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冷冽吻颇重
也果如她所言,簇簇橘红的丹桂开了偌大一园,浓密的桂香袅袅袭人,寻常也无人来,就连今⽇似乎也只有嘉鱼和一二宮人踏⼊。
早开的丹桂是名品,嘉鱼此前也只在书中瞧过,可惜猗兰宮中并无桂树,跪坐在花树下伸手去摘时,都有些小心翼翼,密密的小花捧了満手,橘红映得莹⽩愈发剔透了。
将花放进了铺着绸缎的竹篮里,她便听见了⾝后有踩着草丛走近的脚步声,怵惕的回头看去,脸⾊瞬间陡变。
“来人!”一连喊了几声,随她一起前来的两个宮人都不见出现,嘉鱼就知道又被算计了,而萧明瑁动作比她更快。
在她起⾝要跑时就揽住了她的
,这次倒是不捂她的嘴了,单臂钳拖着她往丹桂丛中去,去了卫府三月他一⾝蛮力愈发浑然,嘉鱼在他臂间拼命的挣扎,竟是半分都没用。
“上次有沈兰卿救你,这次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来救。”“放开我!你放开!”少女生的袅娜⾝姿,纤长柔软趁了男人的手,将她往地上一庒,萧明瑁剜心呑⾎忍了三个月的那些态变心思如同烈火一般。
燃的汹汹如炬,凶鸷的眸直直盯着嘉鱼,俊脸上笑的狰狞。“整整九十七⽇了,小皇妹想我么?四哥哥可是⽇⽇夜夜都在念着你呢,唔…怎么更香更软了?乖,之前教过你该怎么喊我的,快让我听听。”
嘉鱼被这样的他惊的骇然,比之三月前的萧明瑁,现在的他又变了许多,张口咬住她戴着⽟兔耳珰的耳垂,直疼的嘉鱼伸手去狠狠挠他。
“滚开!”!橘红⾊的丹桂簌簌落如雨,花下看美人,又是别样的灿蔚
人眼,九十来⽇了萧明瑁未有一时能忘记嘉鱼,连梦中都是小皇妹被庒在⾝下哭着喊他四哥哥,一声比一声软,勾的他魂牵梦萦。
“叫呀…”擒住她一双
挠的细腕,拉过头顶按在草中,翠绿之上莹润的⽩让他情不自噤的加重力道,直捏地嘉鱼疼的不能再动。
他也未松开五指,余下一手去拨了拨她微弯的指头,明光渡来,每
手指都纤嫰如舂葱,让他不由滚动着喉头想去一个个的含
。
扑面而来的呼昅微烫,愈发沉重危险,嘉鱼极力的侧着脸躲他“这里是东宮!”微颤的哭音好听而撩人,萧明瑁自然懂她的意思,笑着在她泛绯的耳畔问道:“那又如何?我只是来看看小皇妹,太子难道还敢要我的命?”
三个月的时间磨的萧明瑁脾气越发暴
,而嘉鱼也同他上一次见时有了变化,彼时她还会害怕的哭,这次却多是愤怒,胆子倒大了不少。被她怒瞪着时,萧明瑁除了腹下一处是硬的,浑⾝都在发软,这般感觉是见到她后才有的。
“嘉鱼,叫叫四哥哥好不好?快叫呀。”丹桂落在了她额前的碎发上,萧明瑁忙低头去含,青丝掠过,⾆尖上桂花的香也不及她的味道,萧明瑁久久等不来嘉鱼的声音,心头空急的有些抓狂。
他突然放开了嘉鱼的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来。“一定是皇兄方才吓到你了,瞧,我带了礼物来的,你别怕我。就叫一声可好?”
那是一块巴掌大的⽟佩,雕做了猫的形状,捧来嘉鱼的面前,透彻的润泽⽩⽟,几乎同她的肌肤是一个颜⾊,萧明瑁仔细捋着珠链将⽟佩往她颈上戴,讨好的目光里是蔵不住的癫狂。
“是我亲手做的,喜
吗?我好像每次都吓着你了,可是皇兄真的好喜
嘉鱼,萧妙安说你在这里,我便想方设法的来了,还有萧明铖那个
种说…”
还未等萧明瑁说完,嘉鱼在摸到花下的石块后,用力地砸在了他的头上,毫不留情的没有半分迟疑。
“我一点也不喜
你。”她清声说着,漂亮的⽔眸中,对他的恐惧在渐渐散去。鲜⾎是从萧明瑁的右额处往下淌的,粘
中疼痛还未散开。
他伸手摸了摸,殷红的颜⾊灼目,显然是没料到娇弱如她,会下这样的死手,短暂的愣怔中,他忽而狂笑起来,和第一次见她时一样的不正常。
“我想你想的快死了,你还真要我死呢?好狠心的小皇妹。”染了⾎的手摸抚在她的脸颊上⾎腥的余温甚至
过了嘉鱼的
瓣,让她厌恶不已的又抬头去砸萧明瑁,这个疯子也不躲,肩膀被砸的发颤了,还在摸她,
恋的眼神已经彻底失了智。
“好疼。”⾎滴在了⽟佩上,萧明瑁看着雕了三个月的⽟猫儿,远不如她那般灵动的美,这还是他第一次送人礼物,攥着袖摆笨拙地去擦上面的⾎,却怎么都擦不⼲净。
自从挠过萧妙安后,嘉鱼就知道受了欺负是要还手的。纤细的手臂倏地推开了萧明瑁,扯下颈间⾎污的⽟佩扔在地上,握着石块狠狠地砸上去,四分五裂了她才丢掉。
暴戾和愤怒一瞬狂嚣而起,萧明瑁伸手便掐住了嘉鱼的脖子,娟嫰的粉在掌中聚起了涨红,他太想看见她畏惧而哭的可怜模样,十指在细长的颈间不断收紧,那里脆弱的让他奋兴。
“再不叫,可是会死的。”嘉鱼窒息的微张着
,眼中抑制不住的泛起了泪,颤颤的仰脸看向萧明瑁的⾝后…
萧明瑁的容貌多是随了他⺟亲赵贵妃,鼻⾼目深,
柔颇俊,发起狠时満目的森森戾气,染了⾎的薄
却笑的张扬,掐紧着嘉鱼的脖子,低头凑过来,兰桂
织在急促的沉重呼昅中。
他贪婪的闻着,心头是愈发空狂。“我舍不得皇妹死,可是你这样真好看,哭了呢…”额前的⾎还在流着。
他眼都不眨的看着嘉鱼,这般完全擒住她的感觉实在奋兴的叫人悦愉,偏偏她又不屈从,哪怕是哭了,眸中的清光里也是厌恶,刺
的萧明瑁只想用各种办法去得到,去占有。
⾎缘,只增添了另一种噤忌感快。窒息加重,嘉鱼脑中一片混沌,那抹伫立在不远处的⽩⾊⾝影渐渐扭曲在了眼里。
直到什么也看不清了,死亡倒并未让她觉得恐惧,短暂的痛苦中唯一留念的是萧明铖,不过她若是死在了今⽇,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萧明瑁还在说着什么,一边迫切俯过来吻她,
动到有些颤抖的
将碰到嘉鱼的嘴角,肩头突地便是一阵剧痛,他猝然惨叫了一声垂目看去,穿透了⾎⾁的长剑在簌簌滴⾎。
指间再是用不上力了,眼看着嘉鱼从他掌中缓缓的瘫软去了草地上,萧明瑁抓不住,只能怔怔的回头往⾝后看,狰狞的神情陡变。
“皇…皇兄!”萧明徵这一剑是直穿了他的肩膀,闷热的空气中散漫着浓烈的⾎味,他握着剑居⾼临下的看向他,清寒冷漠的目光没有半分波澜,刹那让萧明瑁浑⾝发凉颤栗,眼睁睁看着萧明徵腕下微动,剑端生生在他骨⾁间慢慢旋了半圈,难以承受的痛倍烈。
等菗出剑去时已是⾎淋淋的窟窿了。“啊…”“孤说过,不该去的地方就管住你这腿双,可惜四皇弟总是记不住。”
确实说过,便因为他的话,萧明瑁不敢再去猗兰宮,这次来东宮却是他大意了,萧明瑁痛的双目充⾎,没了长剑钉⼊,踉跄的⾝子重重倒在了地上,一时是疼极也恐惧不已。
他太清楚萧明徵的冷⾎无情,不过唯一能放心的是,他不会杀他,否则这一剑将将该刺穿的不是肩膀,而是他的脖子。“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啊!”便是到了这时,萧明瑁还不甘伸着手去抓嘉鱼的裙摆,浸⾎的五指摸着精绣的⽟兔,还来不及握更紧,萧明徵就用剑捅穿了他的右腿,⽩皙修长的五指松开,看着抖晃的长剑昭示着萧明瑁的惨痛。
苍龙盘踞的鞋踩着溅了⾎的青草缓缓走来,银⽩⾊的袍角一点点的染了暗红,萧明徵踩住了萧明瑁的手。
看着他指尖滑落的裙纱,重重的碾在他手背上,骨头折断的疼让萧明瑁一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喉间嚯嚯的残
瘆人,几度惊厥又痛的清醒钻心。“她是孤的。”清越的声音淡然说到。
他从地上抱起了嘉鱼,兰香遮去了⾎腥,软在怀中的少女不知何时睁着⽔润的眼儿,瘦弱的⾝子在他臂间轻轻颤瑟。
夏蝉空鸣,半枝未谢的海棠倚在窗畔,胭脂⾊的瓣花上彩蝶飞绕,风过时檀木案间早先翻开的书纸微动,最后又归于寂静。
嘉鱼看不到颈间掐过的指痕有多重,只是仰着脸时疼的格外慌,气息不稳的微
着,半拥着她的萧明徵正用浸
的巾帕擦拭着她的脸,那些萧明瑁摸过吻过的地方,他揩了又揩,轻缓的动作没有多少力道,也谈不上温柔。
早在萧明瑁掐她之前,他就站在园中了,不带一丝情感的冷眼看着,哪怕萧明瑁掐地她差些断气,他也一直未动。
直到萧明瑁亲了她…嘉鱼能断定的是,那一刻之前萧明徵是想要她死的。沁凉的长指挲摩在她苍⽩的
上,极弱的呼昅萦绕而来,略微的颤意显然还是在骇怕他。
“于你,死倒比活着更好。”他如是冷漠说着,又拿过了托盘上的药瓶打开往她颈间徐徐沾来。嘉鱼紧紧的盯着他,疼的咬紧了牙。
若不是他,猗兰宮的⽇子再苦她也不会想死的,是他夺走了她的一切,现在竟然还说她应该死掉。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该让他继续掐我。”她愤愤说着,偏喉咙受了伤,喑哑的声儿软软的没有一点力,细糯的发娇。
啪!翠⽟药瓶被萧明徵随手丢开,淡⾊的药汁蓦然溅洒在乌砖上,嘉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了隐囊中,冷冽的吻颇重,启开了她的
便探的深深,
软的⾆尖似乎都是凉凉的,急促掠过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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