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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有些颤抖
 叶飞扬和李崇的脸上同时释然,叶飞扬笑道:“王爷,没想到你的计划是那么的远大,这点倒是在下疏忽了。”王立文轻轻的拍了拍叶飞扬的肩膀道:“你不是没想到。

 而是你不想我以后发动‮服征‬全‮陆大‬的战争,只希望我统一雅特就好,对吗?”叶飞扬尴尬的一笑道:“王爷这次醒过来,对事情看得更透彻了,在下实在佩服。”

 李崇的眼中则多了一丝‮奋兴‬之⾊,双眼放着光,王立文看了一眼李崇道:“如果你们两个能综合一下,何愁天下不平呀!”叶飞扬与李崇同时默然,王立文摇了‮头摇‬道:“也许,我这次醒不过来才是好事,你们说对吗?”

 叶飞扬与李崇同时跪地道:“王爷,我等绝对不敢有这等歪念,我们这一辈子都将终⾝追随王爷!”王立文笑了笑,上前扶起了叶飞扬与李崇,道:“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亏待为我效力的人!”

 叶飞扬与李崇对望一眼,便低下了头,他们对王立文的脾气最了解不过,王立文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待敌人,他会不择手段。

 对于忠于他的部下,他也是厚待有加,但是,王立文几乎从来都不与部下心,唯一的一次,恐怕就是跟叶飞扬了。***

 是夜,胡国来了⼊冬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风雪,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北风肆无忌惮的狂啸着。

 而⻩镜此刻并不知道胡国死牢內的变化,在他的大厅內,正在招待着几位客人,在这寒冷的季节里,⻩镜吩咐下人们准备了一桌火锅,暖上了几壶酒。

 同时在大厅內放了几个炭炉,北地苦寒,这是胡国人家家都具备的取暖用具。⻩镜端坐在上首,他的下首则坐了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此人气宇不凡,一表人才,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慢慢的摇晃着,年轻人的神态很悠闲。

 而在⻩镜的对面是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她那双深泓似的双目带着一丝难以言语的忧郁之感,眉宇之间似乎有点落寞。

 在这⽩⾐女子的⾝旁是个⾝穿翻领、对巾、窄袖、锦边胡服的年轻女子,在她的间系有一条⾰带,⾰带上还有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装饰品。

 除了这之外还有一把弯刀,不过她那如云般的秀发,婀娜的⾝段,瑶鼻樱,如画似的容貌可以说是倾国倾城。

 只是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妙目中似乎有一丝焦虑之⾊,⻩镜举杯对着三人笑道:“老夫多有怠慢,先自罚一杯。”说完⻩镜一饮而尽,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举杯相陪。

 ⻩镜站起⾝来,对着那⾝穿胡服的年轻女子微微一弯⾝,道:“公主殿下,请恕老夫的不敬之罪。”这年轻女子正是从皇家温泉赶来的长乐。

 长乐没有回答⻩镜的那几句客套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长乐看了一眼⾝边的那位⽩⾐女子道:“老师,我为您引见一下,这位是唐小月,唐姑娘,老师应该见过的。”⻩镜眯起了眼道:“唐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唐小月道:“我也没想到,这次来可能是要给⻩大人添⿇烦了。”⻩镜微微呆滞了一下,笑道:“老夫说过,唐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老夫,只要老夫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又何谈⿇烦呢!”

 长乐继续道:“这位公子想必老师没见过,他就是武林四公子之一的灵州傲剑,本次我在⽩云山遇刺,多亏傲公子出手相救。”⻩镜一惊,连忙追问道:“刺客是冲你去的还是冲他去的?”

 ⻩镜口中的他当然指的是王立文。“看来刺客的目的应该是在他的⾝上。”“那他现在如何?”“立文现在安然无恙,如果不是傲公子及时出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镜提起的心又放了下去,他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傲剑,这傲剑居然能只⾝独闯⽩云山,可见他的武功不容小视,长乐这几人的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惑,因为⻩镜对王立文的关怀好像已经超出了一般关系,如果纯属利益关系,⻩镜也不可能多次紧张王立文的安危。

 特别是⻩镜居然⾝蔵绝世的武功,就连⾝为‮生学‬的长乐也不知道,⻩镜苦心隐瞒了那么多年。

 最后为了救王立文不得不暴露自己,可见⻩镜与王立文的关系很不寻常,众人也对⻩镜的⾝分产生了怀疑,在⻩镜那満是刀疤的脸下到底蔵着什么秘密呢?长乐对⻩镜的过去是一无所知。

 ⻩镜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之处,笑道:“王立文⾝为雅特的文王,⾝分尊贵,如果在我胡国出事,我们恐怕很难向天下人代,再者老夫本想借王立文消除两国间持续了上千年的战争。”

 ⻩镜说的是冠冕堂皇,但是这些完全是借口,长乐这几人也不是三岁的孩子,⻩镜的这些话分明是在掩饰而已。⻩镜举杯走到傲剑的⾝边,道:“久闻灵州傲剑的大名,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傲剑站起⾝来道:“⻩大人客气,晚辈实在不敢担。”⻩镜伸手往傲剑的肩膀上一拍,然后往下一庒道:“傲公子请坐!”

 这在别人的眼里或许只是个客气的动作,但是在傲剑却不然,因为⻩镜的这一掌带着強大的气劲,⻩镜摆明了是在试探,傲剑只觉一道真气从⻩镜的手心上传了过来,那气势犹如澎湃的大江之⽔。

 傲剑的肩膀微微一耸,立即还以颜⾊。⻩镜感觉到傲剑体內的真气正在运行,眼中多了一丝惊讶之⾊,连忙松开了手,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以傲公子的功力,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敌,难怪能自由出⼊守卫森严的⽩云山。”傲剑坐了下去。

 尴尬的道:“晚辈只是有点不知天⾼地厚,叫⻩大人见笑了。”⻩镜继续试探道:“不知傲公子师出何门?以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师门应该大有来头才是!”傲剑看了一眼在边上沉默不语的唐小月道:“晚辈的武功全是家传,在江湖上是名不见经传。”这傲剑也是在敷衍⻩镜。

 长乐见⻩镜只字不提哈吉,这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于是她开始有点不耐烦,用略带焦急的口吻,岔开话题道:“老师,我有一事相求,希望老师念在多年的师徒情分上出手相助。”

 ⻩镜知道长乐终于要开口了,叹了口气,自饮了一杯酒,走到门口,⼊神的望着门外那漫天的大雪,无奈的道:“公主殿下,如果你早一步来,也许老夫还有办法,只是现在…”

 长乐站起⾝来,走到⻩镜的⾝后,急道:“老师,只要你愿意帮忙就没什么事可以难倒你,老师辅助太后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你这次能救一救我大哥。”

 ⻩镜慢慢的转过头来,叹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唐小月也跟了过来,道:“⻩大人有什么难处吗?如果有,请说出来,我们一定全力相助!”⻩镜狐疑的看着唐小月,长乐焦急还情有可原,因为她的亲大哥⼊了大狱。

 但是唐小月与傲剑又是为了什么呢?⻩镜知道此二人与长乐素无瓜葛,不会是为了哈吉。⻩镜摇了‮头摇‬道:“现在老夫是自⾝难保,你们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帮我。”

 ⻩镜继续望着门外的飞雪道:“这都是老夫自己惹下的祸事,你们没有必要跟老夫一起遭殃,自古民不与官斗。

 虽然你们是江湖中人,也没有办法与一个‮家国‬对抗。”傲剑接起话茬道:“现在⻩大人正如⽇中天,权倾朝野,放眼整个胡国也找不出第二个,⻩大人又何出此言?”

 ⻩镜那満是刀疤的脸上多了一丝苦笑道:“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我今天的下场,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老夫也要步上哈扎特与哈吉的后尘,甚至比他们还要惨!”

 ⻩镜的话令长乐几个人感觉到一种不祥。⻩镜转过头来,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老夫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落难之人,现在顶多就是被打回原形而已,只是对于你们的要求,老夫也无能为力了。”长乐上前一步道:“老师,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请直说。”

 ⻩镜歉意的看了一眼长乐,道:“如今瑞和已经临朝,撤了老夫的职权,空挂了个大于越的虚名而已,现在整个胡国最悠闲的人就是老夫了。”

 众人大惊失⾊,长乐的心一下子就跌进了深渊,就连唐小月都有点失落,傲剑只是无奈的摇了‮头摇‬,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长乐忧郁了一下,双膝跪地,恳求道:“老师,太后与您那么多年的情,肯定会念及与您的情,我求你在太后的面前讨个人情,放了我大哥,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与太后为敌。”

 ⻩镜慌忙扶起了长乐,道:“公主殿下,你想的太简单了,在权力的面前本没有人情可言,瑞和既然觉得我是潜在的威胁,断然不会让我再继续掌权,估计没几天,就连我的自由都没了保障。

 再说,哈吉他并没有完全失败,他在胡‮军国‬队中的影响无人可及,所以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是威胁,瑞和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对他下手了。”

 就在这时,⻩镜的老管家冒着风雪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犹豫了一下。

 然后贴在⻩镜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镜浑⾝一震,连忙退了几步,脫口惊呼道:“你说什么?”那老管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镜一下就愣在当场,许久,他才移动沉重的脚步,缓缓的走到桌旁,端起一杯酒狂饮而尽。⻩镜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他的手有些颤抖,众人疑惑的看着⻩镜…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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