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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宝芳居左
 他放开香卿,顺手抄起权杖迈大步来到男子近前,冷笑道:“小哥儿好体力!”那男子只顾送,尚不知凶险在旁!头也不抬,回:“托大人福…十块银洋归我了…”

 “嘿嘿…好…老夫必重重赏你…”话音未落,他突然抡起权杖对准男子头顶恶狠狠砸下!“噗!”一声闷响,那男子晃了两晃仰面栽倒在地!只这权杖,通体刚,成型后,走三十三遍金水,杖头鸭蛋大小,上镶嵌各宝石九枚,总重六斤七两,若是用力抡起怕有百斤不止!这下势如霹雳!任你是铜头铁顶也消受不得,必死无疑!男子倒地搐七窍见血,徐北山仍不解恨,抬脚狠狠踩住他膛,抡动手中权杖对准脑袋就是一通狠砸!

 “劈里啪啦!噗噗…”血光四溅惨不忍睹!不但脑浆迸裂,竟还将那眼珠砸出一个!在地上滚!待他收手时已将整个头颅砸碎!像是这等血腥场面在我们看来犹如家常便饭,虽惊但不慌,可那几个下人何曾见识?

 顿时凄厉尖叫,纷纷跪倒,磕头如捣蒜,屎失控已然吓疯!只那老曹,眉头微皱,眼神中出悲怆之意。宝芳面无表情,突然打个手语,我们忙列成一队,只比刚才排得更加紧凑。

 她伸出玉手轻轻在我侧划了几下,我立刻领悟意思,忙将传递下去,众姐妹明白其中含义都暗自做好准备。宝芳意思明确,若这徐北山昏了头杀红眼冲我们姐妹下手,则不等他动作我们便先发制人就此废了老贼!

 “嗯…”徐北山长长出气,擦擦额头大汗顺手将权杖递给老曹,老曹双手捧过,速命人清洗。“呸!无知狗才!竟敢比老夫还能坚持!不杀不足以平怒!你们几个把他抬出去,老曹,叫人过来打扫!”

 徐北山缓缓道来仿佛为民除害。“是!”老曹应了声,赶忙招呼那些跪着的男子将死尸抬出,那几个满身屎,哆哆嗦嗦连拉带拽退了出去,老曹又叫来仆人清洗地面。徐北山抬头看看我们,笑:“几位美人儿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见此血腥场面不为所动,老夫十分赞赏!”

 宝芳向前半步躬身:“禀大人!卑职等也曾剿匪数次,对那十恶不赦之徒也刨心挖肺刀劈活人!故并不意外,只因那愚夫不懂尊卑之规,冲撞大人,着实该死!”

 “哈哈…好…说得好…称老夫心思…来!伺候更衣!”徐北山令下,我们齐齐应了声,随即围拢上来为他穿戴整齐,然后各自穿好。

 徐北山环视我们,笑:“你等虽为女却俱是巾帼英才!将来为国尽忠还望全力!今老夫了你们,倍感尽兴!赏你们每人银洋一千!宝珠一颗!中校委任状即刻发出!哈哈…”我们听了齐刷刷跪地喊:“万谢大人恩赏!”

 掌灯十分,督军府,赏伶园。这赏伶园修建奢侈,苏州的树、杭州的花、北平盆景,再配以园林建筑,仿佛置身皇家花园。

 依萱厅中酒宴摆下,徐北山单独设了一桌允我们一起用膳,老爷点头恩准,大家把酒言。席间我去方便,回来时路过角门,只见老曹正在那里指挥仆人们上酒上菜。我迈步走到他近前喊了声:“老曹!”

 老曹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躬身:“二!”我笑:“你我也就是见过两三面,怎知我是二?”他躬身道:“虽只几面。

 但老仆能过目不忘,刚才大厅中您位置第二,故此,我寻思您是二。”我轻笑:“好你个老曹!还过目不忘?那我们身子岂不是也过目不忘了?”他忙摇头:“二快不要说笑,您在督军大人面前使得身体,我们这等奴仆下人万万不敢亵渎!”

 我喜欢他忠厚,便有意逗之,凑近他轻语:“老曹,你说实话,刚才见了我们身子你当真不为所动?”他头低得更深:“二您是倾国倾城!万里挑一!督军大人得使得,老仆万死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撇嘴冷哼:“哼!不敢有非分之想?刚你也在场,督军大人了我们,却又让那下人佣工一起,纵使我们倾国倾城还不是那权贵玩物?”

 老曹摇头叹气:“唉!二可知,那几个下人佣工经历今之事个个都已经吓疯病倒,恐怕难好了!”

 略环顾四周,见左右无人,他又低声道:“我跟随督军多年,荒唐之事不知见了多少,当年我家有位十五姨,也生得天香国,只因私通外人被大人发现,竟被惩罚使其与猪、马。最后惨死!”

 我听了摇头:“这世中…我等女子若得一安乐茶饭已是苍天护佑,攀附权贵纵能一时风光,又有什么好下场?”他忽然道:“那就请二多思保全之道…您天资聪慧无需老仆多言…”我听了“噗哧”

 笑出声:“好你个老东西!看似忠厚,实则老谋深算!你放心!二我自有保全之道!”言罢,我从口袋里摸出五两左右一金块扔给他道:“拿着!二赏你的!”他接过来刚要推辞,我早已飘然而去。

 ***回到席间,老爷与徐北山把酒,带着三分醉意,徐北山道:“元堂,还有一事…”老爷忙放下酒杯:“请大人吩咐!”他道:“往日呈献供银都是先送财政司过称入库,然后领取结据…我意,自今起…每月呈银直接送入督军府,我令于德水出示结据。”

 我听了暗想:呈银本是公事,入省库也是遵照民国典制,若直接送督军府岂不成了私事?老爷似也想到,并未直接答复,只犹豫道:“这…似不符规制…若行政议员获知此事…恐遭非议…”

 “哼!我乃一省之最高军政长官!话出口便是规制!哪个胆敢非议!”徐北山面有不快。老爷听了忙道:“卑职错想了!就按大人之意照办!”

 “嗯…如此才好!”徐北山转怒为笑。眼见夜已浓,徐北山放下酒杯:“元堂今夜就在府上暂住一晚,明可启程回去。”老爷躬身:“谢大人…若大人有意宿,卑职即刻命八女侍寝。”

 他听了笑:“不必八女,我只择选一二便好。”老爷道:“烦请大人择选。”徐北山瞪着鱼眼在我们身上滑过,用手指:“宝芳、美娘、茹趣三女。”老爷忙侧身喊:“尔等过来!”

 我们听了忙起身走到面前,老爷道:“今夜督军大人选你们临幸陪宿,乃修来福分!你等需尽心尽力侍奉,不得有丝毫差错!”我们齐应:“诺!”酒宴散去,自有仆从领老爷、念恩及众姐妹分房休息,我们则陪着徐北山转入后室。

 前面老曹率众仆从提着灯引路,我们在后尾随,一路上竹林假山、水榭阁楼也不知经过多少,七绕八拐来在一处大院落,面三间连排大房舍,老曹先来到左手,轻轻推开门道:“老爷沐浴。”

 入内,只见厅堂宽大,装潢奢侈,墙壁上挂着数十幅西洋美女沐浴图,中央有宽大浴盆,两边立着七八个美貌侍女,各个披着薄纱,‮体玉‬若隐若现,她们有的捧巾,有的捧香皂,有的捧澡之物,有的捧着睡衣,有的捧茶,有的捧烟,有的正用木桶向浴盆中倒入热水。

 我们进入,众侍女忙齐齐应:“恭请老爷沐浴!”徐北山也不说话,马上有几个侍女过来为他衣,又有几个过来帮我们光,徐北山走过去先试试水温,觉得合适,这才将庞大身躯没入水中躺下,顺口道:“你们过来为我身洗浴。”

 我们听了,忙围拢上前,宝芳为他按摩头部,我洗身,茹趣洗脚,片刻,他道:“茶。”自有侍女走过来跪在地上双手献茶,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突然吐掉,怒:“怎如此烫!”

 那侍女忙喊:“老爷我错了!这就去给您换…”徐北山理都不理,高喊:“老曹!”门外老曹应:“在!”他又喊:“去!叫雷辊来!”

 那侍女一听竟浑身栗抖,哭喊:“老爷饶命!奴婢错了!饶命啊老爷…”不多时,门外有男子声音:“大人!卑职在!”徐北山道:“进来!”

 门开处,一年轻军官走入,高个子,体形瘦如竹竿,宝蓝色军装军帽,间短长刀,肩章两花一杠,长脸短眉,鹰眼钩鼻,两腮缩进,面相凶残。

 徐北山用手指着面前侍女道:“她伺候不周,拉出去砍了,提头我看。”雷辊答应一声,回身叫来两个士兵迅速将那侍女拖拉出去,只听那侍女凄厉喊:“老爷!饶命啊!老爷…”除我们外,在场其他侍女各个自危,人人颤抖。

 门关上,隐约听外面一声惨叫,不多时雷辊进来,手中提着人头在徐北山面前略一展示便速速退出,鲜血滴一地,老曹忙命其他侍女清理打扫,门关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宝芳给他按摩,轻柔道:“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当心气坏身子。”

 我也在旁劝:“侍女伺候不周,几鞭子教训便是,何必要了性命?”徐北山缓缓道:“若我身边侍女个个如你们一般,当然天天欢喜,只可惜老夫没那福!

 前天洗澡便砍了两个,昨天砍了一个,今儿又是一个!真真气死!”宝芳笑:“只等平定匪患,您下令把我们要过来便是,到时天天伺候您,让您欢喜。”

 他点头:“如此甚好,明你们回去,速速谋划剿灭匪患,则老夫也好早享用你等。”我们齐声应:“诺!谨遵大人之意!”洗过澡,我们为他擦拭干净披上睡衣,他不许我们穿衣只光着身子陪他出来走入旁边正房。

 正房更显奢华,地面上铺着大红地毯,墙壁挂着各名人字画,面是一圈皮面沙发,中央桃木茶几,茶几上摆放茶、烟一应用具。左边卧室有大,铺着锦缎被褥,右边用作小书房,楠木架子上摆放无数奇珍异宝。

 徐北山坐在正位,宝芳居左,我在右为他按摩肩膀,茹趣跪在面前捶腿,他问宝芳:“可会点烟?”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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