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走出布棚
女菩萨就立即回转宝山,不再参与重九之会,老衲还撑得下去,自然不能有第三者出手了。”
银发婆婆招手收回七支小剑,哼了一声道:“老和尚,你不用说给我听,银发婆婆言出如山,说话算话,我这场“诸天魔火”既然不能胜你,自然是你胜了。我还会赖么?”
说到这里,回头道:“真真,你给我告诉你师⽗,我婆婆对重九之会,无能为力,我走了。”话声出口,她人影倏杳,业已走得无影无踪。何真真朝凌⼲青低低说了声:“我也走了。”
急步往走廊行去。凌⼲青、沈若华、毕秋云等人,也一齐
了出去,只见小天井中方才被魔火烧过之处,⾜有数寸来厚的青石板全都烧成了焦灰,只有老和尚坐的地方,依然完好如初。
凌⼲青因自己成了亲,还没禀呈师⽗,引着聂小香双双跪拜下去,木剑道人含笑道:“你们起来,为师已经听姜前辈说过了,这是姜前辈作的主,为师自然不好责备你了。”
凌⼲青、聂小香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才行站起,接着沈若华、毕秋云等四位姑娘,也拜见木剑道人和乙青道长。姜太公道:“木吾道兄,老夫这五个记名徒弟,你看如何?”他说“五个”
是包括聂小香在內。木剑道人呵呵笑道:“姜前辈的⾼⾜,还有什么话说?”乙青道长含笑道:“原来这五位姑娘,都是前辈的⾼⾜?”姜太公大笑道:“我是儒教,孔老夫子当年有三千弟子,我只收了五个记名弟子,还太少呢。”
大家由老和尚陪同,进⼊起居室落座,那小沙弥不待吩咐,送上四盏香茗。姜太公含笑道:“大师今晚功德无量,总算给咱们赶走了一个难惹的魔头。”
老和尚连连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女魔头当真难惹的很,她那“诸天魔火”差点把老衲一把老骨头化成了灰尘,方才老衲为了阻止老施主那支玄武剑,稍微大意,就把老衲的⾐袖,烧去了一角呢。”
他举起右手大袖,袖角果然被魔火焚毁了一个大洞。管秋霜问道:“老师⽗,玄武剑可以克制魔火吗?”老和尚含笑道:“玄武剑乃是癸⽔精英,自然是她魔火的克星了。”管秋霜道:“那么老师⽗方才为什么要拦阻呢?”老和尚道:“老衲和她约好了。
她胜不了老衲,就不再参与重九大会,如果玄武剑真的破了她魔火,她一做,二不休,此人翻了脸,可不易收拾,自然让她自己走的好了。”
姜太公笑道:“为师要乙青道兄祭起玄武剑,再由为师行气驭剑,也只是存心唬唬她的罢了,好让她知难而退,并不是真的要和她动手。”木剑道人道:“姜前辈,天山三怪和五行五老,真的都会赶来给斗姆助拳吗?”
姜太公道:“你们不是看到了,连
山一魔都被也搬出来了,他们这些本来蠢蠢
动的人,还会不来么?”
田⽟燕问道:“老夫子,
山一魔是谁呢?”欧一峰笑道:“你们都见过了,她就是刚才走的银发婆婆。”乙青道长道:“姜前辈,天山三怪和五行五老都不易对付,你老想必已
有成竹了?”
“唔。”姜大公一手摸着花⽩胡须,微微一笑道:“五行五老,只是生
刚愎,生平尚无大恶,对付这五个人,老夫已经有了腹案,不用诸位出场,至于天山三怪,生
凶残,是左道中的凶人,咱们这次可就不能让他们再有一个漏网了。”
乙青道长稽首道:“贫道但凭前辈差遣。”姜太公道:“时间不早,这几位小娃儿都该去休息了,咱们到老和尚那儿去谈吧。”
于是由老和尚引着姜太公、木剑道长、乙青道长、欧一峰四人,往后进禅房而去。第二天,华山派掌门人商子畏也带着两个门人赶来。现在只有一个人还没有来,那是少林寺的疯和尚风大师。
不过他亲口答应来的,自然一定会赶来的了,两天时间,一晃眼过去。重九佳节,敬老尊贤,本是登⾼的⽇子,但今天五老峰这个登⾼大会,却是武林正琊存亡绝续之会。同样登⾼,意义各殊。五老峰的第三个峰顶,正好是一片平台,由仙女庙观主魔手天尊朱九通率同门人,早已在峰顶东两边搭了两个遮
的布蓬,放好一、二十个薄团,准备给与会人临时休息之用,也派了几个女弟子供应茶⽔。
因为这重九大会,是仙女庙发起的,他们自然是主人了,主人,当然要到得早些,因此由斗姆为首的这一帮人,辰牌时光,就已抵达峰顶,坐到了东首的棚下,西首一个棚,留给姜太公等人。
已牌时光,姜太公一⼲人离开看山庙,一路朝五老峰而来,这一行人由姜太公姜竹坡为首,看山庙主持金罗汉大通大师、木剑道人、武当掌教乙清道长、华山派掌门人商子畏、南海门掌门人欧一峰。
门人有凌⼲青、聂小香夫妇、沈若华、毕秋云、管秋霜、田⽟燕、武当门下八个蓝袍道人,和看山庙的小沙弥。
一行刚到峰下,就看到两个⾝穿青⾊劲装的汉子站在⼊山小径上,看到姜太公等人朝山径行来,立即
上前来,抱抱拳道:“来的可是参加大会来的姜老夫子么?”姜太公含笑道:“正是老夫。”
两名汉子神⾊恭敬的道:“那就请上山了。”他们自然是朱九通的门徒,奉派在此守着登山小径的人,若非参与大会之人,就得一律挡驾了。
姜太公一行鱼贯登上峰顶,便由两名一⾊绿⾐的少女
了上来,躬⾝道:“诸位姜老夫子的人了,请到西棚休息。”
说完,就走到前面引路,把一行人领到西边棚下,躬⾝道:“委屈诸位,峰⾼路险,不好搬运坐椅,只好请诸位在薄团上休息了。”
姜太公含笑道:“这样很好,多谢两位姑娘了。”两个绿⾐少女又端上一把茶壶和十几个茶碗,说道:“诸位请用茶⽔。”放下茶壶茶盘,才行退去。
姜太公举目看去,东首棚中,已经坐了不少人,除了⾝为主人的斗姆,和她三个门下魔手天尊朱九通、魂勾娘子柳凤娇、黑⾐魔女何真真之外,还有不少三山五狱的人,自然是他们师徒邀约来的了,姜太公最注意的是坐在前面一排的八个人,那就是天山三怪和五行五老了。
天山三怪一样的蟹青脸,浓眉大眼,双颧突出,头戴⽪帽,⾝穿一式羊⽪袄,⾜上穿上双乌拉草编织的草鞋,
口挂一串骷髅念珠,中间一个看去年岁较大,已有七十以上,左右两人,和他相差也不过三四岁光景。
因为这三人服装怪异,就显得十分突出。在这三人右边,则是五老,五个⾝穿及膝⻩衫的矮小老人,每人颔下都留了一把雪⽩的山羊葫子,相貌虽然有些不同,但因打扮得一模一样,看去也很显眼。武当乙青道长低声道:“要来的果然全来了。”
华山掌门商子畏笑道:“这样也好,经此一会,武林中大概可以太平上二、三十年,应该是没有问题了。”东棚斗姆看到和姜太公同来的人中,还有木剑道人和金罗汉大师,脸上不噤变了颜⾊。
但她⾝为主人,不得不站起⾝来,举步走出,朝姜太公拱了拱手道:“今天得蒙姜前辈、金罗汉大师、木道长等诸位准时光降,老⾝至感荣宠…”
她目光一转,续道:“咱们此次重九之会,原是因为关外紫⾐帮的人大举
扰中原,是我门下朱九通和紫⾐煞神霍天生订下了今⽇之会,那知紫⾐煞神居然不守江湖信义,明的订下了⽇期,暗中却倾巢出动,夜袭仙女庙。
这一役,双方当然死伤藉狼,损失惨重,但他紫⾐帮从霍天生到小喽罗,也差不多全数被擒…”
她口气一顿,接下去道:“怎知姜老前辈竟然派人持他昔年符令,要小徒朱九通放人,小徒不得已就向老⾝请示,老⾝觉得姜老前辈也许误信人言,致有此误会,那是离重九已是不远,索
邀请姜老前辈聚会,俾可说明原委,解释误会…”
接着又道:“还有,就是多少年来,有些人私恩怨,过节未了的,也好在这次大会中提出申诉,能够化解的。
当然以能化解最好,不能化解的,也可求一合理解决,这就是这次重九大会的目的,老⾝向诸位作简单的报呈,请堵位与会来宾多多指教。”
她话声一落,东棚中人纷纷鼓起掌来,西棚自然也鼓掌如仪。姜太公站⾝来,走出棚外,含笑抱抱拳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也是今天重九大会的来宾,自然不用分东棚、西棚了。
斗姆是魔教中杰出的一位,数十年来,江湖上也没有因她是魔教而稍加歧视,所以有人说今天这场大会,是正琊比武大会,是不正确的,不用说武功了。
武功
本没有琊正之分,就是学道求仙,也并没有琊正,妖魔精怪一样可以修成正果,神仙犯了戒律,一样难逃天劫,老朽这样说,是替咱们今⽇这个大会正名,会者,是调和不同意见,而成为共同的意见,这才是今⽇大会真正的目的。”
大家听到这里,就纷纷鼓掌。姜太公又道:“至于今天会中有多少件恩怨过节,大家不妨一件件提出来,由大家来决定,务求公正合理而后已,最后老朽代表咱们西棚的人,向主人致谢。”说完,又抱了抱拳,徐徐退下,大家又鼓了一回掌。
木剑道人站起⾝来,走出布棚,向大家打了个稽首,说道:“第一件,由贫道向大会提出,那是一件复杂凶残的仇杀案,有两家儿孤要讨还两家数十口⾎债,要请大会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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