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
周末,朋友相约,到一新开民俗风味特浓的饭馆去吃家常菜,并特别说明该家的芥菜特别好吃,是拿手菜,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芥菜了,闻听,欣然应邀。
一排低矮的平房,外用黄泥抹墙,显得淳朴,房间墙壁上挂有红的辣椒,黄的玉米,还有用线穿起来的豌豆,装修的到很有农家风格,显得亲切自然,我们点的芥菜很快就上来了,细看,没有我小时侯母亲作的耐看,花
搭配也不精细,绿叶不绿,捉箸品尝,除了芥末油和香油的味道,一点也不香,其材质竟然换成了萝卜,没有一丝好吃味,顿时兴趣索然,不由得想起我小时侯母亲作的芥菜来了。
那个时候,家在农村,父亲在山区小学教书,哥姐在县城上初中,家里全靠母亲支撑,当秋收完了,母亲就在门前的自留地里种一片芥菜,有空的时候,就把地里的野草清除,天旱的时候,就用小桶提水浇灌,细心的母亲如同照顾年幼的我一样经管着芥菜,等芥菜长大了,快成
了,母亲也
出笑容了。
秋风来了,秋叶落了,崖边沟畔的野芥子也成
了,母亲在给家里养的猪打猪草的时候,拔几支回来,一个多月也就有一大碗芥末了。
霜降了,地里的芥菜成
了,父亲和哥姐在休假的时候也回家了,父亲在前面挖,我在后面检,哥哥打井水,姐姐洗芥菜,母亲铺晒席,一家其乐融融,等姐姐把一个个像大头娃娃脑袋的芥菜洗干净,勤快的母亲已经把开水烧好了。
父亲用叉子把洗好的芥菜叉成细丝,洁白清香,捏一撮放在嘴里,甜香脆,母亲把叉好的细丝放进锅里煮一会,洁白的芥菜丝就变成铅灰色了,等到把全部芥菜丝煮完,哥哥就把它们放在铺好的晒席上让太阳吹干。冬日的太阳懒洋洋的轻抚着芥菜,这个时候,母亲还没有歇息,她麻利的把芥菜叶子的叶心留下来,准备着下不步的工作。
芥菜经过几天的风干,慢慢的弯曲,变干,等抓到手里有点刺手的时候,妈妈最重要的工作装芥菜开始了。把收拾来得芥末放在锅里烤到发烫的时候,用擀面杖擀成细末,
人清香夹带刺眼刺鼻味道就弥漫空气中了。母亲把晒干的一层芥菜丝一层芥末一层芥菜叶次序不
的码好,偶尔还放入几支红辣椒,用擀面杖捣实,最后用塑料纸封口,扣上一个空碗就算完成了。
过一周左右,芥菜就可以开坛了,一股清香
人的味道直扑鼻孔,每当早晨吃黄灿灿的包谷珍的时候,取一盘芥菜,用菜子油一呛,黄中带绿,绿中有红,充满
人气味的芥菜保证让看见的人食欲大增。小时侯,我怕辣,不喜欢吃芥菜,母亲对我说:怕辣,就是怕吃苦,只有不怕辣,肯吃苦,才能以后不吃苦,过好人。母亲的话质朴,一直激励我,从那个时候,我就喜欢深爱上了芥菜。
如今,母亲年纪大了,虽然不在制作芥菜了,我没有口福再吃母亲作的让我留恋喜欢的芥菜了,但母亲说过的话却让我感动,一生铭记,会激励伴随我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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