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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没再追问下去
 他又嗒嗒地踱了进来。背靠窗台站了片刻,姨父在头的凳子上坐下,却不说话,连惯有的重呼吸都隐匿了起来,突然,他说了一句:“小兔崽子,你像我小时候,真的…简直一模一样…”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姨父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没办法,生来就这样的,但你想想你妈妈这样是为了啥。

 为了这个家?这个家还有什么是她珍惜的…”然后他开门离去,许久我才翻个身,从上坐起,却感到浑身乏力。记得当时天色昏黄,溜过围墙的少许残也隐了去。我站起来,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团棉花之中。

 ***开学前几天,我见到了父亲。父亲看起来瘦了不少,也许是发收拾得干净,整个人相对以前看起来倒是精神抖擞不少。一见我们,他先笑了起来。

 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张开,热泪打着转就往下滚。隔着玻璃我也瞧得见父亲那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搐的嘴角。

 而亮晶晶的脸颊闪耀着稀释光的泪痕,和他身后墙上庄严肃穆的剪贴大字一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时至今,每当提到“父亲”这个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

 这让我想到罗中立那幅著名的《父亲》…他有一个沟壑纵横的父亲,我有一个泪光盈盈的父亲。

 兴许是我们的再三叮嘱起了作用,又兴许是狭长局促的会见室释放出一种仄的威严,死死捂着嘴,硬是没哭出声。爷爷拄着个拐,浑身直打摆子。我赶忙上去扶着,生怕他一股坐到地上。

 母亲抱着哭花了眼的妹妹,远远站在后面,不声不响,像个局外人。俩老人拿着话筒,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话,等时间浪费得差不多了,把话筒递给了我。我颤抖着叫了声“爸”

 发现自己却没什么话要说了,而父亲似乎也没啥要给我说的,叫了几声“林林”就换了妹妹。我看妹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但没两句,两个人又哭在了一块,这情形,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爸被判了死刑,这是最后告别见面,终于轮到了母亲,然后母亲却没有接过话筒。

 她转身走了出去,就那一瞬间,父亲嚎啕大哭起来,把身下的桌子锤得咚咚作响。身后的两个狱警赶忙采取行动,这才遏制住了该犯人的嚣张气焰。我那会天真地认为,自己是可以理解母亲的,如果不是爸爸,母亲不会遭遇那样的事情。结果就是会见就此结束,反正时间也所剩无几。

 临走,父亲叮嘱我要照顾好母亲。我心里叹气,你这话和你小姨夫说去吧,就在刚刚,我看到姨父带着母亲说去办什么手续之类的。

 若是以往,我会像那天一样冲上去,哪怕不是对手我也要尝试给那丑陋得意的脸来上一拳,但那晚看到母亲那不知廉的表演,尽管是姨父给母亲上了药。但那“自我介绍”

 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我能看得出姨父的意图,母亲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姨父的龌龊想法。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却看到她拳头握得发白,但谁也没想到让爸爸那顶绿帽子颜色更深沉的居然是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声,众目睽睽下母亲也发作不得,只得跟着姨父走了。

 大约1分钟后,我也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也跑开了。我溜上了楼梯,上面的走廊空的,和我想象中有重兵把守的监狱根本不一样,不但没有士兵把守,连个文职人员也不见。我也不知道姨父带着母亲去了哪里,一共有几个楼层。

 正当我郁闷得想要放弃的时候,却瞥见档案室的门是开了一道口子的,门锁上还着一钥匙。我抱着一丝希望走过去,从门往里看去,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档案架,等我缓缓推开足够自己进去的空间溜进去后我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大得很。

 4米宽的档案架一共有4列,有多少排我没能仔细数清,但这次我却摸准了,因为已经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了。

 声音从档案室的深处传来,她和姨父似乎正争执些什么,我俯下身子往里面爬去,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在隔着4排档案架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们在争执,没有发现我。看来我偷窥次数多了,都总结出一些经验了。我听到姨父嬉皮笑脸地说道:“凤兰,你怎么能说我过分呢?我可曾有过一次强迫你吗?

 没有吧。我这可是明码标价。我对和平老弟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母亲一声不吭,但我从书架的隙中窥见母亲的身子在轻微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气愤了。“凤兰,你考虑下,时间可不多了…”

 “啪…”一声脆响,母亲狠狠地甩了姨父一巴掌。我以为母亲会愤而离开,我慌张地想找地方躲,旁边个阅读的桌子,桌子下面是木板围住的,我躲进去刚刚好。谁知道等我躲好了,却没有任何的脚步声传来,反而一声拉链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我又爬了出来。

 透过隙看去才发现,母亲居然跪在了姨父的面前,头颅前后摆动着…她居然在给姨父口!姨父虽然挨了一巴掌,此时却是一副计得逞后,笑眯眯地一脸舒的模样。“凤兰,要怪就怪你太吸引人了…不是我卑鄙,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头牲畜!”母亲仰着脑袋。她完美地跪在了窗户的对面,窗户外明媚的阳光轻柔地洒进来,照拂在她带走愤恨表情的脸上,勾勒出一圈圣洁的金边。还有她嘴角淌的口涎,而背对阳光的姨父却在阳光下陷入了阴影中,面对母亲的怒视他轻蔑地回视过去。

 孰胜孰负从一开始的高度就决定了,姨父握着母亲的头发,那沾满了母亲唾的凶悍铁打着母亲的脸,发出的啪啪啪声就像姨父的母亲的脸蛋。“那也是你把我变成牲畜的。”再一次戳入母亲的嘴巴里。

 “嗯…”母亲被得嗯闷叫起来。有几下姨父那矮胖的身子像是骑在母亲的脸上,那一定是捅到喉咙里去了吧。母亲有几次挣脱开来,向着地板干呕着,但很快又被姨父抱着脑袋拉了回去。

 大致过了三分钟还是四分钟,姨父突然按着母亲的脑袋,那大的东西居然完全没进了母亲的嘴巴里,母亲双手按着姨夫的脚想要挣脱开来,但没有作用。姨父的身子抖了好几下,才松开手,母亲立刻跌倒在地,一阵咳嗽声传来。

 我看了一会,母亲趴在地上时不时咳嗽着,姨父嘴里低声地哼着什么小调,蹲下来,手在母亲的身上游走着,又过了几分钟,姨父说了句:“把下,股翘起来。”

 十来分钟后,在一阵摸摸捏捏的声音中,姨父似乎又恢复了,啪啪啪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个时候我离开了档案室。

 我的内心烧着火,我怕再不走,不是点燃他们就是点燃我自己,在下面等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姨父才和母亲从楼上下来,他们衣衫平整神色淡然,要不是我窥见他们那苟且之事我还真的以为他们是去办手续了。

 姨父挨耳光的那边脸上贴了一块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风药贴,问他怎么了他说磕碰了一下,然后就说出去开车过来就赶紧跑了。往外缓慢走去的时候,抱怨着,说母亲不近人情“和平再有错,那也是你丈夫”

 爷爷也不知是不是支撑不住“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求”母亲千万要“原谅和平”母亲和我一起手忙脚地把他老人家搀了起来。

 撇过脸,却不说话。许久她才叹了口气,轻轻吐了一句:“你们这都是干啥啊,陆永平说他可以托人找找关系,如果和平表现好一些,可能一年就出来了。”

 时值正午,烈当头,夏末的暑气参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凉。我一抬头就瞥见了母亲那两汪晶莹滴的眼眸,瓦蓝瓦蓝的,没有半缕残云。我的火焰突然熄灭了。

 仅仅一个暑假,我发现,那些干瘪的少女们都起了膛。我总是不经意地发觉各种间残留的褐色污迹。它们包裹着稚部,隐秘又让人着

 当时大街小巷都刷着红桃k的广告,有个傻煞有其事地告诉我们:“知道女的为啥要补血吗?她们每个月都要好几桶,你说浪费不浪费?”

 我心里想着,妈的,留下来你喝掉它吗?开学后母亲带高一,倒是清闲了许多。偶尔我也会找母亲蹭饭吃,被小舅妈逮住两次后。

 就再也不去了。我无法想象她当着众亲戚的面,拧着我的耳朵说:“这林林啊,离开他妈怕是没法活了,羞不羞啊。”这样实在是折损我的脸面。

 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邴婕姗姗来迟,询问王伟超…我也很诧异为啥要询问他,这让我很不是滋味,但他说他也不知道,但他那轻微闪烁的眼神,却明显地告诉我他知道些什么。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我没再追问下去,直到开学一周后。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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