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进门刹那
而宠溺儿子的柳玉洁丝毫没想到儿子脑海里龌龊的想法,只以为儿子是跟自己亲昵,两人每次身体接触,都让王鑫陷入如痴如醉之中,他疯狂的
恋上母亲的
体。
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望和理智像两道洪
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作战,因此这段时间,他的精神极度反常,注意力不集中。
甚至是写作业时,作业本上都会浮现出幻想中的母亲
体,哪里还能学习,已经快要到了崩溃了边缘。很快,饭菜就做好了。
平常
声笑语的两人,这顿饭吃得格外压抑柳玉洁并不知道儿子对自己有异样的心思,察觉到儿子的隐瞒,她又是伤心又是好奇,伤心是觉得儿子与自己疏远了。
好奇是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他觉得说出来就会破坏两人的关系,她实在想不到能是什么事,就算是儿子杀了人,那也是自己的儿子。结果
迷糊糊间做的饭菜自然是糟糕至极,不过两人都是满腹心事,也没吃几口就结束了。
王鑫早早的就出了门,柳玉洁则昏头昏脑的睡了一下午,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她慵懒的伸了个懒
,起身下
,走到梳妆台前拧亮了台灯。
在明亮的光线下,镜中映
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庞,轻轻的摸上眼角,虽然平常很注意保养,但是那里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布上了几道淡淡的鱼尾纹,时刻提醒她已经不是大姑娘了。
想到这儿,她有些恨恨,臭儿子,老娘为了你,把宝贵的七年就这么耽误了,你就这么回报我,哼。柳玉洁越想越气,狠狠的握紧手中的梳子,但是转眼看到梳妆台旁自己与儿子的合影,心下顿时又软下来。
那是前年的暑假,在天目山旅游时所拍,那时儿子已经有一米七十五的个头,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眨眼两年过去,他的个头已经窜到一米八,脸上的稚气也消减快看不见了。
只有偶尔撒娇的时候,才能感觉的出。柳玉洁的手轻轻的划过相框的玻璃表面,脑海中不由的想起儿子成长的点点滴滴,对儿子的些许痛恨很快就被宠溺所填满,忽地想起已经这么晚了。
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来不及梳理,柳玉洁快步冲到客厅,推开儿子的房门,果然是空
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顿时惊恐起来。
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儿子的手机号,随着彩铃的声音越来越长,她的心也一刻不停的往嗓子眼里冒,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电话接通了。
“妈。”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柳玉洁忍不住哭出声来,哽咽的问道:“你在哪?现在都几点了。”王鑫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静静的听着听筒中传来的母亲哽咽的声音,徘徊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无声的
下来。
“妈,对不起。”王鑫默默的哭着,对着电话说道。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异样,柳玉洁问道:“你在哪里?我担心死了。”王鑫看了看四周,茫然的说道:“滨湖公园。”
柳玉洁心理咯噔一下,就在前两个月,滨湖公园刚刚死过人,是一个高三毕业生,因为没考上理想的大学跳湖自尽。
想到这个可怕的事情,她赶忙说道:“你不要做傻事啊,小鑫,成绩不好没关系的,妈妈不在乎,求求你,不要吓妈妈,快点回来。”
王鑫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精神有些恍惚,缓缓的说道:“妈,你中午不是一直在追问我为什么事情而分神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感觉到儿子一副说遗嘱的样子,柳玉洁简直要疯掉了。
她对着电话大喊,哭道:“不要,我现在不想知道,我不关心,随便你以后怎么样,妈妈都不会再指责你了,求你了,小鑫,快回来,快回到妈妈的身边,妈妈不能没有你。”听到母亲的哭声,王鑫更是心痛不已。
他几乎忍不住要拔腿跑回家,可是腿双如同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无法移动,他的理智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只有自己死才能令他们母子得以解
。
“妈,请你不要哭,听我说,首先,我要对你说,我爱你,是你养育了我,教我长大,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我一直都过的无比的幸福,真的,谢谢你。”
柳玉洁在电话那头捂着嘴,用力压制住声音,泪水已经把
前的衣服完全打
了“其次,我还要对你说,我爱你,这次不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爱,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觉得我疯了。
是的,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确是发疯了,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而且是那么无法抑制的爱,我尝试过无数次想要放弃,但是我做不到,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硬生生的把灵魂分割成两半一样的痛苦。
对不起,妈妈,你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结果我没有给您丝毫的回报,而且还让您这么伤心,对不起。”柳玉洁听到儿子的表白,当真是如同五雷轰顶,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联想起中午儿子的话,怪不得他死活不愿意说出原因。
“这些年,你为了我吃了太多的苦,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不愿意让陌生人当我的爸爸,这几年我长大了。
才知道一个人扛起一个家是多么的痛苦,因为我的自私和不懂事,让你苦苦的熬了七年,您连一个抱怨的话都没有说过。
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亵渎这份母爱,所以,妈妈,我只能选择最后也是唯一一个能报答你的方法,没有我的话,你应该是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妈妈,再见,我爱你,你真的很美。”说完,王鑫立刻挂断了手机,闭着眼睛从桥面上跳了下去。
“不!”柳玉洁嘶声裂肺的叫道。***窗明几净的第一人民医院看护病房内,洁白的
铺上端坐一名面容清瘦的少年,他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年纪看起来不大,穿着整洁的病号服,如果不是瞳孔中毫无半点对焦,丝毫看不出是个病人。
他端坐在
上不知多久,对外界的一切丝毫毫无知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动也不动,即便是开门声也未引起他丝毫注意。推门而出的是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还有一名容颜憔悴的中年女
,正是柳玉洁,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她变得形如枯槁,双颊深深的内陷,眼神飘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看着
上那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不
悲从心来。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深陷在自责与痛苦中。王鑫那天跳湖自杀,很幸运的被两名散步好心人救起,紧急送往医院后,抢救及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才对,但是很奇怪,虽然他的身体清醒了,但是意识却好似死亡了一般。
醒来后,只保留了人类的一些基本本能,比如可以
咽食物,可以自主呼吸,可以在搀扶下进行简单行走,这是他与植物人最大的区别。
但是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身体本能,如果扶着他行走,指向一面墙,他能不停不歇的一直做着前行的动作,一次次的往墙上撞。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治疗,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专家是束手无策,通过电脑远程会诊请教了著名的神经外科和脑科的专家,依然是毫无头绪。
“对不起,柳女士,我们尽力了。”屋内的一名中年男医生抱歉的说道,他是王鑫的主治医师,从业近20年,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专家,可是面对王鑫这种情况,他也实在是无处下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此刻王鑫的情况就好似一台没有操作系统的电脑,他想重装操作系统,但是电脑拒绝外部访问。柳玉洁闻言心中微微颤抖,苦笑道:“胡医生,他还有康复的希望吗?”
几个医生闻言无奈对望了一眼,胡医生说道:“这种情况我们也无法预估,人类的大脑是我们至今还未完全弄懂的特殊存在,也许他明天就会恢复意识,也许。”
他沉默下来,没有再接下去,生怕刺
到这位母亲,柳玉洁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儿子一个月,精神和
体的双重压力已经让她到了极限。
这会儿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刺
到她脆弱的神经,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现在明天的报纸头版上,说某某医生把患者家属刺
过度,导致对方猝死这样的报道。柳玉洁深深的
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明白,谢谢你们。”
说完,她闭上眼睛,两道清泪顺着眼角缓缓留下,饶是几位医护人员早已见惯了生死,也不
为之伤神。胡医生抹过头去,重新给王鑫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各个部位依然无任何异常,脑波测量仪的数值依旧停留在一个极低的水平,大概跟初生的婴儿处于同一个水平。柳玉洁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医生护士忙碌,她的泪水渐渐迷糊了双眼,儿子的身影在眼中变得越发模糊,她无意识的抬起双手,缓缓的探向前方,企图抓住逐渐模糊消失的身影。
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栽倒了下去,昏
的刹那,她感到眼前人影晃动,却无力去看清那一切,终于昏
了过去。不知多了多久,柳玉洁才从昏
中醒来,触目所及,尽是白色。
“这里是天堂吗?”柳玉洁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胡思
想着,只感到浑身都没有气力,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才注意到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内,她只
迷糊糊的记得自己好似晕了过去,剩下的就完全不知晓,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还是穿着昏
前的衣服,缓缓的翻身下了
,拧开病房的门把手,走廊静悄悄的,她这才注意到此时已经是深夜。
柳玉洁怕惊动到别人,扶着走廊的墙壁轻轻的往前走,看了下病房的门牌号,离儿子的病房并不太远,过了两个门就到了,她拧开门把手,轻轻的推开走了进去,在进门的刹那,她心中蹦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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