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越听下去
“那是因为施主和老衲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我们的作用也不一样,”老僧笑眯眯地说道:“老衲能够认出所有的同类,这是因为我有管理你们的使命。”
管理?难道这个老和尚就是那个光柱嘴里的监督者和惩罚者?那他一定是最⾼级别的凝聚器。尚融一时
动万分,忽然觉得有许多的不解之谜要问问老和尚,可又不知道从那里问起。
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答应做凝聚器,一方面是机遇巧合实属无奈,另一方面确实是受了那个光柱的
惑,起了贪图享乐之心,可他一个出家的和尚又图什么呢?“大师既然遁⼊空门,六
清净,为什么还要做那个…那个凝聚器呢?”
老僧听了尚融的话,微微合上双目,沉昑良久才缓缓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凝聚器的机遇,老僧也和施主一般别无选择,何况在成为凝聚器之前老衲也不是出家人,自然无法摆脫
惑与贪念。
后来之所以出家亦非老衲的本意…”“难道大师⾝为凝聚器竟然也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尚融忍不住打断老僧的话问道。老僧淡淡一笑,笑容里竟有几许凄凉。“以老衲的法力,平常人如何強迫得了?老衲出家其实就是受到了命主的惩罚…”
命主?尚融知道老僧嘴里的命主自然是指那个无所不能的机器了,忽然想起那个机器曾经说过,对那些违约的凝聚器会给予一定的惩罚甚至消灭他们的*体,难道老和尚曾经…
老和尚似乎看透了尚融的心思,抬头看着天空缓缓说道:“施主猜的不错,不过施主可知道三百多年前老衲是个什么角⾊?”尚融听了和尚的发问,只顾怔怔地发呆,三百多年前?这老和尚到底有多大年龄了。
三百多年前的人居然活到今天?尚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是突然间看见了鬼混一般,浑⾝噤不住哆嗦起来,忽然觉得自己生活在一片虚空之中。老僧见尚融一幅痴呆的样子,不再说话,径自站起⾝来往那个小门走去,尚融正不知所错。
忽然见老僧站在门口朝他招招手,就消失在门里面,此刻,尚融已经被強烈的好奇心所控制,同时也有种⾝不由己的感觉,⾝子竟不受控制似地朝那扇门走去。***会议的重要
往往和会议室里面烟雾的浓度成正比,和参加的人数成反比。
李晴在汇报接近尾声的时候再次被浓烟呛的咳嗽起来,而在坐的几个男人只顾着一边呑云吐雾,一边板着一张张⾼深莫测的脸,心里在掂量着李晴每句话的分量,至于女人的咳嗽声则不在他们研究的范围。
“以上就是事情的整个经过,请各位导领指示。”李晴強忍着咳嗽的望渴坐了下来,赶紧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知是被烟呛的还是因为心情
动,她的一对
満的酥
微微起伏着。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在采取行动前为什么不汇报?”政法委记书雷強带着责备的口吻问道。李晴赶忙辩解道:“我们接到举报的时候并不知道和祁顺东有关系,特队警出发前我还给他打电话联系来着。
可是他的机手一直关机,当时我以为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所以就让陈国栋马上采取行动。”“李局长做得对,人命关天,谁能想到当事人竟然是祁顺东?”市委记书王振良还是第一次开口。
“这件事表面上看很突然,事实上也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在一个月前就有人向检察院和省厅举报祁顺东的情况,检察院已经秘密立案调查了,王检察长,你把调查的情况向各位介绍一下。”
检察院副检察长丁盛看看在座的各位⾼声说道:“
据举报材料,我们对参与绑架林紫惠的几名同志进行了隔离审查,他们已经
待是祁顺东从中安排的。
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方⽟良,所以证据还不是很确凿,现在看来,这个所谓的举报人很可能就是方⽟良,遗憾的是他已经死了。
不过,三宮出派所的原所长,现任市局刑队警长张浪是个知情人,他也是祁顺东的得力⼲将,我建议马上对他实行双规。”
“老李,你的意见呢?”政法委雷记书问道。从会议开始到现在,省厅的李长年厅长还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从接到李晴的电话开始,他的脑子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除了正常的工作接触之外,他把自己和祁顺东之间的私
情况仔细地过了一遍,目的是评估一下祁顺东的倒台对自己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会不会有什么说不清的事情连累自己。李长年知道,祁顺东这次很可能翻不了⾝了。
且不说举报材料上有关公报私仇、绑架林紫惠的事情很有可能被坐实,光是方⽟良的死他就说不清楚,况且,经过一段时间的察言观⾊,他清楚地意识到,包括市委市府政的一些人在內,对祁顺东都不怎么感趣兴,再加上李晴在中间兴风作浪,自己如果现在出面保祁顺东的话说不定就会有人把火引到他的⾝上。
李长年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平心而论,他对祁顺东持同情的态度,如果没有方⽟良事件的发生,单凭举报材料动祁顺东的话,他还准备为他据理力争一下,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李晴一伙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方⽟良的死亡原因是不是和祁顺东有关还有待侦查,既然检察院已经对祁顺东立案调查了,我认为对他实行双规比较合适,从目前来说,老祁还不是嫌疑犯,仍然是我们的同志,也许他犯了错误,我们希望他能够向组织说清楚。
至于双规张浪我觉得不合适,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双规他的理由,不错,张浪是老祁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这能说明什么呢?在祁顺东出任局长的问题上我也是持支持态度的,现在老祁出事了。是不是我也应该受到审查呢?”
李长年的话是留有余地的,一方面不去和李晴一伙唱反调,另一方面也不一
子把祁顺东打死。
同时保住张浪,使方⽟良死亡案子在侦查中不至于完全由李晴一伙
控,他隐隐觉得方⽟良的死亡是一个
谋。一旦在方⽟良死亡案子上有所突破,祁顺东能够洗清自己的话,那么其他的问题也就
刃而解了。
“老李言重了。”副检察长丁盛见李长年反对自己双规张浪的意见,赶忙找台阶下,他知道自己惹不起他,再说,祁顺东案错综复杂,牵扯到上层的內部斗争,自己何必去趟浑⽔呢。
“我的意思是有些问题在调查的时候还需要张浪的配合。”李长年没有理会丁盛的辩解,他现在心里考虑的是自己那个假女儿李満媛的事情会不会被扯出来。
当初应孙小宁的请求,自己含含糊糊地认下了这个女儿,并且通过关系把她安排在了三宮所当內勤,起初还以为是孙小宁要调查什么重大案子呢,后来的种种迹象显示,李満媛完全是冲着祁顺东来的。
不过,目前还搞不清那个假女儿到底对祁顺东做了什么事,举报材料上说祁顺东和女警在出派所奷宿,腐化堕落,这事应该和李満媛有关,看来必须马上和孙小宁联系一下,他惹的祸必须自己负责。
这是个教训,以后还是离孙小宁这种人远点的好,和他们这些人打
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装进去。
“举报材料中关于祁顺东利用职务之便敲诈勒索的罪名有什么证据吗?”这个问题也是李长年比较担心的,官场上,当某个政敌想搞臭继而搞倒一名对手的时候,总是先拿作风说事,然后再在经济问题上泼脏⽔,从举报材料来看,祁顺东这两个方面都占全了。
不过,只要经济上没有什么问题,作风问题也就只能算谣言,不攻自破,纵观所有落马的⾼官,哪个是被作风问题打倒的?“目前还没有祁顺东败腐的直接证据。
不过祁顺东有个女儿,据说在尚融释放的问题上得到了一笔巨款,如果这件事情属实的话,祁顺东很可能脫不了⼲系,当然,我们将会找当事人核实有关情况。”
李长年一听见尚融这个名字,就更加怀疑祁顺东举报材料的实真
,看来问题的焦点还是方⽟良的死亡案子。“我建议成立一个联合调查小组,专门调查方⽟良致死案,这不仅是要让方⽟良的案子真相大⽩,也是对祁顺东同志负责任的态度嘛。”
李晴一听李长年的话,心里很不痛快,看来这老家伙不仅不相信祁顺东毒死了方⽟良,而且显然对自己产生了戒心,如果真的成立联合调查小组的话,万一被查出点蛛丝马迹,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时,李晴的心里就有点慌
。
她不好直接开口反驳李长年的提议,只好把目光投向王振良,因为最后的结果还是由他来决定。没想到王振良此时也刚好朝着她看过来,那目光中既有难以捉摸的⾼深莫测,可也有李晴再
悉不过的深刻內涵。
一瞬间李晴的目光在王记书的注视下变得柔情似⽔。***僧房里面没有灯,借着外面的一点光线,尚融看见老僧坐在一个蒲团上面。环顾四周除了地上的几只蒲团以外,什么摆设都没有。老僧朝尚融招招手,意思是让他也坐下来。尚融心中有诸多的谜团需要开解。
此时早把外面的紫惠忘记了,腿双一盘就坐在了老僧的对面,庇股刚坐稳就急忙说道:“我听说人死后一百年就没有鬼魂了,大师如何能活这么…这么久…”
老僧从脖子上取下一串大硕的佛珠,那佛珠在昏暗的光线中仍然散发出幽幽的光泽,就像即将熄灭的最后一点历史鬼火。
“老僧已经记不住确切的年纪了,只知道比这串佛珠大二十四岁,老僧二十四岁那年出家,这串佛珠就是我那所谓的引路人所赐。”
尚融听得云里雾里,越听下去,心里的疑问就更多。二十四岁就被迫出家?他到底多大岁数成为凝聚器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受到命主的惩罚,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能活三百多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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