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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几人当中
 他要分出十分之六的功力运气冲⽳,右掌所能运用的力道,不过只是十分之四,但孙小乙和卞药姑已是忙于应付,十分吃力了。

 这样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秦总管发觉左肩“筋池⽳”依然⿇木不仁,自己运气冲⽳,几乎是⽩费气力,这真是沟里翻船。

 秦总管是个不易动怒的人,这回可也动了真怒,左肩虽然举不起来,但凭他的功力,仅以一只有掌,仍可置两人于死地,心头杀机乍起,拼着左肩不去管它,口中沉喝一声:“老夫十招之內,不把你们两个劈了,老夫就把秦字倒过来写。”

 孙小乙道:“秦总管,你早就说过我们一起上,也不出你十招的,但十招早就过去了。”秦总管怒喝一声:“你找死。”呼呼两掌直劈而出,这回他放弃运气冲⽳,顺手劈出来的掌力,由四成变成了十成,威力自是增強了一倍有奇。

 这两道掌风,就保⻩河天来,势道奇猛,壮阔无比。孙小乙匆忙之间,右手慌慌张张的圈指点出,一个人却像猴子一般接连翻出三个筋斗,才算避了开去。

 秦总管第三掌宛如狂澜的掌风,跟着朝卞药姑席卷过去。卞药姑眼看久战无功,也在此时掣出剑来,一片剑光堪堪缭⾝而起,向前推出,掌风也及时涌到。

 剑光劈在掌风上,响起一阵锵锵剑鸣,把卞药姑连人带剑推出去寻丈之外,也直震得卞药姑右臂酸⿇,长剑几乎脫手而出。秦总管既存毙敌之心,出手何等快速?第三掌震出卞药姑,一道人影已落到孙小乙的面前,右掌如刀,当头劈落。

 孙小乙一连翻出去三个筋斗,双脚刚刚落地,人还没有站起,陡觉⾝边疾风飒然,心知不妙,脚尖一点,又贴地翻了回去。他原以轻功擅长,翻筋斗更是他的看家本领,但这回他可不敢直翻,翻出去第一个筋斗,就转了方向,向横里翻出。

 秦总管岂肯放过,昅一口气,双⾜离地数寸,平飞过去。孙小乙人在翻筋斗,右手却一直骈指若戟,随时准备出手,这回⾝向横里翻出之际,右手已经划了个圈。

 等到双脚落地,就看到秦总管比自己还快,已经跟踪飞来,心头一急,手指突然从双脚之间点了出去。秦总管最忌惮的就是他这记指法,岂会不注意他的举动?看他人未站起,右手从‮腿双‬之间点出。急忙双⾜一点。

 一记早地拔葱,往上飞跃起两丈来⾼,在空中一个倒转,双掌骤发,轰击而下。孙小乙一缩头,又是一个筋斗翻出六七尺远。

 秦总管一心要先毙了孙小乙,凌空跃起,⾝在半空目光如鹰,看准了孙小乙发掌。孙小乙虽然机警,一个筋斗翻出去六七尺远,但是秦总管居⾼临下,六七尺远近,他在扑落之势,只须稍偏,依然可以对准你头顶击落。

 孙小乙眼看苗头不对,秦总管一道掌风有如泰山庒顶,还是对着自己当头劈来,他连气也不敢透,赶紧又是一个筋斗打横里翻出。秦总管⾝形泻落,再一点⾜,又朝孙小乙平飞过来。

 他一⾝功力,已臻炉火纯青之境,掌力自然收发由心,这下追击过来,方掌挟着一道凌厉无比的风声,先人而至,大有飞瀑席卷之势。

 孙小乙这一阵连翻筋斗已经距茅屋极近,他心头一害怕,不暇多想,立即缩起头,迅速绝伦一连两个筋斗,朝茅屋中翻了进去,这一阵工夫,秦总管一直追击着孙小乙,两人一个来回连翻着筋斗,一个起落如飞的追击,令人目为之眩。

 卞药姑手仗长剑,竟然跟不上去,心中空⽩替孙小乙着急。再说孙小乙一下翻进大门,只听耳边有人说道:“小乙,不用慌张。”话声人耳,便有一道柔和的风声从⾝边掠过,朝⾝后追击而来的掌风截去。

 孙小乙听到话声,心知来了救兵,急忙一趴而起,喜极叫道:“你来得正好,再迟一步,我孙小乙就没命了。”

 目光抬处,除了沉雷姑,南宮靖、李小云、祝小青三人也都出来了,秦总管一道掌风,原是衔尾追击而来,孙小乙翻进茅屋大门,掌风也像电闪雷击,涌撞到门口。

 区区一座茅屋,如何挡得住来势汹涌的掌风?但就在孙小乙一团人影滚进大门,茅屋大门內立即出一道无形的柔劲气,正好封塞住大门。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当真是说时迟,那时快,泰总管追击过来的掌风来势奇猛无匹,大有把这座茅屋掀翻、劈碎之慨,事实上,以秦总管的能耐,这一记用⾜了十成力道,也确有把茅屋掀翻、劈碎之能。

 但怎知掌风和从大门中出来的一道无形柔劲气乍接,大概是柔能克刚吧,这一下就像撞在一个深不可测的云堆里,柔如流⽔,无处可以着力。

 不,这道本来无形的柔劲气,被掌风这一冲击,立生反应,形成了极強韧的震力,你撞来有多大的力道,悉数奉还,反弹回去。沈雪姑一掌出手,连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的內力,在短短三十天之中,竟然精进何止倍蓰?心中不噤为之一呆。

 同时也粉脸一热,不噤泛起两片红霞。她当然想得到自己功力精进,是最近三十天来,和南宮靖合练“太素脉诀以”的成果。易经上曾说:“孤不长,独不生。”

 这三十天中,自己施展“以神功”就是把两人体內真气合而为一,由南宮靖督脉传人自己的任脉,循环运行,这到坎离相,⽔火既济。

 这本来是道家仙侣合藉双修的玄功,自然可以使自己功力倍增了,她感到‮涩羞‬的是,她和南宮靖并无夫妇之名,虽无合体之

 但事实上,她和南富靖两人体內,都有了对方的真气,她本是太素纯之体,如今有了南宮靖的⼲真气,南宮靖的体內,也有她的太素气,岂不已和夫妇一样了吗?秦总管自然更为惊凛,自己追击过去的这道掌力,⾜可把孙小乙置之死地。

 忽然间从茅屋木门內涌出来一股无形的柔劲气,不但接住了自己的掌力,还突生反弹,把掌力悉数回敬过来。

 要知击出去的举力,如果遭受对方內力反震,一个控制不住,轻则內腑受伤,重则一⾝真气立被震散,委实非同小可。

 秦总管做梦也想不到茅屋之內,还隐蔵着劲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劲敌,一时无暇多想,立即双脚一顿,一个人冲天而上,拔起三丈多⾼,反弹回来的一道掌风,宛如⻩河缺口,呼然有声,从他脚下涌撞出去。但听“砰”“砰”

 两声,两个被孙小乙制住⽳道的黑⾐武士,手捧枯枝,定在那里,因距离门口较近,首当其冲,被掌风撞上,像稻草人般直飞出去一丈开外,才跌落下来。

 秦总管飘⾝落地,右掌当,目光直注门內,发出一声尖细的大笑,说道:“屋內果然另有⾼人隐⾝,怎不请出来让秦某见识见识,躲躲蔵蔵的算得什么人物?”

 话声甫落,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接口道:“我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几时躲躲蔵蔵了?”随着话声,从木门內走出一⾝⽩⾐,面蒙青纱的沈雪姑,她⾝后跟着南宮靖、李小云、祝小青、孙小乙等四人。秦总管目光一注,冷然道:“老夫还当是谁,原来竟是你们。”

 他在一个月前见过这几个人,自然认得。沈雪姑冷傲的道:“你是不是很感意外?”秦总管右手捋须,嘿然道:“你和姓宮的小子没死在老夫人掌下,老夫确实有些意外。”

 沈雪姑冷哂道:“你们老夫人在“九摧心掌”中暗含“魔火炼形”固可灼伤练功之人的內腑,无药可救。

 但总是琊魔外道,如何能伤得了我?”秦总管听她一口叫出老夫人在“九摧心事”中暗含“魔火炼形”心头暗暗一凛,忖道:“奇怪,此女究竟是何来历?如何叫得出老夫人练的神功的呢?”

 卞药姑看到沈雪姑从茅屋中走出,心中大喜,急忙飞⾝纵来,叫道:“雪姑妹子,你果然在这里。”沈雪姑含笑道:“卞姐姐,你没事吧?”

 卞药姑道:“我听佛婆说,你失踪已有一月,昨晚我找上碧落山庄,依然没找到你,却中了姓宓的一掌,幸蒙这位孙老丈及时出手相助…”祝小青抿抿嘴,嗤的笑出声来。

 卞药姑眼波流动,看了四人一眼,问道:“雪姑妹子,这几位…”沈雪姑替她一一介绍了,当着秦总管,她不好说出南宮靖、李小云的姓名来,是以依然说他们是宮氏兄弟。大家正在寒噤之际,孙小乙忽然嗤了一声道:“秦总管居然不战而退,一起走了。”

 大家回头看去,秦总管和巫副总管果然业已走得不见踪影。卞药姑道:“他左臂伤在孙老丈指下,如今又有雪姑妹子、官少侠贤昆仲、祝姑娘等人出现,他自知不敌,才悄悄退走了。”孙小乙一怔道:“他左臂伤在我指下。”

 卞药姑奇道:“孙老丈没看出来吗?他左臂一直垂着举不起来,只以一只右掌应敌,老实说,若非孙老丈出其不意,先伤了他一条左臂,只怕我们更不是他的对手呢。”

 孙小乙喜得跳了起来,手舞⾜蹈的道:“在下竟然伤了老贼一条左臂,哈哈,好不痛快?”一面却又朝卞药姑连连拱手道:“卞姑娘,你一口一声的叫在下老丈,在下可担当不起。”药姑愕然道:“不叫你老丈,那叫你什么呢?”

 祝小青哈的笑道:“卞姐姐,叫他孙小弟就好。”孙小乙连连点头道:“对,对,在下叫你卞姐姐,你就叫我孙小弟好了。”

 卞药姑望着他道:“孙、老丈说笑了,这怎么可以?”沈雪姑笑道:“卞姐姐还叫他老丈呢,我们这几人当中,他的年纪最小了。”

 卞药姑惊异的道:“他脸上易了容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沈雪姑道:“这是宮二弟的杰作,他是奇胲门的传人。”卞药姑道:“宮二侠原来是奇胲门的传人,难怪神乎其技。”李小云道:“卞姐姐夸奖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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