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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丰收祭(全书完)
 四叶小声嘟囔道:“不献祭不就可以了…”“当诸神以原人为牺牲而进行祭祀时,舂天是其酥油,夏天是其柴薪,秋天是其祭品…”

 “当诸神进行祭祀时,原人被当成牺牲而系缚于柱子之上…牺牲放在茅草上时…他们灌淋初生的原人…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以完成这次祭祀…除非用原人自⾝来完成盛大的仪式。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他的⾝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在他的⾝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

 我暗自诧异,这,难道是献祭的神话源所在?这是造成现在以人为食的传统所在?后面的故事开始介绍原人对整个世界的影响,而我沉浸在思考中…

 “他的四肢和器官成为了地球的主宰,各类神灵和人类。”“眼睛成了太与星辰。思想成为…”“头颅成了天空,脚底成为了大地…”“…称为那四种姓的人们。”

 嗯?听到关键词的我悚然一惊,讲到了“四种姓”的来历,尴尬的是,走神的我并没有听清。我可怜兮兮的瞧向,用目光央求她再度把这一部分讲一遍。四叶投来鄙夷的目光。

 “笨蛋姐姐,居然走神了!你好伤的心呐…”我看向小姑娘,暗暗咬牙切齿,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笑了笑,道:“三叶,好好听呵。是”“婆罗门是他的口。两臂出生王族,‮腿两‬是吠舍。由他的双⾜,首陀罗出生了。”接着。

 庄严的向世界…我们宣告:“原人献祭了自己,给世界带来了秩序。”⺟亲的手札读完了,我沉浸在思想的死寂之中。而四叶叽叽喳喳的开始问问题。

 “,四种姓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边的人也没有姓婆罗门叫首陀罗的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眼睛变得像鹰隼一样锐利。“如你在生活中所见,我们⾝边确实没有叫婆罗门的家族,但是,却有人在做着婆罗门的事情,就是。”伸出经风霜的老手,在自己⾝上点了点,在我⾝上点了点,在四叶⾝上点了点。

 “我们?”我和四叶惊呼道。“是的。正如我们在做着祭司的事情,也有人在耕地、打渔,还有人掌管军队大权,控制一町乃至一国的经济命脉,还有人,在做着屠夫,在做着买卖,流窜各地,以及,还有女子被当作⾁,人畜”静静的说着。

 “而这些,你们感觉他们的下一代会做什么呢?单纯国內来讲。”“像你俩,依旧有很大的可能在成年之后,成为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

 而你们的同学,早香,她们家很早就在⼲播报的职务,好几代了,像敕使,他们家一直担任经济要职,敕使依旧会接班。

 而你们会去打渔耕地吗?我看你们也就无聊了出去打打鸟。像屠夫的孩子,他们会被允许学习祭语吗?他们祖祖辈辈连神殿都没进去过。本不可能当祭司。所以,下一代也依旧在延续上一代的工作,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一生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种姓是固化了的阶级,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反抗,这是天命!”“所以,在你们的姓氏下面,有一层隐蔵的姓氏,也叫种姓,而你们的种姓,是婆!罗!门!”

 张开了双手,似乎在拥抱这个世界,站在种姓制度最⾼级的她,婆罗门中最年老的她,可以说是,本地的,神!我看看我们两个,原来我们也是婆罗门。

 原本以为以后要从事的是被人们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职业,对人们也没什么用,今天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么的⾼贵。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脑海中瞬间闪过漆黑的早上环卫大妈清扫路面,以及乞丐乞讨等凄惨的画面。

 心中一凛,悠悠道:“,她们不是很可怜嘛,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无法改变,无法逃脫,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被人唾弃的影下面,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被人敬而远之,见了面都要捂着鼻子远远躲开。”

 祖⺟举起手中的组纽,在月光中垂落一条影子“人的一生,如这组纽一样结一样,生命的多姿多彩造就了结的千奇百怪,这是一条永远不断延伸的结绳,它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希望,它不会中止,神也不可能把它截断。”

 “所以,你明⽩了吗?我们这一世所遭受的苦难,是上一世的恶报。我们应当接受这个命运,这样才不至于来世恶化。现世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乐善好施,多积累功德和福报。

 这样,下一世就会享受到荣华,与神靠的更近。我们这一世生为婆罗门,若是这一世未能尽职尽责,下一世也有可能投胎为畜生、首陀罗。三叶,这一世上天予我们以责任,我们必须做好才能不辜负神的信任,不辜负下一世的人生。”

 我微微点点头,也看着手中的结绳,绳子绕出一个个莫可名状的结,向前流动。我把绳子抓起来,甩了个圈,又把它甩出去菗打空气,最终整条绳子耷拉在手中,任凭我的‮布摆‬。

 如果,我把它截断,是不是就代表一个人的命运结束了呢?说起截断,昨天那只手骨…刺眼的⾁渣,参差的骨头充斥在脑海。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把手张开,看见银⾊丝绸般的月光落在上面,微小的尘粒在上面飞舞,我的手能感受到风的气息,秋的飒慡,月光的清辉“有的人,她最后零落泥土,腐朽败落。

 但她并不一定是首陀罗,亦有可能是吠舍,甚至是刹帝利,以及,婆罗门…这是为什么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呢?”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三叶。

 虽然我们在感官上无法接受,但是我们必须,理,清楚的认识到:神降下神谕,诏令某家的子或者女儿作为祭品,祭品被神灵享用,我们作为神灵的信徒,我们是可以食用神灵的祭品的,这也是大家的福气,也是虔诚的体现。”

 “而有的人,生前犯了罪恶,如偷情之罪。家族、乡老、邻居想帮助她洗脫罪责,希望她来世不会堕⼊畜生或者地狱,依旧能转世成人。

 或者,女子想要祈求神灵的祝福,祝福⽗⺟、丈夫孩子,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被族人、乡亲、丈夫儿子吃了的办法,这是最快捷的帮助之法,也是最简单的超脫之法。”

 我不由得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脯,⽟兔在脯前跳,我也很⾼兴,原来如此,这样可以帮助别人洗脫罪过呢,那也就放心了。

 “,还有两个问题”我竖起两雪⽩的手指,结绳在指间来回绕着“第一,作为婆罗门祭司,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吃⾁呢?您看看我俩这么瘦…”

 “第二,为什么只有女才会有如此,‮忍残‬的殊荣,真的是我们女孩子,吗?”我红着脸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祖⺟看着我前,笑道:“你吃⾁吃的这么少,这不发育的还好吗?”我脸刷得红了。

 双手环抱住,‮劲使‬摇‮头摇‬。“婆罗门一族从原人之口化生而出,故吾族之口也具有无上之愿力,本可广济世人,但是你俩都没有満十八岁啊。不満十八岁,便容易被污浊罪孽深之人玷污了⾝子。十八岁之时,先天之精无漏,后天之化生已盈,调和。

 此时再辅以秘法,即可法体圆満,此后就没有问题了,如果在这之前,食用污秽之人,不但不能救人,并且也会害了自己。”“关于第二个问题,”祖⺟微笑的看着我,我被看得直发⽑,感觉自己问得太深⼊了…

 “三叶你长大了啊,呵呵…我并不诧异你会接触到,毕竟你同学中也有很多刹帝利阶层的,如敕使。

 我想他应该给你们讲了很多吧…敕使这孩子,在这个家族里经历了权谋的洗礼,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套路深’,他的花言巧语,少听为妙。”

 我的脸自刚才起就染上了一层‮晕红‬,不仅是为自己出格的话语感到‮愧羞‬,同时也是听到对于敕使的评价而为好朋友感到着急。看着我醺红的脸笑了。

 摆摆说道:“这是因为女子如同广博的大地,孕育万物。她生育子女,象征着生命与化生,代表着‮生新‬的光明,与満的希望,所以,这是其殊荣,所以女子也常献上自己为家人祈福。并不是人之本,不过是男对女的肆意把玩,这个世界是谁主导了话语权啊,是男人。

 男人主导了话语权,舆论导向自然也是倾向于他们的。至于饭店,已经彻底的变味了啊…”的声音慢慢沉下去,我也没有听清。

 我点点头,疑问到此全部‮开解‬,心中豁然开朗。倏然发现少了一个以往常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声音,这才发现四叶已经睡着了,我捂住嘴偷偷笑了笑,蹲下在她头上给了一个“爆栗”

 “晚上好…四叶‮姐小‬… 起啦。”四叶慢慢睁开眼,看见了一同看着她的姐姐和,嘟着小嘴道:“人家才没有‮觉睡‬呢,只是想为晚上的丰收祭养好精神。”

 伸出手,拉四叶站起来,笑道:“我们换⾐服,走吧!”下集预告:“那么,下面的问题…”她又抛给我n 多问题,并不单纯是理论。

 而是去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感觉她工作经验很丰富的样子…“⾎是由什么构成的?我被斩首之后的大片⾎迹应当怎么处理?可以用什么化学制剂?”“⾎由⾎浆和⾎细胞构成。斩首之后,可以用桶接着做⾎糕吃,不然太浪费了。

 你这么漂亮,⾎肯定也很好,不然⾎管中的毒素也都会反映在⽪肤上,没有毒素,吃起来健康。如果真造成了周围大范围噴⾎溅⾎,让我百度一下…用酒石酸溶?”

 “如果有一绳子,需要让你绞死我,如果不想让我的⾆头吐出来,你需要怎么做?”

 “这么专业的问题要问知乎了…据知乎大神讲,缢索位于喉结上方的时候,⾆尖一般都只是会顶在牙齿上。但不能伸出来…如果颈部受庒的位置在软骨下方,那就会正好将⾆向上推,这样⾆尖就会伸出牙齿外1到2厘米…”

 【全书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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