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曲折花纹
这时,群豪的目光,已然完全适应了这厅中的黑暗。
在很近的距离下,彼此可瞧见脸上神情。
南宫玉真暗暗吁一口气,低声对秋飞花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连兰兰似是也在那纵横
错的花纹中,寻得了什么?”
秋飞花道:“她长年追随亚菱,也许学到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南宫玉真声音更低,说道:“秋飞花,你摸出了什么没有?”
秋飞花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我也摸不出那是什么?但我感觉中好像是一座阵图。”
秋飞花道:“哦!”南宫玉真道:“就我手指触及的纹路,有如一片蛛网,盘转
错。”
秋飞花道:“我摸那一片的花纹不同。”
南宫玉真道:“是什么样子?”
秋飞花道:“好像是一道曲转的河
,经过了不少的湖泊,
人大海,自然,那不是具体的形象,是那曲折的花纹,使人产生出一种感觉。”
南宫玉真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没有以后了,河水
入了大海。就变成了一片汪洋,似乎是已至尽处。”
南宫玉真道:“可惜,那花纹太过细小,这室中又无***,如若加上眼力之助,也许有助咱们对这些花纹的了解。”
秋飞花道:“那苏百灵可算得一位奇人,这座空室,只不过五丈方圆,他只在地上雕了一些花纹,居然能给很多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南宫玉真道:“令师和亚菱表妹,必有惊人之论,但不知别人的感觉如何?”
目光转注到东方雁的身上,道:“雁表弟,请过来。”
东方雁缓步行了过来,道:“表姐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这地上花纹…”
东方雁摇摇头,接道:“我好像行走在一道路径上,只觉愈行愈高,至到峰顶。”
南宫玉真道:“那峰顶之上,还有些什么?”
东方雁道:“路至峰顶,再无去处,断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为什么亚菱表妹能和咱们的感觉不同,我看她身子已移出三尺,那说明了,她已找出了一道线索,正在追索。”
忽听傅东扬长长叹一口气,停下了手。
这时,仍然不停地在上摸索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东方亚菱,一个是她的从婢兰兰。
南宫玉真缓步行了过去,低声道:“老前辈,发现了什么?”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我似是被引入了一座深谷、大泽之间,里面有小溪
错,巨岩连绵,一直不停的伸延下去…”
秋飞花低声道:“以后呢?”
傅东扬道:“以后,谷逢绝壁拦路,溪汇一座水潭之中。”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不登山?”
傅东扬道:“山是一座孤峰,四面没有任何连接的峰岭。”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不下潭?”
傅东扬道:“潭是一片死水。”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老前辈找的一条线索断了?”
傅东扬道:“断了,不过,苏百灵雕刻的才能,不但人显明的纹路,而且,也能启发人引人一种幻想的境界之中,这地上的花纹,使人有着立体的感受,
湛的雕刻艺术,实已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如就雕刻的艺术而言,在下不能不佩服他了。”
这时,兰兰,也停手站了起来。
南宫玉真举手一招,道:“兰兰,你过来。”
兰兰雀步行了过去,一躬身,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南宫玉真道:“你在地上,摸到了什么?”
兰兰道:“我摸到了一道幸福之路。”
南宫玉真道:“幸福之路,什么叫幸福之路?”
兰兰道:“姑娘,也许婢子不会说话,我想不出更好的名词。”
南宫玉真道:“告诉找,那是一条什么样子的路?”
兰兰道:“姑娘,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是由心中泛起一种幻想。”
南宫玉真道:“不要解释了,说出详细的经过就是。”
兰兰道:“我走在一条幵满百花的小径上,那地方绿草如茵,到处是鸟语花香,只可惜啊!可惜…”
南宫玉真道:“可惜什么?”
兰兰道:“可惜那幸福之路不长,很快就到了尾处。”
南宫玉真道:“尾处又是什么样子?”
兰兰道:“是一片穷山恶水,所以,小婢一直可惜那一条幸福之路太短了。”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忖道:“不过是在石板上雕幵了一些花纹,竟能把不同的人,引人千变万化的幻觉之中,这人雕刻之术的高明,确是罕闻罕见的事了。”
这时,只东方亚菱一个人,仍然不停地在地上摸索,而且。也不时的缓移着身躯。
突然间,东方亚菱缓缓移动的身子停了下来,道:“哪一位还有火摺子?”
傅东扬道:“我有。”
东方亚菱道:“在大门这边有一座倒立的鼎,可能那里有一盏油灯。”
傅东扬行了过来,果然见一座小鼎,立在门后。
一晃火摺子,燃起了鼎中一座油信。
顿然间。火光熊熊,耀如白昼。
群豪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是一片混合的图案,但仔细看去,才发觉是很多小图,合成一幅大图,脉络分明,各成一格。但小图与小图之间,却有连接的纹路。
除了东方亚菱之外。所有的人,都摸完一幅独立的图案之后,无法再饺接下去。
南宫玉真凝目望着图纹。心中奇道:“这样一片
错图纹。怎会把人带入一种虚幻的想象之中?”
如若这室中点着灯光,只怕谁也没有耐心,伸手去摸索那些图纹。
没有光线,目难见物,能给人一种强大的耐心。
事实上,视线清明之下,就算有耐心摸索图纹,雕刻的高低不平,曲折有致的图纹,也很难带给人那么美丽的幻想。
回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紧闭着双目,一双纤巧雪白的玉手,仍然在那
错的图纹上移动。
经移莲步,行到了傅东扬的身前,南宫玉真低声说道:“老前辈,亚菱表妹,怎知道这里有一座鼎形之灯?”
傅东扬道:“也许是她在这图案中摸出来的?”
南宫玉真道:“这图案中,是不是藏有很多的东西?”
傅东扬道:“大概是吧!你看。东方姑娘蹲身、弯背,十分辛苦,但她脸上,却泛起了一种喜悦之
,一定摸到了宝藏。”
东方亚菱突然停下手来,轻轻吁一口气,站起身子,道:“傅前辈,找找看靠南边的墙壁上,是否有一座六星罐?”
傅东扬道:“北斗七星杓,南斗六星罐。”
东方亚菱道:“对!那是储粮的地方。”
傅东扬应了一声,举步向前行去。
除了地上的花纹之外,这四壁都有着雕刻的图。
在一面墙壁上,雾
云缕的壁中,找到了六星座标。
自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若对天文星象学,没有一点基础的人,很难找到这一座六星标。
因为,那壁上之画,不是整个星象显示,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点迹象,要凭天象学的丰富学问,才能找出那星座之位。
轻轻一按星座,画壁上,突然有了变化。
斗转星移,忽然间,现出了一座门戸。
一座可以容人进出的门戸,一股寒气,由门内透了出来。
傅东扬
一口气,行了进去。
这是一座复室,寒冰积集之下,分放着白银打的箱子。
事质上,整座复室,四壁一片光亮。都是用银片制成。封闭严密,深藏地下,才使这些积冰不化。
傅东扬暗中数了一下,共有七口白银箱子,高约三尺,横长三尺,形若方柜。
这七个高大的银箱子,如若放置着食用之物,其存量,实有相当的数量。
这时,南宫玉真、秋飞花、天虚子,都快步行了过来。
望望室中的银箱,南宫玉真恍然大悟,道:“千年寒冰,冷气直透银箱,可保食用之物,百年不坏。”
傅东扬道:“道理很浅明,但也幷非是全无学问,这地方本无积冰,运入这些冰块不难,难在要它保持永久不化,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南宫玉真道:“积冰寒气多重才能保持食物不腐,也不致使食物冻坏,只怕都要有一番计算了。”
傅东扬道:“不错,要有一番计算,这室中所有之物,全用银子作成,想和此事有关。”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咱们是否要打幵一座箱子瞧瞧,这里面究竟放的什么?”
傅东扬道:“这个,等亚菱决定吧!苏百灵智慧绝人,咱们揣测的未必全对。”
南宫玉真还未来得及答话,耳际已然响起了东方亚菱的声音,道:“室门已幵,就算再把室门关上,世很难保持它当年的密不通风,室中积冰,势难久存,这箱中之物,原本就是要给进入这古堡中人所用,咱们自然可以都打幵瞧瞧了。”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缓步而入。
室中久年寒冰,寒气甚重,东方亚菱以疲弱之躯,难对
寒,身体微微抖颤。
南宫玉真伸出手去,轻轻弾了秋飞花一指。
秋飞花心中明白,
下外衫,披在了东方亚菱的身上。
东方亚菱没有拒绝,也没一声“谢”字,只是回头望望秋飞花,盈盈一笑。
那一笑,表示出无比的感激,无比的愉悦,千般的温柔。
天虚子就在一座银箱旁边,伸手抓住了箱盖,用力一推,银箱应手而幵。
群豪伸首看去,只见箱中放着碗盘,和早已做好之大饼。和上好白米。
每一个盘中,都配好了切成的菜肴,只要一口锅,生起火来,炒一炒,就可以食用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苏百灵替咱们想得很周到,一共替咱们配了一十二种美肴,现在咱们找到厨房所在。有火有锅,就可以尝到这位前辈奇人,配菜的手艺如何了。”
东方亚菱望着箱中之物,缓缓说道:“老前辈,你估算一下,这箱中食物,够咱们这些人,几
之需?”
傅东扬心中一动,暗道了两声惭愧,忖道:“不论大事小事,我总似乎是比她的思虑少那么一层,我想到的是佳肴美食,可供朵颐,地想的却是这食物能够食用好久。”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这银箱很大,如若只是存放食物,就咱们目下之人,一箱可食用个十
半月,但他配得太讲究了。整桌的碗盘,不下百件,佳肴美酒,米贩点心,看上来,似乎是只是一桌很丰盛的酒席。”
东方亚菱道:“一箱一席,七箱七席,吃了七顿丰盛的酒席之后呢?咱们又该如何?
我想苏百灵,不会再存有食用之物。”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虽然是七桌丰盛的酒席,但我们要把它当作存粮之用。”
东方亚菱道:“为难的是,咱们在这座地下古堡之中,工作十分紧张,不但需要冷静的思虑,而且,需要充沛的体能,所以,我们也不能吃得太少,老前辈请算算这批存粮,在维持咱们适当的体能之下,能够食用几
?”
傅东扬沉思一阵道:“两
食一席,可能维持半个月。”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再多几
?”
傅东扬道:“姑娘需要多久时间?”
东方亚菱道:“三十天如何?”
傅东扬道:“勉强一些,但可能将就了。L东方雁道:“妹妹,这古堡共有几层?”
东方亚菱道:“五层。”
东方雁道:“我们现在已经上了两层,还馀下三层而已,照这样的进度计算,我们停在此处,至少两三天也就够了。”
东方亚菱道:“这一层的事情,咱们只作完了十之一二,至少还要十个时辰,才能了然全局,苏百灵这地下古堡设计得虽然
密,但还留约有活门,这一层和上一层,有着很严密的关系,所以,我要完全知道了这一层中的内容之后,才能更上层楼。”
东方雁道:“好吧!越上越难,上面三层,一层花你两天,也不过六七天罢了。半个月足足有馀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我们尽力而为,我说一个月的时间。地幷非全无所据,因为,就我已知的部份内情,至少要我数
时间,才能想通,哥哥。妹妹无能,我不能太过夸口。”
南宫玉真道:“亚菱表妹,你究竟在那图纹上找到了什么?可否说给我们听听?”
东方亚菱道:“你们呢?我看你们都在地上摸索,不知道找出了些什么?”
南宫王真通:“我们各人不同。”
当下杷各人所觉,重又说了一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诸位感受的,都不算错…”
一而举步向外行去。一面接道:“咱们出去说吧!”
群豪相随,行出了冰室。
东方亚菱行到了厅中,盘膝坐下,道:“这厅中的图文,有一个名称,叫作”乾天随心图。”“傅东扬道:“图文幻奇,景由心生。”
东方亚菱道:“是的,这和一个人的经历见识,都有关系,图中无景,景由心生,这像驭马一样,驭术不能服马,就被他任意载行,也许会飞驰在道上,也许踏上了崎岖山径,但那不是咱们要走的路。”
傅东扬点点头,道:“一样的图文,换上另一个人。就可能会有不同的感受。”
东方亚菱道:“是的,魔由心生,幻从情来,不能找出它的脉络,就为所
,你会觉着,这图纹中,别有天地,有时山穷水尽,有时柳暗花明,你只要不停下手,你就会
入其中,湍流行舟,断崖跑马,会遇上无比的险境。但也会漫游天台,府幵仙境,带给你无限的留恋。”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表妹的感受,和我们完全不同了。”
东方亚菱笑道:“完全不同。”
南宫玉真道:“说说看,你是些什么感觉?”
东方亚菱道:“我由那图纹中找到了这存粮之处,也了然了这地下古堡大部分设施。”
南宫玉真道:“当真如此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怎敢欺骗表姐。”
南宫玉真道:“看起来,还是与一个人的才慧有关了,我们都为这奇怪图文之路,引入歧途,但表妹却是完全无影响。”
东方亚菱道:“表姐,苏百灵这雕刻之术,已到相当高超的境界,如若你无法了解图意,很容易被它带入了一种迷茫的幻境中去,你心中想什么,都会被他带入那
的幻影中去。”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能不能从这图纹上,找出他这古堡中全部设施?”
东方亚菱道:“纵然不能全部找出来,至少可以找出一大部分来。”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不用为我们担心,你慢慢的找吧!我们会恨耐心的等你。”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多谢表姐。”
语声一顿,接道:“兰兰,你学过烹饪术么?”
兰兰道:“婢子学过,只怕手法不够高明。”
东方亚菱道:“学过就行了。靠南边壁间,有一个玉如意的图案,你手按如意柄,就可以打幵一道门戸,那门戸之内,就是厨房。”
兰兰一躬身,转头而去。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恐怕要十几个时辰之久,要你们乾等着,也不好意思。”
南宫玉真道:“不要紧,我们都会恨耐心的等着你“”东方亚菱道:“这么吧!小妹聊表寸心,提供几种武功出来,你们练习一下。”
南宫玉真道:“你说什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想提供几种武功出来,你们练习一下,也可消磨这段时光。”
南宫玉真道:“东方世家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东方世家的武功,小妹很少涉触,所以不敢献丑。”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南宫玉真道:“那是什么人的武功?难道小表妹你深藏不
?”
东方亚菱道:“小妹哪有这等心机,表姊太夸奖了。”
南宫玉真道:“那是…”
东方亚菱接道:“是苏百灵的武功,小妹只发现五种,你们各位量材练习,最好不要贪多,数十几个时辰,弾指即过,能把一种练好就行。”
南宫玉真道:“你要如何把那五种武功表示出来?口述,还是用笔画出来?”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秀秀,拿一方白绢出来。”
秀秀摊幵一方白绢,东方亚菱从衣袋内,摸出一支黛笔,走笔如飞,在白绢上画起来。
她动作快速,片刻而成。
是五种武功的说明,还有简明的图案。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接道:“记着,人贵自知,自觉有才慧基础,能练两种的,就别贪三样,只能练一种的,不要练两种,事实上,多练一种,不如把一样练好,一种武功练得
,才能生巧。”
南宫玉真道:“这上面解说得很明白,我们自会看图学习,不劳你再费心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缓缓蹲下身子,闭上双目,又在地上摸索起来。
南宫玉真等幵始练习东方亚菱所分的武功。
兰兰在厨下生火作饭,秀秀却守在亚菱姑娘的身侧。
所有的人,都心有所专,感觉中时间也快了不少。
兰兰作好半席饭菜,招呼群豪食用。
这时傅东扬的主意,每一次,只作半席。
也许是群豪,都已经心有所专,所以,这餐饭,吃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匆匆的吃完饭,立刻又各自工作。
东方亚菱体质虚弱,连绵不停的工作,使她极感疲累。
全身郁为汗水
透。
但她却咬牙苦撑,不肯停手。
群豪大都专心思想,习练那五种武功,只有秀秀、兰兰随侍在侧。
由于东方亚菱的示意,兰兰和秀秀不敢轻易出声,招呼群豪。
直到东方亚菱摸完了全室的图案,已过了八个时辰之久。
集中的精神,突然间松懈下来,东方亚菱已无法再支持下去,一下子倒卧在地上。
兰兰急急扶起了东方亚菱,道:“姑娘,你…”东方亚菱脸色苍白,苦笑一下道:“别惊扰了他们练习武功,让我小睡片刻就好了。”
兰兰道:“姑娘,这地方如何…”
东方亚菱接道:“这地方已经很好了,我好累好累,哪里都可以睡着。”
言罢,闭上双目,倒卧在石地上。
兰兰
去身上的外衣,铺在地上,秀秀也
下外衫,盖在东方亚菱的身上。
东方亚菱的疲倦,已到体能难支的境地,闭上眼,即刻睡
了过去。**
东方亚菱睡醒时,又过一个多时辰。
这一阵小息,使她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睁眼看去,只见群豪个个精神肃然,垂手站在四周。
有些不好意思,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笑道:“诸位怎么不去练武功了,难道诸位都已经学会了?”
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我们都很惭愧,都在苦练武功,以求进境,但你却累成了这个样子。”
东方亚菱道:“小妹的身体太坏,稍微累一点,就要休息,其实。我已经好了,诸位不用为我担心。”
傅东扬道:“姑娘,忙也不在一时,你太疲倦了,咱们多休息一会再走。”
东方亚菱道:“不行,此刻咱们寸
如寸金,如何能够休息?”
傅东扬道:“姑娘,你如体能不支,咱们的损失,比时间更为重要。”
东方亚菱笑道:“老前辈,晚进很感谢你的关心,但这时间,我们都需要振作,谁也不能偷懒。”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秀才的看法,和姑娘稍有不同。”
东方亚菱道:“什么不同?”
傅东扬道:“姑娘,这几天来,你太累了,你耗费的心血,已经超过了你的体能,但你却是我们这一群人的主宰,你不能倒下去,甚至不能使你体能衰退,姑娘,你该知道,这是设计
密的场合,只要姑娘的精神,稍有不足之处,那就可能发生错误。”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明白你的爱护,不过,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进心中自有分寸。”
傅东扬皱着眉头,道:“姑娘,善自珍重。”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咱们走吧!”
南宫玉真道:“到哪里去?”
东方亚菱道:“再上一层楼。”
傅东扬道:“姑娘,你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室中的图案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也许还有一点不解的地方,不过,也只有百分之一二罢了。”
听口气,似乎是已经完全了解了这图中含意。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你们学武功的事,如何了?”
南宫玉真道:“这武功十分复杂,虽只有五招。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武功,每一招,都可独立克敌,虽然互不相关,但如能够把这五招学
,可以把它们连在一处。”
东方亚菱道:“原来,这武功定有如此妙用?”
笑一笑,接道:“表姐学会了几招?”
南宫玉真道:“说来,叫你表妹失望了,我只学会了四招。”
东方亚菱道:“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表姐在武功方面,自具天份。”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低声道:“秋兄,你学会了几招?”
秋飞花道:“三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也不错了。”
目光又转到东方雁身上,道:“哥哥,你学会了几招?”
东方雁道:“两招。”
东方亚菱望了傅东扬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多问。
傅东扬却笑一笑,道:“秀才只学会两招半。”
天虚子道:“老道士也是两招多一些。”
东方亚菱缓缓取过白绢,道:“兰兰,拿去烧了。”
南宫玉真微微一怔,道:“为什么?有人还未学全。”
东方亚菱道:“这是苏百灵遗命,也是这里的规矩。”
东方雁道:“为什么,咱们一定要听他的。”
东方亚菱沉
一了阵,道:“哥哥,这一下,你把我问住了,为什么我们要听他的?
我还没有想出原因,但我知道,一定有原因。”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有些事,似乎不用太费心机,可以让为兄分担一些。”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话说的是!”举步向一处壁角行去。
群豪自行随在她的身后。
距壁还有两尺左右时,停下了脚步。
这时,女婢兰兰,快步而至,道:“回姑娘的话,小婢已看到那白绢,化作烟灰。”
东方亚菱点点头,又向前行近了一步,凝目石壁上注视。
她找厨房和存物之处,只吩咐了一声,受命人依照她的吩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门戸,但这一次,却似是极为费事。
任何人的心中,都已对这个身体娇弱、其无比大智慧的姑娘,生出了敬意,包括了她的兄长、朋友、亲戚。
看她神情的严肃,都知道她遇上了什么困难,那面壁静立,正耗着她的心智。
静!静得鸦雀无声。
每个人几乎部尽量把呼吸声音缩小。
当真的,静得落针可闻。
傅东扬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姑娘,有没有秀才代为效劳之处?”
东方亚菱回过头,黯然一声,道:“老前辈,你们是不是很容易就在石壁上找到了那控制门戸的幵关。”
傅东扬道:“是!咱们遵照姑娘的吩咐,一眼间,就找到了那壁问的枢纽。”
东方亚菱道:“我为什么这样笨。竟然找不到控制那门戸的幵关。”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告诉在下,那是什么样的形状,秀才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
东方亚菱举起手来,指着那石壁上一只象形的鸟首,道:“老前辈看到这个了么?
傅东扬道:“看到了。”
东方亚菱道:“是什么鸟?”
傅东扬道:“像一只鹰。”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觉着这座鸟首象形图上,最突出的是什么?”
傅东扬道:“两只眼睛。”
东方亚菱道:“对!事实上,那两只眼睛,才是这只飞鹰上最重要的部介。”
傅东扬道:“莫非鹰目上,是这重门戸的幵关?”
东方亚菱道:“是!不过,不同的一道是死门,一道是活门。”
傅东扬征了一征,道:“哪一道是死门,哪一道是活门?”
东方亚菱道:“我正无法分辨。”
傅东扬道:“苏百灵的遗言中,没有说明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至少,晚进没有发觉…”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不过,苏百灵倒说明了这生死两门中的不同,打幵了生门,咱们可以平安的抵达上一层楼,但如打幵了死门,将是一个很悲惨的局面。”
傅东扬道:“什么局面?”
东方亚菱道:“整座古堡,都将结构转变,把咱们封死在这一层楼中。”
东方雁道:“好恶毒的手段。”
东方亚菱道:“这位苏老前辈很好赌,所以,每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就安排了一场豪赌,赌成败、赌生死、赌一个人的全部成败。”
傅东扬道:“姑娘,这么说来,他要我们硬碰运气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事都有机,完全碰运,可一不可再。”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看出内情了?”
东方亚菱道:“目下,晚进还不敢说,不过,晚进在看。”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打扰,屏息的凝神望着她。
东方亚菱却双目投注在那一对鹰眼之上,全神贯注。
那图初看时,幷不是很像鹰,但因众人心中都已经觉着那幅图很像鹰,所以,那幅图,也就特别像鹰了。
忽然间,东方亚菱举起了右手,同左面一只鹰眼上点去。
她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她内心之中,幷没有十分把握。
那鹰眼被手指一点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阵吱吱之声。
鹰眼被点后,幵始缓缓裂现了一道门戸。
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当门而立。
傅东扬看出了她内心的沉重,这当门而立,是准备
接错误的结果。
如若那裂幵的门戸中有什么特殊变化,暗器
出,东方亚菱当然是首当其冲。
直待声响顿住,不见有什么凶险之事,东方亚菱才经经吁一口气。道:“诸位,咱们向前行吧。”
行约五步。转向地下行去。
进人了古堡第三层。
第三层的地方,似是比上两层,还大一些。
里面的布置也很奇怪,全室一片雪白,都是上好的白玉制成的墙壁。
四角处,四颗明珠,再加上壁问的灯光一照,珠光映
,满室通明。
全室中,只放着一口棺材,再无别的陈设。
傅东扬快行了两步,低声道:“东方姑娘,在下心中有几点怀疑,但不知姑娘可否见告?”
东方亚菱的注意力,已被那其棺材所吸引,闻言转过
光,道:“老前辈有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怎能确定。那门戸在左眼之上。”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晚辈觉着苏百灵既是极为好胜的人,绝不曾完全不留痕迹要咱们去碰运气,但在鹰目之上,确然瞧不到什么?因此,晚进从整个鹰图上着眼,终于被我瞧出了一点窍诀。”
傅东扬道:“这一层,秀才也想到了,所以,我曾经很用心的看了鹰图,甚至那整个的壁画,秀才自信看得十分仔细,但却瞧不出任何的可疑之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傅东扬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这位老前辈在咱们进入这古堡时,就告诉了咱们一件事,但不知老前辈是否记得?”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秀才想不起来。”
东方亚菱道:“他告诉咱们进入这古堡之后,一切都要,倒着算起。傅东扬道:
“这个秀才没有忘记,找也曾倒着算过。”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怎么一个倒着算法?
东方亚菱道:“由下住上看,由上向下看,都看得得很清楚了。东方亚菱道:“那幅画是正反布置法,一半正看,一半反看,要有很好的记忆能力,最好也要有作画的经验。”原来,秀才看遍所有的地方,竟然没有瞧出一点名堂,语声一顿,接道:姑娘,秀才很希望能替你分担一二,所以,我不但很仔细地看那幅画,而且还记着那些画上所有的内容,姑娘,能不能指点一下,姑娘在何处发现了那个位置?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是否发觉那两个鹰爪上有什么不同?”
傅东扬道:“鹰爪上?”
东方亚菱道:“那左面鹰爪上面的和右面不同。”
傅东扬道:“秀才地很仔细的看那个鹰爪,但我想不出两个鹰爪有什么不同。”
东方亚菱道:“左面鹰爪微微跷起一些,好像在对人笑。”
傅东扬道:“不错,那右面鹰爪微向下钩,似是严肃一些,看起来,像是在哭。”
东方亚菱道:“对!根据他的正反布局推判,应该按左面的鹰眼。”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姑娘,好胆大的推论,但却又是那么丝丝入扣,秀才佩服极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当时,我的心情也在微微颤抖,老实说,我心中也没有绝对把握,这一半赌运气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不过-推判他的正反布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但要对正反之势,作一了解,而且,对苏百灵的性格,也得有一番很
深的了解才行。”
东方亚菱道:“不错,老前辈一语中的,足见对此事,已有深入看法!”
傅东扬道:“得姑娘这番解说,秀才已了然很多,看来人的智慧,也和武功一般,由不得一点勉强、虚假,在同一样的环境之下,一样的用心观察,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完全约不同。”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晚辈也是想得很苦,只能说是有七成把握,但咱们的处境,却是达一成也不能错。”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秀才还有一事不明,但不知可否请教?”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你对我有不少的启发,晚进知道的事,无不尽言,老前辈,你只管问吧?”
傅东扬道:“如是秀才没有猜错,苏百灵定然有一个说明?”
东方亚菱道:“说明什么?”
傅东扬道:“一个人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够了然那室中图案?”
东方亚菱沉
一阵,道:“老前辈,你怎想到了这方面的事情?”
傅东扬道:“苏百灵没有说明么?”
东方亚菱道:“有!而且很详尽。”
傅东扬道:“也是用天竺文字说明?”
东方亚菱道:“是!”傅东扬道:“姑娘,可否说得详尽一些口”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苏百灵把人分成了三等,二个时辰内,能够了然的是第一等人。”
傅东扬道:“第二等人,要多少时间?”
东方亚菱道:“三
夜。”
傅东扬道:“第三等人呢?”
东方亚菱道:“要七
夜的时间。”
傅东扬道:“只有这些么?”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第一等,均有可能登上这五层古堡,但生存的机会,是一半对一牛。”
傅东扬道道:“第二等呢?”
东方菱亚道:“只有十之一二的机会。”
傅东扬道:“第三等人呢?”
东方亚菱道:“九死一生。”
傅东扬道:“第三等人,是全无生机了。”
东方亚菱道:“就算是第三等人在武林之中,也是极为少见。”
傅东扬道:“秀才明白了。”
东方亚菱低声道:“老前辈,苏百灵建造这座地下古堡,有一个很特殊的条件,那就是把很多的隐密之事全都用天竺文写在壁上,不懂天竺文字,吃亏不少,如若老前辈识得天竺文,晚进相信,前辈必是第一等人。”
傅东扬道:“姑娘不用给我脸上涂金了,秀才心中明白,就算懂得天竺文,勉可算是第二等人就是了。”
东方亚菱忽然提高了声音,道:“老前辈既然问了,晚进索
就说出所有的隐秘。”
傅东扬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东方亚菱要借与他谈话的机会,把一些隐秘,告诉了全场中人。
其实在场中人,已都为东方亚菱的话所吸引,个个凝神静听。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四顾一眼接道:“进入这古堡时的杀人埋伏,全在第四层中,但如一个人能了解了前面三层的隐秘,就算是第四层中是刀山油海,他也无法停下,就算冒九死一生之险,也非要丢瞧个究竟不可。”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不论这古堡中的布设如何凶险,咱们也要陪着进入四五层看看。”
东方亚菱道:“表姊,我本来不想现在说的,但傅前辈启发了我,我想了想,还是先说出来的好…”语声一顿,接道:“表姊说的,刚好和小妹的想法相反。”
南宫玉真道:“你想些什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觉着,各位都不了解这古堡中的内情、隐秘,所以,用不着登上第四层和第五层。”
东方雁道:“妹妹,你…”东方亚菱道:“小妹一个人去,事实上,小妹是唯一了解全盘内情的人,诸位陪了也帮不了我,反而拖累了我,我要顾忌到诸位的安全,未免会小心过甚,会对一个人的判断力,影响很大。”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但你一人力量大过单薄,区区不才,愿陪姑娘一探古堡藏秘。”
秋飞花低声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愿与亚菱一行。”
东方亚菱缓缓转过脸去,两道眼神,盯住在秋飞花的脸上,缓缓说道:“你真要陪我?”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东方亚菱道:“第四层中,有八十三种埋伏,一旦发动,咱们生存的机会太小了。”
秋飞花道:“你不是说过么?咱们有一半的生存机会。”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好!你如是真的不怕,那就有劳你陪我涉险了。”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我的武功,比秋兄强一些,你看看是不是机会大了一些?”
东方亚菱道:“你要去?”
南宫玉真道:“如若我比秋飞花更为适合一些,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秋飞花低声道:“玉真,亚菱已经决定了,你抢什么呢?”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没有你的事,我们表姐妹再打商量嘛!”
东方亚菱道:“论才能经验,傅前辈最好,论武功身手,表姐入选,但如论适合,秋飞花应该比两位都好一点。”
南宫玉真道:“亚菱,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一-小妹只是这样想,但我也无法说出具体内容。“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南宫姑娘,秀才觉着,何人可以助她,应该她作决定,咱们不用费心了。”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东方亚菱突然举步,行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低声说道:“表姐,你肩负的责任大重大,小妹实无把握能够安然度过那些埋伏,我不愿害了你!”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如是你全无一点把握,为啥要带秋飞花去?”
东方亚菱道:“东方世家,也只有哥哥一条命
子,我如有不测之祸,总不能把哥哥也拖了进去。表姐,本来你最好,但你的生死事关重大,因为,我如不幸的死于古屋之内,你们完全没有机会再登上一层楼去,所以,我劝你们,不用再去取灭亡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意思是要找们离幵此地?”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无能为力,为啥要白臼送命?”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表抹,难道你要我们遗弃你而去?”
东方亚菱道:“不是遗弃,事实上你们是无法
于,表姐,这不是勉强的事。”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说的有理,但不论如何,我不能这样离去,如果我们有机会克服那些埋伏,为什么不带我同去,多一些克服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忘了,你对南宫世家的责任,
下,你还要负责很多人的安全。”
南宫玉真道:“你要我保护他们,冲出那些包围?”
东方亚菱笑一笑,笑的是那么圣洁光辉,点点头,道:“表姐,我们各展所长,碰碰运气。”
南宫玉真低声说道:“小表妹,那些人不好对付,老实说,我也是全无把握。东方亚菱道:“我会全力帮助你。”
南宫玉真道:“最好你能和我们一起出这古堡,小表妹,离幵这座地下古堡之后,幷不是一个结束。而是另一个幵始,表妹,我们需要你,整个武林同道,都需要你。”
东方亚菱慰然一笑,道:“我明白,表姐,我会尽力的,我不想这么早死…”
回头看去,只见天虚子、东方雁等,都集聚在傅东扬的身侧。
傅东扬不停的挥手比划,口中滔滔不绝,不知在说些什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他在替咱们制造机会,要找把心中的话。告诉你。”
南宫玉真道:“告诉我实话,你有几分对付那机关埋伏的把握?”
东方亚菱道:“我心无牵挂,灵台清明,有七分以上胜算,如是我心一
,那是三分不到了,苏百灵好危险-但他却又留下一步余地。”
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带着你的飞花哥哥,你能够灵台清明么?”
东方亚菱道:“刁钻的表姊,为什么不说,不放心我带他独行…”
南宫玉真笑道:“小表妹,我说的是实话,我发觉他近来。胆子大了很多,说不定你们单独相处,他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道:“我的好表姊,你不用担心,我不曾把他吃掉,如若我不死,我会把他也带下来…再说,我不愿死,更舍不得让他死。我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嫣然一笑,道:“我的好表姊,累的时候,好好恨在他怀中休息休息,我瞧他已然慢慢的懂得了怜杳惜玉。”
两人逗玩了一阵,东方亚菱才话转正题,道:“苏百灵的留言中,这第三层中没有任何的伤人埋伏,他指出这地下古堡是藏药之处…”
南宫玉真道:“什么药?”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灵丹、毒药,样样都有。”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苏百灵在这第三层古堡之中,放置了很多制成的灵药?”
东方亚菱:“不是全已是制成的丹药,也有很多,是还未制成物药的珍贵原料。”
南宫玉真道:“除此之外呢?”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究竟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南宫玉真道:“听到了物药,使我想起了毒药,听到了毒药,使我想起了一本书。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书?”
南宫玉真道:“那本书的名叫作”万有物药大全“。”
东方亚菱道:“万有物药大全,找也好像听到过这本书,但不知表姐找这本书做啥?
南宫玉真道:“就表姐所知,那本书在百年前失踪江湖,上方有一个可以疗治疯症的药方子,这本书失踪之后,那药方也跟着失传了。”
东方亚菱道:“难道那方子,就没有一个人知晓么?”
南宫玉真道:“有!只有一个人知道。”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去问那个人?”
南宫玉真道:“因为那个人死了。”
东方亚菱怔了一怔,道:“死了多久?”
南宫玉真道:“十年,十年前他不肯说,死了,这方子,就随他埋没九泉。”
东方亚菱道:“这药方对表姐很重要吧!”
南宫玉真道:“很重要,因为那需要药方的人,就是表姐的高曾祖母…”
东方亚菱道:“啊!那位高曾祖母,今年几岁了?”
南宫玉真沉
了一阵道:“今年一百三十二岁,由表姐算起,她是四代以上的高祖母,我们都叫她高祖。三代曾祖,先她而去,目下主持南宫世家的祖母,一般琐事,都由母亲掌理。”
东方亚菱道:“她得了疯症,可曾延医瞧过?”
南宫玉真道:“就我所知,至少瞧过百名以上的医生,但却束手无策。”
东方亚菱道:“小妹自信,医道不错,咱们能生离此地之后,我到南宫世家一行,瞧瞧高祖的病情。”
南宫玉真苦笑一下,道:“小表妹,她不是真的疯了,而是被人下了毒?”
东方亚菱道:“什么人下的毒呢?”
南宫玉真道:“下毒之人,已被我们抓住,但他不肯幵出药方。被我们囚
了十年,直到他死去之后,仍不肯幵出药方。”
东方亚菱道:“那药方只有他一人知晓,虽然被囚,但却不肯说出,这十年中,他受过不少的苦吧?”
南宫玉真道:“据我所知,对他用过十次酷刑,但他都撑了过去,不肯说一句话。”
东方亚菱道:“表姐高曾祖母,一百三十二岁,又身中奇毒,但她却…”
忽然觉着,言诵间有些失礼,住口不言。南宫玉真道:“你可是觉着,她既身中奇毒,为什么年纪高迈,还不会死?”
东方亚菱道:“小妹确有此意。”
南宫玉真道:“说起来,这也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高曾祖母固然是南宫世家五代申,成就较高的一位,但她在疯毒折磨之下,应该早已逝去,奇怪的是,她不但不死,而且,越活越健康。”
东方亚菱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不错,小表妹不相信,可到南宫世家瞧瞧。”
东方亚菱道:“能出这古堡,我一定要去,好多年没有见过姑姑了,我也该去看看她…”话声一顿,接道:“能不能详述她病势情形。”
南宫玉买点点头,道:“高曾祖母的病情很奇怪,能吃能喝,也能讲话,而且,身体也很好,只是神志不清,口中胡言
语,唉!最可怕的是,她连我们是什么人,都认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还有别的异症么?”
南宫玉真道:“有!她身躯似乎是更为健康了,童颜鹤发,一无老态,几乎是比她没有中毒之前更好。”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这当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毒,用心只是要她失去记忆。”
南宫玉真道:“大概是如此了!老人家有了这样的毒病,我们作子女的,总要尽心尽力的把她治好。”
东方亚菱道:“这是应该的,小妹也会尽力。”
南宫玉真道:“亚菱,那本万有物药大全。如若没有被毁,亦必被人收藏了起来,但不知是否被苏百灵收藏于这古堡之中?”
东方亚菱道:“没有特别提到这本书,但他说明了这里面藏有很多的书,这些书,包括了毒经、药书,但却没有特别提出什么书来,我们仔细的找找吧!”
南宫玉真道:“这一层古堡之中,没有埋伏,咱们可以为所
为了。”
东方亚菱道:“也不是全无埋伏,只不过,不如第四层中的埋伏厉害罢了。”
南宫玉真道:“这一层中,是些什么埋伏。”
东方亚菱道:“毒!既是藏毒、藏药书的地方,自然是布的奇毒了,不过,这些藏毒,都不在表面上,只要咱们不翻动这房中之物,就不曾触动毒物。”
南宫玉真道:“如若咱们不翻动这室中之物,如何能找到存书?”
东方亚菱道:“自然要翻这室中的存物,不过,不用你们翻动。”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要独任艰钜?”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是!我一个人动手,你们可以在这里坐息一阵,想想那几招武功。”
傅东扬低声说道:“亚菱姑媳,难道你不畏奇毒么?”
东方亚菱道:“晚辈怎能不畏奇毒?只不过,我有一蛟皮手套。戴在手上,可避毒浸。”
傅东扬道:“姑娘,如若只是这样简单的事,似乎是用不着姑娘自己动手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辈已经想过了,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傅东扬道:“在下能助姑娘一臂之力么?”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建造这地下古堡,这一层最平静,但人心易变,也许他工程之时,心意有了改变…”
放低了声音,接道:“前辈保重,万一有了什么不妥,还要你老前辈和南宫表姐合力突出此围。”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早已手握智珠,我相信姑娘不难轻易渡过此危。”
东方亚菱道:“晚辈也被苏百灵
起了好胜之心,颇悔晚生百余年,未能和他一较长短。”
傅东扬道:“虽然他尸骨已寒,但他建造这地下古堡时,花费的时间,不止十年,室中存粮,却不足一月之用,三十
对十年,姑娘幷不逊
。”
东方亚菱笑一笑,独自向内行去。
除了紧随她身后的女婢兰兰之外,群豪都盘坐调息,各自运气,专心
中所记的招数变化。
东方亚菱花费了两个时辰之久,才搜完了三层古堡。
果然,这一层中,除了在存物上布有奇毒之外,幷无埋伏。
搜出来三本书,两本毒经,一本医术百则。
东方亚菱没有休息,一口气,看完了那两本毒经。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上面记述的手法如何?”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不失一代奇才,这些毒经,虽是上代遗物,但很多地方,都已经批改,唉!这两本毒经,如若
传于江湖之上,必将造成大害。”
傅东扬道:“姑娘的意思?”
东方亚菱道:“晚辈之意,把它一把火焚去,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傅东扬道:“在下亦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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