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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争卷 337 横刀夺爱
 步青主听了扬羽的话,心头却又是惭愧又是稍微安稳。

 小扬羽不懂事,而步青主已经料到,扬羽所见到的小楼受伤,多半是自己失意忘情之时弄出来的那些…小楼之所以昏,也是因为还没有醒来,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拓跋山海那厮怎么忽然来到皇宫,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可看了多少…

 先前他心神之下,并无理睬周围,却不料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步青主心底火起:拓跋山海,也太会乘虚而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孩子在怀中哭个不停,软软小小的身体偎在怀中,步青主想到先前扬羽无依无kao的样子,心底疼惜非常,扬羽快三岁了,他却才出现在他生命之中,先前的事虽然不是他所愿,但到底是他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扬羽自来不同于一般孩童,是个极其懂事的,他依赖且爱着母亲,就算是心底也憧憬着父亲,可父亲对他来说,到底是个奢侈的存在,如果真的没有父亲,只要小楼在他身边,他也心满意足,起码表现的会是心满意足,因为怕会惹小楼伤心。当知道那大个子御风就是步青主,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之后,小孩子是有意外之喜的,理所当然开始想象小楼跟步青主和好之后的场景,自己欢喜倒是其次,他最乐意的是看到小楼展开颜。

 然而希望却恍然落空了,所。以扬羽才因为步青主的想退出而生气,一来是他明白小楼心底也是想念重视步青主的,他离去她必然伤心。二来多多少少也是为了自己…可是他是步青主的儿子,性格之中,有偏激坚毅的一面,见步青主要走,居然也不肯拦阻,是宁肯舍弃也不要拖拉的意思,这点上却是又跟步青主一模一样。

 然而再怎么聪明伶俐,也不过是。小孩,此刻身边没有一个人在,偏偏他为之依kao的小楼又生死未知,他心底担忧难过,到底父子天,步青主是他唯一的依kao,此刻抹去先前不快,紧紧死抱住步青主大哭不止。

 步青主皱着眉,心底发酸,儿子。在怀中嚎啕大哭,哭的这铮铮铁骨的枭雄也忍不住眼睛发涩。

 “羽儿别怕,别怕。”伸手轻轻拍着扬羽的身子,低声安。慰,心底却在急忙想着究竟该怎么办。

 扬羽哭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担忧小楼,哽咽着说道:“。爹爹,苏夜受了伤,他打不过那臭胡子,刚才国师也知道了,他应该是去追那臭胡子了,爹爹,现在该怎么办?呜呜…”小小的拳头着眼睛,眼泪扑啦啦地落下来,小家伙第一次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小,居然不能去救回小楼,倒在步青主怀中哭着哭着,想到昔日问那些宫人之时,众人都众口一词,称赞昔日的神威王爷是何等的英武不凡,英雄盖世无双,苏夜受了伤,虽然追了去想必也不会怎样的,至于国师…虽然是娘娘的安危重要,到底是有些小小私心的…自己的父亲现在就在此地,若是他能够及时追去将娘娘救回来的话…

 小扬羽心底想了想,镇定了一会,才拉住步青主。的衣袖,仰起头眼巴巴地问:“爹爹,你去救娘娘么?要是娘娘有事,羽儿也不活了…”眼泪顺着眼角滑入鬓角,虽然是小孩儿,神态却是非常的认真。

 步青主见扬羽。哭的双眼红肿,长长的睫上还挑着泪光,伸手将他抱起,拥在怀中,低头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亲,说道:“羽儿不要胡说…爹爹当然会去救娘娘,你娘娘不会有事的,羽儿不用担心。”

 扬羽kao在步青主怀中,仍旧仰头望着步青主:“爹爹…这就好了,你这么厉害,一定能够救娘娘回来的…”虽然有几分小小私心,却也是真的感激的出泪来,扑到步青主的怀中,眼泪蹭在他的脸颊上。

 步青主心疼地擦擦小扬羽的脸,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说:“羽儿不要哭了,哭的眼睛肿起来,你娘娘回来看了也会心疼,爹爹这就去,爹爹一定带娘娘回来见你,羽儿,你好端端地等在这里好么?你是男子汉,不要轻易流泪。”

 扬羽泣了两下,终于咬住嘴,眼中虽然有泪花闪烁,却强忍着不掉下来。

 步青主看的又是心疼,又是感叹。

 扬羽听步青主的话,不再流泪,又放开了抱着步青主的手臂,说道:“我相信爹爹,我不哭了,我在这里等爹爹带娘娘回来。”眼圈红红的,说“爹爹快去。”

 步青主心头一动,扬羽不流泪了,他却忍不住差些落下泪来,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孩子…是自己的孩子啊,真是…心底一阵感激感叹,对于小楼却更是愧疚了…不该,实在不该那么对她的,望着这孩子的一双明澈的眼睛,心头滋味复杂难言:“羽儿真乖,爹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好孩子。”重重地在他的脸上又亲了一下,说道“羽儿去叫些人来,不要让人离开你的身边,免得给一些人有机可乘,再生别的事端。”

 扬羽听他这么说,重重点了点头,说道:“爹爹,我会的,你快去救娘娘回来吧!”

 步青主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好孩子。”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两下,才将扬羽放下,说道“爹爹去啦。”

 扬羽点点头,步青主最后看他一眼,狠了狠心,转身掠出殿去。

 身后扬羽目送他离开,才大声叫道:“来人啊,快去请尉迟将军跟方太傅!”

 且说小楼昏昏沉沉,一直未曾醒来。

 她的身子本不算太差,只不过一直养尊处优着,被保护的很好,被步青主挟怒带醋一番折腾,简直如一朵本来还算蓬的花朵忽然遇到暴风骤雨,简直是被摧残的奄奄一息,更是神智昏昏,人事不醒。

 等到小楼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是灰蒙蒙的,她分不清这是清晨还是黄昏,只是盯着周围陌生的场景发呆。

 “你终于醒了。”身边有一个似是熟悉又带陌生的声音,叹道。

 小楼缓缓地转头,面有一张布满胡子的脸跃入眼睑,小楼一怔:“你…你是镇…镇北王…”

 拓跋山海。

 在国宴之上,小楼是见过拓跋山海的,当见到那络腮胡子的豪汉子在玉阶下含笑望着自己的时候,小楼只是略惊了惊。此刻事过境迁,拓跋山海跟大秦和神风的过节,也都xian了过去,北魏一直在外,并没有做过进犯中原之事,而且步青主生死未知,小楼心底恰如烧了灰烬一页,淡淡的。是以只是略惊。

 拓跋山海的眼睛却是极亮,目望着她,慢慢地饮了手中一杯酒,似她是下酒的佳肴。换作以前,小楼定会大怒,此事却只是移开目光去,心底麻麻木木的,竟是丝毫的怒气都无。

 当时的拓跋山海见状略微诧异,趁着各路使节向着神风皇族敬酒的同时,握着酒杯准备上前。此刻,却有宫人来说小扬羽失踪了,小楼一惊之下变了面色,也不顾敬酒便离开了当场,害得拓跋山海一腔愿望落空。

 却不料,天不负他心。

 含笑望着身边的人,拓跋山海笑笑:“果然还记得我啊,小猫儿。”

 久违的称呼,他独一无二的称呼跃入耳中,小楼的精神又是恍恍惚惚,一刹那,仿佛回到了步青主率兵去盗匪之城之后,自己骑马追到那里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策马狂奔,那时候见到步青主时候的欢喜无限,那时候冲着他飞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那时候的他,奋不顾身地替自己挡住了箭。

 眼泪便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心底似被刀慢慢凌迟着一般的痛,小楼想:若是…若是时光倒,若是时光倒能够回去那时候的话…

 闭了眼睛,泪水却仍旧挡不住。

 拓跋山海皱着眉,看着这女子一声不吭,静静地只是在拼命地流泪,略顿了顿,才强笑着说:“怎么了,我又没有打你骂你,你哭什么,难道,竟然是见了我这么怕我么?”

 小楼忍了忍心头的酸楚,却仍旧闭着眼睛不肯张开,耳边听到一声叹息,脸上有什么东西擦过来,有点疼,小楼睁开眼睛看,却见拓跋山海不知从哪里掏了一块帕子出来,不似是中原之地的锦绣滑腻,却带一点点糙,在擦她的眼角跟脸颊,虽然他好像在小心翼翼,但她的皮肤娇,仍感觉脸上发疼。

 拓跋山海擦了一会儿,不见停手,小楼仍旧没有说话,拓跋山海擦了一会儿终于停住,放下帕子后才发觉小楼的脸有点发红,他怔了怔,凑近了仔细看了看,眼睛瞪大,忽然嘟囔着骂了一声,小楼见他面色恼怒,听他说什么:“你这女人,什么做的…”

 小楼不明白,只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开口。

 过了片刻,拓跋山海却又说:“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凑近了看看小楼“不是很疼吧?”

 小楼睁开眼睛,茫然看着拓跋山海。拓跋山海望着她清澈的双眼,kao得这么近,他似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影在里面,莫名…他的脸上忽然有点发热,急忙又抬起头来,气说:“我们北魏的女子,都不似你,脸皮这样,哼…谁知道一擦就会伤到?”

 小楼眨了眨眼,心底才明白了几分,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

 拓跋山海听不到回应,心底到底几分恼怒,扭过头来看着小楼,说:“我知道你没睡,睁开眼,跟我说话。”

 小楼不语。拓跋山海怔怔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哼,你再不睁开眼的话…”

 小楼这才睁开眼睛,望着拓跋山海。

 拓跋山海得意一笑,说:“哈哈哈,怎么,怕了吧,小猫儿?不过…”

 小楼问道:“其实…我也正在奇怪,拓跋…镇北王,你对我,好似跟以前有些不同。”

 拓跋山海本以为她是吃了自己的威胁,忽然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怔之下,问道:“什么?什么不同?”

 小楼说:“你以前对我非打即骂,这次,却好像好了很多。”

 “你不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说。

 小楼皱眉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拓跋山海嘴一撇,说:“你以前见了老子,都要死要活的,要不就拼命想逃跑,偷袭之类,无所不用,现在倒安静。”

 小楼听了他话,淡淡苦笑,说:“你怎知我现在不是在偷偷打算要跑?”

 “那你也得能跑的掉。”拓跋山海自信地说。

 小楼叹一声,问:“你这次想做什么?莫非要折磨我,以报前仇吗?”

 拓跋山海怒道:“你这女人现在弱不风,我若再打,你还有命在吗?真是岂有此理,老公折磨的,却要别的男人来照顾。”

 小楼听了他的话,心头又是一阵痛楚,淡淡地说:“你…又何必照顾我?让我自生自灭罢了。”

 拓跋山海说道:“老子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你从神风带出来,怎会轻易让你死?”

 小楼垂了眸子:“拓跋…镇北王,你想干什么?我只是个废人而已。”

 拓跋山海皱着浓眉,大眼看着小楼,说:“这幅样子…你被步青主伤了心?”

 小楼摇头:“是我伤了他。”

 拓跋山海沉了片刻,嗤之以鼻地说:“他是男人,怎会轻易受伤?你不用假装了,我虽看的不多,也知道,他定是狠狠地折磨了你,你倒是还替他说话。”

 小楼苦苦一笑:“镇北王,你不懂。”

 拓跋山海挠挠茸茸的头,说:“我是不懂,你们中原的人太…奇怪了。不过小猫儿,你不用怕,我虽然不是个好男子,不过,绝对不会像步青主一样对待你的。”

 拓拔野猪要那啥了么,…其实野猪也有一颗很…啥啥的心啊

 忽然变身野猪的某人望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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