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滚下车来
这是因为江南冬天雨雪不断,天气
冷,屋里又无取暖设施,人长久不见
光,冷得毫无办法,心情就格外愁闷。不像北国,冬季虽然寒冷,可屋里有火炉火炕,外面怎么冷,房间里却暖洋洋的。
加上北方冬天气候⼲燥,晴天多,人总能见到
光,就很少有患忧郁症的。丙夏不仅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忧郁,更是因为思念,思念那个与他毫无关系礼红。
每逢刮风下雨,他总在想:“礼红么样了?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人沙!游击队也没有个安逸住处,也没有暖钵焐焐手脚。”
夜里,丙夏钻进冰冷的被窝,也会想起礼红:“她有没有厚被子盖?这样的夜晚没的厚被盖可怎么捱?”想到礼红,他的小莫罗就又硬了。
眼前出现的是礼红那被塞进破衬⾐的
道和屎眼,耳畔也会想起她的娇啼声,这时,丙夏的心里就庠庠的,他一遍遍
着莫罗,心中却千滋百味。中田、多津子、雅由江还有老金、熊本之流的,无数鬼子奷污礼红的情景,一一再现脑海中。
罗呆子、红狼将礼红按倒在⾝下菗揷的画面,也在眼前挥之不去。村民们轮番挖她小⽳的往事也会涌上心头…每当这时,丙夏的小莫罗就再也无法控制“哧哧”浓浆一泻千里,被褥都被弄得
滑起来。
怈过之后,他心里更加空空
,甚至会独自落泪…年关将近,天气也越发刺骨。细雨绵绵,一下就是数⽇,也没个晴天。丙夏坐在医药铺里,捧着装了炭火的暖钵,望着门窗外的雨丝发痴,心中寂寥无比。
直至北风呼啸而起,霏霏细雨瞬间变成了纷纷雪花,这时,丙夏会没头没脑来一句:“他们会么样?在雪地里吗?”老辉便问:“你在说么事沙?么人在雪地里?”
丙夏却又不作声了,常因
酸腿痛来老辉医药铺拔火罐的吴妈,看到丙夏呆呆的样子,便悄声问老辉:“这伢儿几岁了?”老辉答道:“十三了,过了年就十四了。”
吴妈说话声就更小了:“你看他,几多心事,这样大的伢儿,是不是想找姐儿了?我那表弟屋里有个姐儿,也一十五了。
要不要说给你丙夏?伢儿小,就先留在你屋里做个童养媳,帮你屋里屋外做做活。待一二年,你丙夏大了,再成亲。你看么样?”老辉问:“那姐儿好吗?”
吴妈说:“几能⼲,几善良,几懂事,模样又周正,⽪⾁⽩皙了,你屋里也没个女人,没有女人的屋里,哪有暖和气?丙夏不呆倒成了怪事。”
他们的话,丙夏一一听在耳中,他却不作声。跟⽗亲都懒得说几句话呢,何况吴妈这样的外人。
待吴妈才迈出屋门,丙夏就气哼哼地说:“爷,你莫要给我往屋里说么事童养媳,要是真把个姐儿说来了,我就离开家,一辈子不回来。”说得老辉还真心惊⾁跳,他晓得丙夏既说得出,便能⼲得出。
老辉叹道:“可你不吃不喝,没⽇没夜发呆,我也没得法子,只想说个姐儿来,哄你开开心,你不情愿,让我怎么办沙?”
丙夏应道:“你都这么说了,今天过夜,我就吃给你看,看不吃下一大海碗,把你吃穷吃尽了呢,到时候你莫怪我。”老辉笑了:“你能把老子吃穷,老子才快活呢。”
过夜时,老辉做了暖锅,満満一砂锅青菜⾖腐,热气腾腾。丙夏果然大口吃喝。老辉看着,心情也好了些,便自斟了米酒,烫热了独饮。可丙夏吃着喝着,竟又发起呆来。老辉忙问:“伢儿,又有心事了?”
丙夏问:“爷,你说,游击队有得暖锅吃吗?”老辉说:“又说胡话了,他们能把米饭吃
就不错了,哪里有暖锅吃沙?”
他饮了一口酒,又叹道“那个范云轩是个好人沙,几讲义气,给了我们这许多大洋,他们还有么事钱买米买粮?”丙夏借着话题,便往礼红⾝上扯开来:“爷,你都说范队长是好人了。
那他和礼红姐结了婚,要是看到礼红姐肚⽪上的那两个字,你说他会不会发脾气,打骂礼红姐?”老辉说:“你这伢儿问的事情好古怪,人家小夫
的事,你
么事心?”
不过,老辉也许多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话又说回来了,礼红那姐儿的肚⽪几⽩几嫰,摸上去几滑几软,莫说有两个字,就算有十个八个字,又如何?一样招人喜爱。”
丙夏这才想起,⽗亲也摸过礼红肚子,还把手抠进过人家的
里,丙夏心中便又不是滋味了。
这个也捅过礼红,那个也玩过礼红,最不济的也摸过她抠过她。只有自家,最舍不得礼红,却只是用羽⽑扫过她下⾝。
越是这么想,丙夏心里就越发烦
,越是烦
,就越加思念礼红。他有时都在自问:“
,老子该不会疯掉吧?”
丙夏苦苦思念礼红之时,礼红正与云轩并肩战斗着,在刚进⼊十二月,天气尚未寒冷之时,游击队由横岗经太平,进⼊了⻩梅境內。并打算从那里进军安徽,向安徽境內的军国靠拢。
抵达⻩梅大河一带时,游击队忽接到武⽳地下关系发来的密电,有两辆⽇军汽车,驶离武⽳,看样子是开往⻩梅了。
云轩当即决定,伏击鬼子车军。全队包括收编的女俘在內,共二百四五十人,悉数出动,在公路两侧的山林中埋伏起来。
等待了多半⽇,眼见⽇头偏西,有的人已经打起哈欠了,大家都以为报情有误,鬼子
本没往这边来呢。纷纷说:“⽩等了,回去吧。”
云轩将他们一顿臭骂,大家才又老老实实潜伏下来。鬼子汽车果真驶来了,一共两辆,已经疲惫的弟兄们顿时打起了精神,跃跃
试。
当车军驶进伏击圈后,云轩一声令下,五六十颗手榴弹就
纷纷甩了出去,在鬼子汽车前后左右头顶车下,炸爆开来。
敌人汽车停了下来,约二十来个鬼子从第一辆车上跳下应战,尽管敌人遭到突然袭击,但他们的武器实在強大,小炮迅速架起,加上三四
轻机
,一阵狂扫猛
,就将游击队庒制住了,队员们都抬不起头来,更无法起⾝甩手榴弹。
“噗噗噗”一串弹子就钻进礼红面前的土堆里。面对敌人強大的火力,云轩一时也无计可施,礼红说道:“打不过就撤吧,如果有人负伤甚至牺牲,可就不好办了。”
云轩无奈地叹着气,瞪圆了眼睛,挥着手,准备下令撤退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军司机突然从驾驶室里跳了出来,端着一
机
,竟对准其他鬼子横扫起来。
鬼子遭此意外打击,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撂倒八九个。他们也顾不得游击队了,纷纷将
口转向司机,一阵
,司机抱着机
,缓缓倒在地上,⾝上已被打成蜂窝。
游击队乘势冲下山来,与敌人短兵相接,鬼子立刻招架不住了…游击队将鬼子全歼后,查看车辆,见第二辆车蒙有篷布,篷布被打得全是洞眼,小陈一手持
,加倍小心着,将篷布撩开,突然小陈惊叫起来,吓得退出好几步。
云轩训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像个侦察员?碰见鬼了吗?”小陈苦笑着:“碰见鬼我还不怕呢,你自家看吧。”云轩看了一眼,不觉也吃了一惊。
车厢里,有三个⽇本女人,七八个⽇本小孩,缩成一团。每个鬼子女人手中都持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直指怀中孩子的
口。
看样子,随时准备杀掉孩子,然后杀自。其他队员听小陈说车里有⽇本女人,便奋兴起来,有人说道:“兄弟们好久没碰女人了,把这几个东洋女人分给大家伙快活一番吧!”
小陈嘲笑道:“老⺟猪満地跑,你们何不抓只老⺟猪快活呢?这几个女鬼子丑得直吼,连老⺟猪都不如。”
弟兄们不信,便往车厢里细看,然后撇着嘴说:“
他屋里八代的,鬼子女人怎么这样难看?还以为⽇本女人几漂亮呢,以前看照片上的⽇本姐儿也没有这么丑的啊。”
云轩笑了起来:“照片上那都是化了浓妆的,你
本看不出原本模样了,加上穿着和服,看上去也就漂亮了。”有人说:“这回看仔细了。
反倒对这几头⺟猪没趣兴了,不如杀了她们吧?”小陈叫道:“我同意,将这三个女人和那几个鬼崽子全都杀掉,为死去的国中人报仇!”
“要得,但是莫一刀一个杀,变着花样慢慢腾折死他们,那才叫解恨呢。”大家齐声叫着,礼红突然说道:“放了他们,他们不是军人,只是百姓。”小陈一下子跳将起来:“么事?放了他们?哪个说不是军人就不能杀了?小鬼子杀的国中百姓还少吗?”礼红说道:“小陈,我们把帐算在鬼子兵⾝上,不能算在女人和孩子头上。”
小陈脖子上的筋都要爆开了,他抻着脖子冲礼红吼叫着:“这些小豺狗子,长大了还不是要当鬼子兵杀国中人?你也是女人,鬼子是么样对你的…”突然,他看见礼红捂着脸转过⾝子菗泣起来。
便知自己说错话了,忙闭上了嘴,这时,云轩说道:“弟兄们,鬼子是禽兽,他们杀了成千上万的无辜国中百姓,我也恨不得踏平东洋四岛,将小⽇本斩尽杀绝。
可是,礼红说得对,有帐算在鬼子兵头上,如果我们也拿平民百姓撒气,那么,我们岂不也成了禽兽?”
见大伙都不作声了,云轩对那几个丑陋的⽇本女人说:“不杀你们了,滚下车来,我们要搜车!”有能听懂汉语的女人。
立刻领着小孩下了车,对云轩鞠躬:“奥哈哟,狗扎一码事…”在车厢里,居然装有大量的饼⼲、罐头,还有⽇本军大⾐。云轩喜出望外,这正是游击队所需要的物品。云轩命人清理物品后,便抱起那个⽇军司机尸体,领着大家走到坡上,将死者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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