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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免得坐牢
 ⻳井立即移开天棚上的木板,只⾝钻了进去。随即天棚上面响起了“咔喳咔喳”的脚步声。几分钟后,⻳井満⾝満脸沾満了灰尘,回来向十津川报告道:“好像从前面的二0O天棚进来的。”“那房间是空的。先前往的人,上个月搬走了。”千惠子说。

 “这么说,凶手肯定知道那房间是空的,从那儿沿着天棚爬到这儿的。奇怪的是,樱井蔵在壁橱里,难道听不见凶手从头上走路的声音吗?”⻳井恼恨地说。

 但见壁橱內⾎迹飞溅,己⼲燥成紫黑⾊。从现象情况判断,凶手大概是用铁锤或钳子之类凶器,猛然击中樱井的头部,使他失去知觉,然后又狠狠揍了一顿。“问题是凶手是不是知道樱井是刑警,才如此下毒手的?”十津川说。

 “我想不会知道。”⻳井断然地说。“为什么?”十津川问。“樱井夹克內蔵了手,凶手并没拿走。

 倒是有这种可能,凶手误以为樱井跟自己一样,为偷袭女人才蔵在壁橱里。如果知道樱井是刑警,当他把樱井打昏后,必定要搜⾝,并把拿走。对那类罪犯,手一定是有昅引力的。”⻳井很雄辩地说。

 “如你说的这样,凶手当真没发现樱井的刑警⾝份,我看这种圈套还可再用一次。”十津川看了看千惠子说。“再用一次?”千惠子吃惊地问。

 “害怕啦?”“不。我要替樱井兄报仇,决心再⼲一次。只是担心,凶手还会袭击我吗?”“如果确象⻳井分析的那样,凶手很可能再袭击你。从过去的案件看,凶手很自信,而且相当顽固,即使失败一次仍会再⼲。”“我看樱井的事一见报纸,凶手绝不会再⼲的。”“我会设法封锁消息,制止新闻界的传播。”十津川说。

 随后,十津川抓起屋里的电话,直接拨到樱井所住的医院。接电话的医生说樱井虽受重伤,但无生命危险,但他一时还清醒不过来,更不能允许会面。

 “总之,请救救他,我拜托了。”十津川说了句客气话,把电话放下了,十津川与⻳井走出公寓时,已是‮夜午‬零时了“下星期五还打算用千惠子作饵吗?”⻳井一面走向停在公寓门前的汽车,一面说。

 “不。我们必须在下星期五之前逮捕凶手。今天,侵⼊石山千惠子房间的,肯定是星期五的汉子。这个人必是‮央中‬底片显相公司新宿冲印所的工作人员。”十津川说。

 “那就要彻底清查从事冲印工作的男职员了。”“是这样,但要尽量避免凶犯生疑。”“知道了。”“另外要立即调查今晚的案件。

 我们没发现凶犯从公寓里逃出去,也许会有人看见这个可疑人物。”次⽇清晨,刑警们开始从公寓及周围居民进行调查。

 由于十津川的安排,樱井受重伤的消息既没见报也没上电视。公寓的居民没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物,但是,在公寓周围居民的调查中,一个上班族在回家途中曾看见一个人和一辆车。

 地点距公寓仅三十米远的地方。时间是昨晚八点四十分前后。有一个男子从“东中野庄”公寓那边飞跑而来,坐进停在路边的车子,慌慌张张飞驰而去。

 十津川十分重视这一情况。立即召来这个人进行询问。“那汉子好凶,我很怕遭他殴打,因此慌忙地躲开了。”那位中年上班族脸⾊紧张地说。“对方的面孔,你看清没有?”十津川问。“好像能记得,但又说不出特点来。”中年上班族一副为难的样子说。

 “你既然说他是副凶暴的样子,很可怕,不是说你已经看清他的脸了吗?”“是啊,可是,想具体说出脸、眼睛和嘴长得如何这些细节,确实办不到了,真对不起。”

 “不,也许会这样。你看他右手拿的什么?”“拿着细长闪光的东西,起先以为是刀,但仔细看一下,却是钳子,钳子,准没错。”“他开车跑了?”“嗯,我跑了几步,回头看时,他正坐进车子。”

 “记得是什么车吗?”“车体是⽩⾊,中型车吧。”“知道是什么牌的车吗?”“我不会开车,车名叫不出来,是不太小也不太大的中型车,只这点不会错,而且是⽩⾊的。”“车牌号码记得吗?”“车牌号码很脏,粘着泥巴,可能是前一天下雨,溅上去的。”

 “原来如此。”十津川微微一笑。中年上班族一愣,皱起眉头说:“我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吗?”“不。你误会了,我真是受益匪浅。”十津川道谢说。

 送走中年上班族之后,十津川与⻳井又议论起这个线索来。“那家伙可能是星期五的汉子。”⻳井说。

 “证人说记不起凶手的脸,可能因为害怕、紧张,见那人手拿钳子脸⾊剧变,先逃开的缘故。”十津川说。

 “而且,神经紧张时看人的印象也不可靠。把矮子看成大个,美女看做妖怪。”“⽩⾊的汽车大概不会错,因为凶手己坐上车,是他在没危险的情况下记住的。连车牌号码上的泥巴也记得,可见他已经恢复了冷静。

 ““⽩⾊中型车?可能是可乐娜或萨尼克拉斯的⽩车吧。那一等级的⽩车最多,新宿冲印所的职员有这种车的人也会最多吧。”⻳井猜得很准。

 在极端秘密的调查下,新宿冲印所二三十岁有这种车的男职员,共有十二人。“就从这十二人中查找吧。”十津川说。

 为怕惊动凶手,所以并没对该公司的男职员进行⾎型检查。怎样从这十二个人中查找,怎样缩小这十二人的范围呢?至少不能单以有家或单⾝来缩小范围。

 最近的犯罪者,以有家者居多,为了细致研究这十二个嫌疑者,十津川把部下召集到了一起。他说:“我们研究一下,能否从以下情况得到一些启示。一是,九月二十六⽇星期五。

 这天,佐伯裕一郞想在情人旅馆杀害在新宿酒廊认识的吉川知子,所以他被认定为星期五的汉子。已经证明这种认为是错误的,可是这天并没有发生其他強奷杀害年轻女人的案件。

 也就是说,这天,星期五的汉子停止‘工作’了,但他是一个每星期五绝对強奷杀人的男人啊!”“你是说凶犯九月二十六⽇不作案是事出有因吗?”

 “正是这样。因为没有袭击未遂案,所以并不是凶犯袭击失败。我想不是遇到公司临时有事,就是凶犯因病躺在上。请先调查一下这一点,”

 “此外还有没有把凶犯范围缩小的条件?”“有啊!受害女人不都晒得很黑吗!”“这是因为凶犯的工作质决定的,见不着天⽇,自然向往肌肤晒黑的女,这点所有男职员条件都相同,”“不,不能这么说。

 这十二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其余的都不是星期五的汉子。”“我不明⽩警部的意思。”“我是这样想,即使在暗房工作,只要有发怈的条件。

 也不至于发展成強奷杀人。目前,在‮央中‬显相公司冲印所工作的人员,除凶手之外,其他人什么也没做。因此,凶犯应该跟其他职员有所不同。他一定有比别人更向往晒黑肌肤的理由。

 ““那是什么理由呢?”“显相,冲印、放大,都需要特殊技术,所领薪⽔想必也比一般上班族⾼。”“不错。在‮央中‬底片显相公司,平均可得三十万到五十万的月薪,奖金好像也很不错。”

 “这样,他就有钱去关岛和夏威夷旅行。”“是的,是这样的。”“虽然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工作,如二年能旅行二三次,紧张的工作情绪想必可以得到消减,即使不到关岛或夏威夷,只去琉球,在海边晒晒太,也不会产生对晒黑肌肤的异常向往。”

 “你是说职员中没晒黑的人就是嫌疑犯吗?”⻳井直言地问。十津川笑道:“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极端,也有人不喜⽪肤晒黑呀!

 我自己就觉得肤⾊⽩皙的女人比晒得⾚红的女人好。从事冲印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吧。”“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凶犯可能是情绪庒抑而又无处发怈的人。”“能是那种薪⽔不错,却因某种理由向人借债,以致不能享受夏季度假之乐的人?”

 “不错,那你们就去调查一下经济上有困难的人吧。”调查结果,确定三个人为主要嫌疑犯。

 佐藤弘,二十九岁,有子和三岁的孩子。杉本一男,二十六岁,单⾝。古井哲郞,二十五岁,单⾝。佐藤在京王线上的调布区建了新居,因此‮款贷‬两千万元,每月需还⾼利贷十五万元,生活困难。

 他的零用钱每月三万元,午餐费和香烟钱全包括在內,子君子,二十七岁,目前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己‮孕怀‬七个月,因此关系不能不加以抑制。***杉本好赌。

 ⿇将、赛马全来,最近又上赛船,因而向公司互助会借了一百万元,还不够用,又向⾼利贷借了将近二百万。古井则因车祸向人借贷。他驾车撞上了骑自行车的老人,对方受伤。因是私了,免得坐牢,只好借五百万元支付老人的住院费和赔偿费。“这三个人⾝⾼都是一七0O。”⻳井讲述了一般情况后,向十津川说。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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