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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旋即心花怒放
 年余不见,陈玄风面色发黄,筋节凸现,梅若华脸上也多层奇异的黑气,再非昔日少女花容,两人一黄一黑,肌肤中隐隐透着金属的光泽,虽然功力大有进境。桃花岛武学原本就别走歧径,与佛道两门玄功非是一路。

 《九真经》下卷又无内功心法,陈梅二人强行修炼,已然走上路。吴昆唯恐他们找自己麻烦,再顾不上观战,连忙潜身逃开。幸好陈梅盯着舍目眩神驰,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两人叛师的元凶。吴昆在厨下躲了半,直到墙上桃枝绽开五朵,才赴舍受命。

 途中他与杜胆狭路相逢,杜胆鹰眼一翻,大咧咧抢在路中,吴昆挂着陈梅两人,只低头从旁绕过。

 到得舍,黄药师正抱着年仅一岁的女儿黄蓉教她呀呀学语。他吩咐吴昆:每给囚在后山中的周伯通送食送水,但不许多做一事。黄蓉在旁伸着小手,模仿着爹爹的手势,居然也学得似模似样。

 她鼻眼与黄药师一模一样,面孔却一如冯蘅,红白分明,娇美绝伦,后来吴昆才知道,周伯通被黄药师打断‮腿双‬,又立下重誓,若不能打赢黄药师,只要踏出山一步,就乖乖奉上《九真经》上卷,让他焚化了祭奠亡

 黄药师喜迁怒,把子之死都归罪于周伯通,因此吩咐杜胆严看船舶,若老顽童背誓,宁肯毁掉船舶也不容他生离此岛。***一晃已是初冬,桃花岛深处大海之中,气候温暖,虽然薄有凉意,却无风霜之苦。

 冯蘅的墓室已然建好,就在绿竹林之旁辟了一片空地,种了无数奇卉,尽是白色花朵,远望就如一片花朵堆成的小湖,一年四季花开无歇,异香不断。

 黄药师每除了教养女儿,便是与周伯通斗法,他出。到得晚间必到墓室,或是携女或是独身,按箫低奏一曲,让亡稍解寂寞。

 吴昆又是惊骇又是奇怪,还有几分佩服。他想黄药师如此武功,天下任何美女不是予求予舍,这等痴情,实在世间少有。

 陈梅两人惊鸿一瞥旋即远遁,从此再无音讯。在桃花岛默默无闻的吴昆不会知道,江湖中从此多一对手段酷厉的道夫

 “黑风双煞”声名雀起,已经超过了失踪多年的“鹰煞”、“狡狐”和“腥刀”岛上还剩数十名哑仆,没有了曲陆等弟子的压制,众仆虽然不敢犯黄氏父女的神威,私下的斗殴却多了起来。

 杜胆与丁百鹏各成一,相互间冲突不断。只是未出人命,黄药师对这些凶徒也未曾理会。吴昆老老实实在厨下生火做饭,两边都不招惹,唯恐自己酒后失言,出马脚。***从厨房出来,不足一刻钟便到了周伯通所在的山

 除了拉屎拉,周伯通便在中习武练功,捕虫捉蚁,倒也自得其乐。吴昆牢记黄药师的吩咐,放下食物扭头便走,反正他又聋又哑,老顽童再着急也没办法找他聊天解闷。

 等了一个时辰,吴昆又去山收拾碗碟。周伯通打断的‮腿双‬已经恢复如初,正坐在地上,两手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斗个不亦乐乎。吴昆只当他是闲极无聊,也没有留意。待拿了东西离开山,站在山脚抬头一望。

 只见海面平整如镜,更无一丝波澜,远处却有一个小小的黑点悄然朝岛上划来。月下看得分明,那黑点乃是一艘小船。吴昆暗自讶异,莫非是陈玄风和梅若华贼心不死,又来岛上窥伺?

 小船渐行渐近,依稀能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体态与梅若华迥异,吴昆好奇心起,藏好碗碟,掩身朝三里外的海岸掠去。

 那女子没有选择易于泊船的港湾,而是在岛西的隐蔽处悄然靠岸。她系好小舟,轻轻一跃落在一块岩石之后,这一手干净利落,武功竟是不弱。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似是南方女子。她身上裹了件价值不菲的狐裘,黑如漆,衬的柔颈其白如雪。

 裘下隐隐出湖蓝色的紧身衣,圆风韵十足。看那女子服饰体貌,多半是富贵豪门的眷属,究竟为了何事而独自一人在深夜穿过茫茫大海,来到桃花岛这等凶险之地?吴昆越想越是奇怪,也不去禀报黄药师,悄悄躲在树丛中,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名女子。

 那女子按着间的长剑,一边查看周围的动静,一边借着岩石树木的掩护,小心翼翼朝岛上摸去。“行动鬼祟,非即盗!”想到那个“”字,吴昆心里盘旋许久的火顿时高炽起来。

 杀冯蘅已是一年半前的事了,憋了多时,突然天降一个美人儿来岛,这简直是老天爷赐下的宝物!正自心大动,那女子忽然一垂头一缕花白的头发从青布裹巾下了出来,吴昆心下立时凉了半截儿,竟然他妈的是个老太太!

 一气之下,吴昆纵身跃起,一个饿虎捕食扑了过去。那女子听到风声,骇然回头,吴昆只觉眼前一花,差点儿摔在石上。那女子头发虽已花白,面颊却犹如凝脂,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长眉入鬓,秀眸如星,容清丽之极。

 她闪身退开两步,双掌一错,摆了个门户,着嗓子喝道:“你是什么人?”吴昆愣了片刻。

 忽然狰狞一笑,伸出舌头了嘴。这本是他的习惯,但此时舌头少了半截,刮在血盆大口上,月光下形同妖魔。那女子吓得花容失,飞身钻进花丛,再顾不得动手。

 刚踏入数步,只见周围尽是蜿蜒的小径,曲曲折折不知去向。那女子骇然止步,回头望时,却发现身后同样是花径纵横,东一丛西一丛尽是不按时令怒放的鲜花,五缤纷,不但看不出刚才所来的方位,连近在咫尺的大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子凭着一股勇气前来救人,此时登岛一看,才知桃花岛名不虚传,无论一花一木都设置奇,有开合,颠倒干坤之妙。

 想到刚才所见那个恶形恶状的凶魔,那女子不额上冒出冷汗。倾耳细听,周围再无半点声息,偌大的岛屿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彷徨间,一条青黑色长索贴地扫来,紧紧在女子踝间。那女子大惊失,连忙跃起,纤腿疾收。黑索“崩”的收紧。

 接着一股大力涌来,‮妇少‬娇躯横空,身不由己地被拉入花丛。吴昆一招得手,正待抬手封了她的道,好好玩一番,却见那女子中指微抬,直点口要害,指法凌厉巧妙,大是不俗。吴昆斜肘一挡,曲膝朝那女子腹下猛然顶去。那女子侧身翻开,反手拔出长剑,青光一闪划断了绳索,落在地上。

 接着左手虚按,右手剑平平递出,使出一招“定针”竟然是全真剑法。吴昆带已被斩断,他当即解下青袍兜头朝那女子盖去,暗中却脚尖一踢,挑起一蓬细沙。

 那女子武功不弱,江湖的道行却浅得多,两眼一痛,已被细沙住。她顿时了章法,手中长剑挥舞却不知道敌人在何方向。

 舞了片刻,肋下忽然一麻,娇躯软软倒在花间。吴昆挟起那具曲线玲珑的女体,东绕西拐一路奔到弹指峰后,来到山脚的清音

 两年前胡林葬身此处,那块巨石便一直卡在内,使山浅了许多。他攀上巨石,从隙中钻到后,将那女子扔在的石板上。平时一众哑仆各司其职,极少有人来此,即使有人来,也不会留意石后的天。

 此处离吴昆居处最近,距黄药师居住的舍和老顽童、众仆的所在至少也有五里,即使她高声大叫,也不虞有人听闻,何况岛上多是哑仆,根本听不到声音。哑一解,那女子立刻一叠声地问道:“你是谁?你是谁?”

 吴昆恻恻一笑,伸了伸舌头,指了指耳朵,又摇了摇头。那女子怔了半天,似乎不信这凶汉会是个聋哑人。惊疑间,那凶汉伸出两只大手,抓住狐裘襟口向一分。

 嗒嗒几声轻响,黄金制成的钮扣一粒粒掉在漉漉的石上,微微晃动。她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要躲开,但肋下道未解,就是想抬起一手指也是不能。

 眼见那人扯住自己的紧身衣又待撕开,她急叫道:“放开我!去叫黄药师出来,我刘瑛有话要说!”吴昆才不管她莺野,此刻箭在弦上,就是凤凰也先了再说。

 那女子一上岛便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穿着奴仆衣着的怪人制住。

 此时又面临辱,心里的惊惧仿佛要炸开一般,衣襟哧的裂开,出一片雪白的肌肤,那‮妇少‬急切间突然叫道:“快放手!我…我是大理国皇妃!”刘瑛:二十一岁,大理国贵妃,与老顽童私通而生下一子。

 事发后周伯通离开大理,其子又为裘千仞所杀,一夜白头。吴昆一愣,旋即心花怒放,他过的女子不计其数,却还没有尝过皇妃的滋味,何况还是南帝的嫔妃。大理国是西南小国。

 但其国君段智兴在武林中却是赫赫有名,号称“天南一帝”与东、西毒、北丐、中神通并称,乃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五绝中只有黄药师与段智兴曾经娶,这一下自己连了两人的老婆,在江湖上说一声:“什么五绝,有老婆的都被我腥刀吴昆过!”该是何等风光!

 刘瑛没想到亮出身份反而使那恶汉愈发兴奋,她又是乞求又是恐吓,但吴昆耳不闻声,只有一双鹰眼凶光四。他勾住裂开的衣襟,却不向两旁分开,而是直直往下一撕“哧拉”一声,坚韧的绸缎被当撕下一块。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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