨遵法令!”玄机回头对韩漠道:“施主能否借我马匹?”
韩漠有些发怔,想不到玄机和尚如此就答应进京,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听他要马,忙道:“大师,这外面有十余快马,大师可随意选择!”玄机和尚随着韩漠走出木屋,那一群灾民纷纷合十,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显出感激和敬服之
。
玄机对着众灾民合十道:“诸位,贫僧有急事远行,
后由我弟子为诸位医病,他们的医术得我真传,诸位不必犹疑!”
说完,再不多语,走到韩漠那匹骏马边,翻身上了马,调转马头,这才向韩漠道:“施主好自为之!”韩漠惊道:“大师…这便要进京吗?”
玄机微笑道:“医人治病,那当然是越早越好。贫僧未必能医,但是如施主一般,当尽力而为,阿弥陀佛!”一催骏马,骏马长嘶一声,扬蹄而去。韩漠往他远去身影,眼中显出敬重之
,对他身影,深深一礼。
***韩漠知道,自己出手救下苏克雍,是从自己的整体利益出发,虽然自己故作正经地对贺学之作了一番解释,但是他能够敏锐地感觉到,贺学之对自己的话那是半信半疑。贺学之对自己动疑。
那么自己接下来面临的局势就不会太轻松,他回营的时候,为苏克雍诊治的大夫刚刚离去,经大夫诊断,苏克雍内脏并无损伤,不过有几处骨头折损,这是要修养一阵子才能够起来,韩漠进入为苏克雍专门搭建的帐篷里。
就见到苏克雍躺在席上,双拳紧握,全身有些发抖。“你死不了!”韩漠淡淡道:“不过也差点死了!”苏克雍睁开眼睛,问道:“你救了我?”韩漠解下自己
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才道:“你知不知道,今
你要是被他们打死,那就是白死,绝不会伤及贺家分毫!”
苏克雍咬牙道:“他们…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这都是贺学之在后面指…指使…”“你既然知道是贺学之在后面指使,为何还要与他们针锋相对?贺学之敢这样做,就是知道以这种手法杀死你,他不会担任何风险。你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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