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脆鸟鸣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她一坐下就微笑着道:你好,我叫秦玫,很⾼兴在这里见到你。有你这么美的女孩做伴是很难寂寞的了。
刚才我在候车室见你一付深思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谭华也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在想一些不⾼兴的事,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秦玫笑道:你这么美,自然目空一切了,怎么会看见我呢?谭华觉得这秦玫还有点意思,也笑道:姐姐才漂亮呢,你要去哪里?秦玫道:还不是被人赶来赶去,我要去广东。
后天还要赶回来来呢。没钱真是太辛苦了,被别人差得东奔西走的。哪天我也有了钱一定要做几天老板,请几个人,然后把他们也差得东奔西走的,过一过做老板的瘾。谭华笑道:姐姐真幽默,和你做伴想寂寞也办不到了。
秦玫道:小妹妹真是太美了,你这一笑,真的能闭月羞花呢。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谭华道:我叫谭华,不过这名字太不吉利了,从今天起我就叫牡丹好了。秦玫笑道:你是说谭华这个名字不吉利是吗?
谭华道:正是这样,谭华谐音昙花。昙花的美太短暂了,弄得我的生命也跟昙花一样,花刚开就要谢了。不如改叫牡丹,既
丽又比昙花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生命力。
就这样,我以后就叫牡丹了,虽然这名字有点象古代的青楼女的名字,但牡丹是我最喜
的花。
别人说俗气就俗气吧,反正我又不是为别人而活的,再说过年的时候我可能就要给阎王的老婆去送过年礼了。秦玫笑道:你叫牡丹,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姐姐了?我叫秦玫。
但别人都是叫我玫瑰的,你是花中之王,我这样的野花叫你姐姐你该不会不给面子吧?牡丹也笑道:还是我叫你姐姐吧,我这叫尊长爱幼,可别说我不给面子哦。秦玫道:那我承情了。
你刚才说要去给阎王的老婆去送礼是什么意思?牡丹的脸暗了下来,黯然的道:不瞒你说,我得了绝症。你可不要吓得跑了。
秦玫笑道:我一进来就知道你有病在⾝。和你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开朗一点,你没有让我失望,你的心还没有死,那就是说你还有希望,我学过一点风⽔学,你的生命并没有绝。我指引你去一个地方,也许你的希望就在那里,那个地方在湖南的中部。
那里有一座山叫作龙山,传说药王在那里练药几十年,他把毕生采集的名贵药材练出了一颗丹药。据说吃了那颗药丸能使人起死回生。
练武的人吃了更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你去那里碰碰运气吧。牡丹想了一会道:既然有这么好的药丸,恐怕早就被人找去吃了。哪里还有我的份。
而且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想找谈何容易。秦玫道:我是听说没人找到才叫你去的,反正你有没有事,就当是去旅游好了。听说那里的风景是很美的哦。
牡丹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事?我就不能和你一样去外地出差?秦玫道:我是看出来的,你⾝上还穿着校服,证明你还是生学,是生学不读书而坐在火车上,你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牡丹道:我们学校是放月假的哦…这三天我就不能出外玩一下吗?
秦玫道:你现在坐的这趟是特别快车,你就是出去玩也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去的,而且你⾝上有病,大人又不在⾝边,再一个你说你得了绝症。这几项加起来。
你不是离家出走又是什么?牡丹道:想不到你还会玩摧理,我就是玩也应该找名山大川去玩吧。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岂不是浪费我的生命吗?秦玫道:那里虽然不是名山,但风景是很美的哦…如果你去的话我相信你是会不虚此行的。
牡丹道:你这都是听说的,又没有去过那里,怎知是真是假?现在假话満天飞,到处都是吹牛的。你就这么相信听来的话?秦玫道:我的这个亲戚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
她是从来不说假话的,其实人一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的,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能分辨出来。
牡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虽然相处不久,但给我的印象是很深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既然那里好玩,而且又是一举二得的好事,我就去那里玩玩吧。秦玫道:那你就在下一站下车,那里的批发市场有车直到龙山脚下的小镇。
再从那里租个车到大山小学就可以了。牡丹道:你没有去过,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秦玫道:我也是听我的亲戚讲的,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去那里一趟,你如果能在那里玩一个月,我们就有可能在那里相会。牡丹道:我不可能在那里玩这么久的,我的生命已经在一天天的倒计时了。
我还有很多的地方没去玩过呢,怎么可能在那里玩那么久。秦玫道:我也知道你不会玩那么久的,那我们就以后再见了。
牡丹道:但愿还有以后吧。秦玫道:你不要灰心,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牡丹道:如果真的有再相见的时候,我一定
着你不和你分开了。我有一点不想和你分开的感觉了。秦玫笑道:祸富相连,聚散相依,我们不久就会再见的,这时火车已经停了下来。秦玫送她到车门口道:小妹妹,再见,祝你好运。
牡丹挥了挥手,走出了火车站,经过夜一的旅行,天亮的时候汽车到了龙山脚下的小镇。牡丹问了一下当地的人,竟和秦玫说的一点也不差,就在小镇租了一辆车。直奔半山中的大山小学。
车刚开动司机就问道:小妹你是去山顶的药王庙求药方的吧?牡丹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求药方而不是来玩?司机道:你双目无神,脸⾊苍⽩,又是单⾝一人,不象是来玩的。牡丹道:你错了,我不是来求药方而是来玩的。
司机吁了一口气道:我就想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会去那里求药呢?牡丹笑道:我在你眼里明明是病人一个,又哪是什么美女了?司机道:你虽然有病,但还是很美。
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牡丹道:我刚才见到你见我不是去求药方好象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司机红了脸道:没什么意思的,你多心了。
牡丹道:如果我是去求药方的话,你就会以为我是一个浅薄无知,俗不可耐,虚有其表的花瓶是不是?
司机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牡丹道:看你刚才的意思好象去求药方的人都是些无知的人了。也就是说药方能治好人是假的了?司机道:凭良心说,药方是治好了一些人。
但我以为是碰巧的,如果真是有灵验的话应该是治一个好一个才对,但治好的人只是极少数的,在我们年青的人看来那是碰巧治好的。我说的对吗?牡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有人有另外的看法?
司机道:有啊,就是那些老人,他们的说法和我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说做了亏心事的人药王爷爷是不会给他治的。
所以治好的人才不多。这是多么可笑的说法。我认为每个人都是做过亏心事的,只不过有大小而已。十全十美的人肯定是没有的。
因为人各有各的看法,有时候你帮了这个,却会在无意中得罪了另一个人。这是与每个人的利益分不开的。所以你就是一个老好人也会在无意中得罪人的。再说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没有的。
牡丹道:看不出你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让你做司机还真是大材小用了,你应该去做一个村长记书什么的才不会埋没了你的人才。
司机笑道:做这样的⼲部也是要有本事才行的。第一,要学会拍马庇,第二要圆滑,再有一些不好出口的就不说了。我这个人这些都做不出来,还是开车来得实在,既不得罪人,又自由自在。牡丹道笑道:看来你要是得了病不用去医院,求张药方就可以了。
司机也笑道:我可不认为我是好人,如果别人不给我车钱,和他拼命的事我都⼲得出来的。所以做一个好人那不是人做的,只有神才可以,不过从书上看神仙也会打架的,他们也一样的有七情六
。要做一个好人真的好难好难。
牡丹道:其实,做好人的标准没必要定得那么⾼。我认为只要不是恶意的去犯侵别人就可以算是好人了,就是要做到这一点也是不容易的。
这时车已开进了山区,习习的凉风从车窗外灌进来,令人有一种神清气慡的感觉。牡丹不觉精神一震道:这里的风好凉,好慡!
司机道:住在山里就这一点是城市人不能比的。你看这绿绿的青山,涓涓的流⽔,摇曳的野花,清脆的鸟鸣,还有这习习的凉风。无不令人心旷神怡。你到这里来玩,算是找对地方了。
牡丹在大山小学下了车后。找到校长租了一间房,虽然是听了秦玫的话来找药丸,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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