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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玄机
 唐朝是中国史上最辉煌灿烂的时代,无论从政治势力或文明制度而言,可说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帝国。

 唐朝的首都长安,在这种历史背景下,自然而然地成为政治、文化与商业的中心。因此,长安里便汇集了各式各样的人,有的是来自印度的佛教徒;有的是来自西域的商人;更有的是怀着雄心壮志,为了赴考入仕的学子。

 当然,有繁荣富裕的光明面,必然也有灰暗龌龊的角落,这事古今中外皆然,长安也不例外。人群中除了寻求知音的诗人画家,也有不择手段追求势力的政治谋士;有着一群打着贵族世家,成天寻花问柳、饮酒作乐的豪绅,更少不了落街头、餐风宿的人。

 更令人觉得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的是,那些志学于经书的学子,读书只是为了十年寒窗后的一举成名,却没有身体力行去实践儒家的教义。‮试考‬合格的人在等待候缺补额时,总是会在平康里、北里(两处均是长安的户特区)设宴庆功或贿赂上级以求早派职;那些名落孙山的士子,更是借口无颜以对江东父老,而连在这花花世界里。

 长安城就是如此的繁荣与复杂,为了足不同的族群,追求不同的快乐、不同的刺、寻求安慰或逃避现实,声场所便因应而生,酒家、娼馆、院林立,且大部份集中在平康里、北里一带。从斗大的字识不到一篓筐的卖妇到能歌善舞、文学兼具的艺,便混杂地集处一地,凭个人所好,各取所需。

 这些“特种营业”的女们,多半是院向穷苦人家买来的,当然其中也有为了奢华的生活,而自愿“下海”的。她们一但进入这个行业,就得入籍受辖,不论分阶而居,或学习职业上的知识、才艺,都受着假母(俗称鸨母或老鸨)的约束及保护。

 在这种环境中,只要是容貌丽,再加上能诗词、善歌舞,不但可以让自己名四播、客来熙攘,更有机会让达官显贵帮她赎身从良,买回家做妾,而离生张魏的神女生涯。

 鱼玄机,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只是,她红颜命薄,无福消受。

 鱼幼微,字惠兰(或作蕙兰),出生于长安的一个贫困家庭,家长自认无力扶养而送给他人。家长认为她是属多余的一口人,故隐称为姓“鱼”(取与“余”同音),后来辗转传送,竟然把她送入院中。

 不知老天是有意捉弄,或者补偿之意,不仅给了鱼幼微有娇美丽的姿容,也赋与她卓越的才华。鱼幼微凭着天赋的聪颖资质,加上兴趣诗书,使得她的品格因而自视高洁,也渐渐地让她养成一种侍才傲物的个性。

 鱼幼微以一首《卖残牡丹》,便道尽自己的心境。诗曰:“临风兴叹落花频,芳意潜消又一;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红英只称生宫里,翠叶那堪尘?及至移上林苑,王孙方恨灵无因。”

 只恨鱼幼微是生长在一女丝毫不受重视的时代,在讲究门阀、阶级的社会里,就算她是飞出雉窝中的凤雏,也不能得到可以跟她才貌相符配的待遇。再怎么才貌双全,令人赏,她在众过客的眼中,也只事歌院里的艺而已。

 鱼幼微甚至把这种不满,表现在她的作品中,诗曰:“云峰满目放情,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没错!当鱼幼微及笄之年,便在鸨母的催促、安排下初帜名,正市式入籍为,而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美其名是爱其才,但骨子里却只是贪恋她的美;说的是要以文会友的冠冕堂皇话,而最终的目的也只盼望能一亲芳泽。

 个性坚强的鱼幼微,心知身处于院中,便注定要接受男人玩的事实,这是逃避不了的命运。于是,鱼幼微暗自立下了一个规矩,除非来客的才学让她满意,才肯跟他共效鸳鸯、同赴巫山,允他成为入幕之宾;否则,就算财大势众,她也抵死不从。

 当时名盛一时的诗人温庭筠,便是在众士绅名中首获鱼幼微青睐之人。

 温庭筠本名岐,字飞卿,太原人,善长诗词文赋,与当代诗人李商隐齐名,人们美言称之“温李”

 温庭筠曾多次举进士不第,故而自怨自艾,废弃终身,借着放纵在灯酒醉的生活中麻木自己。因此,温庭筠传世的诗词,多为隐寓内心不满的情绪,与为绮罗脂粉的词句居多,在“唐诗三百首”中的《利州南渡》与《苏武庙》中便可略见端倪。

 温庭筠的初访,让喜爱文词的鱼幼微简直如获至宝,因为他的诗名远播,人品清高,尤其是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容貌举止,更是让她芳心自许。尤其是温庭筠那种怀才不遇、愤世嫉俗的心情,更让鱼幼微因同病相怜,而转生情愫,自愿以身相许。

 慕名而来的温庭筠,在跟鱼幼微促膝聚,谈文论诗后,不对她的容貌有惊之感;对她的文才更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鱼幼微主动地提出,愿意让他留宿,更是让他受宠若惊、欣喜万状。

 就寝前,鱼幼微亲自铺垫被,有如新嫁侍夫。末了只是羞红着娇颜、声若蚊蝇,说道:“奴家初侍郎君,望温郎疼惜…”语至最后几乎自己都听不见,便慌忙和衣躜入被窝,一颗心早已鹿撞不止,只敢面墙而卧,而羞见情郎。

 温庭筠似乎比鱼幼微还紧张、兴奋,一面解衣,内心直道:“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上了,伸出颤的手,轻抚着她的香肩,凑近呼着浓浊气息的热,亲吻着她的后颈、耳取着来自少女的脂味体香。

 鱼幼微情窦初开的爱意,就在这种温柔的抚慰动作下,逐渐勾引起的情。当温庭筠的热,游移到她的边时,她那紧闭的心扉,顿时如烟消云散、匿迹无踪。她不但张嘴接纳了他的舌尖伸入挑转,更伸手纳抱,让两人的身体紧得贴得几乎水不通。

 温庭筠既贪婪又盲目抚摸的手,一面在鱼幼微的身上游移着,一面顺势解扣分襟,让她雪白的肌肤慢慢呈现,粉颈、丰、腹脐…在朱被红褥的衬托下,仿佛牡丹芍药、珍宝珠玉,令人眩目、令人魂

 脂粉堆中的情场老手温庭筠,也难得一见如鱼幼微这般娇女,真如俗言:“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尽情的抚慰中,却如在细审珍宝,不敢存玩亵之心。

 鱼幼微首尝这种亲的爱抚,只觉得温庭筠摩缩的大掌,有如渡暖过热般,让内心的火愈趋旺盛。那种肤触的趐,实在令人难忍,使得鱼幼微的娇躯在微颤、搐;使得鱼幼微在逐渐急遽的气息中,夹杂着细细的娇

 当鱼幼微双峰上硬的尖,分别为温庭筠的手指轻捏;与舌噙住时,她仅剩的娇羞与矜持,顿时全被满腔的所替代。温庭筠的手指捏着尖在转着;舌夹着尖在着,让鱼幼微趐软麻难当。在一面想拒阻,却又难舍那种舒畅美味的内心挣扎中,就道尽了拒还、半推半就的少女心思。

 温庭筠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它滑过鱼幼微平坦的小腹,扫过乌密的,停驻在丰腴的大腿上,借着抚摸大腿内侧,让掌缘轻触着早已润泛滥的口。鱼幼微在这种上下夹攻、数路合击之下,似乎毫无招架之力,除了扭腿、声呓语外别无它法。

 当鱼幼微忽觉身上一阵重,才略恢复知觉,也更清楚的感觉到,在口那又蠢蠢动的,正在挤开她的户扉,直向里躜。

 多年来的青楼生涯,让鱼幼微知道初次的痛楚,也知道如何才能减轻疼痛。她一面柔声说道:“温郎…慢来…”一面把‮腿双‬尽量外分,让口扩张一点,好接纳肿大的

 温庭筠此时似乎已经攻心,有如走火入魔了,一心只想让温暖润的,紧里着他的以消火,哪还记得怜香惜玉、呵花爱月的柔情!?而且,鱼幼微门户大开的动作,更让他觉得她的,仿佛有一道强烈的吸引力在吸引着,让他的更是畅行无阻、顺势滑入。

 “啊呀…轻点…呜嗯…温…温郎…疼…嗯嗯…”尽管鱼幼微配合的动作,虽让刺痛减轻不少,但是那种口被撑开、挤入的那种不适感仍然强烈,甚至让她有被撕裂的感觉:“…啊…太深…入…啊嗯…温郎…太了…了…嗯啊…奴…受不…嗯嗯…了…啊啊…”“呼呼…惠…兰…嗯…忍着…点…”温庭筠似乎是骑虎难下了,在这节骨眼就算钢刀架在脖子上,也无法身而退,只好一面出言安抚,一面轻轻地送起:“…稍后…呼呼…就好…就会…习惯的…呼呼…嗯嗯…”温庭筠的,由浅入深地缓慢动着,不但让自己能仔细感受着道里的热与窄紧,也让鱼幼微初开的口逐渐适应,进而去感觉那种坚硬、火热的,在里磨擦、突撞的滋味。那是一种前所未遇、难以言喻的感受,似乎是酸,也似乎是麻;既像搔,又像针扎。

 “…喔…好人儿…你弄死我了…我要飞了…”以前鱼幼微曾无意中听得邻房的声,那些语就像电光雷石闪现脑海,曾经疑惑的现在仿佛顿悟般地豁然开朗。她不但体会到那种仙的合美味,也不由自主地学着呻起来:“啊啊…温…温郎…好美…的滋味…嗯嗯…啊…撞到奴…嗯…奴家的…啊啊…好深了…啊啊…”本使然,女的呻总是能起男更炽热的,也总是仿佛鼓励着男做更卖命地动作。温庭筠双手勾起鱼幼微的大腿,让她的股略为腾空、高翘,然后使劲地一阵集,让每一次的刺入都尽而入,让头重重撞地着道尽头。

 “啊呀…我受不了…啊嗯…温郎…啊啊…你好…狠…嗯嗯…”鱼幼微的双手着自己的双,似乎在阻止它们的波放晃动,也似乎在压抑着翻搅奔腾的肺腑:“啊呀…太重…嗯嗯…受不…撞得太…啊啊…深…重啊啊…好酸…

 嗯…舒服…啊啊…我我…我…来啦…啊啊…飞…飞…嗯啊…“

 鱼幼微只觉得小腹下方有一团热,就像溶蚀了一般地扩散开来,不但带着一股热奔涌向里,更有一股趐酸刺入脊椎骨髓,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身坠无底的深渊一般,而身体却仍然不受控制地在颤着、搐着。

 “啊啊…惠…兰…我…我…呼呼…呵…我也…来了…啊啊…啊嗯…”温庭筠仿佛在做着困受之斗,盲目地一阵冲撞,便在咬牙切齿中出一股股的浓,一滴不剩地全注入鱼幼微的里。

 鱼幼微觉得仿佛身处烈焰熊熊的熔炉中,但却无力逃脱,甚至想动一下手指头,也需千均之力似的,只好任由那热火将她没…

 鱼幼微虽然从温庭筠的身上的到爱情的滋润,甚至是体上足,可是温庭筠却没有能力帮她赎身,让她籍。虽然,鱼幼微无怨无悔,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的缺憾。

 在这种残酷现实的环境下,当李亿找上门来,表明要帮她赎身,娶她为妾时,鱼幼微也不嫌他年过半百,便欣然允许。鱼幼微认为只要对像有才气,能疼惜她,让她能离神女生涯就行了,至于做做妾,或老夫少她根本不在乎,她认为朝诗暮词、夫诵妇,才是人生之乐。

 这李亿乃是一位风才子,在文人界也小有名气,借着家的财势,而捡个补阙的小官员当差。因此,他虽自命风,却怕河东狮吼,偶尔在外偷腥,却没胆想要娶个小妾回家。

 也许是鱼幼微的美与才气,让李亿无法抗拒;也许是李亿突然脑智闭不化,他竟然异想天开地想接娶鱼幼微回家为妾。这个命运的急转,不但让温庭筠心有戚戚焉,更让鱼幼微因此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甚至香消玉韵的悲惨下场。只是,未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得到呢?

 满腔惆怅的温庭筠,除了藉诗文写下愁怨,也别无它法挽回,在《瑶瑟怨》一诗中他道:“冰簟银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含恨地看着鱼幼微琵琶别抱。

 话说李亿在接赎了鱼幼微之后,虽然有点懊悔,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子一定不会断然干休,但他也不敢向鱼幼微言明自己的冲动行事,只好先带着她借口先回山西老家省亲,四处游历览景,而不敢直接回家。李亿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旅途上,李亿除了对鱼幼微百般体贴恩爱外,更是经常对景咏,让她如沐春风、得意非凡,而不觉车舟之劳累。直到回程接近家门,李亿才烦怯满怀,整天闷闷不乐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安抚他子。

 “唉!”并卧在客栈的房间里,李亿叹道,对着枕边人说:“…有一事不知…如何跟娘子开口…”

 “夫君!有话就不妨明说…”鱼幼微似乎感受得到雷雨来风满楼的气氛,继而问道:“…是不是跟妾身有关…”

 “嗯!”李亿点点头:“我想让你知道一下情况,免得让你到时候措手不及。”然后,李亿便将所有的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说:“…或许,可以辩称你是丫环,让你深居内院,虽然子心知肚明,但也不好发作,只是…如此一来,倒委屈你了…”

 鱼幼微静静地听完,早已泪满面了,她并不是恼怒李亿的欺骗,而是觉得李亿那份浓浓的爱意。鱼幼微激动地说:“妾身自幼即落入风尘中,连父母是谁都不得而知…就像是路边的草任人踩踏…而今蒙郎君不弃…莫说是为婢为奴…就是刀山油锅,妾身也愿为郎君承受…哪来委屈之理…”

 李亿闻言,只是深情地搂拥着鱼幼微,喃喃说道:“要是她有你一半明事理就好了…”

 “夫君,莫要这么说…”鱼幼微反而安慰着李亿:“只要夫君心中念着妾身,那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妾身会自省身份,不会让夫君为难的…”

 李亿心情一阵豁然,情不自地凑嘴亲吻着鱼幼微的樱。或许是未来不可知的坎坷前途,让鱼幼微感到美景将逝,而要把握住这段相聚时刻,她不但热烈地响应着李亿的亲吻,更主动地帮他松解衣裳,柔荑般的手还轻轻地抚挲着他的膛。

 李亿当然也迫不及待地,忙着除鱼幼微的衣裙,让她那副朝夕相处得既熟悉,又令人怀念的体呈现眼前。鱼幼微更是一反常态,主动地翻身在李亿身上,扭动着上身,用她的丰去磨蹭着他的膛、小腹,还有正在肿账的

 李亿哪曾消受这种既柔情、又疯狂的福份,只觉得全身有如虫蚁在爬,甚至还躜进内脏、骨髓里,真是神神销骨蚀,难以忍受,而:“呵呀…唔嗯…娘子…啊呀…舒服…“地叫着。

 当然,这种肌肤的磨擦,也勾起了鱼幼微无限的,让她仿佛又疯狂的妇一般,一会儿以户上的绒刷着他的大腿;一会儿握住他的急速地‮弄套‬着,还时而以头。

 “啊嗯…娘子…啊呀…这…这…这样…弄…我会…受不…啊啊啊…”说时迟,那时快,李亿只觉得眼一麻,囊一酸,一股股浓便而出。鱼幼微不知是闪避不及,或者根本就不躲,只见白色的沾在她的边、脸颊、发鬓。

 鱼幼微只是微微一怔,便继续伸着舌尖,仔细地拭着上残留的,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佳肴美味,而尝得啧啧有声。使得李亿的在发后,还来不及松软,便又被逗得坚硬起来。

 鱼幼微一见翘着,便童心未泯地抓着它摇晃着,说:“夫君…今天真是神勇,一之后仍然屹立不摇…让妾身难以自忍…”说着便分腿跨坐上去,手扶对准口,一沉身,滑入。

 “啊啊…嗯…呀…”两人不约而同地呼喊着。那种强劲的顶撞,与满充实的感觉,舒畅得让鱼幼微有一种摇摇坠的晕眩;尽而入的箍束,让仿佛被一团热火里住,既像被挤、咀嚼,又像被抚慰、,让李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趐散掉了。

 鱼幼微仿佛骑在一匹难驯的野马,驰骋在颠簸的石路上,身体不停地起伏、摇晃着,虽然娇急遽,却毫无倦容;虽然披头散发,却更添媚态。

 “…缩腹…扭…含、、磨、摇、…”鱼幼微在意识逐渐模糊中,老鸨教导女们的口诀却隐约浮现脑海,仿佛催眠似的让她不由己地依言做了起来:“…这不但会让男人疯狂…自己也会很快乐…”

 “啊嗯…啊嗯…呼呼…娘子…喔喔…我…受不了…喔喔…又来…啊啊…”李亿经不了鱼幼微两轮半的动作,一股股浓在阵阵的搐中,又急而出:“…唔喔…嗯嗯…娘子…”

 鱼幼微的里,被滚烫的冲刷得全身阵阵寒颤,随着高的来临,道壁也跟着急遽地动起来,再加上全身痉挛式地僵直,更使得夹得更紧、更密,这种紧密得有如捆绑的绕,以及如满而溢的充实感,正是中最愉悦,最令人向往的滋味。

 至于明天将会如何?鱼幼微根本不多费心思去想,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有甚么情况,会比身处院里还糟的…

 中国历朝美女系列─鱼玄机(下)

 李亿带着鱼幼微回到家中,果然费尽口舌才让李夫人勉强答允让她留下。

 只是李亿因对鱼幼微疼爱有加,更因为她的文才超群,而经常在友人面前当成瑰宝般炫耀,这些事,看在李夫人眼里,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李夫人的嫉妒心,将鱼幼微视为眼中钉、中刺,便夹着娘家有财有势之力,软硬兼施地迫李亿将鱼幼微赶出家门。

 李亿虽然袒护着鱼幼微,但也终究敌不过李夫人的一哭、二闹搞得自己想上吊;而且自己还盘算着,要借重李夫人的娘家的财势,以圆升官发财的美梦呢。李亿只好借故离家几天,让李夫人全权处理鱼幼微的去向。

 李夫人虽然容不得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但终究有点良心,她要赶走鱼幼微时,倒也给予不少的金银手饰及盘,并指点她若无处去处,或许可以前往城外的“咸宜观”暂时容身。

 当时的道观与尼姑庵,不仅是人们敬神礼佛的圣殿,也基于善心收容一些寡妇,或婚姻变故儿无家可归的妇女,只是后来却变质了,因为有一些不愿入籍,想随心所愿的娼们,竟然借口栖身,而把道观与尼姑庵当成她们暗营的场。

 也由于这些娼们出手大方,看在灯油钱有所增的份上,那些道观与尼姑庵的住持,不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让他们宴酒寻,更有的暗中互相挖墙角,说请比较有油水的私娼搬来住。

 而衙门里本该管事的,却只要有油水可、有好处拿,也会瞒上欺下地放纵她们,这事古今皆然。故而使得清静的圣地,蒙上了一片灰暗,也为一些正人君子所诟病。

 鱼幼微看着李亿亲笔的休书,顿时觉得有如晴天霹雳般天旋地转,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几乎重的无法承受。原本,降格屈就为妾,为的只是想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不料就连这么小的心愿;这么卑微的地位也保不住。

 事已至此,鱼幼微眼看无法挽回,只好含恨离开,投奔“咸宜观”而去。

 行前,鱼幼微提笔疾书一首诗留给李亿,诗道:

 “羞遮罗袖,愁懒梳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枕上潸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诗中“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不但是鱼幼微对现实残酷的认知与哀叹,也让她有了一种新的觉醒。鱼幼微觉得女人也要有爱其所爱的权利,自己的幸福决不能依靠他人赐予,因此她带着“自能窥宋玉”的心情进入“咸宜观”并改道名为“鱼玄机”从此“咸宜观”成为鱼玄机追求爱情、幸福,以及行使爱的权力之地。

 过去,娼籍中的鱼幼微生活拘谨;现在,在“咸宜观”中当出世女道士的鱼玄机,却反而放纵行迹。她花钱笼络了道观里的上下人等,然后我行我素地打扮得光鲜丽,住所更是布置得美轮美奂,以招引风名士前来雅唱和。

 鱼玄机不但在道观里生活得舒适,还时常到处漫游,江陵、汉、九江、武昌…都留过她的足迹,她想借着游历览胜,以排解心中的苦闷,或寻求知己。

 可是,尽管鱼玄机在这段时期中,结了不少的闺阁密友,但是她心中最难忘的,却是曾经抛弃她的丈夫,或许,她的内心渴望的还是一个“家”她曾多次寄书给李亿,曾着诗道:

 “山路欹斜石磴危,不愁行苦若相思;冰销远涧怜清韵,雪远寒峰想玉姿。

 莫听凡歌病酒,休招闲客夜贪棋;如松匪石盟长在,比翼连襟会肯迟?

 虽恨独行冬尽,终期相见月圆时;别君何物堪持赠,泪落睛光一首诗。“

 鱼玄机也思念曾经跟她有过一段水姻缘的温庭筠。在一个寒冬深夜,她满腹相思,辗转难眠,因而书函托寄给温庭筠,诗道:

 “苦思搜诗灯下,不眠长夜怕衾寒;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目沉。

 疏散未闲终遂愿,盛衰空见本来心;幽栖莫定梧桐处,暮摧啾啾空林。“

 温庭筠接获辗转而得的书函,顿时觉得既喜且忧。忧的是鱼玄机乖舛的命运;喜的是朝思暮想的情人又得重逢。温庭筠二话不说,立即动身前往“咸宜观”会见鱼玄机,以了却相思苦。

 温庭筠看着容姿不减,丽胜昔,只是眉间透着一丝凄凉之意的鱼玄机,心中的爱怜、呵护让他激动得不顾一切地将她紧拥、深吻,嘴里喃喃道着混浊的语声:“…惠兰…想煞我…了…苦了你…惠兰…”

 鱼玄机似乎很清楚的体会到温庭筠的深情,顿时仿佛灰暗的世界又重见光明,她内心的喜悦、欣慰,却化做滚滚的热泪,夺眶而出,响应着:“…温郎…你竟…然没忘…了我…我…嗯…”也许,此刻的只字半语都是多余的;或许,只有身体紧密贴合、耳鬓厮磨、手抚腿…的肢体动作,才能略尽表达内心的感受。

 时间,让鱼玄机的身体更成,让她的双峰更丰腴、耸,也让她的更乌亮茂盛。温庭筠详视着这副曾经熟悉的体,只觉得她变得更令人无法抗拒,更令人爱不释手。

 温庭筠贪婪地捏着丰,鱼玄机却娇柔又地呻道:“…亲它…温郎……我要…温郎…尽力…它…”说着,还伸手握住温庭筠硬的‮弄套‬着。

 鱼玄机从昔日的娇羞怯涩,转变得如此的主动,虽然让温庭筠微为一怔,但在这情的时刻,却也不容他多想。温庭筠仿佛被温柔所催眠,立即含住鱼玄机峰上硬的蓓蒂,将起来。

 温庭筠似乎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挑弄着鱼玄机,他含着她的房,或、或舌挑齿磨,还以手掌指或、或地逗弄着她的

 鱼玄机握住的手,更是灵活像蛇蟒般地绕着,时而紧箍,时而轻抚,有时还以指尖在头上磨转着,让温庭筠觉得,仿佛有一股股电般的趐麻,不断地传输入身,直脑髓。

 在充满情、的爱抚中,两人的似乎窜升到最高点,尽管屋外寒风陡峻,两人的内心却如熊熊烈焰,温热得让他们汗浃背。此时,器官的接合似乎已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之事。温庭筠只微微移动身体,鱼玄机便有默契地分叉‮腿双‬,准备的进入,让两人的体、心灵再度合而为一。

 温庭筠跪坐在鱼玄机的腿间,双手托扶着她的部放置在他腿上。如此一来,鱼玄机的不但一览无遗,更是门户大开地让他的头顶触着口,藉由鱼玄机的息牵动着,也使得口正在微微地开阖着,仿佛急切地在招唤着快快进入一般。

 无需大幅的动作,温庭筠只消扣近鱼玄机的身,便缓缓地挤进里。温庭筠低头俯视着外翻的,看着自己的噬般,一分一寸地消失,这种感受真是既奇异又

 “…嗯呀…好舒服…啊啊…温郎…好涨…”鱼玄机双手直伸过顶,抵住头,让身体尽量向温庭筠身上凑、扭动,好让得更深、磨擦范围更广:“…嗯…这样…让…啊啊…好舒服…喔喔…”

 温庭筠看着鱼玄机泛红的脸颊,媚眼如丝、吐气娇;全身柔若无骨,有如水蛇般地扭摆着;脯上的垒,更活像灌满的水袋,滚转翻腾。温庭筠又看着进出在中的,因沾着里外的,而显得晶亮若钢,这种视觉上的足,仿佛更胜于体的舒畅。

 “…喔喔…嗯…再…再…来…啊呀…唔嗯…”鱼玄机娇媚、急促的,仿佛在催促着温庭筠的动作,让他不由自主地耸动股,使做着更急遽的长急送,而且每次的深入,都重重地撞击着道壁的尽头。

 情泛滥、高涨的鱼玄机,在有力的冲撞下,里有如冬雪乍融,化水潺。虽然,身体有如晕眩般的力,但仍然使尽最后的一点力道,弓身坐在温庭筠的腿上,以身体的重量使尽入,满里,以接她那即将如爆的高

 温庭筠刚顺手一拉鱼玄机上仰的娇躯;又借势俯首噙含着她的尖时,便觉得头仿佛硬生生地挤入一个更狭窄、更温热的空间,不但紧夹着,也在动着,刺得他趐入髓,最后的身已是弓拔弩张,一触即发。

 “…啊啊…啊啊…温…温郎…我…啊啊…来…啊啊…来啦…啊啊…”鱼玄机在零又火急的息中甩动散发,全身不由已地搐着、颤着,呻的声音已变成沙哑的嘶喊:“…啊呀…哼嗯…要死…了…啊啊…飞了…喔喔…嗯…”这时,温庭筠也压抑不住爆的情绪,在受到阵阵暖围绕时,一股股的浓而出,嘴里也荷荷道:“…啊啊…喔嗯…惠…兰…我…哼哼嗯…也…好舒…啊啊…服…啊…受不…了…啊嗯…”也许,无须口传,彼此便能从紧拥得水不通的搂抱中,互相感受到对方的激动与深情。也仿佛意犹未尽地不舍得分开,而藉由深吻、爱抚,逐渐平复彼此的情绪。

 温庭筠与鱼玄机,双方固然皆在中,得到体上的足,但对鱼玄机而言,似乎有更深一层的思考。鱼玄机觉得有情人重逢,得以再次享有异甜蜜的柔情,似乎比更令人渴望,渴望得不去计较、在意她在他人的眼中是女、妇。

 因此,跟鱼玄机有过肌肤之亲的闺中密友为数众多,只要男愿意献出柔情意,鱼玄机也无暇分辨真伪,便邀之共效于飞,其中除了温庭筠外,比较常来往的如李子安、李近仁…等。

 鱼玄机在跟这些诗人、名士相来往时,生活中似乎充满了温情爱意,也颇为自得、浪漫,也还毫不讳言地把一些闻情事写入诗词中,如:

 “秦楼几夜惬心期,不料仙郎有别离;睡觉莫言云去处,残灯一盏也蛾飞。”

 “水柔逐器知难定,云出无心肯再归;惆怅春风楚江暮,鸳鸯一只失群飞。”?《送别》

 “今喜时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焚香出户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李近仁员外》

 “朝朝送别泣花钿,折尽春风杨柳烟;愿得西山无树木,免叫人作泪悬悬。”?《折杨柳》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夜东无休时。”?《江陵愁望寄(李)子安》

 由于鱼玄机这种悖俗叛礼的行径,不多时:“…”咸宜观“里有个才貌双全的诗人?鱼玄机…”的传闻便传整个长安城,沸腾不已。一时间“咸宜观”过客鼎盛,只是他们皆不是为顶佛礼神而来,而是前来一会鱼玄机。只是树大招风,尤其是出入份子复杂的声场所,更是让衙门官府注意。

 这天,鱼玄机正在“咸宜观”后院设席宴客,却来了衙役熊飞。

 这熊飞是京兆尹的近亲,所以虽然不学无术,也能凭关系在衙门里当差。

 他平就凭着自己的身份鱼乡民,到处白吃白喝不说,还敲诈收贿,可说是无恶不作的无赖,而人们对他也莫可奈何。

 熊飞之所以来至道观,一来是为公前来巡视,二来也为私要趁机揩油。不料,当熊飞一见得鱼玄机,却为她丽的容貌所镇摄住,一时间不但忘了他为何而来,甚至忘了他爹娘、自己是谁,只是楞在那里口水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熊飞心中直转着:“…妈呀…长得这么美…脸蛋…身材…这要是让我抱一个晚上…我死了都甘心…”直到鱼玄机客问候,才让她回过神来。

 鱼玄机当然可以从熊飞冒火的眼中猜到他的心思,但基于来者是客,而且他还是有公干身份的衙役,故而忍住心中不悦,招侍入座,以免另惹事端。

 可是,熊飞却仗势欺人,不但在席间高谈歪论,旁若无人,更趁机向鱼玄机脚起来,简直是一副地痞无赖样,惹得在座的文士雅客嗤鼻忿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座中,李近仁是一名捐官的员外,而且家势背景也颇高,对熊飞有势可仗而言,他也有恃无恐。因此,对熊飞得寸进尺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便藉题发挥说道:“今难得跟在座各位名仕同席,不妨行个酒令助兴如何?”他看准了熊飞不学无术,故意以文考让他知难而退。

 鱼玄机知道李近仁的心意,便笑着说:“不知李员外要出何题目?希望不要太难的才好…”还故意瞥一眼熊飞,若有所指地继续说道:“…不然,小女子恐怕接不下…”

 “不会啦!”李近仁笑着说:“我门就以简单的对联应和行之,各出一题上联,对得上的便合令,敬主一杯;对不上的便属令,罚酒一巡,如何?”

 在座的宾客一听,差点嗤而笑,联联对的文戏,虽然技巧深不可测,但却是为学者的家常便饭,李近仁这个提议,很明显地是针对熊飞而来。于是,众人便纷纷应和,还请鱼玄机先起令出题。

 鱼玄机一时起了玩心,便说:“那小女子便出个题目,先请熊爷指教…”

 还出人意表地说:“若熊爷能对得上,那小女子今夜便侍候熊爷…”

 不待鱼玄机说罢,其中又有人煽火说道:“要是对不上,就回家去苦读十年书再来,免得丢脸现眼的…”

 熊飞似乎只听见鱼玄机说“…今夜便侍候熊爷…”就让他神魂颠倒,对于旁人的冷言讽刺根本无闻,便急急地点头示意,还一脸馋像地说:“嘻嘻…小美人…嘻…你就出题吧…“他满脑子正幻想着鱼玄机一丝不挂,就依偎在他怀中,任由他…

 鱼玄机笑容璀璨地说:“那就出个比较”容易“的对子…”鱼玄机还特别加重“容易”这两个子的语气,继续说道:“上联是:”难“,就请熊爷指教下联罢!”

 这“难”当然出自《论语》,但在此鱼玄机却巧妙地以双关语,暗示熊飞美并不是很容易到手的。可是熊飞不但不了解其中的隐喻,还抓首搔腮、搜肠刮肚地想不出下联,支支吾吾地哦了老半天。

 这时,李近仁终于忍不住,一面哈哈大笑,一面指着熊飞的脸说:“…哈哈…熊飞…嘻嘻…鱼姑娘对你特别…出个…哈哈…这么简单的…上联…而且还…还…把下联…嘻嘻…一并说了…你…你竟然…还说不上来…哈哈…”其它的人也跟着起哄地笑得弯气岔。

 有人也是笑着说:“…这…”难“哈哈…就对…”容易“嘛…嘻嘻…我对上…了…鱼姑娘…嘻哈…是不是…今夜要…哈哈…”熊飞这回才知道被鱼玄机耍得沟里翻了船,尊脸再也挂不住,当下便悻悻离席,落荒而逃。心想:“这笔窝囊帐,来必要跟鱼玄机讨回来!”

 正当熊飞一面走着,一面琢磨着歹计要整整鱼玄机时,却听得道观后院另一厢房里有异声,他便蹑手蹑脚潜至窗下偷偷窥视。原来正有一对男女正在合,从两人急遽的息、呻,可知他俩已经到紧锣密鼓的阶段了。

 熊飞也不惊扰他们,只是火高张地看着这场活宫戏。等到那对男女过后,一切归于平静,熊飞这才看清楚那女的竟然是鱼玄机身边的侍婢,这时,他心中却蕴酿着一个报复鱼玄机歹念。

 这名侍婢名叫绿翘,长得桃脸杏腮,天真可爱。有一次鱼玄机跟宾客在酒楼里开宴时,听闻绿翘在后院哭闹声,探询之下才知绿翘也是因为家境贫困,而院,又因不愿接侍嫖客,故遭鸨母毒打。

 鱼玄机不忍,便出资替绿翘赎身,留在身边名为婢女,但鱼玄机却当她为姐妹,还指点她识字读文,希望她不要步上自己落风尘的命运,将来或许可以得个好人家嫁了。

 只是,绿翘跟着鱼玄机以后,在耳濡目,又不住声光灯的物质惑,竟然背着鱼玄机偷偷接客合,以赚取花费。鱼玄机虽有耳闻,但在规劝无效之下,也只有摇头叹息、莫可耐何。

 今天,绿翘并没有籍身份却从事业,而这个把柄不巧又让熊飞抓着,熊飞当然不肯放过。这时,熊飞便使劲地破门而入,并对在上慌张失措的男女表明身份,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道观圣地干下这种无犯纪之事,本大爷非将你们绳之以法不可…”

 那男的吓得面如土色,原本寻作乐却惹祸上身,除了苦苦哀求,还把身上全部银两悉数奉上贿赂熊飞,只求他能网开一面。熊飞理所当然地收了银子,怒喝:“滚!下次别再让本大爷遇上…”然后眯眯地看着衣衫不整的绿翘。

 绿翘看着熊飞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就算再笨也知道熊飞的意图,当下便宽心许多,而使出女的媚劲,期盼能化险为夷。绿翘娇柔地说:“…大爷…

 就放过小女子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大爷…“

 那种嗲声嗲气的告饶,虽然听来全无悔意,却让熊飞不但不责斥,还觉得飘飘然,一股陡然剧升,下也跟着急速地在动的、肿账着。熊飞嘻皮笑脸地对绿翘说道:“那就看你的表现罗!只要本大爷一高兴,包准你甚么事也没有…”

 绿翘会意地蹲在熊飞身前,深手解开他的带,只见一壮的条弹跳般的迸现,看得绿翘既爱且惊。绿翘虽然有跟不少男人过,但像熊飞这般壮的倒是前所未遇,她仿佛见猎心喜般地张嘴含住大头,心中更想着当里的那种舒,想得她也又兴、致高张。

 “…哇…你这小嘴还真能含…喔喔…”熊飞一面部,让在绿翘的小嘴里动,一面伸手在她身上一阵捏:“…啊啊…是…用力……喔…

 对…干…啊啊…它…“

 熊飞真是精力旺盛,他先在绿翘的嘴出了一次,随即又抱着绿翘在上翻滚地弄着,又了两回,仿佛要将毕生的精力全用在这一遭,直到绿翘高连连,无力告饶方才做罢。

 在这次烈的中,绿翘尝到的至高的愉悦,甚至因此喜欢上熊飞他那过人的精力,几乎约他天天相聚,尽得之乐,似乎只要熊飞能来一会,就是要上刀山、下油锅,绿翘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所以,当熊飞向绿翘提出说:“…找个机会把鱼玄机的珠宝首饰偷得一点…然后我俩远走高飞…永远在一起…”绿翘也糊里胡涂地答允了。

 果然,绿翘趁着鱼玄机外出之时,瞒过其它婢侍,潜入她房间寻觅珠宝首饰。不料,鱼玄机却因故回来,正好撞见绿翘的企图。一时间,一人怒不可遏;一人心虚逃,而扭成一团,推挤拉扯中绿翘不慎失足跌倒,却因头部重撞而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

 鱼玄机便因此落个过失致死的罪名,成了阶下囚。本来,鱼玄机罪不致死,又加上地方豪绅的情宜声援,应该可以从轻发落;可是,跟她有过节的熊飞,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致她于死地不可。

 熊飞借着他跟京兆尹的关系,挑拨府尹温璋将鱼玄机重判。这京兆尹的温璋也是个酷吏,加上对熊飞的呵护,使得他也不加细审深究,便下个“斩决”

 的命令。而且,对于奔走营救的名仕,均提出告戒,或胁说同共谋、或谣传其风绯闻,使得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行刑之,长安城万人空巷,群众们聚集刑场,只为一窥这为轰动一时,既美貌;又有才学的女诗人一面。

 当差役递来一碗烈酒,催告“上路”鱼玄机苦笑着端持酒碗,巡视四周,仿佛在对这不平的社会,作着最后的审视与无言的抗议,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鱼玄机猛一甩头,也把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酒洒而出。她乌亮的秀发有如绒缎般披散开来,夹着划弧的酒丝水线,形成一个既炫耀又短暂的奇景?就像她的一生。

 鱼玄机含笑就斩时,才二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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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语:

 男对女温柔体贴,往往只想藉由爱情得到;而女却梦想着,付出自己的身体,便可以得到爱情,但是,这往往是错误的第一步。爱与既不能混为一谈,但却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它们应该像是两条平行的轨道一般,既不能重叠;也不能分道扬镳。

 但是,连聪名黠慧的鱼玄机,也仍然天真地想道,凭美也许可以得到爱情,可是她错了。美不但没带来幸福;却反而带来祸害。

 或者更多识者,仍然莫辨其异,堪不破情关口,而困顿一生,甚至招致不幸的结局。

 也许,这是因为世界上有了男人,而造成女人的悲哀吧!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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