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出手相救
就在这让人感觉极为紧张的平静之中,忽然响起一阵“吱吱”声,这个声音极为轻微,若是在平常环境中几乎不被人发觉,但现在这时候可是一
针掉在地上都会清晰⼊耳,所以这阵响声对屋里人来说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栘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原来是这个房间的盘龙纹门被推开了,走进一名袅袅婷婷、満头珠翠的红⾐美妇,而就在她进来的一刹那,⾝在暗室的南宮修齐看得真切,他那二哥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心里顿时感知南宮修智要有什么动作了。
果然不出南宮修齐所料,当那红⾐美妇朝南宮修智检衽一礼后,准备起⾝之时,南宮修智⾝边的那个家将突然⾝形暴起,如苍鹰博兔般袭向红⾐美妇。
这一幕实在大出何四方那边一众人的意料之外,因为他们均想不到堂堂的一个南宮家的二少爷会对一个柔弱女人动手。所以都一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时,红⾐美妇已经落在了那名家将手里。
“你…”何四方又惊又怒,但仍努力克制道:“二…二公子,你…你这是何意?”“咭咭…”
南宮修智发出一阵怪笑“何意?本少爷久闻你的三姨太乃女中之凤,鬼愁城有今⽇之成就全仗她之功,如此传奇人物,本少爷当然得好好欣赏一番啦。”
不错,这个红⾐美妇正是何四方的三姨太傅⽟娘,她本是按照计画先安排好参加“奴花之秀”那帮贵客后便来到这里给何四方出谋划策,却没想到刚踏进屋里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时就被劫持了,不过这样也让她迅速明⽩了事情已经破裂,已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了。
本来,何四方看在南宮修智乃镇南侯二公子的分上对他是一忍再忍,甚至见他指使手下劫持傅⽟娘他也隐忍住,但现在看到南宮修智那副⾊咪咪的亵猥眼神,在傅⽟娘那娇美⾝躯上不住巡视时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道:“别欺人太甚!”何四方乃一员猛将,一⾝外家横练功夫堪称登峰造极,因而这一声凝怒而发的大暍其气势自是非同小可,不由得使正对傅⽟娘进行视奷的南宮修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使他有恃无恐的不仅是自⾝的功力不弱,所带来的三个贴⾝侍卫皆是一流⾼手,更重要的是这个娇滴滴的三姨太目前可是掌握在他手里。
南宮修智早就打听清楚厂,这个三姨太傅⽟娘不但是何四方最宠爱的女人,而且也是他的左膀右臂,让鬼愁城名扬四方的“奴花之秀”就是这个女人一手策划主办的,所以对何四方来说,不管是从自己的情感方面还是仕途方面都不能失去这个女人,因而南宮修智认为只要以这个女人来威胁何四方,不怕他不就范。
“桀桀…”
南宮修智怪笑着收回巡视在传⽟娘⾝上的亵猥目光,看着何四方道:“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一下,如果还是那个我不想听到的结果,哼,就别怪本少爷辣手摧花了。”
说罢,他下巴一扬,对手下人道:“我们走!”“站住,想走?没那么容易…”
“放了夫人,饶你不死…”
“…”一时间,何四方的几个手下纷纷大喝着亮出兵刀并挡住了南宮修智一行的去路,而他们也不甘一不弱,摆开架式就要硬闯,不大的房间顿时又充満了火药味。
何四方虽乃一介武夫,但也是一军之将,忍耐力与克制力不是那些手下人所能比的,不过尽管这样,他那张黝黑脸庞上的肌⾁也在不住颤抖,两只手更是握成了串状,已经处在极度愤怒状态中。
南宮修智看在眼里,心里也有点发怵,暗道:“这家伙不会是想置这个女人的命不顾而和我硬拚吧?坏了,这样的话那就很棘手了。”
这么想着,南宮修智心里不由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当然,在外表上他没有露出丝毫,依旧是有恃无恐的模样。而这时候何四方心里也是犹如翻江倒海,他当然是不会让南宮修智就这么带走傅⽟娘,可他也没有把握将傅⽟娘完好无损地从这些人手里硬抢过来。如此一来,摆在他眼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答应南宮修智的条件。
“…好…我…”
就在何四方咬着牙准备答应南宮修齐的条件之时,忽然地面传来一阵剧颤,整个房子都在摇摇晃晃,烛台、茶盏等等零碎物什纷纷掉落在地,而桌椅、屏风等大件物品也个个东倒西歪,彼此击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当然,一屋子里的人也跟着歪歪倒倒,个个犹如醉汉。
“啊…怎…怎么回事…”
“…姓何的,你…你敢暗地里搞鬼…”
“放庇…”
伴随着各种物体碰撞的声音,屋里的两伙人也纷纷惊暍怒骂起来,都以为这是对方搞的鬼,所以各自严守门户,防止对方趁
偷袭。
这时候,⾝在暗室的南宮修齐也是吃惊不小,甚至都有点慌
起来,剧烈的晃动让他前仰后合,几次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上面不断有碎石层掉落下来,整个暗室摇摇
坠,仿佛随时可能坍塌。
南宮修齐大惊失⾊,本能地就要往门外奔去,然而地面摇晃得实在是厉害,他
本无法向前迈进一步,而且他也意识到就算奔出暗门,他还是在这极
宮之內,
本就没有出去的路。就这样,他一边満地打滚地躲着上面掉下来的碎石层一边哀叹:“天啊,难道今天我就要被活埋于此吗?啊…”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震颤将他哀叹打断,他的⾝子被震得向后抛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南宮修齐只觉浑⾝骨骼
裂,两眼直冒金星,浑然没察觉后面的石壁缓缓裂开一道两尺来宽的
。
这时候的南宮修齐只恨不得自己像他老头子那样是一代武学⾼手,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一条死狗般爬不起来了,那些碎石层更是别想近自己的⾝,说不定还能破墙而出。而如今他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灵召唤的魔功虽⾼,但此时此刻的他
本就无法集中精神来施展魔功,何况就算召出红虎来那又能怎样?还能把石壁烧穿吗?剧烈震颤依旧持续不断,南宮修齐像颗球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七滚八滚中堪堪地滚进了那石壁裂开的
,不过他自己并未察觉到,因为这时的他已经被撞得七荤八素,不辨东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剧震终于稍稍减缓了一些,南宮修齐摸着被撞得満头是包的头:心中却是大喜,正
赶紧起⾝逃走,这时他也不管克琳了,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这里的环境与刚才那暗室是截然不同,満地的破碗碎碟,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更让他吃惊的还有那一时数不清的人脚在地面移动。
“这…”南宮修齐吃惊得一时没明⽩是怎么回事?人自然也继续趴在原地没敢动弹。
不过耳边传来的呼暍声让他很快就明⽩了过来,心中是既惊且喜,暗道:“这哪里来的一股莫名其妙的震动,居然把我给震到他们中间来了。”
原来那石壁裂开的
正是连接何四方他们所处的房间与暗室的通道,而实际上每一个房间与观察它们的暗室都有一条隐蔽的通道连接,南宮修齐就是在刚才的无意中撞到了机关,连接的通道被打开,人也从暗室里滚了出来,而这个房间里的人虽多,但大家都处在慌
中,而且各种杂音充斥其中,因此谁也没发现他们中间多了一个陌生人。
屋內双方依旧在暍骂不止,但从彼此的表情中都看出了这突如其来的震颤不是对方搞的鬼,于是待震颤稍微平静了一点时何四方就怒暍道:“来人!”话音刚落,一个戎装士兵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进来,半跪半趴着道:“将…将军…”
“出什么事了?”“属…属下也…也不知…”
“废物,还不出去察看。”
“是、是!”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一时摸不清状况,南宮修智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一边令手下看好手里的傅⽟娘一边极力保持平衡,同时严密注视着对方,怕对方偷袭抢人。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士兵那惊慌的声音:了:.将…将军…不…不好了…”
何四方心里不由“咯登” 一下,忙道:“什么不好了?快说!”“敌…敌人攻城了…”
“啊!什、什么…”
饶是何四方老练沉稳也不噤大吃一惊。
其他人亦吃惊不小,谁也没想到敌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攻城,一时都傻眼了。这时候,地面又是一阵剧烈震颤,屋顶上木料、彩漆等装饰物纷纷掉落,同时隐隐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何四方终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恢复一贯的镇定,他沉声道:“来了多少魔刹军?现在战况如何?鬼愁关那边守卫如何?”“报…报告将军,不…不是魔刹的军队…”
这一下何四方更是吃惊了,他本以为进攻鬼愁城的不用说就是正和其作战的魔刹国,可没想到居然不是,于是忙道:“那是哪支队部?”“海…海王厦…”
在场的人均吃惊不已,大家都知道现在是华唐与海王厦两国联手攻打魔刹,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现在这联手对魔刹的战争还没有完全取得胜利,怎么就先掉过头来攻打华唐了呢?“卑鄙!无聇!”何四方气得连声怒骂,然后追问道:“现在战况如何?”“还…还没攻破鬼愁关,不过我军伤亡惨重…”
说到这里,地面又是一阵剧颤,众人皆东倒西歪,屋顶上的杂物掉下来更多,伴随着石层飞舞,整个屋子灰蒙蒙的,几乎无法视物。
听到鬼愁关还未攻破,何四方心里不由稍定,于是道:“⻩副将何在?”“末将在此!”何四方⾝边的一个汉子忙稳住⾝形,跨步到他⾝前躬⾝道。
“本将命你率所有城中队部全部赶赴关口,誓死守住关口。”
“那这里…”
⻩副将一脸敌意地看着南宮修智那一夥人,不放心道。
“混帐!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鬼愁关,不能让无聇的海王厦人
谋得逞。”
何四方吼道。
“是、是,末将这就去,绝不让海王厦人前进一步。”
⻩副将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答应,踉舱着出门而去。
这时候,南宮修智脑子里也在飞快地运转着,现在海王厦违反盟约攻打华唐,虽然打
了他们原本的计画,但对他们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现在是越
越好,越
就越有利于他们起事,当然,想把何四方这支队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个愿望也更加強烈了。
“怎么样?我说何将军,如今的华唐是危机四伏,你何苦是牺牲自己的实力来保护这个皇帝呢?还是跟着本少爷一起打天下吧,到时我保你…”“住口!”何四方一声怒斥打断了正喋喋不休的南宮修智“要说刚才本将军对你的意思还略有心动的话,那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现在外族⼊侵,抵御外族略侵才是我等华人唐的头等大事,如果这时候还自相残杀的话那还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华人唐吗?”“你…”遭到何四方如此一番怒斥,南宮修智脸上是难看至极,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道:“好、好,本少爷还是那句话,加果你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就乖乖按我说的去办,否则…哼,我们走!”闻言,南宮修智手下几个人押着傅⽟娘小心谨慎地朝门口栘去,看着傅⽟娘脸上露出的凄怨哀楚之⾊,何四方心里也是如在滴⾎,他知道现在大敌当前,自己是绝无可能答应南宮修智条件的,这就意味着傅⽟娘已然无机会回到自己⾝边了,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傅⽟娘此番被掳去必会遭到千般磨折、万般辱凌。想到这里,何四方几
忍不住要出手硬夺,可是最终还是忍下来了,因为他已经看出包括南宮修智在內的几个人功力皆不弱,硬从他们手里抢人无异于间接杀了傅⽟娘。
眼看着南宮修智一行就要退出了门外,一个黑呼呼但其四周布満一层淡淡红光的人影突然从角落里一跃而出,宛若脫兔一般直奔南宮修智那一行人而去。
众人皆吃一惊,尤其是南宮修智一行人,不过他手下皆非弱手,临危不
,其中福生牢牢护在南宮修智⾝边,另一个架住傅⽟娘,防止对方抢人,而剩下两个齐齐
上,挡住这扑过来的黑影。
这两位皆是武学⾼手,其中一人使剑、一人使刀,分别攻向黑影的上盘和下盘,配合可谓默契至极!然而黑影并没有如他们想像那般被大卸八块,相反,他们的刀剑还没加到对方⾝上他们就感觉一股极強的热力从他们的兵器直接传导到手上,让他们
本无法拿住自己的兵器,各自撒开了手。
两人相顾皆惊骇失⾊,本以他们的功力而言,就是拿一块火碳在手里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却抵挡不住此人间接传过来的热力,可见此人功力之強。不过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各自撒手的兵器还未落地就已化成了一滩⽔,这不由得让他们在惊骇之余又不噤暗自庆幸,心忖:“这要是晚一点松手还不是把整个人化成了⽔?”此黑影人在一招之间便击退了两位武学⾼手,一下让屋里所有人都震惊了,而这时,控制住傅⽟娘的那位忽然感觉红光一闪,手腕处一阵剧痛,手不由得一松,架在傅⽟娘脖子上的匕首掉落下来。
这一下何四方可以判断此黑影人是友非敌了,而他也瞅准时机,趁架在傅⽟娘脖子上的匕首掉落一刹那人如狂风般席卷而上,他后面的几个手下也不甘示弱,刀剑齐亡。
南宮修智及其手下几个虽然都是不弱之辈,但已失去了先机,气势上又输了一筹,一下就被何四方给夺去了傅⽟娘,同时在混战中很快就落⼊了下风。
“停!”当何四方夺回傅⽟娘并察看无甚大碍时,便令自己手下停止攻击。
已落⼊下风的南宮修智一行见对方停止了攻击,而自己这方又失去了傅⽟娘,再打下去只是自讨苦吃,也只好讪讪地住了手。
“二公子,看在侯爷的面子上今天本将军就放你一马,不过如若有下次…哼!送客!”南宮修智脸上一阵青一阵⽩,恨恨地看了何四方一眼,然后又瞪着那个半路杀出来,坏了他大事的黑影人,虽然此时黑影人已处在灯火之下,但脸上蒙着面,无法窥其真面目。他的嘴
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狠跺了一下脚,愤愤而去。
不用说,此蒙面人正是南宮修齐,他出手救出傅⽟娘其实并不是想帮何四方,只是看不惯南宮修智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更不想让他得逞,于是蒙面出手。
“对这位兄弟的仗义出手相救,何某不胜感
。”
何四方长作一揖道。
傅⽟娘尽管还惊魂未定,但也还是盈盈一礼道:“奴家谢恩公救命之恩!可否请恩公露出真容,奴家也奷将恩公铭记于心。”
闺言,南宮修齐倒也乾脆,一把扯去了脸上蒙着的布,露出面孔,顿时何四方与傅⽟娘齐齐发出了一小一大的两声惊呼。何四方发出惊呼不是因为他还认识南宮修齐,而是觉得眼前此人与南宮修智有六、七分相像,本能地感觉此人和南宮家族有一定的关系。
而傅⽟娘的惊呼声就比何四方大多了,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半路袭击“毒医圣手”仲叶而中了
毒,接着又被她关进地牢的那个家伙。
“…定…是你…”傅⽟娘愕然道。
南宮修齐微感讶然,但很快就大致明⽩了怎么回事,于是哈哈一笑道:“看样子应是夫人送我进那个暗无天⽇的地牢喽。”
傅⽟娘不噤微感尴尬,连忙躬⾝道:“还请恩公恕罪,奴家先前着实冒犯了,不过…”
“⽟娘,这是…”
何四方疑惑不解道。
傅⽟娘低声将事情的原委简单的说了一下,何四方也愕然不解,于是躬手道:“这位兄弟,如果你对我们气极
宮乙有什么下満或者我何某曾经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
南宮修齐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是救人,这人被一个叫什么纵连商会的三当家掳去,现在就在你们这里。”
“纵连商会三当家?”傅⽟娘略作沉昑道, “莫非恩公要救的人就是祁胖子所带来的那位天姿丽人?”“八成就是,还劳夫人告知他们现在在何处?还有,那人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
南宮修齐一听傅⽟娘所说“天姿丽人”四个字就知道八成是克琳了,因为傅⽟娘乃极
宮的女主人,什么漂亮的女子没见过?能在她口里称的上“天姿丽人”四个字的必是如克琳这样的美丽人儿。
南宮修齐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但傅⽟娘却心知肚明她掩嘴一笑道:“请恩公放心,你要救的那人非但毫发无伤,而且…咯咯…”闻言,南宮修齐顿时大喜,他本以为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克琳必遭那个胖子辱凌,没想到却并非如此,惊喜之下也无暇顾及傅⽟娘后面的话、以及她那颇为玩味的笑容,忙道:“还请夫人告知他们现在在何处?放心,只要告诉他们在哪里就行了,不必劳驾夫人出面。”
“看恩公你说的…”
傅⽟娘话语刚落何四方就接口道:“就是,兄弟救了
內,也就是我何某的恩人,现在有人从从恩公手里抢了人,别说这人只是纵连商会的三当家,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替恩公讨个公道。”
“哈哈,好,何将军果然义薄云天,那就有劳了。”
何四方一行领着南宮修齐直接进了那个暗门,顺着螺旋式楼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室,南宮修齐看在眼里:心里不噤恍然,暗道:“原来是在地下室里,难怪接连看了三层都没见到。”
来到最初来到的那间半圆形场地,那两具
口被烧穿一个大洞的死屍还躺在那里,样子可怖,在场的除南宮修齐外均齐齐昅了一口凉气,暗叹出手之人不但功力⾼強怪异,而且兼具心狠手辣。
“不好意思,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不得不对你这两位手下…”
南宮修齐抱拳道。
何四方摆摆手说:“没事,是我们理亏在先。”
说罢,他对后面的两个手下道:“把他们抬出去好好安葬,以战死的标准给他们家人抚恤。”
“是,将军!”两个手下乾净俐落的抬起屍体退回到楼梯里。
这时只剩下何四方及傅⽟娘和南宮修齐三人了,而这个半圆形的屋子里除了进来的那个暗门外,就只剩下通向地牢的那个铁门了,不过何四方并没有走向那个铁门,而是迳自走到铁门旁边看似只是一面墙的石壁。
南宮修齐早巳见怪不怪,料得那里定是又有一处暗门。果不其然,只见何四方按了一下石壁一处微凹的地方,顿时只听一阵闷闷得“吱吱”声,石壁向两边缓缓开启,出现一道门。
“恩公,请!”傅⽟娘⽟臂轻扬道。
南宮修齐也不客气,大步而⼊,这里虽然与旁边那道铁门只有一墙之隔,但彷佛就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铁门里那处
暗嘲
、石牢林立、刑具密布,还时不时传出哀昑惨嚎,让人一踏进就觉心惊⾁跳。
如果说铁门里的地方是人间地狱的话,那这里就好比天堂,一踏进这道石门首先感觉到的是香风阵阵,此香不同于花香,而是发自女人的体香。果然,接着映⼊南宮修齐眼帘的是四个笑靥如花的美女,她们分列在两旁,形成夹道
之势。
四个美女在何四方按动机关的时候就知道有人来了,早就站好做
之势,待她们见到何四方和傅⽟娘亲自领着一年轻人走了进来均暗吃一惊,各自心道:“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居然将军和夫人一起亲自陪同而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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