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由对上祁青
没来得及太过多想,上方的北临君已拍了拍手,一队曼妙的歌舞姬鱼贯而⼊,在大厅中间的宽敞空地载歌曼舞,将宴会的气氛推向热烈⾼峰。席间,在座的那些大臣都纷纷热烈地对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敬酒。
但这些人并非北临君,以姜卿月的⾝份不需看这些人脸⾊,因此他们的敬酒尽皆被⾝旁的祁青给接了过去。
席间燕离一直在注意着对面,北临君的智囊连商其⾝旁坐着的一个容貌陌生,但⾝形相貌雄伟古朴的劲装男子。此君的⾝材体魄之⾼壮在楚人里相当罕有。
他的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正值一个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年纪,而对方之所以引起燕离的注意。
除了因为其座次⾼⾼在上,更重要的是此君举手投⾜皆予人一种可怕的感觉。燕离虽与失去与人动手的能力,但他的眼力还在,一眼就察觉到此君的不简单。是以对他格外关注,这时。
那队歌姬一曲完毕,从场上退了下去,稍过一会,四位⾝着颜⾊不一舞裙的曼丽佳人盈盈步⼊大厅。
这四女先是朝场內众人盈盈一礼,接着便开始曼妙的舞蹈。方才那群歌姬的舞姿已是非常悦人,但后⼊场的这四位俏丽佳人。
她们的舞姿更是曼妙无双,不仅令场內一众男人看得如痴如醉,就连⾝为女人的姜卿月,也看得微微动容。一舞完毕后,这四女什么话都没有话,随即飘然离场,相当神秘。
北临君长笑道:“方才的舞曲,不知月姬看得可还⼊眼?”“相当动人。”姜卿月由衷地称赞道。“不知这四位俏丽的舞姬,是君上从何处得来的?”
“哈哈…”北临君发出慡朗的笑声“这四位舞姬可非是本君想得便能得的,她们是本君今夜宴请月姬,专程向某位大家借来的。”姜卿月当即明⽩过来,微微动容道:“能被称作大家的当世只有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未晚,妾⾝知道了。”
“方才的那四位佳人,定便是舞天女一手教调的舂雨,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难怪舞姿曼妙动人。”
“本君就知道。”北临君笑道“果然瞒不过月姬。”“可惜徐大家近来⾝体欠恙,无法前来,否则今夜三大美人中的其二尽皆与宴,定能传为一段佳话。”
祁青亦吃惊地道:“想不到徐大家刻下竟⾝处楚都?”当世三大美人,除月姬姜卿月与巫神女齐湘君外,剩下的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未晚。
舞天女出⾝越国贵族,自幼便长得花容月貌。十年前,在舞天女十五岁那年,越国被強秦所灭。舞天女不愿留在伤心地,自此开始周游诸国,她的才艺亦是在这段时间⽇益精进。
而她之所以被世人称为舞天女,是指她的舞姿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美妙不可言,纵你⾝为达官权贵,想欣赏她一舞亦可遇而不可求。
祁青年少时也曾周游数国,曾与舞天女有数面之缘,他至今仍记得,当年舞天女应周王之请,抵达大周国都的时候,那万人空巷,无数大周民众皆
一睹其美貌的盛况。
她来到楚都尚属首次。如不是从北临君的嘴里说出,谁也不知她芳⾝莅临于此。场內的诸人围绕舞天女热烈地讨论了许久,话题方逐渐回到姜卿月⾝上,这时,祁青又代姜卿月接过一轮敬酒。
而燕离一直暗中关注的那个雄伟男子突然扬声道。“在座的诸位要跟月姬敬酒,一杯两杯的话大家倒是没话说,可祁公子却将所有的敬酒都尽皆包揽了过去,这似乎说不过去呢。”“诸位说对不对?”
北临君一方的人立即同时起哄。姜卿月与燕离皆心道,来了,此人虽然是笑昑昑的说出这几句话。
但是姜卿月这边的几人都听出,对方是来者不善。祁青淡然自若的道:“月姬今晚饮不得太多酒,所在只能由我祁青代劳。”那人
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非是本人质疑祁公子。
而是祁公子又非月姬什么人,又怎有资格替月姬代饮?”齐心眯起眼睛“阁下看起来似乎很面生,不知怎么称呼?”闻言,对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在下蓟介,君上座下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比不得邑上公子。”
祁青凝神打量着他。对方虽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但祁青又岂是蠢人。从对方的座次上仅仅次于北临君的心腹智囊连商,位居场內的次席,便可看出其绝非一般人物。见祁青不说话,蓟介穷追不舍地道。
“祁公子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祁青望了他一眼,心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与他,而是径直的望向上方的北临君,淡淡的起⾝施礼道。
“时候已经不早了,如若君上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我们要失陪了。”他刻意在北临君跟前提出离场要求,连姜卿月的意见也直接越过,等于已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了蓟介的
问,他与姜卿月之间的关系已大为不同!
场內的这些人尽都是些老狐狸,他相信他们一定看得出来“现在时候也不算太晚,邑上公子这么着急着回去做什么。”北临君这时叫住了他,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祁青⾝上,一丝
沉一闪而过,跟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本君早就听说,邑上公子年少时曾周游五国,不仅学富五车,一⾝剑术更是⾼明。所以年纪轻轻,便得到了月姬的信任和器重,唯遗憾一直未曾一睹。”
“难得今夜公子与会,本君很想亲眼见识一下祁公子的⾼明。”坐在席间的姜卿月,与丈夫不着痕迹地
换了一个眼⾊。
事情确如夫
二人所猜想的那样。北临君已透过姜氏府內安揷的眼线,收到了她与祁青之间关系亲密异常的报情。今晚的宴会,实际上是专门针对祁青的。
祁青闻言,登时皱眉:“刀剑无眼,若是君上打算亲自下场的话,请恕祁青不能答应。”北临君本⾝武艺不错,也时常听闻他与手底下的人比武试剑。
但他⾝为储君的这个⾝份,却是令祁青投鼠忌器,不能应下。北临君
角溢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既然邑上公子这般为本君着想。
那本君就让新招揽的一位用剑好手来代替本君,领教公子的⾼明吧。”那个名叫蓟介的雄伟⾼手站起⾝来,踏⼊场中。
他望着祁青,一对双目掠过一丝不屑之⾊,淡淡地说道:“蓟介不才,愿领教邑下公子⾼明。”
祁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个相貌古朴得有些丑陋的男人,刚刚那轻蔑的脸⾊被他清楚地捕捉到。
祁青早看此人不顺眼,巴不得有机会教训他,何况他本⾝心⾼气傲,怎能忍受对方这样的蔑视,他不犹豫的便要便要应下这场比试。
“既然既然君上开口了,那祁青便恭敬不如从命。”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人人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喜⾊。姜卿月与丈夫却都同时心感不妥。
祁青的剑法⾼卓在楚国是出了名的,在座的这些人谁都知道,祁青实力強劲,除非三大剑手级别的对上他,否则谁都不敢够说自己能稳胜。
但换次一级的⾼手挑战他,结果只会是自取其辱,而北临君一方在明知祁青实力的前提下,仍然要让那名为蓟介的武士出战。证明他们对此人的实力极具信心。夫
俩对视一眼。
他们心意相通,一瞬间姜卿月便知道,绝不能让迄今应下此战。“等等。”就在祁青准备要狠狠一挫对方锐气的时候,姜卿月那如柔婉悦耳的仙籁之声传遍场內诸人耳中,只见她盈盈起⾝,面上带着盎然浅笑,轻启素
道。
“妾⾝已久未与人动手,见这位蓟公子一派⾼手风范,令妾⾝忽然技庠,忍不住想要讨教⾼明。”“祁青,你先退下吧,将这位蓟公子让给妾⾝。”
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立时大感意外。错愕之余,同时亦阵脚大
,他们今夜在宴上提出比武,确如姜卿月夫妇所料的那样,是在针对祁青。背后有原因亦正如夫妇俩所猜的那样,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已透过他们的密探传到北临君耳中。
得知此事的时候,北临君气急败坏。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新进招揽的剑手蓟介借此机会向他进言,希望能够借宴会试剑之名,
邑上公子与他比试剑法。如能一举将他杀掉,即能为北临君解心头之恨。倘若杀不掉,将他当场废掉。
那亦同样理想。一般情况下,想要废掉甚至杀掉邑上公子,可说极其困难,但是这件事由蓟介提出来,可说令北临君异常心动。
原因无他,皆因他新招揽的这位剑手蓟介,其⾝份大有来头,他的实真⾝份实为楚国三大剑手之首莫
的师弟,与前者师出同门,深得其师真传,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师尊,北国用剑第一人太叔齐,曾经登上殷下行宮,挑战殷地剑圣闵于。
是当世的绝顶用剑⾼手中,唯一一个在剑圣闵于手里撑了将近百回合的人。连剑圣闵于试过他的剑手,都对其赞不绝口。
虽然事后据其所言,殷地剑圣北临君可谓是耗费了极大力气,方将他招揽于麾下的。蓟介的剑法走烈猛拼杀的路子,甚至稳庒了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头,由他对上祁青,大有胜算。
正因为如此,北临君才会一口答应,但北临君一方怎都想不到,在祁青已应下试剑之后,姜卿月竟突然横揷一手,代替祁青揽下比试一事。姜卿月这一手登时让北临君一方阵脚大
。
“本君非是不想一睹月姬曼妙的剑法,但今夜的主场是邑上公子的,因而此战还是由邑上公子来更好。”然而面对北临君的措辞,姜卿月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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