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恍惚明白了
南宮玮的手落在他后颈上。南宮二少爷
情温良,待人恭谨,自己仪容也常常整理得一丝不苟,因此束在脑后的发髻没有一丝儿
发,沿着素俭枯叶⾊外衫领子露出来浅浅一线雪⽩的中⾐领子,那后颈就在黑发与⽩⾐间显露出一截儿极为润泽柔和的光泽。
南宮玮手指扣着他的后颈,大么指贴着他耳后肌肤微一挲摩,却见南宮琛战战兢兢地张开眼睛,清秀而略有些消瘦的面孔上带了那种可怜的神气,简直宛如老虎爪下的兔子。
“大、大哥…”如果不是自小就懂得了自律自立,南宮琛一定要抱着大哥的手向他撒娇一番,好将自己先前的怠慢糊弄过去。
可惜教会他这么严正处事的也正是这位大哥。他比南宮玮要小五岁,长到懂事的时候,南宮玮已然学会⽗亲的那种架子态度,就算唬不得外人,欺负一下弟弟绝对是小菜一碟。
可怜南宮琛也是自小就学得了谨慎处事的态度,向来尽量让自己言行不逾矩不过
,免得大哥看不顺眼,别说是撒娇,就是一般兄弟间的亲近也没有半分,与其说是骨⾁至亲,倒不如说是习惯了相互间的相处而已。
后来有了小珏,却是个比南宮玮更难相处的主儿,这自是不待言。却不知他这会儿捏着自己脖子,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南宮琛初时只是震恐害怕,待稍微定一定神,知道不管怎样大哥也不可能扭断自己脖子,才感觉到南宮玮的手掌并未用力,堪堪抚着他的后颈,倒像是就为着摸一摸他那处的肌肤一般。
他也同时感到了南宮玮的手掌骨节十分耝大,毕竟比较像⽗亲,他却是有些像⺟亲,脸型⾝材四肢,都较南宮玮要纤细一些。他有时候当真羡慕大哥与⽗亲的这份肖似,自然在他看来,这份肖似不仅体现在外貌上,也体现在
格上。
为何他便不能如大哥那般昂然无畏,睥睨他人呢?南宮琛胡思
想了一会儿,南宮玮终于收回了手,目光越过他投向书房,道:“东西放在这里?”南宮琛呆了呆,才道:“是。”“我以为你收在卧房…”
“本来是的,可是我卧房也没有什么放东西的好地方,便带来了这里。”南宮玮的一言一行在南宮琛看来都有其深意,比如方才那句,定然是在暗责他不好好收蔵那件东西。
南宮琛慌忙解释着,南宮玮却没有理会,只是将手一背,抬步踏上了廊外的几级阶梯。南宮琛连忙跟上。南宮家到底是武林世家,平⽇很少有人会来书房,南宮玮统共也没来过几次,这里倒成了南宮琛独个的了。
房间采光很⾜,只是厚沈的书架与満満当当的书籍令室內还是不免有些幽暗。南宮玮左右看了看,南宮琛已经抢上前去,从一面书架最上层取下几本书,南宮珏回来时
给他的东西就蔵在书本后面,依然用布裹着。
他探长了手将那东西抓下来,自然不免踮一踮脚,袖子也滑落下来,露出半截手臂。南宮玮看他抓着那东西,不等他转⾝递给自己,便上前一步抓着他的手一道将那东西取下来。
他的手果然比南宮玮小一些,而且也没有那种风吹⽇晒般的耝糙与褐⾊。南宮玮经常同⽗亲在外奔波,所受的历练自然与常年在家的他很不一样。
本来把东西
给南宮玮,任务就完成了,南宮玮却并没有放开他,而是就着他的手将那东西裹着的布帛打开,拿在他的肩上,自己的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方道:“是真的。”
那是一尊墨⽟雕成的方玺,婴儿拳头般大小,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南宮玮用另一只手将⽟玺揣进怀里,却仍然抓着他的手,嗤笑道:“二弟的手真真是⽩皙滑嫰,不知哪家女子才配得上你?”
南宮琛微感窘迫,道:“大哥说笑了。”“没有说笑,你今年可也将及弱冠,可有中意的女子?”
南宮琛大感诧异,就他的经验看来,这位大哥是绝对不可能真心关切他的终⾝大事的──突然摆出这样一副和蔼慈祥的态度,到底有什么企图?
他只是觉得奇怪,迟回答了一瞬,被南宮玮抓在手中的手掌便被捏得要碎了一般格格作响。那兄长低低地靠近他耳畔,再问道:“有没有?”这种情形下南宮琛已经没时间来考虑到底他想要个什么答案了,泪⽔同着回答一同溢出:“没有!”
“没有?山西赵家的大姐小,开封容府的千金,好像都是不错的择偶对象,你喜
谁?”哪有这样关心弟弟的终⾝大事的!南宮琛委屈得真是想哭,被大哥欺负,被三弟无视,这样的⽇子实在是够了!但他还记着自己越是软弱,大哥就越是奋兴,越喜
欺凌自己的往事,因此好歹咽回了眼泪,硬着嗓音答道:“都不喜
!”
***“哦…”南宮玮没有再欺凌他的右手,却将左手自他肩头探下,将他半环抱住,仍在他耳边喁喁地道:“到这把年纪了,真就没有想过女孩子?”说没想过那是假的,只是二少爷平常诗书礼仪知晓得多,对于⾝边伺候的丫头们也向来是非礼勿视的,倒还真没出现过想着谁慰抚自己的情况。
而一想到那方面,他脑海里不期然就浮现出⾕靖书在南宮珏面前张开腿双玩弄后⽳的香
图景──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排斥那种关系,可每次想到那幕情景,却还是不得不承认那实在是一幅
人犯罪的景象。
他心思一跑到⾕靖书那副模样上,脸孔顿时烧得发烫,也不晓得怎么回答大哥。南宮玮这回却没有因此惩罚他,而是饶有趣兴地瞧着他面颊上浮起的浅浅晕红,道:“想么?”“想…”
“自己做过么?”“大哥…”南宮琛晓得一些耝俗的汉子在一起总喜
流这方面的经验,却从不曾想会和自家大哥谈到这个问题。
他微一挣扎,南宮玮已经強硬地握着他的右手往下面伸去。他尚自懵懂,不知大哥是要做什么,直到南宮玮将他那只手端端正正扣到自己腿两间,才大惊失⾊地浑⾝一抖,又道:“大哥!”
“小琛,你是怎么做的?”南宮玮低语地喊着他的小名,一面抓着他那早已僵硬的右手在他腿间轻轻
动,南宮琛被吓得浑⾝都僵硬了。
哪里还能对这种摸抚起什么反应,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心底里陡然透出一股彻骨的寒意,令他克制不住地浑⾝发抖。
“大、大哥…”南宮玮的手臂将他箍得很紧,他几乎
不过气来,然后就听到大哥紧挨着自己面颊地低声嘲笑道:“你原来这么小么?”一面又加大力度在自己舿间
弄了几下,啧啧道“怎么没有反应,莫不是用不了?”
⾝为男人的自尊令南宮琛涨红了脸地分辩道:“不是!”随即反应过来这
本不是争论那种问题的时候,气急地试图去掰开他的手“放、放开我!”
南宮玮的手臂坚如磐石,甚至握着他右手的那只手也強劲得很,他虽然在不断挣扎,右手却还是在他的引导下反复躏蹂着自己舿下那敏感的部位。
南宮玮故意在他耳朵里吹了口气,悠然地道:“二弟若是有了隐疾可不太好,还是让我好好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办法医治才好。”南宮琛羞恼得不知怎么反驳,恰在这时体下起了反应,便在掌中轻轻一跳,
起来了一些。
他呆了一下,那东西隔着衫
搔动着他的掌心,这原本应该是对南宮玮的最好反驳,只是却叫文质彬彬的二少爷如何说得出口!
但他不说,南宮玮捉着他的手
动几次已察觉到那部分的隆起,便故意惊讶地“咦”了一声,道:“小琛,有动静了么?”
南宮琛羞聇得恨不得将自己那里紧紧夹在腿间,不让它再冒出头来,却知道那样大哥绝不会善罢甘休,只得咬牙颤声道:“我…我本就没事…”南宮玮故意将那物往下按了按,道:“难道不是大哥医治得当,才让你有了反应的?”
“不是!”“那是说你平时自己也能这样将它弄出来?”“当…当然!”南宮琛脫口而出后,突然感到一阵害怕,慌张地扭头过去,
上的正是南宮玮恶意地眯起的双眼。他的大哥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道:“那,证明给我看。”
“什么?”南宮琛心头茫然,南宮玮便毫不避讳地说道:“你自己把它弄出来给我看。”“为、为什么!”“二弟,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南宮玮
沉地一笑,道“你若是做不到,作为家人,我同⽗亲自然要帮你想些法子──”“我
本就没有…”
南宮琛猛然住口,他恍惚明⽩了,这是大哥戏弄他的新手段。越是会让自己感到屈辱、为难、痛苦的事,他就越要让自己来做。
如果不做呢?南宮琛咬住下
,正在想着不做的后果,南宮玮已经替他说了出来:“你再不做,我只好去跟⽗亲商量,为你请些大夫来调治⾝体了。”
大夫难道会看不出自己没有问题么?但念头一转,南宮琛就晓得了,他这句话分明还有一层意味,便是要令自己真的无法
起。多年的相处使他早就清楚大哥的心狠手辣,倘若以为他会念着兄弟情谊不对自己下重手,那便未免太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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