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后面就全看了
“那么尚总觉得我对你有恶意了。”“低级动物都能嗅出危险的存在,何况人呢。”“看来尚总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敢敞开你的心让我看看吗?”男人再不说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夹子递了过来。尚融仔细地看了半天,好像在研究一份复杂的文件。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没什么问题,你知道现在假件证太多,原来是祁处长,失敬了。”“没什么失敬的,你好像有点紧张嘛!”祁处长紧盯着尚融说。
“照常理应该是罪犯见了你们才感到紧张,遵纪守法的人见了你们应该感到亲切。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什么人见了你们都会感到紧张,也许是你们过于严肃了吧。”“你觉得你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吗?”祁处长单刀直⼊地问。“那当然。要不你怎么会一个人到我这里来呢。”尚融接了一杯⽔递给祁处长说。
“你的老同学郑刚的事情你知道吧。”“知道一点,当然肯定不会比你们知道的多。”“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他不是失踪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是老同学,他几天没回家,他
子自然就找到我这里来了,也没说什么,哭哭啼啼的,我正烦着呢。”“是吗?你和张妍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同学,老情人,上学那会儿我追求过他。这你也感趣兴?”
尚融一副诚坦不公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郑刚为什么失踪。”“是不是失踪现在还很难说,也许哪天就回来了,谁知道呢。反正和我没关系。”
“尚总,你就不要装糊涂了,你不想去局里说吧。知情不报的罪名也够你忙活一阵了,我知道你目前正在谈一笔大生意。”祁处长以威胁的口吻道。尚融半天没出声。一时屋里静悄悄的。
“你带传唤证了吗?”祁处长冷笑道:“那还不容易,我打个电话就有人送来。”“那你就打电话吧,不过到了那里我还是这句话。你让我生意做不成你就能找到郑刚吗?”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祁顺东从尚融的眼睛里看出这不是个威胁一下就会屈服的人,同时感到尚融的话似乎给他传递了一个什么信息。”
你是懂法的人,我想你不会糊涂到要袒护你的老同学吧。”尚融往椅子上一靠说:“我有可能袒护我的老同学,但绝不会袒护一个罪犯。“”
好!你庇护你的女同学,你和她的关系我们不感趣兴,我感趣兴的只有郑刚一个人。”尚融把上⾝趴在桌子上,盯着祁顺东说:“祁处长,找不到郑刚你的⽇子也不好过吧,说实话我不喜
和安公人员打
道,不过如果他是我的朋友那就不同了。
朋友如果帮你一个忙,那你可就欠下一个人情,这绝不是一般的人情。你可想好了。”祁顺东心里一阵奋兴,可脸上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
协助安公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居然和我讨价还价,我现在就可以留拘你。”“祁处长,你可能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贫困
加,生不如死。我差一点就从楼上跳下去。
之所以没跳是因为在最后关头,心里有所不甘,决定活着和那些看不见的对手决一生死。这些话连我最亲近的女人都没讲过,今天告诉你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所以,如果我想和你聊聊我的同学,那就必须是在两个朋友之间。“祁顺东眯
着眼睛向尚融注视了良久,那双眼睛里渐渐的出现了一点笑意。
“那好啊!现在就让我们像两个朋友一样谈谈你的那位老同学。”尚融放松了⾝体以平淡的口吻说:“祁处长,在你的职业生涯中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吧,美丽的,丑陋的。这世上的男人无一例外地喜
美丽的女子,而对那丑陋的女子视而不见。”
祁顺东不知尚融为什么突然和他谈起了女人,可此时他丝毫不敢分心,只顾竖起灵敏的耳朵,试图从尚融的话中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暗示。
尚融昅了口香烟,仍似不经意地说:“我的那个老同学却是个例外。他可以对家里如花似⽟的娇
视而不见,却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子情有独钟。
据我看来丑女有两个普遍好处为男人们所忽略。”祁顺东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他⾝子前倾,就像猎狗嗅到了猎物一样奋兴起来,”愿闻⾼见。”
尚融慢条斯理地说:“一是对你忠心。二是让你放心。我和郑刚就有这样一位女同学,她自大学毕业后就在二十公里之外的一个郊区农场里教书,十年来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她的名字叫张彩霞。”
祁顺东似乎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抓起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门口才回过头来说:“但愿你的那位女同学噤得起你的夸奖。”
尚融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张彩霞无辜而丑陋的脸,心里一阵刺痛。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是被
无奈呀!自做孽不可活。***在张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过短暂的辉煌时期,那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学那一年。
在大生学被称为天之娇子的年代里,张彩霞凭着一张录取通知书,一瞬间就从一只丑小鸭变成了引人瞩目的小天鹅。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子。
面对⾼考落选的同学…那些从没将她看在眼里的同学的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耳朵里听着亲友们的溢美之辞,她陶醉了,她暂时忘记了自己丑陋的面容,整天嘴里哼着一句歌词:“风儿呀!再次吹动了我的船帆。”
当她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省立大学的那一刻,她的內心对未来是充満了何等的憧憬啊!可是她的美梦在走进校门的最初几天就破灭了。
在⾼年级生学举办的一次邀请舞会上她的自尊心被彻底打回了原形。那种舞会是系里的一个传统,每年生新⼊校,都要由⾼一届的班级主办一场邀请舞会,先是由⾼年级的同学传授一下学习经验,然后就拉开桌椅进行手把手的
谊舞扫盲。
那些⾼年级的男同学们,个个都打扮的人模狗样的,穿梭在新⼊校的小妹妹之间,精心挑选着自己要帮教的对象,那些面容娇美,小庇股
翘的小姑娘自然成了首选的目标。张彩霞坐在那里,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一位大哥哥来请她跳舞。
看着其他女同学翩翩的舞姿,听着一阵阵的
声笑语,张彩霞的一颗心渐渐地凉了下去,紧接着是一阵嘲⽔般的屈辱感几乎使她窒息,正当她准备离开这个与她格格不⼊的地方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只邀请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勇敢的邀请者正是和她一样才走进校门的郑刚,其实郑刚也不太会跳舞,可当他的目光几次扫过张彩霞的时候,年轻的心里产生了一丝
愤之情。
郑刚和张彩霞的笨拙舞姿引来了一些人的侧目,可两人却是跳的那样专心,仿佛整个舞会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似的,郑刚几次踩到了张彩霞的脚,张彩霞一点也没在意。
此刻她的心里除了难过就是对这个男生的感
,为了这十几分钟蹩脚的共舞,她愿意将这个可爱的男生记一辈子。
这是张彩霞参加的第一次舞会,也是四年大生学涯中参加过的唯一一次舞会,后来每当学校举办舞会,她总是一个人躲在寝室里看书,心里想着那个珍蔵在心底的男人。
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那个男生永远都不会属于她,只能将他深深地蔵在心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想着他,幻想着这个男生怎样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怎样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甚至梦想着能够再次和他翩翩起舞。
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她紧咬着被角,一只手放在腿心里热情地
动着那躁动不安的青舂,任那羞人的⽔儿
了
单,直至火热的⾝体轻微地颤抖起来。
心里一遍遍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彩霞走进了一座天主教堂。在感受了几次那里的宁静和肃穆气氛之后,便向神⽗彻底敞开了尘封已久的心扉。
神⽗在听完这个年轻的
路者的诉说后,向她保证上帝永远都不会嫌弃自己的羔羊。从此以后,张彩霞除了继续完成学业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打理上帝的一些琐事,体会着上帝怀抱的温暖和宁静,但是,谁会想到,大学毕业十年以后,平静的生活和心灵会再次被那个男人打破。
那是个闷热的周⽇的午后。张彩霞躺在
上午睡。她住的是农场的一栋独门独院的**房,自己有个小院子,环境很是清幽,可院子里一颗大樟树上的知了的噪音吵得张彩霞心里一阵烦躁。好不容易
糊糊地睡过去了,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
张彩霞无奈地从
上爬起来,一定是生学的家长,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来探望她。张彩霞看着笑眯眯的郑刚站在门前的时候,没来由地一阵脸红,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觉睡呢,蓬
的头发、随意的着装都使她感到不自在。
“怎么,不请老同学进屋里坐坐。”郑刚仍是微笑地看着她。张彩霞赶紧侧⾝让郑刚进屋。自己跑进卧室疏了头,又穿上一家薄外套。
出来的时候却没见郑刚在客厅里,走到院子里一看,郑刚正从厨房里拿了一个盆子收拾着两条鱼,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女人,郑刚笑着说:“花了一上午的功夫从后面鱼塘里钓来的。等会儿就要看你的手艺了。”
张彩霞忙从屋里搬出两张小凳子说:“你坐着,我来收拾。”郑刚摆摆手说:“前面的工作我来做,后面就全看你了,你也坐呀!”张彩霞坐在那里。
看着这个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似的男人摆弄着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郑刚抬头看看女人,开玩笑道:”老同学多久没见了,怎么连句话都没有。“张彩霞黝黑的脸上又泛起了一层晕红。”张妍她好吗?”
郑刚又看了她一眼说:“好着呢,上次叫你吃饭你也不去,你是不打算和同学们来往了?”张彩霞也不回答郑刚的问话,转移了话题说:“你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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